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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山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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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中山街》中国当代作家潘兵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花园中山街

在中国的大大小小的城市里几乎都有中山路,这是为了纪念伟大的革命先驱孙中山先生。而鄂北花园镇地处南北交通要道,为武汉之屏障, 素有“得花园者得汉口”之说,花园被誉为鄂北军事重镇。1926年9月10日,北伐军唐生智部赶走了北洋军阀吴佩孚所属刘佐龙部,进占孝感县城及花园镇,当地群众鸣鞭放炮、敲锣打鼓,以此来庆祝北伐军胜利。

大概北伐军进占花园镇后,才将一条贯穿南北的街道改为中山街的,这从其他的道路与街道的名字可以看出。花园火车站坐东朝西,有东西向两条路连通车站路,北部为胜利路,南边是民主街,均与中山街连通,形成回字型街道,这是花园镇最繁华的地方。中山街自胜利路十字交叉向北延绵再折向东,连通小河镇、大悟县,在铁路东不远处折向南抵达孝感、汉口。

1990年,我在花园二中复读,我们的学校大门就在胜利路。我们学校大门的西侧紧挨着镇汽车站,汽车站外行人摩肩接踵,售票厅前有很多饮食摊,我有时到那里吃早餐,一碗热干面五毛钱,偶尔再花五毛钱买一张油饼,那里的油饼真香,可惜囊中羞涩,不能常去。

第二年五月份的一天,班主任宋老师突然进教室说,日本人要来花园镇参观,来参观的日本人都是侵华的老兵,想看他们当年的司令部。宋老师还说,学校老师的办公室是以前的基督教教堂,花园沦陷以后,日本人侵占教堂并经常在此举行舞会活动。如果日本人来学校参观,他们给钱,大家千万不要接,我们要维护中国人的尊严。

那时,我还算作一个热血青年,恨不得逮着日本人就咬他一口,谁要他们的破钱呢。中午吃饭的时候,同学说,日本人来了,就在车站路那里。火车站离我们学校咫尺之遥,我和几个同学不睡午觉溜出校门。在车站路与民主街拐角处,那里已是人山人海,人群的外面停着一辆日野牌旅游车。这辆车真漂亮,车窗一尘不染,车门上印有“自动门”红色字迹,与中国字一模一样。我一面在心中赞叹日本科技发达,一面挤进人群。被人群包围的是十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们个子都不高,但衣着整洁,他们每个人拿着一部照相机对着五一(或为胜利,记不清了)旅社拍照。五一旅社是一座三层小楼,外墙为红砖垒砌。据说这座小楼就是当年日军的司令部,与现在火车站的出口门对门,只二十多米的距离。这些六、七十岁的日本老兵神情庄严,让我恨不起来。改革开放的中国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旧貌换新颜使我们更有勇气和自信面对历史,来了就是客。

同源同文的日本人,他们应该看到沦陷于他们之手的胜利路、中山街和民主街又回到中国人手里。此时的花园镇比以前大了数倍,一个小小的镇区人口达数万,商铺林立,游人如织,热闹非凡。

最热闹最拥挤的还是中山南街即老街,老街宽五米、长就百十来米,每天来买衣服鞋袜的人摩肩接踵。我在二中读书去老街的次数不多,经常穿小巷去民主街的新华书店看书。老街的店铺多数是两层楼的瓦房,木质结构很容易着火。就那一年,老街发了火灾,一家布匹店被烧。黄昏去澴河边背书,看到小桥边沿河全晾晒烧坏的布匹,散开的布匹如玉带,五彩斑斓地躺在沙滩上诉说火灾的无情。

有一段时间,一个来自小河镇的同学,他邀我做伴,每天下晚自习后到他一个亲戚家住。他亲戚在邹家塆买地盖了一座三层楼房,去那里要穿过整条中山街,我们习惯把胜利路以北称为中山北街,以便于与老街区分开来。中山北街宽得多,两辆汽车可以并排跑。紧挨胜利路的中山北街有两个国营商场和一家国营电影院,还有很多购物和休闲场所。九十年代的城镇大街小巷到处是录像厅,中山北街自然也不例外。中山北街东面临街的一排瓦房是二中的资产,全部租出了。店铺一家挨着一家,最显眼的要数录像厅,这条街有四、五家,都是播放港台片。每个录像厅门前立着一个广告牌,多数时候贴着一张妖冶性感的美女画,丰乳肥臀,颇能吸引人眼球。进录像厅需花五毛钱,一般是三部片子轮流播放。我们下晚自习走上中山北街,街上灯火辉煌,繁华不亚于小城。那些摆在录像厅门口的喇叭出来的声音,这家在鬼哭狼嚎,那家警车在鸣笛开道,中间一家却是歌舞升平。在街灯铺满的路上,这些声音仿佛将我们置于人生的各种境遇中,或惊或险,或喜或悲。

后来,我离开小镇,离开繁华的中山街,一切关于中山街的记忆只是在回想似水年华时,昨日一一重现。我离开小镇没有两年,孝昌县在花园镇成立。新的孝昌县城建在107国道以东,小镇就成了古城。澴河新桥通车后,就再没有多少人从老城过,老城渐渐衰败。

去年听说百年老站花园站要重建,老城改造已提到议事日程。目前,车站业已动工,老城的道路已完成,百年老街——中山街到时定焕然一新。到那时,我定当重走中山街,寻找我遗失在那里的青春印记。[1]

作者简介

潘兵华,湖北省孝昌县人,就职于深圳。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