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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文澜(?-1888?),号清渠,字德水,福建同安縣厦门人,祖籍江苏应天府(今南京)。是清朝末年曾經到過美國舊金山的契約勞工。後返國經營錢莊、茶棧、藥房等生意,成為買辦世家,其產業遍佈廈門、台灣、南洋等地。

生平

便回乡创立源通钱庄、瑞云茶栈、宝善堂药房等,生意遍布厦门、台湾、南洋等地,成为厦门巨贾。1865年,左宗棠入闽在漳州镇压太平军残部,叶文澜为清军筹集粮草,并利用与洋人的关系为清军购买军火,受到左宗棠赏识。 1866年左宗棠举荐熟悉洋务的叶文澜与胡雪岩等人参与创建马尾船政。在船政大臣沈葆桢的直接领导下,作为总监工(布政使衔道员,从二品),与法国人日益格、德克碑一起工作,从1867年至1876年,长达九年。他多次赴上海、南洋等地采购建材和造船的木料等,兢兢业业,贡献卓著。

1876年初夏,官营基隆煤矿矿务局(后改为煤务局)成立,叶文澜被委任为首任矿务督办,主持基隆机器煤矿筹建工作。1878年,叶文澜主持开发后龙石油,这是中国近代第一口现代油井。

1884年中法爆发战争。虽然已经退休,但叶文澜仍应李鸿章的请求,利用其在台湾的人脉,通过汇丰银行向被围困的清军汇兑军饷,立了战功。叶文澜还曾参股盛宣怀的厦门、泉州、台湾电报局和文报局。

叶文澜还是著名的慈善家。除出资重修厦门育婴堂同安双溪书院考棚,资助金门育婴堂,有据可查的还有为福建水灾和台湾修路、赈灾捐款的记录。

叶文澜还热衷于出资出版医学、宗教书籍。有些书目前在国外还能找到,如剑桥大学图书馆收藏,出版于1863年的《全真礼斗清静科仪(北斗真经)》;1864年刻印1000册的《戒溺女果報圖說》,现存于澳大利亚国家图书馆;光绪元年以叶征瑞堂名义出版的《道霈纂要》,现存于日本。1871年以征瑞堂名义刻印的《万氏医贯》,是现今存世古代儿科权威著作的唯一版本。

《清穆宗实录》同治四年(1865)农历十一月记载:以慷慨捐款、热衷公益事业,给予福建在藉知府叶文澜以道员任用,并赏赐花翎

家族

叶文澜多妻,家族庞大。其十三个儿子中最有名的当属八房叶鹤秋。汇丰银行由于叶文澜的关系而让叶鹤秋做了买办,由此开创了厦门最有名的买办世家,一直到1949年。

叶文澜去世后,叶家的源通钱庄受其家族在台湾的茶叶生意拖累而破产,在当时是很轰动的事件,连上海《申报》都有记载,甚至汇丰买办也差点被免。好在叶家多方筹款赔偿储户损失、度过了这个难关,并且在20世纪初开始投资厦门最早的现代企业,如淘化大同食品厦门电灯公司、自来水公司等。

叶家后人多接受西式教育,会讲英文,从事金融业的也很多。

叶文澜在莲坂建有规模宏大的私家花园“叶征瑞园”也叫“德水花园”,花园中有祖祠和祖坟。1938年日本占领厦门后,叶家有多人被日本人关押、两人死在狱中,叶家开始走下坡路。花园、祖祠尽毁,位于前营的两座五进大厝也被出卖,居住于此的叶家十房从此各奔东西。叶文澜及其两房夫人和母亲葬在莲坂的祖坟,直到1970年代迁坟火化,移灵至南普陀寺。据称当时发现叶文澜尸身未腐。

1949年后,由于买办和封建官员这些敏感的政治问题,叶家后人(主要是叶文澜的孙子辈的)经历了多次的政治运动,已不敢跟自己的下一代讲祖先的历史。到了文革,更是将一切照片、资料全部焚毁。到了叶文澜的曾孙辈,多数人连自己曾祖的名字都不知道。

2013年初,叶文澜孙子叶鸿逵在文革前夕所写的家族史材料被发现,大家才知道原来厦门的著名买办叶德水和马尾船政的总监工叶文澜原来是同一个人。

叶文澜后代人口众多,分布于海内外,代表性人物包括曾任厦门市政协副主席的叶绂麟、曾任厦门市自来水公司总经理的叶瑛珲、1980年代汇丰银行恢复厦门代表处的首席代表和首任分行经理的杨信平(来自香港)、厦门大学法律系教授、厦门市政协委员的叶希庆沈阳飞机制造公司研究员级高工叶希扬中国空气动力研究与发展中心副总工程师叶希超、厦门大学生物系研究生毕业、武汉中科院水生生物研究所研究员叶希珠厦门理工大学教授叶瑛瑜、创立台湾大宇资讯被誉为中文电脑游戏之父的李永进等。目前健在、辈分最高的是叶文澜的孙女,81岁的叶宝莹(2013年)。 叶文澜有一个弟弟叫叶清瑞睿,1886年自厦门赴台湾高雄发展,设立钱庄,经营店铺,很快发展成为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其家族设立的高雄二信至今仍在运营。

作品

育婴堂记

厦门之有育婴堂,自乾隆年间,洵道光二十年英夷内扰,荡然者久矣。同治纪元,当轴秦友芝、周铁臣两观察思复旧观,商之文澜为总其事,维持剩款,仅数百金,养女孩五十余口,爰措银3000元,钱1200串以为倡,余则募之外间。又以野处岛居,远而莫能致也,乃设分局,凡五处,自是支费繁矣。时余黾勉趋公,十年在外,局中诸务,幸赖诸同志悉力遵循。但岁需不敷,积久愈绌,自壬戌迄辛未,短1.2万两有奇。余侦其情,又不得不独力措垫,然前亏既补,后顾茫然。适余有南洋之行,渡沪滨,逾暹、腊,募同乡之为寓公者,遂合资置产为久长计。复承当路留心善举。于洋药局筹款接济,赖心支持。开办迄今,活女孩已7万余口(7万余口,疑系7千余口之误。)矣。厦固滨海,风雨潮湿,房舍渐圮。余将冀其持久,而思有以更新也。兹复竭力捐修,自孟秋兴工,落成于十月,靡白金3400余元。局中经费;固丝毫不敢动也。惟余老矣,力行善事而不倦者,更有望于同志及后人也。东平王云:为善最乐,乐则忘倦矣。爰记其颠末如此。光绪八年孟冬谷旦叶文澜纪。


 

注:此文载于《民国版厦门志》。

关于洋务给皇帝的条说

一请觐。中外臣工, 未有不谓皇上冲龄,且俟亲政之年,再议昼接之礼。窃意诿诸异日,仍非了局, 不如竟许之,以示中国之怀柔。请上饬 礼臣细查高丽、琉球、缅甸各国入觐之礼,略为 变通,开礼节单以示之。如其遵循,亦复何损。如以彼国向无拜跪为辞,则谕以倘尔国君主躬来,我皇上自有宾主之礼,尔等为外国之臣子,即系天朝之外臣,如其不拜,是先蔑视尔国之君主也。如以中国使臣往彼国,当照何礼为辞?当谕以尔来天朝,不能背天朝之礼节,我往尔国,亦当体尔国之风俗。尔国臣子见国主,例应拉手,自亦不能不拉手也。查外国人见其君主不过拉手,若有功之臣,始于高墩之上,屈一膝以受其赏。设拜跪以难之,其意当自息。

一遣使谕以敬俟皇上亲政之日,尔国遣使朝贺,然后中国亦遣使臣以报之,是时同文馆艺成有年,可以派选能员,折冲樽俎。火轮船创造已具,更可以多载兵力,叱咤风涛,藉通好以为辞,正足宣国威而慑颦类矣。

一铜线、铁路。姑无论铲削地脉,废山川之险阻,扰害坟墓,启百姓之衅争。即一旦曲从之,在彼国转输便捷,万里可接于户庭。当四境升平,固可安然图利,倘遇有警动,向之限以天堑者,今则朝发夕至矣。耗数百万之金钱,为后来弄兵者矢突狼奔之捷径,彼时难善为防守。其能为力乎?当正谕之曰,天下之利,未有不争之者。尔等通商中国,能饱所欲者。以外国之利,行其利于中国,故可为也。若铜线以通信,铁路以趱货,是明明有藉以为利者。接于各口,人顾不起而争之乎?此不见利已先见害也。即各口帖然无事。得以恣其所为。但市货交易,每权其成本水脚,以定价之轻重,凡货之价十者,成本居其七。水脚居其三,夫人知之矣。此法行,大省运载之劳,又无稽迟之虑,水脚既轻,欲权旧日之重价,以求捷获,顾可得乎?既无以增利之端,又显处见害之势。尔何乐而为之?盖外国人唯利是图,怵以害庶几其畏怯乎?

一内地行栈、内河轮船。谕以尔国近因生理减色,遂诿诸中国重厘之故,查各国海口,均抽重税,而中国犹较轻也。当十年前各海口未有洋栈,轮船亦只数号,其货物多由篷船在香港等处转运。彼时尔国生意日旺,自和约后,各海口葢造洋楼,大开洋栈,计不下数千间,大小轮船亦不下百余号,往返如梭,争销货物,故物价日低,贸易转致亏本。兼之多设洋栈,即多开销。所谓聚之一处则有余,分之各处则不足也。且中国河船不能悉数,搬运之人夫,舵艄之游手,因此举而废业,聚数千百万之生灵,难保不群起而争。凡事益己损人尚不可为,况损人又未能益己乎。以此详谕之。当可废然息矣。

一挖煤运盐。请于各省海口,产煤各山,设官煤炭厂,或即募雇洋人,用火轮法开取,酌平价值,中外均售,此举行亦中国一生利之薮。至于运盐,查外国盐价贵而中国价廉,伊等非争利于中国,实图利于外国也。请与之约,输售于中国,按照引地完纳厘课,不能变中国之定章也。但准其运售于外国,则另立洋行,加重税金,有私卖中国者,议以重罪。果能遵守,则顾炎武所谓一税而听其所之。中国史可增利。

一开拓传教。查外国教堂教士,有教化王主之,意存劝化。虽各外国不能却其意也。惟是伊等教士,不特引据耶稣,语言荒谬,固足为闻者害,而又句匿妇女婴孩。 为挖睛 取 血之举, 犹百姓所欲诛之。当谕以教士必尔国之善人。谈天文算学,劝人忠孝节义,必不为天下古今之定理。敢有藉传教而伤风俗者,准地方官摈斥,领事官不得袒护。盖我朝圣圣相承,薄海内外,涵濡膏泽,莫不服膺经训, 争自濯磨,即有此辈狂言,究属狺狺之类,断不至相率而从也。 御批。览。 此文是叶文澜以广东补用道的名义附在同治六年、丁卯,十一月、庚午,总理船政前江西巡抚沈葆桢奏折后面的条说。关于该文的解读,详见沈吕宁先生的文章《船政总监工叶文澜》。

致盛宣怀函

再启者:昨接来电,嘱派曾清鉴赴泉,已肃电布复,拟越日即遣前往。讵料周传谏是日同包恩试验水线,感冒未愈,只得暂留曾生照料,俟周愈再往。亦由电奉布,当蒙赐览。但泉局既改子店,曾生责成较重,该生勤慎耐劳,为各局所周知,闻沪局各总办屡允增薪,现既为泉局领袖,若不酌增,未免向隅。拟请月薪十二元再行加给八元,以示鼓励。俟大札到时,当饬大小儿带同司事人等赴泉改设,妥为照料。是否有当,尚乞惠示。至厦局曾生既去,惟周生一人,洋报应接不暇,甚乏帮手。万一染病,更有何人料理。前沪派苏生上达来厦,洋文略通,但不认真,性浮学浅,日事外出,难免误公。现请假完姻,尚需时日,即将来销假来局,亦难得力,拟归沪别调,其余钱、张、孙三生,洋文均未甚了了,厦局洋务不致无人办理。据周传谏声称,报生中有宋恩龄、吴廷椿二人,华洋报均觉熟手,可否速令来厦,以资臂助。泉局来示归厦兼辖,一切报务自当嘱照料,可却远注。抑更有陈者,厦局最难有二,古浪屿原有大北公司报处争利,开局以来多方招徕,报务始尚可观,现承办一、二月, 细观华洋各报,大北转达迅速,我局则濡滞一、二日有之。大北报字无错,我局舛误甚多者有之。既难征信于商,报费日渐减色,此为难一也。台地军情未开口以前一等官报多有泉局转达,开口后轮船直抵厦门,所有一等报得由此转达。缘此与福局交涉者最多,如三月十二日台口开禁, 轮船午间由台北到厦,递到刘爵帅一等要报数缄,时厦局水线略有损坏,当即曾清鉴带匠赶修,一面由大北电请福局暂行守夜。是夜十二点水线修好,即由机器呼唤福局约一时许,始行答应。告以传达紧要官报,渠不惟不接,且由机器詈骂,继以嬉笑,旋即停止不应。只得缓至次日再发报。所有纸条俱在,非敢妄陈。似此有意延误,实与定章显悖,且非独福局为然,即汕头各局亦有矣。而不应之弊或遇电唤开门,亦须二、三点钟方有人答应。此为难又有一也。现在只祈救过,不敢计功。只祈任各商之自来,不敢强向招集,此月报费虽尚有数日,而水线已坏,尚应修理。又须略停,恐万不及前月。十数年承爱拳拳,吾兄不以外人示弟,故敢纵笔及之。不然每次函布,必与各局为难,转似不近人情。足下恕其老悖而目存之可也。书此再请勋安。弟澜又顿。四月初四顿。

注:此文载于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所编之《盛宣怀实业朋僚函稿》2030 —— 2032页。

沈吕宁先生对本文写作时间的推断: 台湾电报线路台南到旗后由1877年(光绪三年)开通, 而闽台海底水线则在1887年开通。刘铭传1885-1890年任台湾苐一任巡抚,刘铭传有爵位,巡抚可称帅,故叶信中称为刘爵帅。信中称刘爵帅是将电报稿由船运至厦门,再通过电报转发,可见当时闽台水线尚未接通。如此推算叶文澜此信是在1885-1887年之间写给盛宣怀的。当时盛宣怀任全国电报总管。本信是叶文澜向盛汇报福州局工作情况,有些告状的意思。叶文澜无论年龄,资格都比盛宣怀(1844-1916)老, 盛1902年才任工部左侍郎,级别最多三品,叶当时就已是二品,故信中可以称兄道弟。

光绪十一年七月初一(1885年8月10日)致盛宣怀函

杏荪仁兄大人阁下:……昨厦大北公司电费减价,经小儿禀报。本日接电示,报费仍旧。我兄通盘筹划,不以厦岛一隅致碍大局,具征荩猷卓著,钦佩无任。惟此间报费迩来不及开局繁旺,……计每月现洋只有四百余元。……现厦局愈趋愈下。……愚弟叶文澜顿道

再启者,厦局报务不旺,故因转递缓多错,亦以大北相形见绌,旱线之层递不如水线之直达所致,然大北仅香、广、沪三处可与厦争,福州须由大东代转,线费既经派分,必不能十分再减,汕头、泉州则我独擅其利,若福、广、香、沪四处,我局报费亦酌量减收,商家计及辎铢,当不尽舍我就彼。不然,居所恃者以我局价廉耳。现彼此一律,彼速我迟,彼水线常完,我旱线常修,恐报费将不可问矣。闻大北此间动费月须二千元以外,我局用款较省,即减价之后收费不多,亦不难持久以待其敝。……现防务既松,一等官报稀少,日来得严札饬行各局力加整顿,商报自可渐臻灵速,似不难日有起色,使彼俯而就我,则计之得也。至汕局洋报不少,彼既无线可达,似可酌增价值,稍资弥补。

再,顷接大北来信,汕头洋文报如厦局线断,须由该局转报者,不得援现在减定价值,仍照原价收费,而该局由我局代转者,均照现减之价算给等语。……未免欺人太甚。

从叶文澜致盛宣怀函看,中国电报局遇到了竞争对手丹麦大北公司(还有英国大东公司),其竞争方法,有如轮船业的怡和、太古的减价,以便挤垮对方。盛宣怀既是招商局督办,又是电报局总办,他在两大行业中遇到外国的强敌,他在强敌面前没有示弱,而是用减消耗、节人力、加快周转速度、提高劳动生产率等办法与之竞争,迫使对手不得不坐到谈判桌上进行谈判,签订基本平等的齐价合同。

李鸿章致叶文澜函

复派办台湾矿务广东题补道叶文澜 光绪三年(1877)年十月初六日 清渠尊兄大人阁下: 顷奉九月二十日惠书,敬审动履绥和,筹祺益茂,至为欣颂。执事夏初赴台履勘磺山、油山,感受岚瘴,回省就医。旋以“唆味兰”船案及厦门时疫盛行,先后赴厦筹办一切,事竣后正拟赴台经理,适厦门有交涉案件,又奉檄前往会办。贤劳卓著,驰念尤深。台矿煤务,每日约得三十五吨,堪供轮船之用,是已渐有起色。磺厂存储二十五万馀斤,招商出售,自可陆续分销。七月问拨交唐道兑买磺油机器,招雇洋人,何时能到。内山烟瘴过重,中外员役工匠水土不服,物故较多,足见创始之难,必须设法激劝经营,冀有成效。执事离台后是否归夏道筹办,丁中丞若不再出台,事殊不易为,可胜焦虑。专泐布复,敬颂台祺,顺璧芳版。不具。愚弟李鸿章。

顾廷龙,戴逸主编.《李鸿章全集•信函四》.安徽教育出版社, 2008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