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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的忠诚(第五十二章)(刘瑞成)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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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的忠诚(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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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外的忠诚(第五十二章)》中国当代作家刘瑞成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编外的忠诚(第五十二章)

内容提要:

站立着,一棵树,一股风;在脉络里婉转,在清癯的枝头,衣袂匆匆;莫道英雄无归处,金戈铁马赋诗盅;一指间的风沙,一生的心事,久别重逢……

全国解放以后,丢了党籍的战斗英雄刘高河,回盈州公安局工作后再次遭到奸人的陷害,无奈带着病体解职回乡。生命低谷的刘高河励精图治、初心难改、继续勇敢奋战在为民疾呼的一线,合作社、大跃进、战洪图、建水库、破奇案,虽始终难躲奸人的谋害和特务的暗杀,仍默默地与命运抗争着、不屈不挠顽强地站立着。时时考验着在特定历史时期,一名铮铮铁骨勇敢战士的高贵品质和潮白河汉子的侠肝义胆,展现了一名被奸人排除党外在思想上却早已入党的共产党人的人格魅力与忠诚。

故事构思奇特、哀婉曲折、人物个性触人肺腑,读之咏之品之思之,定会让您辗转沉思、挽腕长叹、不忍释卷。

(故事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方言土语等不妥之处亦多请见谅)

编外的忠诚(第五十二章)

——趁人危,赵吉泡上了小麻鸭

老子曰:“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亦得亦失,福祸相依。”

非常具有戏剧性的是,国办高中的录取名单下来了,刘潮白的名字赫然名列在了榜首。有人说是刘贤亮用了力,因为国家落实政策后,刘贤亮担任了联片中学一把校长,还有人说母新华为他使了招数,更多的人则说:“本来就应该是人家三铃铛的,因为他的学习成绩最好,还是唯一的一名共青团员呢?”反正刘潮白的命好,他被意外地录取了,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传为佳话。

在暑假这段时间里,刘潮白神神秘秘的一直也没有闲着,因为高中生推荐会以后,专案组并没有走,公安局不仅没动刘高河一根毫毛,反而暗暗地查起“敌特”案来了。

“不好,引狼入室了!”一向沉稳的张康,这次竟然发慌了:“赵吉,你以大队的名义举报刘高河,为啥不提前报告?啊?”“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眼下形势对咱们这么有利,我媳妇儿说,刘高河就是咱们的拦路虎,不如乘机把他给弄死算了……”

“驴驾辕、马拉套,老娘们儿当家瞎胡闹,糊涂!老娘们儿的话你也听?这不是引火烧身吗?”“这这,我媳妇儿……”“你媳妇儿你媳妇儿!看你那点出息!头发长见识短,杨万发是啥人,你不比我清楚呀?还把他的东西拿出来当证据?脑瓜子是不是让叫驴给踢了?”张康判断的没错,专案组这次就是冲着潜伏特务“花大姐”来的。赵吉自作主张地下了一盘臭棋,不敢再吱声,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更让他犯着嘀咕。

他的情人小麻鸭日子过得不很顺心。色猴子从阳泉调回盈州后,男人倒是不缺了,跟婆婆的关系却越来越紧张了,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婆婆经常跑赵吉家来告状,小麻鸭也不间断的跟他诉诉苦,他跟小麻鸭平时就腻乎,但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这一接近,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东来一阵风呀,西来一阵风呀,吹我脸上一个黑豆皮儿吧,儿子快跑哇,老皮狐鸬子来了……”儿子有了本事,做妈妈的多少有些嘚瑟了,看到小两口一黏糊,老太婆就不禁妒火中生,掐死儿媳妇的心都有:“这个挨千刀的狐狸精!”老太婆不甘独处的寂寞,经常趁着小两口儿同房的时候,大半夜的趴到窗户根底下去听声,也不知是搭错哪根神经了,只要一听到小麻鸭那夸张的叫床声,老太婆立即精神错乱,第二天准有一场好戏等着她们。

这天,白天吵了架,老太婆占了下风,夜间一个人气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又伸着脑袋来到了窗根底下:“哎呀妈呀,老皮狐鸬子来了!”看见黑影儿在窗前晃动,小麻鸭突然大声惊呼起来。“咣当……”老太婆一惊,抬腿就跑,却踩翻了脚下的东西,着着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满地的脸盆、洗衣盆也跟着响彻一片了:“谁!?”光着身子的色猴子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一看躺在地上的竟是自己的老娘:“是您啊?你老大半夜的不睡觉上跑这儿干啥来呀?”

原来这是小麻鸭设置的陷阱。女人最懂女人,她发现婆婆有爱听窗户根的习惯,便使劲儿地“叫床”,用高潮迭起的声音故意气婆婆。

时间久了,婆婆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老头子死的早,她含辛茹苦,只养了色猴子这么一棵独苗苗。盼星星月亮,好不容易把儿子从山沟里盼了回来,可不能白让小麻鸭给独占了去。之前,儿子不在家,两个女人虽不和睦,但日子还算说得过去,色猴子回来了,关系反而越发紧张起来了。小麻鸭呢?仗着丈夫宠她,表面上不敢太过,背后却针尖对麦芒,趁色猴子不在家,一副伶牙俐齿总是把婆婆气的抹脖子上吊的。之前,她还多少有些顾忌,次数多了,就不当事儿了。她的小聪明,最终让自己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婆婆听窗根儿事件败露以后,色猴子的床上能力却大踏步地减退了,不得尽兴的小麻鸭便渐渐有了微词:“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活太监!窝囊废!”物极必反。再之后,色猴子就彻底的退役了。据老中医袁先生讲:“此种问题称作阳痿,皆因惊吓而成,心理疾患加上治疗不及时就成了这样子了……”其实这只是原因之一;其二是脑子里装着事儿,心不在焉所致。

色猴子有些怕媳妇儿,经常在老娘和媳妇中间和稀泥、受夹板气。近期,他发现老娘眼睛发直,总是默默叨叨,好像得了什么毛病,就让小麻鸭拿钱,要带着到县医院瞅病。“瞅啥去?那不是白糟践钱吗?她啥毛病都没有,跟我找茬儿打架明白着呢,十几年前的事儿都记得煞好的!”“你可得让着妈点儿,不能再打架了!等歇班了,再带妈去瞅病!听见没有?”临出门,他再三再四地嘱咐媳妇儿,看好老娘。“行啦行啦,知道了,烦不烦人啊!”“我走啦,不能再吵了!”色猴子骑上自行车又下来了,他从来没这么啰嗦过,临走又歪头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快走吧,腻歪死人了!”小麻鸭不耐烦地把丈夫撵走了。“猴子别走,有妖怪!”儿子一走,老太婆追出来大喊。“你个老不死的!还想进城,爱死死呗,没人拉着你!”丈夫前脚儿走,小麻鸭后脚儿就数落上了。“我是南海观音娘娘派来的,让我收拾你这个老皮狐鸬子!”

“去吧,东头子有高井,跳下去就成仙了!”小麻鸭不嫌事大,嘴里还不停地怂恿着。“嗯啊、嗯啊,我是泥巴拽子跳井就成仙了……”老太婆拿神闹鬼地出了院门儿,小麻鸭不闻不问,没事人儿一样。老太婆想吓唬吓唬小麻鸭,希望有人过来拉她一把,没想到,到了井边弄假成真,脚下一滑,“噗通”掉下去了。此时,正是人们吃午饭时间,附近不见一个人影,等有人来打水发现了,老太婆早就断了气了。

“我的亲妈呀!”老娘扎了井,色猴子哭得死去活来:“打死你个臭婊子!你害死了我妈!你还我妈呀……”“色猴子”是孝顺的,老娘活生生地被媳妇儿给逼死了,岂不触动了男人的底线?“不是我推的,我也知不道她真的要跳井呀……”求饶也没用,小麻鸭着着实实挨了丈夫一顿暴打。

老娘生前多次说过:“哪天你妈要是让这个小婊子给气死了,就是不让她陪葬,你也要让她给我用楠木棺材发送……”本来是一句气话,现在闹成了真的。“两条道!一是给我妈置办楠木棺材;一是卷铺盖卷给我滚蛋!咋办吧?说!”色猴子声色俱厉地下了最后通牒。他不敢说出让媳妇儿给老娘陪葬的话,犯法的事儿不敢做。“我地妈呀,没法活了,你个挨千刀的小脑袋儿呀,害死我嘞……”也难怪,小麻鸭一家子,生活靠的就是色猴子的工资,过日子还行,拿出大把的钱财置办什么楠木棺材那绝对不可能的。回娘家讨要吧,别说拿不出,就是拿得出,娘家能帮她吗?两口子打架骂媒人,也不知哪对哪?买不起楠木棺材,埋怨起第一个使用楠木棺材的小脑袋刘铁来。

受袁黄教化的潮白河地区,晚辈不孝敬老人,是要遭天谴的:“给我滚!我们宋家没有你这样的姑奶奶!”姑奶奶逼死自家婆婆,又被丈夫休了,娘家兄弟是要跟着丢人现眼被世人唾骂的,一般的娘家是断断不敢收留的,小麻鸭的娘家也不例外。这人哪,平时顺风顺水的感觉不出来,可要是一遇到事,没有真正的朋友就抓瞎了。

“娘家不收留,干姐们儿又掰了。就算关系不错,老草鸡早些天去了天津给野兔子看病去了,唉!这满世界的人,哪一个能帮帮我呀……好后悔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丈夫这么年轻,又是吃商品粮的,再找个大闺女忒容易了,我的孩子可要遭罪了……”天越来越黑了,她孤零零地坐在萧太后运粮河的岸边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哭了好长时间也无人理她,想投河自尽又没有勇气:“老妖婆!我给你陪葬算了,到了阴间,我也要掐死你这个老不死的!呜呜呜……”想起多年逍遥自在的生活,小麻鸭不禁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弟妹呀,这是干啥呢?坐这多凉啊!快起来,甭哭了,啊!”赵吉走了过来,一只温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脊背:“书、书记呀,没法活了,你快救救我吧……”“别哭,别哭,没事儿!有我呢,有我呢……”危难之处显身手,赵书记顺势把小麻鸭揽在了怀里,随之小胡子扎上了小麻鸭鲜嫩的嘴唇:“呜呜呜……”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小麻鸭抖着冻得发紫的嘴唇,即刻如沐春风。大权在握的党支部书记赵吉,轻而易举的拿下了风韵犹存的小麻鸭。

“你凭什么打人?一个巴掌拍不响,婆媳矛盾自古以来揍是最复杂最难解决问题……”经大队书记一插手,小麻鸭的危机,自然就烟消云散了。大队的出头,给了色猴子一个好大的人情面子。赵吉以小麻鸭娘家名义给了她家一大笔钱,十分隆重地发送了老太婆,做的既体面有到位。

“哼!你个败家娘们儿,我饶不了你!”色猴子不好再说什么,他是公职人员,只能面对现实,差不离就得了。不过两个人的关系,从此形同陌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妹子,你婆婆的丧事办的忒抬色了,咋都说得过去,甭怕他!有我呢……”此时,老草鸡露面了:“唉,大姐呀,啥都甭说了……”小麻鸭欲言又止。“哎?妹子,这么大场面你哪那么多的钱哪?娘家兄弟真的肯出血了?”大肥鹅死后,大姐老草鸡与小麻鸭主动恢复关系,俩人心里也都知道,剩下的只是面上的情义了:“哪呀?还不是大队书记帮的!”“谁?一毛不拔的小鸡子?”“看你说的多难听!人家可不是啥铁公鸡,赵书记他是我的贵人嘞!”“赵吉给你钱?你?他们家的那个小听说你惹得起吗?那可是有名的老皮狐鸬子呀!”“嘘!姐,小点声儿,要是没有赵书记,你妹子我不早就成了小洋马了呀?!”小麻鸭泪眼婆娑满脸委屈。

“瞅你说的,不还有大姐我吗?我能看着你流落街头吗?竟说那话!”跟张康结婚以后,老草鸡口气也狂了起来。

“就是!大姐肯定疼我。”她这样说着,心里却在想象着,要是当时真的找到老草鸡,那情景会是咋样的结果……

诗曰:虚情假义莫轻信,笑脸未必是本真;有权能使磨推鬼,地狱锁链万斤沉。[1]

作者简介

刘瑞成,笔名柳一 ,原籍天津宝坻,天津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