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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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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那支玫瑰
圖片來自免費素材圖片網

《難忘那支玫瑰》中國當代作家梁叢昭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難忘那支玫瑰

平時習慣早睡的我,晚上十點剛過,就躺在床上了,似眠非眠的時候,正在書桌上充電的手機,「叮鈴鈴,叮鈴鈴」響了起來。我坐起身,一看手機顯示屏是一個外地號碼,尋思着,是不是對方打錯了,響了四十多秒,我也沒有接,對方掛斷了。五分鐘後,這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於是,我輕輕手一滑,問道:「你好,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阿華嗎?我是你戰友阿軍,臭小子也不知道來看看我,不看我也就算了,也不知道來看看你嫂子。」手機話筒里,傳來戰友阿軍的聲音。

「哈哈,阿軍哥,你好,嫂子和孩子都好吧,什麼風讓你給我打電話了。」我驚喜的應答着。

「都好,上周回濟南,聽戰友說你小子混的不錯,把你的手機號碼也要來了,剛才和你嫂子說話,聊起你,你嫂子說正有事找你呢?你等着,讓你嫂子給你說話。」

隨即,手機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哈嘍,阿華,過的還好吧,也不知道來威海玩。」

我一聽是阿軍媳婦學君的聲音,便故意逗她說:「哈嘍,你是哪個嫂子,是大嫂子還是小嫂子。」

「去,你小子就是嘴碎,我是學君,你哥敢胡來,我撕了他。」

一聽聲音,阿軍嫂子還是當年那脾氣,說話乾淨利落,像個爺們。心想,也只有學君能管住阿軍,不然,真的不知道喊哪個嫂子?

和學君聊了起來,彼此詢問了家庭情況,知道阿軍夫婦,在威海生意做的很大,開了十幾家服裝專賣店,孩子也大學畢業,有了稱心工作。我也給阿軍嫂子說了我現在的家庭和工作。最後學君說:「阿華,楊紫過世了,你知道嗎?」

「什麼,什麼,她什麼時候過世的,你怎麼沒有提早說啊?」我加重了語氣。

「我也是在她病危的時候,才見到她的,平時忙於生意,只是打個電話,回濟南也很少見面。這次在病房裡,我和她見最後一面的時候,看到原來活潑可愛的楊紫,已經骨瘦如柴,我哭了,她說:'姐,別哭了,姐妹見面應該高興,拜託你,如果有阿華的消息,告訴他,他送我的玫瑰花,花瓣我一直夾在日記本里』,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到現在我才知道,楊紫心裡一直放不下你。」

「我知道了,謝謝你學君,讓我靜靜,過幾天,我把事情原委講給你。」

噙着淚水,我掛斷了手機。

躺在床上,我陷入了沉思和自責中,一幕幕如電影從腦海里播映着……

我和阿軍是濟南的戰友,秋天季節,中隊讓我和阿軍熟悉轄區重點企業,繪製重點企業消防水源圖。不知道什麼時候,阿軍和海峽實業公司的會計學君認識了。兩個人談起了戀愛,楊紫和學君一個辦公室,又是好朋友,一來二去,我和楊紫也熟了。雖然沒有感覺是談情說愛,但哪個少男沒激情,哪個少女不懷春。

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退伍季,因為阿軍是城市戶口,沒當兵以前,他在政府開小車的父親,就幫他找好了工作。三年已到,阿軍和學君就回了阿軍老家威海。阿軍在政府上班,學君做起了生意,而我繼續在部隊服役。

楊紫看到學君和阿軍走了,她把和我交往的故事,告訴了媽媽。楊紫爸媽商量後,讓楊紫領我到她家裡去一趟。

趁周六,我和楊紫一起來到她家。楊紫住在五里牌坊,楊紫的爸媽都是老師。楊紫出生在書香門第,從小受過良好教育,中專畢業,就分到了海峽實業公司當了會計。碰巧學君和她是同事,兩個花季女孩成了好朋友。學君和阿軍談戀愛,不知不覺,楊紫也愛上了穿綠軍裝的人,於是,我們有了交往。

楊紫的家是一個四合院 ,一進屋,客廳里古色古香的家具,櫥子裡滿滿的書籍,讓我有了一種自卑感。楊紫父母很熱情,楊紫母親問我:「聽楊紫說,你叫阿華,在部隊當兵,表現不錯,好好干,以後把這當成家,中午在家裡吃,我和楊紫去做飯,你和你叔說話。」說着,楊紫媽拉着楊紫去了院子南面的廚房。

屋裡剩下我和楊紫爸爸,楊紫爸爸問我:「小伙子,家是哪的,什麼學校畢業,家裡還有什麼人,在部隊上服役幾年了?」

我一五一十做了回答,楊紫爸爸點了一根煙,說:「小伙子,會吸煙嗎?」

「楊叔,我不會。」我忙站起來說。

「噢,不吸煙是好事,但有時候,吸煙能解愁。」

我訕訕地笑着,只聽楊紫爸爸說:「小伙子,我打聽了,戰士不允許在駐地談戀愛,另外你家農村的,退伍了,楊紫能跟你回農村嗎?假若回農村,你能照顧好她嗎?我不反對你們交往,但男人要有責任和擔當。」

我的臉本來就紅,讓楊紫爸爸這麼一說,臉成了紫茄子,臉上火辣辣的。

楊紫爸爸接着說:「我和你阿姨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真跟你了,你阿姨會生病的,再說,小伙子,現在正是創業的時候,在部隊上好好干,等有出息了,我和你阿姨會幫你的,比楊紫優秀的姑娘很多,你看,這樣行嗎?」

面對一臉和藹可親的楊紫父親,我還能說些什麼,慌不擇路地說:「楊叔,你忙,我中隊還有事,我先走了。」

來到廚房簡單和楊紫母女打了招呼,就落荒而逃了。

走在回中隊的路上,耳邊一個聲音在質問我:「你一個農村娃,出來當兵為了什麼,對得起生病的母親嗎?對得起輟學的弟弟嗎?中隊戰士因為談戀愛開除的例子,你不清楚嗎?」……

一星期後,我和楊紫相約在經四路中山公園見面。因為是周六,公園里人很多,老人們悠閒的打着太極拳;孩子們在學畫畫;臨近國慶節,工人們在種花種草,妝點園林。

我和楊紫在公園的長凳上坐下來,我說:「認識這一年多,感謝你給我帶來的歡樂和關心,但部隊上有規定,不讓戰士在駐地談對象,為了不影響你,我們分手吧!」

楊紫詫異地看着我問:「是不是,我爸爸給你說什麼了,你說?」

我忙說:「真的沒有,我家農村的,出來當兵就是混點出息,回家就不用修河挖溝了。前幾天,因為有戰士和駐地醫院護士談戀愛受處分了,我也怕背個處分回家。」

「那我可以等你啊,你在部隊好好表現,不着急,何況我們年齡都不大。」

唉,談戀愛的女孩,都傻。我能說什麼呢?忙說:「行,我好好表現,爭取留在部隊上,到時候再處朋友。」

「行,給你三年時間,我等你。」

壓抑着心頭的失落,和楊紫走到了中山公園門口,正好,看到一個小姑娘在賣玫瑰花。於是,我買了一支送給楊紫,對楊紫說:「願我們的友誼像這玫瑰花一樣青春永久。」楊紫愉快的接過了玫瑰花。

第二年,老家的爸媽張羅着給我娶了媳婦,第三年,我離開了濟南……一晃三十多年過去了,走過了青年時代,一腳步入中年,時間好快。

如今聽到,學君告訴我的消息,我深深的自責着,耳邊仿佛又聽到了,楊紫經常哼唱的那首歌:「玫瑰花兒開,朵朵好精彩,花兒含着笑,泉水叮咚流……」[1]

作者簡介

梁叢昭,山東德州人,一名轉業軍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