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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回不出的書信》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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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原文欣賞

親愛的朋友:

  翻閱了將近一整夜的書信,卻找不出一兩封可以公開回信的題材。書信專欄原本應該多采多姿、各色各樣才叫美麗活潑,可是手邊的來信,歸類起來卻是如此的相同——千篇一律的抱怨和苦痛,好似沒有幾個人對自己擁有的生活現況感覺欣賞與讚嘆,也少有幾個人除了看見自己之外還看見其他的人和事。

  我將回不出的書信放在桌上,走到窗口去站了一會兒,想到書信中一個一個自找苦痛的生命,看見高樓下深夜的燈火,心中禁不住要問——難道在這片燈火下的人群真的那麼不快樂嗎?

  好似書信中的每一個人都在羨慕他人,每一個人都以為自己的遭遇是人間最不幸的,每一個人都只強烈的抱怨自己的命運甚而怪責社會與家庭,而極少極少在文字中對自己之所以形成今日的局面有所檢討和反省。

  反正自己永遠是對的,總而言之,社會和生命是對不起人的。

  存着這種心態生活的人,是沒有法子通信的,這很難,真的很難,要改也很難,如果自己不改,他人也是沒法進言的。其實,任何一份生命都有它生長的創痛與成長的過程,這些過程仿佛是種子,在日後的生活中都會彰顯出來,於是我們的生命便在這許多的歷練中愈見成熟;生命的成熟過程其實避免不了掙扎和傷感,而生命之美,卻也是人間世人加以賦形和圓全的,這十分主觀,見仁見智,各有所得。可是,如果只是一味的抱怨,這份在我看來極有價值的存活,便顯不出來了。

  有人問過我,人生最重要的是什麼?脫口而出的回答是——智慧。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太周全,難道除了智慧之外,快樂不重要嗎?真誠不重要嗎?金錢不重要嗎?愛不重要嗎?自由不重要嗎?勇氣呢?健康呢?家庭呢?友誼和了解呢?難道這些都不重要?

  我又告訴自己,這一切,其實都已被智慧所涵蓋,在智慧的大前提下,其他的東西應該自然而然隨之而來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是每一個中國人都知道的計謀之一。如果我們對目前生命的局面不能滿意,而且已經盡力而為了,仍然不成,那麼為什麼不由這一個局面中跨出來,再去開發一個更新的局面呢?許多人說:「我不能。」這句話沒有道理。你能,如果你下決心去做,你能的,問題是沒有決心就真的不能了。當然,在有計劃的開始一個新的局面時,知己知彼卻是不可忽視的要素。沒有能力去摘月亮的時候,我們便去摘果子吧。不喜歡桔子可以去摘葡萄,不喜歡葡萄還可以去種菜呢。

  這封信其實也是寫給自己的,也是寫給許許多多來信中對上司不滿、跟丈夫不和、向社會反抗、同父母爭執、與同學處不來……這種種人生普通現象抱怨的朋友們。讓我們彼此共勉,期許自我的生命得到接近完美的展現,儘可能減少缺陷的心情,在心靈上脫離一層又一層的束縛,使得生命達到某種程度的自由,而這種自由並不是白白便能得來的,如果我們不提升——或說返璞歸真,不痛下決心去調整局面,一切都是枉然。

  聖經上說智慧,佛經上也說智慧,我多麼願意自己是一個追求真光的勇者,不怨怪客觀環境的一切,盡力將生命的舵交給智慧之星的引導,航向無邊無涯的廣闊人生。

  親愛的朋友,包涵吧!尊重吧!這裡面包括了對自己的那一份看重。偶爾抱怨一次人生可能是某種情感的宣洩,也無不可,但是習慣性的抱怨而不謀求改變,便是不聰明的人了。

  西班牙有一句諺語:「如果常常流淚,就不能看見星光。」我很喜歡這句話,所以即使要哭,也只在下午小哭一下,夜間要去看星,是沒有時間哭的。再說,我還要去采果子呢。

  許多來信,在這裡做一個總回,同樣性質的信,便不再另回了。敬祝

  安康[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