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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海的长篇小说创作》中国当代作家邢孔史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黄明海的长篇小说创作

黄明海出身于海南陵水县的一个普通农家,父亲生于海南岛上一个不起眼的农村的一户不起眼的农家里。他在民间传统文化的浸润中长大,自小热爱文学,读中学时,开始对语文课产生浓厚兴趣,夯实了语文基础,而且埋下了从事文学事业的种子。学毕业后20佘年里,也始终从事着与文学无关的党政管理工作。然而,儿时的那个文学之梦始终难以去怀,与之紧密相连的是积淀于心的一种为自己民族的振兴而奋发的情愫。在年过不惑之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蛰伏已久的创作激情,真实地进入到他守望已久的文学梦乡。长期的生活积累,细腻善感的艺术禀赋,责任驱动下的深沉思考,使他初涉文坛便不同凡响,奉献给读者的第一个作品竟是长篇小说,且一发而不可收。这就使他在较高的起点上实现了对自己的超越,并跻身于黎族长篇小说创作的开创者的行列。   

《你爱过吗》是黄明海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故事以上世纪九十年初国内开展的农村社会主义教育为背景,以主人公汪铭、林憬雯的爱情为主线,真实再现了在改革浪潮袭来之时,省派驻望牛镇社教队领队汪铭,镇委书记李任坚,社教队队长杜颂民、副队长凌柏涛以及东江市委书记司徒德,社教队员刘福祥、王思等人的困惑与喜悦,贪婪与无私。作品深入刻画了汪铭和林憬雯的爱情以及他俩对待爱情的态度和情绪——汪铭的渴望、犹豫与突围,林憬雯的炽热、执着与眷顾。汪铭和林憬雯原本是大学同事,在参加社教期间,年轻貌美的林憬雯和已婚的汪铭产生了恋情,可是社教结束后,林憬雯却为顾及汪铭的名声而不辞而别。八年后,他俩无意中邂逅,重燃起爱情的火焰,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春天了!”   

“是啊,我们生命里又一个新的春天开始了!”   

汪铭和林憬雯的最后对白,或许正喻示着故事的未来结局。   

《色相无相》是黄明海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本书以华南联合大学为主要背景,围绕科技园工程的建设,描写了孙伟、童冬杰、杜川林、白菁、杨兰、高崎峰等人在金钱爱情、婚姻、权力等方面错综复杂的关系,演绎出各自人生的美丽与颓废,是社会人生百态的一个缩影。   

小说主人公孙伟帅气、正直,有创作才华。在科技园工程建设管理上表现出了他的才气和能力。痛失前妻多年后,他在美国意外邂逅了前恋人的年青美貌的女儿白菁,双双坠入爱河。不久,白菁被北京某医院误诊为白血病,绝望的白菁服食安眠药自杀,幸亏医院抢救及时。与此同时,白菁的白血病被排除了,两人的爱情由此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工程指挥部副主任童冬杰色胆包天,利用行医之便安排轻病患者画家邱玲住院,第二天就和患者发生关系,后在病房犯科被同事撞上曝光,此后两人一直维持情人关系。其后他和副院长杜川林争夺杨兰,利用杜川林让他为杨兰配小灵通的机会多方关照,送厚礼,讨欢心兰。童冬杰心胸夹窄,对超越他的孙伟耿耿于怀,并怀疑孙伟在追查他贪收脏款的事,报复孙伟,在杨兰愿意为好献身之时乔装君子,忍痛割欲,打动杨兰陷害孙伟。   

副院长杜川林贪财而贪色,喜好为女患者量三围,以工作为由给美貌的女工杨兰安排好工作,配小灵通,送翡翠手饰,最后击败竞争对手童冬杰, 让美人投怀送抱。后因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受到法律的制裁。   

杨兰爱慕虚荣,贪恋钱财,在情感上和杜川林与童冬杰纠缠不清,捞取好处,后在童冬杰的教唆下在舞厅引火烧身,让孙伟当众出丑。后来得知孙伟为在工程事故中丧命的离异丈夫向学院争取得五万无抚恤金,为其所动,毅然向写信党委书记说明真像,并离开学院。   

《楔子》是黄明海第三部长编小说,故事发生在1940年至1943年之间的海南岛东南部。共产党员女青年祝新,被陵保县地下党组织从国民党监狱里救出来之后,于1940年初拉起一支30多人组成的抗日游击队,自当队长,在分界岭上建立起根据地,同占领陵保县的日军展开了英勇机智的游击战,队伍不断壮大。盘踞于陵保县的日军混成旅团第二联队第三大队,为首的是大队长冈村町次少佐和中队长田锅友井大尉,他俩乖戾成性,变幻无常,凶狠残暴,整日里绞尽脑筋,企图消灭祝新及其游击队。1940年夏,中共广东省委地方工作委员会为了加强对地方抗日武装的政治领导和军事支持,特地委派曾经参加过北伐、进过黄埔军校,又东渡日本留过学的地下党员董光略,从广州返回家乡陵保县,担任游击队教导员,同祝新队长一道承担起领导陵保县抗日游击战的重任。在中共陵保县委的领导下,在广大民众的支持帮助下,游击队由小到大,由弱变强,连续打了几个胜仗,有力地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   1940年底,董光略年青貌美的妻子刘芳,也被党组织从广州派回陵保县工作,担任《陵保百姓》报负责人。1943年春,由于汉奸告密,日军突然搜查《陵保百姓》报编印点,刘芳为了掩护其他同志和设备安全转移而英勇就义,时年23岁。   

得知刘芳牺牲的消息后,董光略痛苦万分。他很快振作起来,他强忍着哀伤,全身心地投入到抗日游击战中,最终带领游击队把冈村町次的老巢陵保城日军炮楼给摧毁……   

黄明海作为黎族的重要作家之一,他的三部长篇小说对当代黎族文学题材的选择和开掘方面的的贡献是尤其突出的。黄明海认为,一个作家“应当了解历史、贴近生活、融入社会,自觉地、有独创性地使自己的文学作品同社会历史、时代发展、民族命运有机地结合起来,努力选取独特的题材,以独特的见解,采取独特的视角和叙述方式,充分地反映伟大时代以及伟大时代中非凡的人物和非凡的事件,使作品具有震撼力、感染力,从而引领人们弃恶从善,净化心灵,陶冶性情。”(《楔子•后记》)正是这种创作上的自觉追求和题材的取向,使他的作品内容显得较为丰富、厚重。黄明海的《你爱过吗》和《色相无相》属于当代生活题材,主要民作者所熟悉的大学生活为背景,前者循主人公参加社教工作的故事发展,将生活面的观照辐射到乡镇基层,后者重点描写校园的人和事。《楔子》则将视角转向了对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战争的历史回顾。黎族是个具有优良革命斗争传统的民族。为了摆脱历代统治阶级的奴役,求得民族生存的权利,黎族人民与汉族及其他民族一道,进行了前仆后继、不屈不挠的反抗斗争。特别是中国共产党成立后,黎族人民积极参加党领导的革命斗争,为海南岛的解放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作出了重要贡献。黄明海的《楔子》,正是其中一个辉煌历史片段的真实写照。小说描写了20世纪40年代初期海南岛东南部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团结抗日、浴血奋斗的英勇事迹,小说生动地展现了琼崖波澜壮阔的抗日战争历史画卷,表现了海南各族人民为琼崖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的卓越贡献,歌颂了他们在反侵略战争中所表现出的民族气节和牺牲精神。就题材而论,关于海南岛的抗战历史,不仅是之前的黎族作者未曾涉及的创作领域,而且也是包括汉族作家创作在内的整个海南文学都很少加以足够关注的领域。因此,《楔子》的题材价值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在艺术表现上,黄明海是个有艺术追求的作家,执着地在平和的叙述中把握人物的情感流动,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示人物的精神世界。他的文学语言和叙述形式,同样的朴素无华,平白坦荡,谈着谈着,你会感觉到他在与你进行着十分平易而又随意的交谈,正叙说着发生在你身边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或赞叹,或感慨,或不屑地言论着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一个又一个人物。他显然不作政治或道德上的强调或评判,更关注故事和情节对你的感受。他笔下人物是复杂的,多重性的,有血有肉的,有七情六欲,因而使他们在亲临其境的同时,容易产生思想情感的共鸣和启示。黄明海的《你爱过吗》和《色相无相》写的是他熟悉的现实生活,这两部作品均以爱情故事为线索,努力在平和的描述中把握人物的精神世界,表现普通人的情感和欲望,语言平实,通畅,情节与情绪交合并进,内容真实可感,富有生活气息。《你爱过吗》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叙述也平白如溪,一如最日常的生活,穿行于琐屑的人生细节,直把生命最质朴,最原生的欲望,―点一点的流动、宣泄,小心翼翼,但并不惊惶,却有着―些人所共有的克制。欲望是―回事,现实又是另―回事,这本就构成人性的悖论,共生于一种无意识的道德记忆的冲突之中。   

《色相无相》是黄明海的第二个长篇小说,是一部人生世相图。就“色相无相”而言,单书名就十分的精致,“色相”可解读为世相,生命、本能、欲望,“无相”则应是命运的无常、无律、无法。小说以立体的视角,把故事中的人物作为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常人加以塑造。对于正面形象,比如孙伟、高晡峰等人并没有作无限的拔高,他们也有原生欲望和世俗意识;而对于像童冬杰、杜川林等这类反面角色,也没有简单地将之作为丑恶的结合体进行描写,他们也有常人常性的流露,甚至在某些时候比所谓的正面形象还更显得立体。既表现了人物内心世界的多重性,又使读者有亲临其境之感,容易产生思想情感上的共鸣和启示。故事中,有情有义,有所作为的孙伟也有过低价的窥视,有着道德上的羁绊;富有正气的党委书记高歧峰,居然也上当受骗,跌入文坛所不齿的扒窃事件中,坦荡荡的内心从此背负上了道德的十字;杨兰虽是小人物,贪欲且纵欲,但最终神来之笔的峰回路转,回归了普通人从善为流的主旨,更为整部小说的结尾增添了十分精彩的亮色。此外,小说有些人物的形象刻画和情节安排上也颇有特色,如峻青的形象让人觉得可爱,她的出场以及与孙伟邂逅的情节曲折迂回,暗渡陈仓,有艺术效果。   

黄明海说:“在创作中,他总是把自己和读者摆在平等的位置,尝试以作者与读者互动的叙述模式,巧妙地利用悬念、留白等手法,激发读者的兴趣,调动读者的思考,使读者在不知不觉中参与到作者的创作链之中。这种互动的创作模式,使自己在创作中既有感性的自由挥洒,又有理性的布局取舍。”黄明海这种艺术把握上的自觉努力,在他的第三部长篇小说《楔子》的创作中运用得更为自如,使作品产生了较好的阅读效果。《楔子》写的是远离作者亲历的抗战题材,却也显得内容波澜壮阔,故事曲折迂回,人物有声有色。其间既有对敌浴血的搏杀,也有同志温情的相持;既有牺牲的悲壮,也有胜利的狂欢……,时而开门见山,时而暗藏玄机,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当然,这种互动模式中的所谓读者参与,其实只是作者创作过程中的一种预设,也就是说,是作者对读者的一种阅读期待,过去这种阅读期待往往只限于作品出版之后,而他尝试的“互动模式”则贯穿于创作的整个过程。正因为读者的这种参与只是作者的预设,因此,创作的主动权仍然掌握在作者手中,这是至关重要的。他们不能因为需要“互动”、因为有所“期待”而在创作中缩手缩脚,放弃主动权。否则,他们将失去独创性,失去读者,最终失去自己。   

黄明海一位新世纪后成长起来的黎族作家,他的创作虽然起步较晚,但因为他上过大学,受过高等教育,受过专门的创作学习,一起步就进行长篇小说的创作,有较高的起点,并且产量较高。相对地说,他们的理论意识要强一些,文学观念要新一些,信息上的接收和反馈要敏锐、及时一些,对生活的感受要更现实一些,所以他们创作的参照系相对地比较宽,题材更宽广一些。然而,相对地说,他们又存在一种明显的弱点——他们创作与本民族生活实际有着一定距离,或许是他们对本民族的认识观念使然。   

黄明海是个有着自觉的艺术追求的作家,从《你爱过吗》到《色相无相》到新作《楔子》,他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艺术坐标,努力在更高的点线上实现自己创作的突破。如果说《你爱过吗》和《色相无相》是作者的近距离生活积累的艺术呈现的话,那么《楔子》则是更能考验出一个作家才情的艺术建构。从《你爱过吗》到《色相无相》再到《楔子》,黄明海的创作激情是一浪高过一浪,作品是一部比一部有进步。但是,如果把他与另一位黎族重要作家龙敏相比较,他在创作上的不足就比较容易显露出来。诚如在广东省作家协会举办的黄明海文学创作研讨会上一些代表所指出的那样,黄明海长篇小说创作技艺尚不够圆熟,在整体构思,情节展开和人物塑造等方面还有可逆性。专家们期待黄明海放慢创作节奏,利用自己的创作优势,潜心打造一部富于黎族生活风情和特色的精品力作。其实,类似的不足并非黄明海一个人的问题,也是黎族长篇小说作者在创作上存在的比较普遍的问题,值得黎族作家们深思探讨。       [1]

作者简介

邢孔史,男,中文本科学历。人文社科学院中文副教授,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