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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以色列杰出国际政治记者带来反全球化一线的报道,用特写镜头对准全球化遭遇挫折与反抗之处,近距离观察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与愤怒

优秀的非虚构写作:美国宾州的煤矿工人、日本的少子村庄,涌入希腊的叙利亚难民……作者用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带你深入现场,用敏锐的洞察展现全球化的光明与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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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几十年中,全球化改善了人类处境,但也播下了反抗的种子。随着纽约世贸中心双子塔的坍塌,一场世界范围内的反抗宣告开始。

以色列记者纳达夫•埃亚尔将带领读者游走于反全球化运动的前线,向读者展示这场运动的有形轮廓和黑暗角落。书中记录了纳达夫•埃亚尔过去十多年里走访的地方和目睹的真实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美国工人、失业的希腊人、叙利亚难民以及各国企业家——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左手是希望,右手是恐惧。

这些不同国家不同族群的故事如拼图般演示出全球化的前世今生,讲述了一种跨越地理和文化边界的全球意识是如何出现的,以及全球化如何改变了人们的道德情感,也清晰地揭示出全球化面临的危机。

世界正处于一个激变时刻,能不能找到新的、有想象力的变革之道,将决定人类社会能否通往更公正、更可持续发展的未来。

作者简介

纳达夫•埃亚尔(Nadav Eyal),以色列Reshet新闻的首席国际政治记者,也是以色列发行量极大的报纸《新消息报》(Yedioth Ahronot)的专栏作家。他毕业于希伯来大学和伦敦政治经济学院。

译者

吴晓真

复旦大学外国语言文学学院副教授,主要译作有《钓鱼的男孩》《对不起,我操控了你的大脑》等20余部。

原文摘录

如果说我们在过去二十年里学到了什么,那就是没有什么是天注定的,也没有什么进步是不可逆转的。 进步看似强健,但其实相当脆弱。它完全取决于各个社群是否愿意时刻准备着为它而战,取决于领导人们是否决意不做傻事。 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吸引人的地方不在于它的经济议程,而在于它向外传递的信息强调身份认同,反对移民,以及宣扬恢复个人安全的沙文主义做法。20世纪法国小说家(也是战争英雄)罗曼・加里( Romain Gary)的说法更为言简意赅:“爱国主义是爱你自己的人民,民族主义是恨其他人。”对民族共同体的颂扬和对身份认同的强调可以看起来像主流政治,但这些观念对世界各地的本土主义、仇外情绪和种族主义的助力日渐增强。

书评

最近,韩剧《鱿鱼游戏》很是火爆,尺度不小,口味不轻。456个负债累累、被逼到生活悬崖边儿上的人,来到孤悬海外的荒岛,进入到设计巧妙的庞大建筑,参与玩赢了晋级,玩输了就死的鱿鱼游戏当中,最终的赢家也许会得到456亿韩元的奖金,彻底改变悲惨的命运。

莫名想起近日正在读的《逆流年代》,作者纳达夫•埃亚尔在这本介绍全球化的书中,同样用了非常尖锐的笔法。《鱿鱼游戏》对囚徒困境细致入微的描述,与《逆流年代》对利益博弈触目惊心的揭示,形成了鲜明的跨文本映射。作为一名出色的记者,纳达夫•埃亚尔自然不会坐而论道,《逆流年代》更像是一次对全球化进行全面反思的环球采访纪实。

在斯里兰卡北部,纳达夫•埃亚尔看到最后的大象群在贫困农民的步步紧逼下退守残存的森林,而那些农民也在竭力应对国际贸易导致的后果。十几岁的叙利亚难民一边沿着铁轨走在从希腊通往德国的漫漫长路上,一边同纳达夫•埃亚尔谈论他们的未来。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时,纳达夫•埃亚尔身在伦敦,那是自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以来最严重的金融危机,纳达夫•埃亚尔同过分乐观的种族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讨论他们对未来的期许。

很显然,纳达夫•埃亚尔描述了一个我们熟悉而陌生的全球化。曾几何时,“全球化”以“地球村”之名,让人们目眩神迷、怦然心动:科技发展更加迅猛,国家之间开放合作进一步加深,资本和生产要素跨境流动全面加速,世界范围内的分工更加细致,全球资源配置的效率极大提升,生产力得到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特别是互联网时代的来临,各个国家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更加密切,跨国旅游愈发普遍,人们从未如今天这样更广阔地拥抱着这个世界。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逆流年代》更像是一次对以往全球化惯性思维的全面祛魅。纳达夫•埃亚尔并非漫无目的地进行着采访纪实汇编,而是从经济、政治、文化、种族、宗教、生态等各个维度,对旧模式中的全球化进行着全方位的反思。全球化是一个类似多米诺骨牌般的链式反应,这个反应的起点是经济利益的驱动。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全球化并不是请客吃饭,工业革命加速的不仅是生产技术的进步,更是欧美资本经济利益最大化的欲望爆发。

在《逆流年代》中,我们看到很多第三世界国家的例子。资源禀赋和人口红利让他们成为欧美资本青睐的对象,也让这些国家在短期内得到了一定好处,似乎是一派繁荣景象。而这一切都是欧美资本吃肉,第三世界国家喝汤的发展陷阱。肉总有吃完的一天,那时资本则到其他有利可图的地方“全球化”去了,剩下喝汤群众独自吞咽苦果。

这方面最突出的表现是,欧美资本在“普世价值观”和“文明的同化”掩盖下,从15世纪地理大发现开始,便将亚非拉作为欧美“文明输出”和“工业革命”的原材料供应地。即便在二战后,在1960年代非洲迎来“独立年”也未曾改变。甚至即使在欧洲,苏东剧变后,东欧国家把大部分国有资产出让给西欧和美国资本,使本国遭受毁灭性经济衰退。难怪印度著名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卡瓦基特•辛格也要为其著作命名为《不纯洁的全球化》,他感慨虽然印度在互联网经济中貌似“受益良多”,但放眼整个世界,欧美资本早已控制了一切,所谓“文明的同化”只不过是“全盘的西化”的代名词而已。

这就像纳达夫•埃亚尔在《逆流年代》中所举的那个《星际迷航》的例子。资本就像《星际迷航》最大反派博格人,这个生活在银河系德尔塔象限的半生物半机械化物种,打着“同化”的旗号,到处掠夺和毁灭其他星球的文明。博格人的侵略宣言早已成为名言:“我们是博格。降下你们的护盾,并且投降。我们将同化你们的生物和科技特征,你们的人民将为我们服务。抵抗是无效的。”

“抵抗是无效的”,这貌似彬彬有礼实则充满野蛮霸道的话,会令每一个独立的灵魂和文明极度不悦,但同时也满是感慨。就像《鱿鱼游戏》里最让人内心发堵的是在组织者之上的“贵宾”和命如草芥的“游戏者”。那几个来自欧美的“贵宾”才是幕后的金主,这些蓝星的顶流富豪厌倦了几乎所有人类已知的正常消遣,于是“百无聊赖”之下便热衷于这样血腥卑劣的游戏。但组织者和“贵宾”无一例外都振振有词:游戏参与者是“自愿”参与游戏的,他们并非死在我们手里,而是死在游戏规则和他们贪婪可悲的卑劣人性之中。

但是,没有人有资格站在高处煞有介事地评判底层民众的人性。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每天收入两百万的人,动辄把亿万财富当成小目标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高地上瞧不起老百姓每天为了生存的精打细算?有什么资格让每天沙丁鱼般挤在公交地铁里为了家人拼命的老百姓“忍一下”?这并非是底层民众的仇富心理,而是《逆流年代》所暗含的最重要主题——觉醒。

《逆流年代》更像《鱿鱼游戏》中的另一个声音,那是更加冷静的质疑和更加决绝的反思。《鱿鱼游戏》的情节设定逻辑其实和旧模式的全球化非常相像,这个残酷游戏如此血腥和反人类,但组织方偏偏制定了貌似特别“科学”的“游戏规则”,时时刻刻强调游戏参与者的“自愿性”和“平等性”。甚至开始的时候有一集,当游戏参与者首次被杀戮震惊,便依靠组织者“过半数投票通过即可停止游戏,将参与者送回”的规则,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然而,游戏方心里非常清楚,在更宏大的无限高处,早有一套为这些底层民众设计好的“规则”,那是比鱿鱼游戏更残酷的现实,那些人终将自己再回到游戏中来,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数百年全球化的逻辑,本质上其实是一种高明的洗脑术。这就像《鱿鱼游戏》组织者和“贵宾”所沾沾自喜的所谓“法则”和“信条”:你别怪别人,这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这种洗脑术说白了就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变体,对此我们并不陌生:“读书读不好的人才会去做工”“你之所以这么穷,就是因为懒啊”“(某一群体的)生活现状糟糕,是因为他们自己不努力改变现状”“某某事业有成,肯定是因为他比常人付出了更多努力,因此他的财富和地位都是应得的”“996是福报,只有努力奋斗才能获得成功”“没有成功是因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多,付出不够何谈回报”……

正因此,《逆流年代》更深层的祛魅已经超越了全球化本身,它已指向了资本的本质属性和其数百年精心设计的游戏规则和博弈话术。纳达夫•埃亚尔在前言中所描述的那个场景令人印象深刻,他机缘巧合中来到美国上流阶层的一个秘密私家酒窖,那是顶流私下聚会的地方。在那次聚会中,他看到了高科技企业家们、某前首相、大公司的首席执行官们等一系列“大人物”。当谈到全球化话题时,他遭遇到惊人一致的反驳,那些“大人物”仿佛条件反射般抬出一系列台词:“信心培育成功花”“财富眷顾勇者”“年轻人会长大”“我们不能退回到中世纪”等等。

是的,历史惊人相似,资本更无国界。正因为这样,纳达夫•埃亚尔的《逆流年代》在今天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我们并不反对真正的全球化,我们完全赞同在科学技术进步和生产力发展推动下的更加广泛的国际交流与合作,非常欢迎人才、资源、资金与信息流动的国际化。但是,我们坚决反对打着“全球化”旗号的资本扩张和不平等的国际规则和秩序,时刻警惕陷入任何资本操控的“鱿鱼游戏”,时刻警惕为“鱿鱼游戏”摇旗呐喊的形形色色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更不会忘记马克思在154年前的警告:“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资本论》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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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