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反映時代潮流農民命運恢宏史詩畫卷(牟全中)
作品欣賞
一部反映時代潮流農民命運恢宏史詩畫卷
——由聆聽路遙《平凡的世界》所想到的
在我對文學陝軍東征，朦矓、淺顯的印象記憶里，我總覺得，路遙先生是一員虎將、猛將，先鋒作家。
不僅僅因為他的百萬字長篇浩翰巨著《平凡的世界》榮獲第三屆矛盾文學獎；也不僅僅是，他被黨中央、國務院授予「改革先鋒」稱號，被中宣部授予「最美奮鬥者＂稱號引發的。恰恰相反，我是從四十年前讀他十三萬字中篇獲獎小說《人生》，近期，又接連三次聆聽完《平凡的世界》，一種，言不由衷發自內心產生的強大的衝擊波，觸及靈魂深處與作家同呼吸，共命運心靈那股弦，震顫出的合聲共鳴。
我知道，路遙先生，生前雖不是天才作家，但我敢肯定，他是位，偉大、勤奮，像陝北黃土地上的老黃牛，只管爬文字格，用筆不余毅力耕耘，從不計較名利榮譽得失，在百般孤獨中，苦中作樂，用堅韌不拔，鍥而不捨，金石可鏤的石破天驚精神毅力，艱難寫完了揚揚數百萬字大部頭巨著《平凡的世界》，給文學寶庫，留下一筆千金難買的精神財富。路遙先生是位很了不起的才氣橫溢，出類拔萃作家，是位受人敬仰，無愧於這個改革開放時代，在歷史的潮漲潮落，谷峰浪巔，甘願做弄潮兒的拚命三郎作家。他是繼老一輩作家柳青《創業史》之後，又一位在陝西文坮，乃至中國文坮，崛起，屈指可數，知名度很高，值得文藝界驕傲，拍手稱快的極先鋒作家。也是引領中國文坮繁榮昌盛，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一面亮麗，光彩奪目的耀眼輝煌旗幟。
為寫這部史詩、恢宏、巔峰作品，路遙先生，吃過常人無法忍受的，也無法想象的苦頭。為體驗孫少平攬工漢的低三下四苦焦恓惶日子，他在延安城東市場，和他的兄弟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任包工頭挑選；為體驗孫少平下煤窯，熟悉採煤工在礦井下，掌子面上下苦力，隨時隨地都會有命喪黃泉危險，他掛職到銅川煤礦，和採煤工同生死，共患難。使孫少平這個不甘向命運低頭，敢於與命運挑戰，超脫、不屈服於命運的幸運兒，活靈活現躍然紙上。孫少平的形象，正是這個時代呼喚，極力提倡弘揚的，也是把歷史的浪潮推向前進，有理想，有遠大抱負，不安分守己新時尚，新潮流。有他不可逆轉的共性，代表性。孫少安雖然在土生土長的雙水村，為擺脫貧窮落後的困繞，這個不甘心於向貧窮，命運低頭的硬漢子，也在咬盡青山不放鬆折騰起來。孫少安的折騰，在某一種程度上，讓我們看清楚了，祖祖輩輩在黃土地上，受熬煎，以貧為苦，以貧為樂，舊思想，舊意識，舊觀念將被改革開放，衝擊而來的大浪淘沙，蕩然無存。以田夫均為代表基層領導幹部，無論是在十年動亂浩劫，還是受轟轟烈烈改革開放新思維方式影響，始終站穩腳跟立場，保持一個共產黨員應有的本色，為人民服務底線不變。相比之下，在南部那個大城市，那場百年不遇的大洪災里，身居要職的市委書記高風傑，放着十幾萬人民生命財產而不顧，在洪水席捲而來，沖毀整座城市的時候，居然臨陣脫逃，袖手為兒子回家大操大辦婚宴，這和田夫均形成了多麼鮮明對比中的反差，不由人怒火萬丈，氣不打一處來。喝恥痛罵道；這也算身居要職，共產黨的官僚主義幹部。簡直是喪盡天良，給共產黨幹部臉上抹黑。
《平凡的世界》裡頭，田潤葉、田曉霞、孫蘭香、孫蘭花、郝紅梅、跛女子候玉英、慧英嫂……陝北婆姨的女性形象，塑造的是那麼善良的，豐滿的，也是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就連罐子村，破罐子破摔，不會過光景的懶漢二流子，不務正業，整日遊手好閒，逛鬼王滿銀，先由人心生厭惡，到後來轉變為讓讀者心生起一絲同情憐憫。路遙先生多次在《平凡的世界》多次使用稱呼最多的三個字：「親愛的＂親愛的雙水村，親愛的家人，親愛的老婆，親愛的黃土地，不由人淒涼的想起久已不在人世的，親愛的路遙先生，無論從那個角度用多稜鏡去透視距焦路遙先生的《平凡的世界》都是無可挑剔的，也是完美無缺的礦藏珍寶。特別一提的是，每在人物跌宕起伏，喜怒悲歡哀樂處，時不時有悠揚淒涼的信天游在溝坡水靈靈，顫悠悠妙音迴旋，使那麼的悅耳，又是那麼的動情。信天游，以歌傳情黃土地上的信天游喲，讓心旌飄搖，思緒萬千隨着悠揚信天游優美旋律，心馳神往飛向那遙遠的延川，路遙生長過，受苦受難，受罪沒深淺的故鄉窯畔。淚水又一次止不住蒙濕了我的雙眼……
寫着，這篇極不成熟，淺顯，不是評論的評論，我的思緒一下子翻卷，沸騰了起來。路遙先生生前雖和我緣分短暫的有過一面之交，就是這擦肩而過的一面之緣，給我印象里留下了深刻，不可磨滅的印記。好像是作家柳青說過：「文學是愚人的事業＂，賈平凹也曾經當面給我題字：「藝術靠征服＂。文學這條愚人在走的道路上，是如此的艱辛，狹路相逢，勇者勝。路遙先生無疑是曲曲羊腸小道上藝術執着追求，探尋者，也是用生命殉道的成功者。他閃光，氣貫長虹的名字，定格在四十二歲年輪上，不由人仰天嗟嘆，天奪英才，文曲星歸天，老天爺不公平啊！
泣不成聲寫到這裡，我抬頭看看日曆，正好是11月17日，奇了，怪了，今天正好是路遙先生，我心目中一直嚮往，崇拜偶像人的忌日。1992年11月17日，路遙先生的生命在四十二歲上劃上了永久性的句話。還有無數文學愛好者，哀聲嘆氣一連串數不清感嘆號……
先生雖已離開我們多年，《人生》《平凡的世界》如二座巍峨高大的豐碑，讓後來者記住，曾經有過一個偉大而平凡的人，他的名字叫路遙，高高在上的，仰望星空北斗的路遙！
寫此感想，短文，算是恰逢先生忌日，一種發自內心的追思，緬懷吧！[1]
作者簡介
牟全中，現為中外詩人註冊會員，簽約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