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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白桦林
圖片來自创意悠悠花园

《踏雪白桦林》中国当代作家漠风写的散文诗。

作品欣赏

踏雪白桦林

雪停了之后,阿勒泰市的道路上有了辙印,没有风,雪把城市温暖地包了起来,就像妈妈裹着一个熟睡的婴儿。出了城区,很安静,而树上的雪掉落到地上,就像一只飞下树的小鸟。

有这样一次难得的机会,到阿勒泰市郊外走走,体验一下天有多高,水有多清,雪有多白。这是一个精致的城市,城不大,十多万人口,两条主要道路沿着克兰河顺流而下,在新疆她是一座最北的城市,在中国她是一座有着异域风情的城市,她的西部是哈萨克斯坦,往北就是俄罗斯蒙古国,汉、哈萨克、蒙古、俄罗斯等各民族和睦相处。这几年阿勒泰知名度很高,那是因为她的北面有喀纳斯,南面有乌伦古湖,实际上阿勒泰的白桦林也不错,在阿勒泰地区有着大片的白桦林,其中距离市区最近的就是桦林公园。

冬天,阿勒泰人很喜欢去滑雪场,据说这里是人类滑雪的发祥地。阿勒泰有着丰富的雪资源,这给滑雪爱好者提供了用武之地,而我的注意力不在滑雪,只是非常欣赏和感受阿勒泰雪的美丽。走进桦林,雪静无声,一脚下去,雪已经到了膝盖以上。想起几年前秋天到白桦林,那一片金色景象,我几乎醉了。 然而这个美丽的白色世界更让我惊奇,我以为自己走进子林海雪原,最先走进还有脚印,再往里走,已经无路可走。几个女孩子在桦林打起雪杖,一块雪正好打在我的脑门上,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她们破坏了雪的安静。

桦林的雪可分为树上的雪、地上的雪、溪边的雪。树上雪像琼枝,更像棉花,如果不往下看,光看树上,那不仅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简直就是花的海洋;地上的雪很厚,棉被一样,走进雪地,才会产生鲁迅先生那句话,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路,但我实在不想在地上踩出一条路,我宁肯走到雪前没有路。桦林的雪是一个整体,如果说那是一幅画,动一块就会破坏整个美景;至于溪边的雪,那就更妙了,溪水冒着热气,河中每块石头上的雪就像水中的一个个小岛。我在桦林中把电话打给南方的朋友,想与他分享我的快乐。他说真的很羡慕,南方可是见不到雪的,此时他的车里还在放着冷气,感叹中国真是太大了。

我在新疆生活了将近三十年,感受到新疆太多的雪天,在印象中乌鲁木齐的冬天总在下雪,有时五月天下雪,有时九月天下雪,以前很不喜欢下雪,总觉得下雪带来许多不便,寒冷不说,出门不方便就让人很烦,现在不知为什么,心里很是盼望下雪。近二十年里,乌鲁木齐城市污染很严重,到了冬天城市上空乌蒙蒙见不着太阳,尽管市政方面年年说治理,却怎么也没有什么改变。不知是治理的力度不够,还污染严重无法治理,总之,现在见到下雪就很亲切,因为雪后就能看到太阳。

桦林里的雪就让我感到很亲切,特别是没有一丝污染的白,让人不忍心去踩踏,我们一行真没有往林子深处走,大家都想保护这份白的纯洁。我真喜欢这片桦树林,凡内地来朋友,我就会推荐到桦林去,可是感受她的冬天,我还是第一次,冬天有什么好看?看雪呵!尽管许多人都喜欢滑雪,但如果是赏雪,最好是去阿勒泰桦林,那里就像一片纯净的乐土。她距离我们很近,这是阿勒泰最美的旅游小景。

这几年阿勒泰市迁址被炒得沸沸扬扬,一说迁往北屯,一说迁往福海,甚至还有说迁往布尔津,如果要问阿勒泰市民,他们会准确地回答:“我们哪儿也不去!”,我与许多阿勒泰朋友交谈,他们也是这样回答,为什么?阿勒泰市气候好啊!尽管上面提到的几个城镇也不错,唯有阿勒泰可以冬暖夏凉,而且没有蚊子。阿勒泰市区建立在克兰河上,两岸连山,略无缺处。尤其到了冬天,大雪覆盖阿尔泰山,一眼望去,冰清玉洁,让人感到世界还有这样的洁净啊!难怪阿勒泰人生活得如此真实,他们宁肯住在这座小城,并不羡慕外面的世界。

我说很喜欢阿勒泰的白桦林,就像我喜欢唱日本民歌《北国之春》一样,而冬天的白桦林,因为有了厚厚的积雪,桦林更让我感到顽强。在人们的印象中,一直以为能够傲立雪中的只有青松,其实白桦树也一样,雪中的白桦林,更像一幅北国风景画,走进她就像走在风景中,如果说你在欣赏桦林的雪,不如说桦林也在欣赏你。我们都是风景,在这个世界上,人与自然的和谐,说不清谁是风景。

阿勒泰是和谐的城市,白桦林是和谐的风景,白雪就像一面镜子,怎么看都很美丽,这北国的雪、北国的白桦树,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寒冷的风,这地方我很喜欢。[1]

作者简介

漠风,陕西神木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