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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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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霾转晴》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霾转晴

早上不到5点起床,天冷,起来的有点费劲儿。将昨晚睡前和好的面,调好的肉馅从阳台拿回屋里。

这会儿,董和外甥树峰睡得正香,前天树峰从他老家佳木斯来哈,在哈逗留两日,今天要回北京。怕吵醒他们,我悄悄带上厨房的门,轻手轻脚从冰箱里取出鲜虾仁放入肉馅里,再拌入切碎的香菜。

准备就绪,铺开面板,撒上卜面,揉均剂子,擀好皮儿,开始包饺子。一边包,一边戴着耳塞听东野圭吾的《解忧杂货铺》。现代人内心流失的东西太多,困惑纷杂,解忧杂货铺真能找的回来吗?

上车饺子下车面,吃完这顿早餐,送树峰去西客站搭乘高铁。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掀开窗帘,看外面的天,掀开窗帘那一刻差不多能左右一天的心情。这次雾霾持续了好几天,今天难得又见到蔚蓝色的天空,不知怎么,心里竟涌起一丝劫后余生的感觉。

树峰来的那天,我们一早出门,前方几十米远便看不清道路,空气深陷雾霾中。手机上的pm2.5监测显示为重度污染。如果必须在这个时候出门,小小一方口罩又怎能替我们阻挡住如此糟糕的大气污染?

接连多日,早晨看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却看不到阳光,也看不到晴空,只能看到一片灰蒙蒙阴沉沉的雾霭,压得人透不过气。这就是2015年北方十一月的早晨。据说未来20年中国的雾霾都不会改善,而我们将不得不与之共度余生。

喜欢在清晨出门遛弯的老人,有没有家人提醒他们最好别赶在这个时候出门。我们可怜的肺,可怜的五脏六腑都会因这可怕的天气而深受其害。照这样下去,还有多少人能幸运地等到领退休金的那一天!

天朝的头领们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门吧。难道他们从不抬头看天,不呼吸与我们同样的空气?他们手下的人就没一个敢站出来说要不咱们先让那些遗患无穷的污染企业暂时停一停。当然停不下来,虽然入不了TPP ,但还得要GDP,所以怎么可能停下来?

苦巴巴盼到上面允许生二胎,可并不是每个妈妈都能飘洋过海去美国生。就算在那里诞下二胎宝宝,之后不是还得重返这片雾霾四伏的土地?

我们能往哪里逃?林立的高楼虽近在咫尺,却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城市如腾云驾雾般失去现实存在感。

这几天,听到的都是关于雾霾的话题:雾霾天如果不得不出门,最好选择什么时候出门?哪一种防霾口罩最有效?吃木耳、百合、雪梨、山药、银耳,喝萝卜丝汤,喝板蓝根,真的可以清肺排毒吗……

“早起拉开窗帘,看见外面灰茫茫一片,出门上班,没走多远回头一看,家没了……”微信圈里有人因霾有感。

这一轮雾霾暂时过去,霾转晴。城市灰头土脸,清扫车、保洁车加班加点在工作,在除尘去霾。可城市还是蓬头垢面,难以现出本色。哈尔滨终于全国排名第一,可惜是空气污染指数,这一指数曾几度飙升到400以上。为此,大小医院里的呼吸道疾病患者又增加了几成。

相邻的俄罗斯哈巴罗夫斯克老大不乐意,严肃责问道:你们这是咋整的,烧的啥玩意呀,煤的质量太次,还是麦秆烧的忒多?俺们这旮儿都被你们那旮儿给拐带啦,造吗!

天气转好,车也走的顺当,赶到西客站,离火车发车还有40多分钟。叮嘱树峰路上小心,照看好随身带的东西。树峰笑:“还当我是小孩呢,都在外面呆几年啦!”

送走树峰,舍不得在越来越稀罕的晴朗的上午返回到室内,坐车经过湿地公园时,提早在这里下车了。

此时气温已达零下,天冷,公园里半天不见一个人,坐在一条敦实的木凳上,看眼前茫茫的芦苇丛在风中摇曳的波翻浪涌,看久违的蓝天空阔宁静,淡远的白云悠悠飘移,心里无所想,仿佛忘记自己的存在,而只是这里的一棵树,一株草,只是这里偶尔飘落的一片叶子。

那些看上去仍很茂密的榆树,像顶着刚焗过油的头发,深褐色、栗棕色、酒红色、葡萄紫、淡金色……让女生心动的各种颜色。叶与树不想分离,秋风也拿它们没辙。

逃离一次雾霾,心里担忧下一次雾霾就近在眼前。怀疑自己患上了雾霾恐慌症。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