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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岁月(陈灿麟)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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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岁月》中国当代作家陈灿麟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那段岁月

在县城谋生,与家乡相比,总觉得多了一份繁华,少了一份亲切;多了一份热闹,少了一分清静。我常常在晚饭后,在我居住的七楼向北的阳台上坐上一会,鸟瞰着眼前的田畦、渠水、山峦,目光有时会跟着向北的汽车延伸。我想,翻过那山、那橡胶林、甘蔗地,就能抵达我的家乡,抵达临海而建的、我学习和工作过的白马井中学。

上世纪8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到白马井中学教书。这里是我的母校,一下子从台下变成台上,心里真有点激动。那时学校的条件还比较简陋,没有围墙,几间瓦房和一栋做工粗糙的三层楼房散布在一片开阔的坡地上。楼下的几间工作室,便是我和两位从同一所大学分配来这里的老师的宿舍。用现在的眼光从外表上看,它充其量只是一所乡村小学。那时候用电也不正常,老师和晚修的同学们,每人都有一盏备用的煤油灯。但这并不影响我对这所学校的喜欢,一它是我的家乡,日夜有涛声伴随书声和歌声,二是校园内有大片大片的木麻黄林,虽不优雅,也算宁静。闲暇时,我就踱进树林,透过叶缝看海,看黄蜂如何捕捉大肚子的蟋蟀。我的一篇散文《触及我心灵的一分》,就是几个午间在这树林下写成的,后来在一次征文比赛中获奖。更为可贵的是这间学校淳朴踏实的学风、师生间的和谐相融以及一种不屈不挠的向上精神。那时候镇上还没有很多酒家,老师们偶尔加菜,就是到乡下买回一条狗,炖了大家围着吃;初高中的年级办毕业酒,就是从市场牵回一只猪,还有苹果、饼干等,就地砍一棵枯树当柴火,三个石头的火灶架上铁锅,便办成一场浪漫的篝火晚会。每逢元旦或教师节,学生给老师送的礼物大多是一张卡片、一本挂历、一个小的洋娃娃之类,礼虽轻,纯真之情油然可见。

最使我难忘的是平整学校运动场的那段时间,那时学校的运动场只是一片南高北低的杂草坡地,几百师生组成阵容强大的粪萁队、铲队、锄头队,将一两百米外的泥土一筐一筐地挑到低处,累了,擦把汗,抹把鼻涕喝口水,又回到自己的位置,就是抱着所有的事都靠自己、蚂蚁啃骨头的精神,几个月下来,让这块坡地变成了不算运动场但可以活动的地方(真正的运动场是我调离多年后,学校借着举办全市中小学运动会之机,由上面雇用推土机修整的)。这些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我一直认为,自立自强的书声意气,在今天仍然是一种应该秉承的传统。

调离白马井中学至今已经20多年,正像朱自清先生在《匆匆》里写的“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又从凝然的双眼里过去……”即便是匆匆,但多年来,每年逢中考过后常听到有人谈论白马井中学今年又有多少多少人考上海南中学、华侨中学,这时,我这个曾经的白马井中学老师多少有点阿Q式的沾沾自喜。每次回家坐车路过,总习惯把那多年不变但仍风采依然的校门看上几眼。

前些日子,和几个当年的同事在校园内转了一圈,觉得真是今非昔比,当年的旧建筑如今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栋栋漂亮的教学楼、宿舍楼、别具一格的文化长廊,还有前几年校友赠送在珠海定做安放在校道中央的汉白玉苏东坡雕像……深吸了几口带咸味的海风后,又记起当年风华正茂的我带着所教班级的学生于日落时,分散坐在陡立的泥崖上观察霞彩满天的大海。于是,落日归帆、鸥翅船歌,纷纷走进学生们的作文。看着这所学校散发出来的颇具点现代的气派,我又深深地怀念起当年校园里那片片摇曳葱郁和清凉的木麻黄林……[1]

作者简介

陈灿麟,主要从事诗歌创作,有诗集《当椰树进入角色》出版。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