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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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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记忆二三事》中国当代作家王均镇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童年记忆二三事

微信语录:人往高处走,是人生追求。人往低处走,是追求人生。越是经历了风雨的人,越懂得低调;越是不谙世事的人,越张牙舞爪。不牛的人,怕不被人知道;真正牛的人,何须主动让人知道?上品的瓷器,收敛、温厚、宁静;下品的瓷器,艳俗、夸张、讨巧。年幼允许无知,年少可以轻狂,但一辈子无知、轻狂,就是真正的愚昧无知。

在下是一介生长于沂蒙腹地崮乡深处小山村里的草民。自小是喝着山泉水,吃着苦苦菜,住着茅草房长大的贫苦人家的孩子。尽管几经人生坎坷,历尽岁月沧桑。最终成长为一名职业作家而退休。虽然仅是一个草根作家。这在地处偏远的沂蒙崮乡也算是个凤毛麟角似的小小的另类。在淳朴的乡邻及族人们眼里也是褒贬不一。尽管说多数乡邻都还是为山沟沟里能走出个作家而感到有点自豪感,也不疺个别心怀嫉妒醋性难奈者的非议!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这几乎成为很多人都恪守成规的座右铭!在下又何尝不是。我踏进省作协的第一本诗集的书名就叫《山野》。虽然在文学常识方面还有些稚嫩单纯,但也正是因为它的朴实无华曾赢得了部分读者朋友和专业评论家们的青睐。尽管再版过一次,也还是脱销。曾有几位家乡的文朋诗友来索求过,基本上找不到啦。春节前打扫卫生整理书房时,无意间又找出来了一本。翻开这本尘封了三十年前的一段人生岁月……往事历历,岁月如土。诗集的开篇诗就叫泥土的歌。那朴实无华的诗歌语言犹如家乡的山泉般清澈透明,溪流般纯净又朗朗上口。一缕来自崮乡泥土混合着田野庄稼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来自大山深处的牛蹄子窝窝,山野的土坷垃孕育了我,洗不尽浑身土味,抖不掉满头禾沫。啃着垅沟咿呀学语,撒尿和泥堵蚁穴。地瓜窖里逮田鼠,豆子地里捉蝈蝈。从小吹着泥巴哨,梦里也吃泥蒸的窝窝。我的梦是泥土的梦,我的歌是泥土的歌,我的迷茫是泥土的迷茫,我的困惑是泥土的困惑……”一个七十多岁的退休老头,翻看着自己四十多年前出版发表的诗作,犹如翻看当年的老照片一样的感受,五味陈杂,人生的风风雨雨,曾经的是是非非,往事并非如烟……一幕一幕浮现上脑海,涌上心头……

皓首对日月,岁暮乡关稠。写下此稠非彼愁的意思就是崮乡令我回忆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竟然感觉一时无从下笔……

我的出生成长地,蒙阴县岱崮镇燕窝村。现在是沂蒙山世界地质公园岱崮园区里面的一个有九百口人左右的行政村。我的老宅就坐落在卧龙崮北头神山脚下的山坳处,一个叫石花园的小山村。我们王氏家族系琅琊王分支东蒙王正宗后裔。高祖王赋熙曾是位大清朝中晚期的廪生。一个靠耕读传家的书香门第。高祖系沂蒙北部崮乡的著名教育家,曾长期主持沂蒙北乡章子书院的教育 工作。听奶奶说,他教出的学生几乎人人都能考中功名。最差的也能考中个秀才。由此可见那时的章子书院的教育威望也或许是相当于当下的临沂大学或泰安学院。朝中人士曾几次推荐我高祖入士做官,均被其婉辞。高祖为人耿直厚道,处事恬淡。肯定是看不上清末官场尔虞我诈的腐败状况。只醉心于民间的教育事业。居家散养土蜂,兼职中医泽济乡邻。由于坚守耕读传家,勤俭持家的处世之道,家道曾一度兴盛!成为沂蒙崮乡的大户人家。到我爷爷奶奶的土改时期,几经匪患,官司的折腾!家道败落,已经成为彻底的贫苦人家。听村里的老干部们说,土改时把我们家定为贫农。奶奶坚决不同意!她嫌贫农太丢人!去找村干部们软磨硬泡的给改成了下中农,才算是勉强满意。据说那时的沂蒙崮乡的冬天特别冷!相当于现在的黑龙江以北的气温。大概是零下三十多度的样子。冬天没有被子盖,全家七口人盖一床破被套。父辈们要靠钻草垛,煨锅道度过寒冷的冬天。土改时,分了一床地主家的被子。父亲高高兴兴抱回家。却被奶奶一顿臭骂!奶奶说,咱家盖不起被子,不丢人!怨自己不会过日子,怪自己命苦!咱万万不能去抢人家的被子来盖!抢来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能睡得着吗?咱人穷志不能穷啊!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出声!这才是咱穷人家的气节!硬逼着我父亲当夜再悄悄地给地主家送回去。还叮嘱得给人家道个歉!抗战时期,爷爷奶奶既救助过八路军伤员,也救助过国军的伤员。但从不接受任何人的采访!她说,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咱老百姓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可炫耀吹嘘的。抗战时期父亲曾是共产党领导下的敌后游击队员,由于为人老实厚道又积极能干,曾经当上过游击队小队长之类的基层小官。地下党组织负责人曾多次动员父亲加入共产党,随军南下。都被奶奶坚决制止!奶奶在家里的家法特别大!绝对是说一不二!她说,你们打鬼子我支持!但就是不能加入这党派那党派!她说,共产党的会,国民党的税!那时秘密加入共产党,经常在夜里偷偷开会,布置任务。还经常外出执行任务。耽误好多家里的农活,奶奶就不准许儿子们参加。国民党是当时国家政府的执政党,经常下基层征粮纳税,老百姓也是很反感!所以就更不愿意儿子们去靠近他们。再后来到解放战争后期的孟良崮战争时期,国军已经处于败退劣势,共军追着国军跑的时候,奶奶又说,共产党的嘴,国民党的腿。她说共产党能说会道,善于组织发动群,国民党军打不过,就知道逃跑!

我儿时的记忆似乎是从互助组时期就开启了。记忆最深的是老宅子后面有个后院子。里面长着一棵高大的老柿子树。还有几棵老海棠.苹果,石榴,山楂之类的花木树。在树下排列着用土胚石板等建造的二十多座土蜂巢屋。儿时的我很喜欢趴在蜂窝旁边看着蜜蜂们带着五颜六色的花粉进进出出的忙碌状态。特别盼着一年一度的晚秋采蜜季节。帮着爷爷奶奶跑前跑后的递采蜜工具,拿着点燃的艾草绳驱赶蜜蜂。也顺便蹭点小片的巢蜜吃。那时就感觉特别的香甜!我也是个比较喜欢好奇又捣蛋的孩子。有一次被我同村年长我三岁的发小二哥策划唆使,教唆我如何这般的弄出来些蜂蜜解解馋!那时候我也觉得有点嘴馋,就约了几个小屁孩,趁大人不在家时偷偷溜进那个养蜂院子里。带着二哥提前弄来的一根细长的树枝条子。悄悄靠近蜂巢屋,趁蜜蜂们不注意时将树枝条从蜂窝门眼里深深插进去,再用力拧几下就慢慢往外抽,等蜜蜂们发觉时,猛的拔出来就跑!紧跟着一群暴怒的蜜蜂穷追不舍!一边狼狈逃窜一边还用嘴舔吃着枝条上带着的蜜汁。尽管是提前都准备好破衣服蒙头捂脸,也还是被螫得鼻青脸肿!只有那个年长的教唆犯二哥远远的躲在墙角落里等着享受我们的胜利果实。

童年里记忆深刻的互助组时期还有我们家的那头老黄牛。长着两股长长的大牛角,样子很威猛!每天傍晚,山边有一抹夕阳火烧云的时候,我就跟爷爷赶着老牛沿着村里的一条通往山坡下的赶牛路到村中的燕龙河里去喝水,也叫饮牛。清澈见底的河水打着漩涡潺潺流着,成群的鱼儿在水中欢跃穿梭。归巢的鸟儿在河边的林间唧唧喳喳的叫着……一群大蝙蝠呼哨着翅膀从水面掠过,大眼睛红蜻蜓东飞西躱!老黄牛低头喝几口水,就抬头看着天边的烟霞,哞哞的叫几声,然后再低头喝一通水,直到把牛肚子撑得圆圆的。牠就回头主动走出河边返回赶牛路,悠哉悠哉的回到石花园小村里的野牛栏。相关于童年回忆的诸多趣事都已经在我的崮乡往事里的野牛栏记忆,羊群沃地,等都详尽叙述过。在此就不再过多重复。然而,崮乡是我人生记忆里的一条清澈又浓郁的溪流,而每个人的经历仅是一朵微小的浪花。浪花朵朵再汇流入大河的波澜壮阔。随年轮和季节的变换不断泛动沉浮,在记忆的河流里奔腾不息……

2022年早春随笔,修改于同年晚秋的十月二十三日凌晨三点建鑫花园居家卧室。[1]

作者简介

均镇,笔名鲁燕,山东蒙阴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