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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阿富汗人哈敏妻子的項鍊》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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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原文

  哈敏的小店擠在西雅圖的「PIKEPLACEMARKET」,裡面並不起眼。相信每一個去過西雅圖的旅客對於這一個必游之地是一定會去的。

  市場就在碼頭的對街,上百家各色各樣不同的攤位和商店擠在一起,逛上一天都不會厭。光憑着這個市場,西雅圖的可游性就高出洛杉磯太多,比較起舊金山來,稍稍又少了些氣氛。這只是在我的主觀看法下,對於美國西岸的評價。

  是一個冷雨淒風的下午,當天,我沒有課,功課也都做好了,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又去了那個市場。

  逛了好多年的攤子,一些小零小碎、不好不壞的首飾看了根本不會去亂買,除非是精品,不然重量不重質的收藏只有給自己找麻煩。

  哈敏的小店是樓梯間擠出來的一個小角落,一些人錯過了它有可能,而我的一種直覺是不會使我漏掉的。店已經夠小了,六個「榻榻米」那麼大還做了一個有如我們中國北方人的「炕」一樣的東西。他呢,不是站着的,永遠盤坐在那個地方,上面掛了一批花花綠綠的衣服和絲巾。

  我注意到哈敏的第一次,並不是為了那些衣服,當我走進他的店中去時,他不用英文,他說他自己的話:「沙拉麻里古」來招呼客人。

  這句話,如此的熟悉,在撒哈拉沙漠時,是每天見人都用的阿拉伯文問候語。我初次聽見在美國有人說出這樣的句子來,心裡產生了一絲說不出的柔情,笑望着他,也答了一句「沙拉麻里古」。在雙方的驚異之下,我們自然而然成了朋友。我常常去他的店裡坐着,有時,也幫忙女客人給試衣服。哈敏的生意清淡,他專賣阿富汗和印度來的衣服和飾物,可是我卻看不上眼呢。我的去,純粹為着享受那份安靜的友誼。

  他的話不多,問着,就答,不問,兩個人就坐着。「哈敏,你的妻子呢?」「在阿富汗呀!」「有沒有小孩?」「都嫁啦!」「那你一個人在西雅圖做什麼呢?」「開店呀!」「那你太太呢?」「她不肯來。」「那你也不回去嗎?」「那邊打仗呢。」

  哈敏不回國辦貨色,他向一個美國人去批,批自己國家的東西。

  「哈敏你不積極吔!」「夠了!」「首飾不好看。」「那是你挑剔呀!」「這樣不能賺錢。」「可以吃飽就好了啦!」

  永遠是這種扯談似的對話,我覺得哈敏活得有禪味。

  後來,我要走了,我去看他,跟他說再見。做朋友的半年裡,沒有買過他任何一樣東西。

  「噯,要走了。」哈敏嘆了一口氣,根本沒有惋惜的意思,好似人的來去對他都是一種自然。

  「要走了。我要走了。」我大聲些又講了一遍。

  這個哈敏,才在最後的一刻,站了起來——他一向是坐在炕上的。他慢吞吞的打開被許多衣服塞滿的一個大鐵箱,用手到角落裡去掏,掏出了照片上那條項鍊來。

  「你——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早不給我看?」我瞪了他一眼,心裡想,無論什麼價格,都買下了。因為它太美了。「你以前又不走,何必看呢?」

  「多少錢?」

  「我太太的啦!」

  「我問你多少嘛?」

  「嘖,是我太太的啦!」

  「那你要多少錢嘛?」

  「你說多少?是我太太的。」

  「一百美金。」

  「好啦!不要忘了它是我太太的。」

  我們付錢、交貨,這才來了可能不屬於阿富汗式的告別擁抱。就這樣,哈敏太太的項鍊跟我結上了緣。[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