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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母」兩樹(明白)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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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母」兩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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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母」兩樹》中國當代作家明白的散文。

作品欣賞

「公母」兩樹

陳舊的樓前有兩棵塔柏:各居東西而雌雄異株,四季常青且日夜堅守……

雖未打探過這兩棵塔柏的來源,但其蔥蘢高大的樹冠證實着年已久遠,樹冠之中早掩藏着故事連篇……

每逢重大集會的會場都設在兩棵塔柏面前,塔柏之間正中擺上兩三張桌凳便是主席台。兩棵塔柏是逢會必站,從未缺席,而且一站到底。台上議程滿滿,天花亂墜;台下木然一片,懨懨欲睡。唯有這兩棵塔柏始終虔誠虛心而站,大家習慣地認為那是理所當然……

聽夢間,忽聽身邊有人拍肩低聲驚呼:嗨!快瞧瞧,眼前這兩棵塔柏一個是公的,一個是母的呢!

也許是好事者無聊至極吧!也許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心態」吧!但終歸猶如「新大陸」般被發現了,於是就有了一傳十,十傳百……

無聊之餘如夢驚醒:兩棵塔柏長得一般高,皆近二十米的樣子。初觀就是一身披綠帶翠站立的兩棵普通的樹而已。仔細審視,卻發現真是不一般:

西邊的「公」樹拔地而起,硬挺筆直的干有小碗粗,而且一伸到頂,全身一種通達遒勁之勢,灰褐色的樹皮包裹着墨青筋脈暴漲,頂起的樹冠若長矛急欲刺穿蒼穹。青枝翠葉並不豐茂,雖有一鼓作氣,但久戰無數回合終會殫精竭慮而衰,略顯無精打采!

再觀東邊那棵「母」樹離地二尺有餘的圓潤主幹處便分開兩支向上秀頎生長,光滑細膩宛如一個倒立而裙落的女人,格外性感:羞澀中安耐不住的開放,令人想入非非或浮想翩翩;迷人處誘惑着「公」樹垂涎,難怪「公」 樹身形消瘦不堪?再向上看,「母」樹枝葉濃密茂盛,樹冠豐滿,挺胸而立,青翠欲滴而精力充沛。

觀賞正酣,忽聞台上粗獷渾厚的男音換為了矯揉造作的女聲,伴着台下稀稀落落的掌鳴……

人去樓空的深夜,當大自然的一切裹在睡夢時,黑暗中唯有兩棵無眠的塔柏,相望而立,一公一母,一雄一雌。演繹着自然界的風流韻事。

漫漫長夜,總有無法驅散的寂寞襲來,難耐的期待只有狂風暴雨懂得他們的心思:助其干起渴望許久的勾當。

密布的黑雲趁機而來,籠罩了整個世界。趁着伸手不見五指,「公」樹在狂風中縱情馳騁,忘卻了白天陽光下需要的裝腔作勢,無懼於做賊心虛的煎熬,迴避了各種目光如箭。趁着得心應手的黑暗,「母」樹在暴雨里呻吟嬌喘,忘卻了白天陽光下需要的遮遮掩掩,無懼於醋意十足的難堪,迴避了各種蜚語流言。

雷鳴閃電,一道烈焰燃燒起來,激發着大地期待已久。此刻,「公」樹越發激昂硬挺,精神抖擻地在雲雨間縱情吶喊,招引來了一隻叫春的野貓應和着;「母」樹倒立的身姿越發開合妖嬈,百媚驚艷,盡顯纏綿……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一個快活的夜晚,讓繁星深藏雲間;讓羞月躲入天邊;讓夜鶯慌神黑暗……

當黎明的腳步聲伴着晨練的人影,風平浪靜才是這兒應有的本色,儘管撒落一地斑駁陸離,一切恢復於自然而然。

「公」樹通身疲憊,「母」樹發稍潤濕。

朝陽下,依稀可見公母兩樹站在了各自的崗位上,像模像樣地筆直屹立,似乎昨夜的狂風暴雨只是一場平平常常的夢。

又要集會了,眾目睽睽下,筆直挺立的「公」樹禁不住含情脈脈,分外妖嬈的「母」樹情不自禁地狐媚一笑。大地回味着昨夜的興風作浪。然而大家已經看慣了這裡的一切景致,習慣於熟視無睹。

樓,還是那麼陳舊;樹,還是一公一母……

一日,一位風水先生立於樓下樹前,一番環視之後,大肆讚嘆此處乃風水寶地,人傑地靈。臨別時先生有一願望得以實現:題書「風騷」於公母兩樹間的景觀石上。

豈料常有識字未幾的孩童把景觀石上的兩字誤讀成四字曰:「風—馬—叉—蟲」。

讓大人們啼笑皆非…… [1]

作者簡介

毛加明,筆名明白,陝西商洛人。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陝西省詩詞學會與散曲學會會員,商洛市作家協會會員。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