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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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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天真好》中国当代作家白来勤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聊天真好

我以为聊天实在是生活中的一大享受。聊天不同于“谈话”,不那末正经严肃。以俩知己,三五良朋于闲暇时聚一隅,不论南北,不管雅俗,海阔天空的乱聊一通,即能解除一天工作之乏倦,且能收到拓宽视野丰富知识之功效,“见闻见闻”,知识的来源一半是见,一半是闻嘛。

聊天不必拘于“座上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囿,家中有瓜子水果、香烟咖啡、茶水甚至劣酒小菜,与斟酌之际与文朋诗友娓娓细聊固然很好;但于面皮小吃摊边、锅盔油条炉旁、补鞋修锁摊前和摊主鞋匠闲聊几句也不错。聊天时大家是平等的,不受文化程度的限制,就算你是硕士博士文豪教授之流,你能知道面皮怎么做爽口筋道、油条如何才可炸酥脆、锅盔怎样烙才能皮儿酥黄瓤儿嫩荃、皮鞋咋样钉结实美观吗?人的知识是有限的,“生也有涯,知也无涯”,聊天是一种既经济又实惠的学习方式呢。

聊天可以有主题也可以无主题,但以无主题的“海侃”为上。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操何种方言何种句式操何种方言何种句式,甚至可以用外语对话、用乐曲传情、摩斯码递消息,可庄可谐,与漫无边际之中神侃海聊中便见人性之真诚。遇到观点相抵牾时,亦不妨争个面红耳赤乃至怒目相向,痛苦时怨天尤人也可、愤怒时指天骂娘也无妨。最重要的是于那激愤之中,对所争论的问题也就不自觉地作了深入的思考。聊天中发生的争吵,双方都不会亦不应挂在心上,“耿耿于怀”。“闲聊”嘛,闲话没影儿,露水没籽儿,有用则记,无用皆弃,调节生活,娱任乐己。

聊天没有固定形式,或蹲或坐、或躺或卧、或歪或斜、或原地不动或来回打转转,为舒服起见亦不妨将两腿搭在桌沿或沙发扶手上;可以相互调侃,善意讥讽,也可以发发各自的牢骚甚至干脆吹吹牛皮,更可于那轻松随意的氛围中制定出今后的工作计划。“天”大得很,随你怎么“聊”去。白居易诗云:“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那是招人饮酒聊天的,那浅斟细聊的神韵,简直如一幅勾人内心馋虫的图画,那情景,委实令人羡慕!

可惜,现在的人似乎不怎么聊天了,单元式的住宅隔断了人们的交往。因而都市的人情似乎冷了淡了,人与人之间也不那末亲密了,却在电脑上与素未谋面的蓝颜知己网友聊得火热、却对“第三者”——手机微信情有独钟,甚至夫妻同床共枕却背靠背、各看各的手机屏幕,各与各的“微信朋友”独聊或群聊。故常忆三十年前蜗居乡野,辄有左邻右舍门也不敲闯入室内,一屁股坐到炕边或床沿,一聊就是半夜半晌,使我这“不出门的秀才”也尽知家事国事天下事。那种氛围熏染,那种场面滋润,那份快乐宜人,委实令人难忘! [1]

作者简介

白来勤,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