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內容簡介
「你有青春、自信,還有工作。你什麼都有。」 「那你又缺了什麼?」 「除了工作,我什麼都沒有。」 時代巨輪不斷向前推動,我們只能奮力追趕,深怕一時不察就被拋在後頭。 海明威在上一個世紀寫下了「除了工作,我什麼都沒有」,而這個世紀的我們,又擁有了什麼? 「你讀過《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嗎?真是傑作!真的,這可是有史以來寫得最好的短篇小說。」——詹姆斯·喬伊斯 在本書同名小說《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里,海明威用簡單的文字,打造出文學史上最重要的一家咖啡店,在那裡,有一位年輕服務生,一位年長服務生,一位自殺未遂的老先生,還有足以抵抗生命中所有空無、痛楚的光明與秩序。 「世物皆空,人也不例外。需要的,不過是光,還有某些程度的乾淨與秩序罷了。」
本書共收錄海明威經典短篇十三篇,包括海明威最鍾愛的《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弗蘭西斯·麥康伯幸福而短暫的一生》《在異鄉》《白象似的群山》《世界的光》,又收錄《印第安人的營地》《三聲槍響》《在異鄉》等,序列則呈現了一個人從小孩子、青少年、結婚、生子、喪偶、衰老的成長階段。通過適當的排列,讓新讀者建立對海明威作品的印象,也喚醒老讀者的印象。
作者簡介
一位着迷於傾聽的硬漢。他傾聽自然、傾聽社會、傾聽他者,也因為聽得見眾人聽而不聞的聲音,他格外厭惡例如神聖、光輝、犧牲等過於抽象的「大」字,說這些字難以入耳,令人難耐。他創作時總要刪除那些字眼,透過精簡、擬真的風格,讓故事中的角色全都平易近人,栩栩如生。如此的執着,也演變成他終身奉行的冰山理論:「顯現的一角之外,應該還有八分之七留在水面下。任何一清二楚的地方都應該刪去,只有看不見的地方才能夠鞏固這一座冰山。」
海明威一生中最熟悉的聲音,或許是槍聲。他曾遠赴西班牙、古巴、非洲等地,參與戰事或狩獵,也曾經歷重傷,瀕臨死亡。但無論傷得多重,他總重新站起來,如同他故事中的男性角色一樣:一個人能夠被摧毀,但不能被打敗。晚年,創作壓力、酗酒問題,以及家族遺傳的精神疾病,讓這一位硬漢作家數度進出病院,生不如死。在即將迎接六十二歲生日到來的前夕,一把獵槍朝着海明威的頭部發射,無論那是自殺或是意外走火,那一聲槍響,便是這一位着迷於傾聽的傳奇小說家,所聽見的最後的聲音。
「別人說話時,每個字都得聽進去。大多數的人都不願傾聽。」——海明威
讀者評論
海明威高中畢業之後,便決定不再升學,而直接前往《堪薩斯星報》擔任記者。他始終相信「記者必須在事件現場才能得到好新聞」,於是,在那一段跑新聞的時間裡,他沒事就往警察局跑,和警察一同奔往事故現場,平日也會跑到酒館等龍蛇雜處之處,冷眼觀察社會百態。
這些親臨現場的經歷,在海明威決定創作小說的時候,成了最佳助力。在創作小說人物或發展情節時,便會在記憶深處翻找,從中找出最適合放入故事之中的角色雛型。於是讀者們便會在他的故事當中,發現各式各樣活靈活現的社會底層人物,象是殺手、流氓、落魄拳手、低收入勞工,或甚至是本篇《世界的光》之中的性工作者。
海明威曾說他自己十分喜愛《世界的光》這篇故事,不為什麼,純粹是想要寫一篇「蕩婦故事」(whore story)。如果只聽他這樣說,或許讀者就要大罵他是一個大男人主義者。但若有機會讀完這篇小說,你將發現海明威口中的蕩婦故事,描述的其實不是蕩婦,而是那兩位性工作者對昔日戀情的緬懷,那回憶帶着難得的純真,很難與淫亂劃上等號。而在這一篇故事當中,有另外一組人物與她們對比:兩名少年。故事當中,他們先是被酒吧老闆認為是同志,而遭受不公平對待被趕出去,之後則在火車站遇到了一群中年伐木工與一群性工作者,聽見了黃色笑話,也第一次與性工作者面對面,展開另類的性啟蒙,直接踏入了成人世界。
其中一名少年,便是海明威在許多作品當中的分身,尼克。
有些學者好奇海明威在擔任社會記者時,是否流連過黑街妓女戶,但無論答案是有或無,對于海明威而言,性並不是一件應該羞於啟齒的事。在他的第一本正式出版《我們的時代》中,便有好幾篇故事都有性的描寫:《艾略特夫婦》提到夫婦想生孩子而拚命作人的窘境、《一則很短的故事》中被拋棄的男主角在公園發生一夜情,章節間的短篇故事也有一篇描述阿兵哥逃過死難之後立刻跑去妓女戶召妓。
海明威對性的坦蕩書寫,看在他那虔誠教徒的父母眼中,可是「刺目」得很。孩子出書總是光榮的事情,父母往往會認購數本,然後不小心地向親朋好友把書捧出來,又一個不小心地向眾人推銷。得知海明威推出第一本書,海明威醫生一開始也興奮地向出版社訂購了好幾本,不料,在收到《我們的時代》,與妻子認真讀過一遍之後,氣得七竅生煙,還把多訂的那幾本書全部退還回去。當然,其中原因便是書裡面的「性」,而他們甚至懷疑,《一則很短的故事》那位得到淋病的悲慘男主角,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兒子。
無獨有偶,海明威的第二本書《太陽依舊升起》,裡頭不僅描述開放式關係,書中一女四男的感情糾葛更是造成廣大迴響。性,雖然是推動故事前進的引子,卻也變成一面鏡子,把每一個人最脆弱不堪、傷痕累累的一面,全部照得清清楚楚。不意外的,這一本書再度引起海明威的家庭革命……
性,其實是人世間無法迴避的課題,若是反覆遮掩,把它當成哈利波特小說系列當中,那「不能直呼名諱的佛地魔」,遮遮掩掩、無法直視,那麼在曖昧的眼光之下,或許只會造成更多悲慘的誤會與衝突。
對于海明威而言,性,到底是什麼呢?從「世界的光」這一篇短篇小說的篇名,我想答案應是呼之欲出了。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