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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1)》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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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是余秋雨寫的一篇散文,出自摩挲大地。   

原文

文明本是對野蠻的擺脫,為什麼文明自己的歷史卻又回到了野蠻?這真不知道讓人說什麼才好。

但是,世界上也有一個地方,居然讓世界上幾個最大的文明相遇了,交流了,甚至局部地融合了。

這個地方,在中國古代叫「西域」,大致是指現在的甘肅西部、青海北部、新疆全部。不管是近一點的印度文明、波斯文明,還是遠一點的美索不達米亞文明、希臘文明,都出現在這個地方。當然,更不必說中國自己的中華文明了。

這麼一些大文明為什麼都會到這裡來匯合和交流?

原因是,這裡離那些大文明的政治中心都比較遙遠,到處是荒原和沙漠,要讓大規模的軍團來長途跋涉,既沒有必要,也沒有可能。但是,如果要讓一支支商隊依賴着駱駝慢慢穿越,則就成了每一個文明都企盼的好事了,因此便有了絲綢之路。商貿之間也會產生惡性競爭,幸好,行走在絲綢之路上的還有不少宗教人士,讓這片遼闊的土地獲得了精神安頓。宗教和宗教之間也會產生嚴重糾紛,幸好,這兒的宗教以佛教為主,而佛教是唯一沒有引發過宗教戰爭的世界性宗教。

於是,這片看似荒昧的土地,不經意間擁有了蓬勃的文明生態:以絲綢之路為經絡的物質文明,加上以佛教文化為中心的精神文明。這樣的文明生態雖然還無法阻止各個小邦國之間的征戰,卻意味着各個大文明之間的重大討伐不可能在這裡發生。

有趣的是,我發現,這個區域內各個小邦國之間的征戰,往往是為了爭奪一個佛教大師。這樣的戰爭規模大不起來,被爭奪的佛教大師說一聲「別打了,我跟你走吧」,事情也就了結了。

我非常喜歡這些地方,只要有機會總會過去,站在沙漠之中,傾聽着一兩千年前的馬蹄駝鈴,遙望着早已遠去的袈裟背影。我想,再好再大的文明,一直置身於它的中心地區也一定會逐漸僵化;只有到了這樣的邊遠地帶,任何一種文明都無法霸道,彼此之間相見而歡,這才叫人類文明的敞亮地帶。

在這個敞亮地帶,有一些著名的路線,沿着路線又有一些著名的重鎮,其中一個就是敦煌。

公元三六六年,有一位僧人在敦煌東南方鳴沙山東麓的斷崖上開始開鑿石窟,後來代代有人繼續,這就成了著名的莫高窟。

佛教在印度傳播之初,石窟是僧人修行的場所,卻不在裡邊雕塑和描繪佛像,要表現也只用象徵物來替代,用得比較多的有金牛、佛塔、法柱等。後來到了犍陀羅時期,受到亞歷山大大帝東征時帶來的希臘雕塑家們的影響,開始開鑿佛像石窟。因此,人們往往可以從那裡發現希臘雕塑的明顯痕跡。

你看,僅僅是佛像石窟,就已經把印度文明和希臘文明包羅在裡邊了。這些石窟大多處於荒山野嶺之間,遠遠看去很不起眼,哪裡知道裡面所蘊藏的,卻是兩個偉大文明的精彩。

當然,更重要的是作為主體的中華文明。佛教從印度一進入中國,立即明白這是一個需要用通俗、形象的方式來講故事的國度,因此在石窟造像藝術中又融入了越來越濃重的中華世俗文明。結果,以人類的幾大文明為背景,一代代的佛像都在石窟里深刻而又通俗地端莊着,微笑着,快樂着,行動着,也苦澀着,犧牲着。漸漸地,這一切都與中華歷史接通了血脈,甚至成了一部由堅石雕刻的歷史。

莫高窟,便是其中的典型。

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標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

讀後感

「中國的文化古蹟常常帶有歷史的層累性」。是的,莫高窟就是其典型的例子。讀完整篇文章,被他那精美的文字所吸引。利用色彩的變化,娓娓述說着歷史的變化。不僅道出政治的更替經濟的變化,更難能可貴的交代了莫高窟壁畫的時序性和差別性。從藝術的角度闡述時代的變遷以及藝術隨時代的變化而變化。

北魏戰事激烈,「色澤濃厚沉着得如同立體,筆觸奔放豪邁得如同劍戟」。當色彩「暢快柔美」的時候,是那英勇的隋文帝統一了中國。唐代,對於中國人來說,無疑是一個輝煌的歷史。大唐帝國,以一個帝國來稱呼,一點都不恭維。經濟繁榮,政治穩定,各民族團結,大量的外族人開始融入唐代社會。這時的色彩也開始爆發,爆發的並不野氣,「舒舒展展地納入細密,流利的線條,幻化為壯麗無比的交響樂章」。五代的「色流更趨精細」,「由熾熱走向溫煦,由狂放漸趨沉着」。當「歡快的整體氛圍」不在擁有,色彩灰黯,舞蹈者的「舞姿也開始變得拘謹」的時期。大宋的國土已經支離破碎。到元代,那艷麗的火紅的亮麗的紅色已經失去光澤,不再擁有屬於它的光環......  莫高窟的魅力不僅僅是局限於藝術,歷史、文化、宗教、藝術的四重交織,讓人在這大漠之中感到生命的可貴。

莫高窟的神秘,也許不是余秋雨能寫明白能述說清楚的,只有等你自己去解謎了。期待莫高窟之行。  最後想說,余秋雨,你牛。讓我感受到的不僅是您的文字功底和藝術功力,更讓我能感受到如同和您一起站在莫高窟的洞窟之中感受它的魅力。謝謝您的《莫高窟》,《文化苦旅》我將進行到底。[1]

《信客》作者余秋雨簡介

余秋雨,1946年生,浙江餘姚人,我國當代著名藝術理論家、文化史學者、散文家。大學畢業後留校任教多年,曾任上海戲劇學院院長、教授,上海寫作學會會長。辭職後繼續從事教學和寫作。主要著作有《戲劇理論史稿》(1983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藝術創造工程》(1978年,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文化苦旅》(1992年,知識出版社出版)、《文明的碎片》(1994年5月第1版,春風文藝出版社出版)、《秋雨散文》(1994年,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山居筆記》(1998年,文匯出版社出版)。1997年被授予「國家級突出貢獻專家」稱號,入載多部世界名人錄。所著散文集《文化苦旅》獲上海市出版一等獎,上海市文學藝術優秀獎,台灣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金石堂最具影響力的書獎。《山居筆記》獲海外華文文學最高獎──台灣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第一名。此篇《信客》選自《文化苦旅》[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