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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講述了江南小鎮兩兄弟李光頭和宋鋼的人生,它從特定的歷史苦難中發現了愛的寬廣、無私與無畏。

作者

余華


類別 中國當代小說

文學簡介

《兄弟》分上、下兩部,講述了江南小鎮兩兄弟李光頭和宋鋼,重新組合成的家庭在文革劫難中的崩潰過程。

這是兩個時代相遇以後出生的小說,前一個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個精神狂熱、本能壓抑和命運慘烈的時代,相當於歐洲的中世紀;後一個是現在的故事,那是一個倫理顛覆、浮躁縱慾和眾生萬象的時代,更甚於今天的歐洲。一個西方人活四百年才能經歷這樣兩個天壤之別的時代,一個中國人只需四十年就經歷了。四百年間的動盪萬變濃縮在了四十年之中,這是彌足珍貴的經歷。連接這兩個時代的紐帶就是這兄弟兩人,他們的生活在裂變中裂變,他們的悲喜在爆發中爆發,他們的命運和這兩個時代一樣地天翻地覆,最終他們必須恩怨交集地自食其果。

作者簡介

余華,1960年4月3日生於浙江杭州,3歲時隨父母遷至海鹽,在海鹽讀完小學和中學。曾經從事過5年醫工作,1983年開始寫作,已經完成長篇小說4部,中短篇小說集6部,隨筆休3部,其作品被翻譯成二十多種文字,在近三十個國家出版。曾獲意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1998年),法國文學和藝術騎士勳章(2004年),中國華圖書特殊貢獻獎(2005年)等。現為杭州市文聯專業作家。

作者後記

2003年8月余華去了美國,在美國東奔西跑了七個月。當他回到北京時,發現自己失去了漫長敘述的欲望,然後開始寫作這部《兄弟》。《兄弟》分上、下兩部,講述了江南小鎮兩兄弟李光頭和宋鋼,重新組合成的家庭在文革劫難中的崩潰過程。《兄弟》是兩個時代相遇以後產生的小說,前一個是「文革」中的故事,後一個是現在的故事。余華曾說過:「寫作不是一種生活,而是一種發現,它通過一個什麼事情,調動過去的生活積累,同時又給它一種新的生活容貌。」

《兄弟》在敘述過去的生活時,雖然並沒有繞開那些共識性的歷史記憶,但是,它卻從特定的歷史苦難中發現了愛的寬廣。余華說,「事實上,我是寫到下部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在寫作一部什麼樣的小說。作家都願意去寫作久遠的故事,因為在久遠的時代里更容易找到文學中最引人入勝的傳奇性。當我寫到下部時,我突然發現今天的中國充滿了傳奇性,應該說是現實和傳奇合二為一了。這是一個敘述者千載難逢的時代,只要寫下了真實的現在,也就同時寫下了持久的傳奇。」

起初作者的構思是一部十萬字左右的小說,可是敘述統治了他的寫作,篇幅超過了四十萬字。寫作就是這樣奇妙,從狹窄開始往往寫出寬廣,從寬廣開始反而寫出狹窄。這和人生一模一樣,從一條寬廣大路出發的人常常走投無路,從一條羊腸小道出發的人卻能夠走到遙遠的天邊。所以耶穌說:「你們要走窄門。」他告誡我們,「因為引到滅亡,那是寬的,路是大的,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門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我想無論是寫作還是人生,正確的出發都是走進窄門。不要被寬闊的大門所迷惑,那裡面的路沒有多長。

暢銷原因

首先,《兄弟》(上)得益於良好的市場運作。自該書出版以來,關於《兄弟》的討論鋪天蓋地,余華本人頻頻舉辦個人講座,作者全程參與了諸多書店舉辦的首發式並現場簽名售書,關於余華的個人訪談瞬間出現在媒體的大小版塊,甚至連以前從未接受媒體採訪的余華妻子陳虹也破例為《兄弟》和余華感言,更有媒體開始討論余華是否會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討論,也有對余華退化、煽情化的質疑,無論是褒是貶,《兄弟》自開售以來始終處在大眾傳媒和受眾視線範圍之內。《兄弟》已如暢銷書的模式包裝出來,上海書展的簽名售書,接二連三的媒體轟炸,暢銷書排行榜名列前茅,余華新浪博客門庭若市,這些高調的亮相是商業的宣傳策略。

其次,作者的品牌效應。畢飛宇的《平原》、東西的《後悔錄》、余華的《兄弟》(上)三部作品皆是敘寫文革荒誕和生命苦難,出版時間也幾乎同期,個人認為這兩部作品的藝術價值勝《兄弟》一籌,但在"如火如荼,人氣巨旺"的《兄弟》面前,《平原》和《後悔錄》在銷售數量上則顯得黯然失色。除去出版社運作機制的因素之外,余華的品牌效應在《兄弟》的圖書營銷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這也意味着,余華的知名度和以前作品的"美譽度"使余華的作品成為富有吸引力的文化符號,在書店看到一部新長篇小說,作者署名是"余華",就會有人掏錢購買。同時,余華的十年沉寂,又為"余華品牌"增添了一層朦朧神秘的色彩,很多讀者對作者的創作潛力和創作能力期待值甚高,也勢必認為余華"十年磨一劍"的作品"不同凡響",這也是《兄弟》(上)在上海書展面世"即遭圍搶"和銷量創下書展銷售記錄的原因之一。

第三,小說內容和裝幀形式等方面具備了諸多"暢銷元素"。《兄弟》(上)以文革為故事背景,以偷窺、性啟蒙為引子展開敘述,小說中保持殘酷細節描寫的寫作特徵,雖有譁眾取寵之嫌,但易於大眾讀者接受;小說敘事直白簡煉,口語化特徵明顯,不乏幽默風趣,在部分章節以兒童視角進行敘事,血腥慘烈場景和童趣天真的溫情場景交織融合,大場面和小細節的交錯更迭使敘事節奏張馳有度而又變化多姿;此書封面以雙人頭疊加設計帶來強烈的視覺刺激,擺放於書店暢銷書系列中最顯眼位置,吸引眼球;用紙選材具有獨特之處,無論封面裝幀還是內文用紙都給人一種仿舊風格的感覺,這種裝幀和用紙容易引發讀者"內容一定很經典"的閱讀想像;出版時機也是重要因素,在80後的作品和魔幻類小說已在市場上火一陣子,讀者需要換口味,出版市場也需要開闢其他風格作品銷售增長點;此書定價為16元,讓大多數讀者能接受;本書在由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而該出版社在文學書圖書出版方面口碑不錯等。

推薦理由

《兄弟》其實絕不只是寫了兄弟倆的事。《兄弟》的亮點在於對文革揭露的深度以及表現出的人間的一種真情。《兄弟》也的確不完全是反映文革為根本目的,其目的則在於寫人性,文革只是一種背景,是一種大環境。《兄弟》讓人感動的是人與人之間的那種真情,這種真情在那個混亂的年代更加感人。余華告訴讀者,社會及人心永遠是向善的,都是應該充滿真情的,這一點其實無關於時代。

摺疊編輯本段相關評論 從人物塑造、敘事視角到價值立場、篇章結構,余華始終沒有將我們原本熟悉的那個憤世嫉俗的具有鮮明個體意識的「我」放進《兄弟》里去,相反的,他都在刻意地規避自我,規避一種個性化的把握;而一直在有意識地靠攏當下生活,將自己融進平庸,小心翼翼地按照這個時代流行的觀念、趣味和習性,以認同「成功」、製造財富傳奇的方式,摸索一種迎合一般的平庸趣味的文學產品。因而,如果說,在上冊中,我們還能依稀看到《活着》、《許三觀賣血記》那種小人物的悲慘境遇構成的對大時代的疏離、反諷的話,那麼在下冊中,作者對以李光頭為代表的眾多張揚欲望的人物的成功史有聲有色的鋪陳,很明顯就與當下社會中人們建立在物質利益基礎上的較為流行的價值觀念構成了一種呼應。

《兄弟》的上、下冊之間,就不能如作者原先設想的那樣,能夠在「批判」的層面上建立起有機的關聯,從而成為一個整體了。如果要將《兄弟》放到精英文學的框架中加以評判的話,人們會認為,上述的斷裂當然是一種敗筆,而《給余華拔牙》中的許多評論家對於《兄弟》的冷嘲熱諷都言之成理,切中肯綮。但是,如果承認從成為簽約作家起,余華與此呼應的很多創作都不能被單純地擱置在純文學的平台上,而更應該被視為當代文學生產的一種結果的話,那麼,也許我們的評判會從另外一些方面展開。

如果與以出版為核心的當代文學生產機制聯繫在一起,余華放棄「我」而投向「我們劉鎮」的敘事立場和角度,就是可以理解的。在余華與讀者面對面的交流中,可以發現,讀者並不關心他在《兄弟》中寄予了個人怎樣的想像,而更關心比如美處女大賽的短信投票形式是否受到「超女」比賽形式的啟發,自動驗鈔機是否在上個世紀80 年代初就出現了,用吸管吸的湯包是否是一種獨特的發明,等等。在讀者與余華的交流中,已經很容易讓人感受到,這一代人通過記錄歷史並強調這種歷史記錄的真實性,曲折地傳達了需要建立自己存在合法性的潛在呼籲。因而,在面對暢銷書召喚的儘可能廣泛的讀者群時,余華「我們劉鎮」的敘事策略選擇,應該是與出版社的基本目標一致的。

《兄弟》上冊對時代的疏離和下冊對時代自覺不自覺的認同,也許就是這個時代的平庸者做人生掙扎的真實寫照。在這個意義上,余華不認為《兄弟》的分冊是錯誤,就有一定的道理。一方面可以視為,那種追隨主流的歷史分期與記憶方式,依然是他恪守的基本寫作前提;另一方面,也就是從這個裂痕中,他清楚地把自己的寫作姿態告知大眾,那就是並不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救世主,奢望能找到一種救贖的力量;而只想說,上冊提供的那種善惡理念固然是好的,而下冊展現的欲望化的生活方式更是可行的,兩者在「庸人」的立場上既是矛盾的,又可以並行不悖地一起存在。如果這樣的解釋可以行得通的話,那麼可以說,余華的分冊出版以及由此形成的斷裂,依然是一種迎合了大多數人生存觀念的嘗試。

由此,《兄弟》是出版社、作者和讀者自覺聯手打造的成功的文化商品。它有着相當清晰的市場定位,有着較為務實的市場推廣策略,也因其對轉型期讀者群生存心態與閱讀興趣的準確把握與迎合,製造了廣泛的市場影響。 [1] [2]

參考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