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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停》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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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的作品

語言特徵:機智、詼諧、樸素的散文話語。自然、清新、樸素 ,具有天然去雕飾之美。不但生動而且富有個性。

在內容上,她的創作題材廣泛多樣、結構自由靈活、抒寫真實感受之外,它還是一種生命紀實。三毛的散文有一種探索的意味在裡面,探索生命以內的東西 。

三毛的作品很特別的一個特點就是它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這就是後來傳說的 三毛體了。

結構特徵也很特別的,是遊記而非遊記體,是敘事而非小說體,是抒情而非詩歌體,是隨感而非日記體。[1]

原文欣賞

有一年夏天回國,全家人一共十六口,擠在大弟的小巴士車裡去淡水吃海鮮。

  團體行動本來就是拖拖拉拉的,加上我們這十幾個人年紀不同,步子跨得不一樣,興趣也不相投,因此走着走着,就散掉了。

  說散掉了並不完全正確,反正水果行附近可以撿到媽媽、草藤店內能夠拉出姐姐、西裝櫥窗外站着爸爸、街角稍高的地方可以看見大弟滿臉的無可奈何——在數人。

  我是屬於站在中藥鋪或者算命攤前面呆看的那種。不然就在廟口打香腸。

  這種天倫之樂,其實並不在於團聚,而是到了某個地方,散開去各就各位才叫好玩。

  就在好不容易湊齊了大家,要一起衝進那人山人海的海鮮店內去時,大弟開始發衛生筷,我接了筷子,一回頭,看見路燈下一輛三個輪子的垃圾車慢慢踏過。那片破爛里,藏着什麼好東西?心裡靈感一動,就想追上去看個究竟。那時家人都開始向店裡擠進去了。

  我跑去追破爛車,大喊一聲:「停!」

  這個好響的「停」字,一語雙用,是對那個踏車子的婦人喊,也對全家人喊的。

  「阿巴桑,請把車子停下來,來,我幫你推到路邊去。」我向已經下車了的婦人喊。她,茫茫然的,不知擋住了她做什麼。車子才靠邊停呢,我已經把那些廢紙盒、破木箱、爛鞋子、舊水桶全都給拉到地上去。伸手一拿,一個陶土瓮,落在我的手裡。

  「還有很多——」我對跟上來的弟妹說。

  弟妹把小侄女往電線杆邊一放,也上來幫忙淘。大弟氣極了,追過來喊:「這麼髒的東西,別想用我的車子裝回去。」

  我們這些女人哪裡管他,一個瓮又一個瓮的淘,數了一下,一共十一個,大大小小的。

  這時候,街上的年輕人也圍上來了,我一急,就喊:「都是我們的,不許動!」

  就有一個青色的小瓮,被一個陌生女子一把搶去了。我把它搶回來,說:「這個那麼髒,你要它來做什麼?」她說:「插花呀!」我說:「可是那是我先看到的。」

  這時候,真恨我的家人只在一邊觀望,只有個小弟妹,伶牙利爪的,護着我。

  大弟神經兮兮的說:「骨灰罈子吔——好怕、好怕。」我白了他一眼。

  就這麼一來,連水果店的老闆也跑出來看熱鬧。我問這個拾破爛的婦人:「這些瓮一起買,多少錢?」

  那婦人一時里也開不出價來。我怕旁邊的人又來競爭,按住婦人的肩膀,推她,迫她:「快想啦!不會還價,一定給你。」她笑得好羞澀,說:「一百塊不知多不多?也有人向我買過,十塊錢一個。」

  大弟掏出一百二十塊塞給這好心的婦人,我覺得占了她便宜,心裡很歉疚,連忙跑到水果店裡買了好大一袋桔子補上去。

  婦人和我,彼此千恩萬謝的,我替她再把那些破爛給堆上車,幫她推一把,她才走了。

  「好!你現在是不是拿了這些爛罈子去擠海鮮店?」大弟板着臉。我不敢頂他,陪着笑臉,把這些瓮給寄到水果行去,保證吃了飯出來,一定再去買水果。

  那個晚上,全家人走向停車位子去時,每個大人手裡都舉着一個好髒的瓮和一袋水果。

  那十一個瓮,被家中女人們瓜分了。我們家,一向女人比男人膽子大得太多。男人硬說那可能是裝骨灰的,女人堅持不過是泡菜。

  這一回,寫文章時,樓上樓下數了一回,我的收藏不多,不過二十三個普普通通的泡菜罈子,可是看來看去,怎麼那樣的古樸又大方呢?

  圖片中的這個中號瓮,是淡水那個「停」字之下,得來的。拿它出來做代表。

  細看它左方的側面,一塊無意中的窯變,使得這個瓮子凹進去了一小塊,這份殘缺,不但無損,反面使它更美。如果要說有關瓮的欣賞,只這家中二十三隻不同的瓮,可能三天三夜也看不夠,說不完呢。[2]

三毛的生平

三毛,1943-1991,原名陳平,祖籍浙江舟山,出生於四川重慶,後旅居台灣。著有散文、小說集《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駱駝》、《雨季不再來》、《溫柔的夜》、《夢裡花落知多少》、《背影》、《我的寶貝》等十餘種。三毛散文取材廣泛,不少散文充滿異國情調,文筆樸素浪漫而又獨具神韻,表達了作者熱愛人類、熱愛生命和大自然的情懷。

三毛生性浪漫,三歲時讀張樂平《三毛流浪記》,印象極深,後遂以「三毛」為筆名。為了追尋心中的那棵「橄欖樹」,她踏遍萬水千山。然而,無論是異國都市的生活情調,還是天涯海角奇風異俗,都不能消解她深埋於心中的中國情結。儘管她嫁給了一個深眼高鼻的洋人,但她仍是一個完整的東方女性。

三毛從來不刻意追求某一種技巧和風格,一切都顯得平實與自然。然而在她信筆揮灑之中,卻又蘊涵無限,這也許是一種更高的技巧風格吧。    有讀者認為「流浪」才是她的真正的名字,無論是她遺留下來的眾多作品、她的遊歷和她心靈情感的轉折,都是充滿一點點浪跡天涯的意味。[3]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