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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無情也有情(姚哲)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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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無情也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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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無情也有情》中國當代作家姚哲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道」是無情也有情

錯過了導航指引的高速口,便就錯往前駛去,大概是進了秦嶺的某個山口,頓時涼了下來,山上點綴着一簇簇的紅葉極是好看,多走了十多公里,在一個很小的收費站折回頭,又走了一遍這曲曲彎彎的山路,總算是歸入正道,我的心才安穩下來。車上三位老師也就開始打趣:若是不錯,便不會看見秦嶺的山了。又說,這段錯路還真是值呢。我心裡知道,這些話即便是真,也還應有安慰的成分。便也打趣說:是啊,錯的未嘗不好,而好的,何嘗又曾不錯?

說話間,下得高速,駛入二級路,距目的地便不遠了。

提前到達的劉老師在微信上給我們發來位置,說來應是最為便捷的了,殊不知到得位置附近,在一副「道教文化區」的宣傳牌下卻迷了方向。因距離太近,導航也亂了,索性關掉。再去電話,區區近千米的距離,來回折返了三五趟,總算看見「曲江農業博覽園」的大門。劉老師和蔡老師早在門口等候,登記完畢,便急急帶領我們趕往餐廳,一頭扎進飯桌,把這一路上的勞頓就着無名的興奮吞了下去。

隱約記得迷路期間,曾見到「財神文化區」的字樣。在筆會開始之前,我不時思量起「文化」二字,再仔細一想,財神亦屬道,這竟應是「道化」的「區」了。對於「道」,我是沒有明確概念的,如「儒」「法」「墨」甚至 「佛」一般,遙遠而神秘,又充滿着誘惑的力量,便對這次筆會的採風活動急切地期盼了。

筆會的第一項內容是頒獎。會場,見到相熟的老師們很是親切。不識的,一旦對上眼眸,便點頭一笑,算是打個招呼,說不得二次三次就會熟了。來自全國各地的老師們都很禮貌,似乎世間從來沒有「文人相輕」這個詞,我想是大家相熟的程度遠未達到「文人相輕」的地步吧。我倒是很看重這個「輕」字:輕在嘴裡,能說出來,是謂交流;輕在心裡的文人們則會漸漸疏遠吧?而輕在骨子裡的,大凡與文字已經不相關了。心中所想遠離了筆會主旨,恍然間已經結束了。

第一日的晚間是熱鬧的,多日不見的文友互相探訪,我們相聚的房間裡,坐着劉老師、鄭老師、閻老師和蔡老師。這次頒獎冠名的「夫之杯」,閻老師便是夫之,獎品則是他的書法,而蔡老師也是書法家,兩人脾性都好,話題也就多。我們都是相熟的人,很愉快地交流着。說到「佛」,緣之閻蔡二人都是研究佛學者,鄭老師竟然也是篤信佛學的人。說佛期間,劉老師拿出閻老師為我寫的「明心見性,直指本心」的書法作品,果然是好。其實,我喜歡的是前四個字,總覺得後四個字的「直指」二字太過尖銳,與佛學之法不相融合。不過,我對於「佛」或者「道」的高深,心裡是一片混沌,只知道字確實是好字,也便美滋滋收起字來,繼續聽他們說「談經論佛」。他們講的是寬容和善良,也是自然和萬物,我想,「道」也是如此的吧,萬物又何不應如此?!

交談結束之前,蔡老師也賜了一副他早已寫好的字,他說,是友情,也是緣。

連續兩天的採風很是熱鬧,興許是「道」的印象已深深印在腦中了,全然不記得景點的名字,大概有財神殿、樓觀道、大秦寺、化女泉等等之類,但我就只記得「道」,只記得「老子」。

只便是「道」這一字,蠱惑了我的兩日行程。說蠱惑應是不對的吧,但在腦子裡,確實有中蠱的模糊。看到老子的雕像有大有小,材質也不相同,但那一身的長衣長髮長眉確是透露出道者的高深和風骨,大有「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的威嚴。我對到處都是的「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幾句招牌式的宣傳詞頗感興趣,吟起來真是自然順暢、銘刻在心了。

時而便會在景點裡的雕塑前或者關於「道」的文字前駐足思考,像或者字,冷冰冰地被石質的、鐵質的、銅質的、木質的材料固定成一種歷史的深沉,「道」的文化蔓延在整個行程之中,深切的感悟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之類的句子,還真是「玄之又玄」。索性便就不去「悟」了,轉頭觀察這一個個一會兒神色虔誠、一會兒卻又熱鬧說笑着的老師來。老師們來自四面八方,都是在憨仲老師身殘志堅、堅韌不拔的精神感召下走到一起的,十年來,《東方散文》筆會,已形成龐大的文學圈子,而這圈子,是一個充溢着真情的圈子,想想景點裡其樂融融的老師們慕名「尋道」而來,又望望在這肅穆的道教之地里的談笑風生。頓覺這生硬的「道」也暖了起來,隨處都有着「情」的味道。

想起來時的錯路,幾位老師的寬容之情;想起文友們相見時的笑容,心底無私的相聚之情;想起兩位老師的贈字之情;還想起了從未謀面的冀老師和路老師,只是文字的交流,得知兩位老師參加筆會的消息,竟有莫名的有急切一睹真容的衝動,也能算是神交之情了吧;甚至想到了正財神趙公明黃燦燦的大雕塑,莫不是祈望庶民財運滾滾之情?更甚至精深威嚴的老子雕塑乃至樓觀道的講解之精髓,又未嘗不是教化眾人開闊眼界和心胸之情?卻只想到化女泉時那不該有的「徐甲」之情,心裡頓時衍生出「情非情」三個字來。

卻又想到「怨情」了,心內又頓生出些許無奈來,人心多欲,如何去做到「無」的從容?「道」可怎能度去人的本性?人心多是好的,卻有不少好的人心之間生出無所適從的「怨」來,這「情」就自然淡了,淡到「無」,卻又歸到「道」的本真上來。被自己雜亂無章的悖論循環至此,不禁啼笑皆非了。但對「情」字,是存着好的期盼的。

晚間都是輕鬆自在的,第二日晚,約了幾人散步,或戲謔調侃,或談詩論文,則全是這一刻真摯的友情了。有文友說賞月吧,我們抬頭看看天,大概是陰了的緣故,月是不在天上的。那人邊說,無月也要賞,賞這本是月色的光里的黑吧。倒覺得像詩。眾人便都笑,雖看不到笑者的臉,卻能感到毫無戒備的心,也算是文者相歡的一段真情流露了吧,即使在這黑着的夜裡。

第三日便就結束了,「道」仍是如麻一樣在心裡糾結着,也仰望着,與晚走的老師們揮手道別,在以後不見的日子,我們便是在各自軌道上運行的朋友了,待到下次筆會,那些記憶定會布滿友情,來續這兩三日的愉快。而承接這漫漫長日的各自心緒的,竟然只有「情」。在這兩日多的「尋道」「觀道」「悟道」的行程中,偏偏卻悟出一番情誼來,心裡就但願着不會枉了這次筆會的主題吧。

應是不會枉的,因為這貌似無情的「道」,卻是暗含着隱隱的「情」。[1]

作者簡介

姚哲,男,山西垣曲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