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将至(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
《黎明将至》是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黎明将至
在哈站接到小鱼儿，她换了新发型，多年的长发飘飘切换成剪的很有层次的清爽短发，看上去很适合她。
小鱼儿说最近一段时间，自己加强了体能锻炼，晨起跑步、打太极，晚上练游泳，每天的工作与生活，时间安排的很紧凑。经过锻炼，减轻了体重，人变得有活力，她的状态较去年我见她时变得更好。
在“曼哈顿”商厦附近吃完午饭，我们便开启了逛街模式。购物很愉快，在我这个自诩的逛街小能手引领下，小鱼儿挑选到两件自己喜欢的亚麻裙装和一件设计别致、有点小性感，做工考究的黑色连衣褶裙，还有几件宽松T恤和休闲外搭，另外还扫了三只复古手袋和一双穿上去很舒服的白色皮凉拖。我也借机入手三件棉T,一条阔腿牛仔七分裤和两条图案可爱的短款家居裤。
小鱼儿忍不住在视频里跟老友展示我们的扫街战利品，在那头眼巴巴馋着的老友说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死了，好想追上我们的脚步一起出来逛街。小鱼儿逗她：“那就快点回来呀，我们三个一起逛，才最开心。”
逛街回来，顾不上歇着，我和小鱼儿便在穿衣镜前玩起自娱自乐的换装秀。在镜前小鱼儿大呼买的成功，衣服和包包很搭，裙装穿起来都很衬人。下月中旬休年假，小鱼儿要去上海看儿子。这次置装就是为下月出行做准备。
“我得让我家路一丁看到我很有精神的样子，让他看看老妈过得不错！这样他在上海也能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小鱼儿一边在镜前自我陶醉，一边跟我说着话。
为保持好身材，小鱼儿擅自取消了晚餐计划，只肯吃些水果，喝一杯牛奶，这让一向贪吃的董和我也切实体验了一回腹中空空如也的滋味，感觉轻盈虽轻盈了一点儿，但饿也是真饿。
收拾好东西，主随客便，轻食了水果和牛奶，然后冲凉、卧倒，进入到无话不谈的夜聊时段。
三个人越聊越起劲，老家、童年、青春、学生时光，和我们在一起那些年的开心事烦恼事，那些变生疏的故事这晚又在眼前接连清晰回放。聊着聊着，没忘八卦，有同学升迁了，有同学生病，还有人离世，有同学离婚又再婚，有同学的孩子下月结婚……借由这些日常对话，又引出一拨连锁话题。
虽然觉得热，仨人都不愿开空调，老胳膊老腿不禁吹。午夜微风漫过窗台，热聊聊得毫无困意的我们，以身体呼应着夜风清凉的抚慰。这时，我闻到房间的加湿器里飘出一股混合了淡淡花香的生姜味道。嫩姜炒肉丝盖浇饭也不错，打住打住，我的心思又要跑偏。
终于把董聊没了动静，又把聒噪的夜聊的安静下来。 “多美好的寂静啊，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声音在黑夜里钻洞。”想起陶艺家和诗人河井宽次郎所描绘的寂静。
升起在东天的半个月亮也没挺过我们，当我再抬头看它时，它已不知所终。以为就这样聊到天亮，但后来我们终于为疲惫俘获，夜在我们的鼾声中一同沉入黎明将至的时刻。
记得上一次我们也聊到天蒙蒙亮。
手机定时5点半，我醒来时5点15分。每次只要手机定时，我准能在那之前醒来。轻手轻脚洗漱，进厨房煮蛋蒸虾，切肉丝、甘蓝、西红柿、香菜，然后炝锅煮面。小鱼儿说想吃我做的热汤面。面做好端上桌，小鱼儿晒给老友看，说我们要吃面了。老友说她也在准备一家三口的早餐。
没到7点，我和小鱼儿背起东西下楼，要坐14路公交到哈站，小鱼儿是8点多的动车。董挪动着还不够灵便的腿脚，站在阳台上冲我们挥手致意，假装老领导。
车站告别时，小鱼儿伸开双臂与我拥抱，我说十一再聚。
送走小鱼儿，回程车上收到她的微信：“每一次都是心灵盛宴，期待下次相聚。感谢你们一直都在。”
我回：“你不来的时候，等你；你来的时候，心花怒放。弥足珍贵的友情，历经岁月，越酿越芳醇。”
小鱼儿：“嗯，珍重，好好过，仅存的不是对付的每个日子。”
我：“我们要精心消费生命余额，以度假的心情迎接每一次欢聚。”
老友要是读了这段，一定会吐槽我俩太酸，会说我把小鱼儿这个理科生给带坏了。老友忘了，当年在高中分文理班时，小鱼儿本来也是想跟我们一样选择学文科，只是被她老爸硬给拦截了。但小鱼儿的语文成绩一直很好，每次考试，从没输给过我和老友。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