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朝聖,暖了彼此(張慶傑)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一個人的朝聖,暖了彼此》是中國當代作家張慶傑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一個人的朝聖,暖了彼此
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是圓自己的夢。一個人的朝聖,是圓彼此的夢。
《一個人的朝聖》是蕾秋·喬伊斯的處女作,暢銷三四十個國家,入圍2012年「布克獎」。讀了三遍,意猶未盡;也給幾位朋友推薦,只是說「這本書很好,讀讀吧!」,而此刻,我想分享。
「哈羅德·弗萊是個高大的男人,卻一輩子彎着腰生活。」在釀酒廠默默工作45年,退休時公司連歡送會都沒開的一位無朋友也無敵人的退休老人。65歲的這一年,一封來信讓他的生活發生了改變。
「那封改變了一切的信,是星期二寄到的。」
這是來自於替他頂罪被辭退的二十年前的同事兼老友奎妮的一封臨終告別信。
已有二十年沒有聯繫,收到來信他又喜又驚。知道奎妮因患癌症病重,將不久於人世,他內心十分悲傷,決定回一封信,可從來都不太會表達的他,反反覆覆,斟酌又思考,最終只在信中寫了一句簡單的問候。
「親愛的奎妮:謝謝你的來信。聽到這個消息我真的很抱歉。祝好,哈羅德(弗萊)。」
簡簡單單30個字,勝過千言萬語。真摯的情感,真實的牽掛不是以語言字數來衡量的……這30個字里深藏着多深的牽掛和糾結。
你有沒有想過,多年前的好友再聯繫,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怎麼樣開始,開始的第一句話怎麼說,開始的第一步動作是什麼樣?
欲語淚先流,激動難耐?還是默默無語的握手和擁抱?或許最簡單的一句「你好」,最簡單的動作「握手或擁抱」,會蘊含最深厚的感情。
複雜的感情,難以表達的情緒,使得哈羅德決定將那封信投遞出去時,遇到一個郵筒,他就想再等一等,等到下一個郵筒把信投出,一個郵筒接一個郵筒的走下去……
有時候,有些話不由自主會說給陌生人聽,不為有什麼幫助和慰籍,有時候訴說便是一種治癒.
在加油站,他遇到一個女孩兒。他講述了他和奎妮的故事。女孩兒告訴他:她的阿姨就是靠信念治好了癌症。
「如果有信念,你就一定能把事情做成」,女孩的話給了哈羅德最篤定的堅持。
內心裡存着一份希冀,好的意願藏在心底;當女孩的話語正中他的內心,信仰便激起了他行動的腳步。
這位65歲的老人決定在毫無準備下步行看望奎妮。然而,他所居住的城市到奎妮所在的城市貝里克恰恰縱跨了整個英格蘭。
哈羅德給奎妮所在療養院打了電話,讓護士轉告奎妮,「我現在馬上出發。只要我一天還在走,她一天就要活着。請告訴她這次我不會讓她失望。」
於是,這位65歲的老人,懷着一顆純淨樸素的心,一個最堅定的信念:必須走着到達奎妮的身邊;最純粹的具有重大的道德或靈性意義的旅程開始啦。
於此《一個人的朝聖》的開始,「說走就走」的「信念旅途」開始了。
有些回憶是美好的,而有些回憶是避之又避的。不願面對曾經自己的難堪,不願面對曾經自己的過錯,不願面對當時如此軟弱或執拗青澀的自己……當勇敢面對曾經所有的回憶時,才會擁有彼此真正的擁抱。
一路的千辛萬苦,一路的風雨相伴,一路的磨難挑戰,一路的病痛折磨,一路走來堅持不變。
哈羅德的身體經不起如此大強度的長途跋涉,但內心的意念支撐着他。一路上,那些封存不願記起的往事,少年時的經歷,對兒子的悔恨,有與妻子二十年的隔閡,讓他腳步沉重,讓他去審視自己。
書中他與兒子的交流,所有心中對兒子的愛護、疼愛,他從未表達。「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陪陪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親親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誇誇我;如果你們愛我,就多多的抱抱我」,兒歌好唱,而給於父母的警示教育是深刻的,身為人父人母,愛他就要讓他懂得,讓他知道。
喜歡喬伊斯細膩的敘述,書中寫到「『我不這麼認為』有時候他還沒開口,莫琳就已經用這幾個字把他的話硬生生給擋了回去。」
多少的愛情在油鹽醬醋茶的薰染中,在兩個人的日漸冷漠中,在零的換位思考,零的親密呵護,零的親切交流中失去了她原本的樣子。
於是,很多夫妻都過成了這樣的樣子---熟悉的陌生人。
似乎越是熟悉的人,越容易故意的「對抗」,熟視無睹的各行其是,曾經的傾心交談成了彼此的故意抬槓。
得知哈羅德毫無準備的「一個人的朝聖」,深藏在莫林心中的牽掛。書中寫到「她的腦中閃過一幅幅可怕的畫面:救護車,警察,她握着哈羅德了無生氣的手。不知道這算不算傻,她的腦子像在排練一樣,想象着最可怕的情況,好降低自己面對事實時的打擊。她又重複了一遍『哈羅德已經到家了』」。
天長日久的生活中,愛情里的甜言蜜語不會常常掛在嘴邊;平淡生活里的相處,似乎忘記了愛情的模樣。但當對方晚到或者突然失去聯繫時,一無所知的你會不會在頭腦中想象最糟糕再可怕的事情發生,而正是這樣的一份「慣性往壞處」的思維恰能體現出你們之間「愛」的存在,原來愛情一直都在,無非生活抹去了她浪漫的外衣……
如此甚是喜歡《喜歡兩個人》歌中所唱到:「心會累愛會冷,這是感情必經的過程,只是有人就放棄,也有人願意再等,等一個發現,等一個感動讓愛再沸騰」
婚姻不是一個人的成全,應是兩個人的相守。當拋開中間所有的慪氣、埋怨和推諉,各自往前走一步,美好就露出了笑臉。
一路吹風,一路回想,哈羅德打破心靈的桎梏,開始面對兒子戴維、妻子莫林還有好友奎妮所曾經的一切。這一路,哈羅德走出了自己,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擁抱了遺失多年的友情,挽回了遺失很久的愛情。
現實沒有出現夢想中的樣子,遺憾會有,但還得肯定自己的到來。所有的努力和奮鬥,總有花開的時候。
87天,627英里(1英里=1.6093公里),終於他到達貝里克,見到奎妮。此時奎妮已經被癌症折磨的不成樣子,臉上的腫瘤已導致她無法開口說話。奎妮見到了哈羅德,從迷失的記憶中慢慢搜尋到他,然後她靜靜的走了。
哈羅德坐在河邊的長椅上,一動不動。這一路的美好期望沒有如約而至,他的心裡失落迷茫,但他感謝這一路走來,救贖不僅是為了奎妮,在無形中更是救贖了自己。
最終,夫妻一起回憶第一次在舞會上時的一見鍾情,還有他們笑到肚子疼。到底是怎樣的一句話呢,能讓兩個人笑的那樣開懷?書中寫到:「『你說得對,連好笑都算不上』」哈羅德邊說邊用手帕擦眼睛。有一會他好像正常了。
最有力的回答就是「那就是愛的威力。其實最平常但是的一句話,必須是我們太快樂了,所以才覺得那麼好笑。」
最美好的信念,一路走來,就是最簡單的一隻腳放另一隻腳的前邊,因為有美好的祈願,「走路」便有了最神聖的意義。
因為愛而遠行,因為愛而擁抱,因為愛而美好,因為愛而感動。
因為愛,這一年,我們都需要他安靜而勇敢的陪伴。 [1]
作者簡介
張慶傑 女 山東慶雲人,慶雲作協會員,德州市作協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