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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名    =   科菲·安南
 
| 姓名    =   科菲·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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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big>'''科菲·安南'''</big>标准名是科菲·阿塔·安南(Kofi Atta Annan,1938年4月8日-2018年8月18日),加纳库马西人,联合国第七任秘书长。他是一对双胞胎之一,孪生的姐姐在1991年去世。安南1972年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通晓英语、法语及非洲多种语言。2001年,他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p>
 
<p style="text-indent:2em;"><big>'''科菲·安南'''</big>标准名是科菲·阿塔·安南(Kofi Atta Annan,1938年4月8日-2018年8月18日),加纳库马西人,联合国第七任秘书长。他是一对双胞胎之一,孪生的姐姐在1991年去世。安南1972年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通晓英语、法语及非洲多种语言。2001年,他被授予[[诺贝尔和平奖]]。</p>
  
<p style="text-indent:2em;">前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KofiA·Annan)于2006年12月31日午夜,为自己人生最辉煌的一段时光画上句号,十年甘苦都成为了历史。十年秘书长生涯,他曾奋力将巨石推上山巅,也一度在重压之下抑郁失语。安南说:人可以离开联合国,但无法让联合国脱离我心。回望安南十年路,功过任人评说。安南在1997年1月1日年至2006年12月31日两个任期内,以他的睿智思想和不懈努力,巩固了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促进了多边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他倡导集体安全、全球团结、人权法治,维护联合国的价值观念和道德权威,他也是2001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2012年2月23日,安南被任命为叙利亚危机联合国与阿拉伯国家联盟(阿盟)联合特使 。2012年8月2日安南宣布在8月底特使任期结束后,不再续任联合国-阿盟叙利亚危机联合特使一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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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前联合国秘书长科菲·安南(KofiA·Annan)于2006年12月31日午夜,为自己人生最辉煌的一段时光画上句号,十年甘苦都成为了历史。十年秘书长生涯,他曾奋力将巨石推上山巅,也一度在重压之下抑郁失语。安南说:人可以离开联合国,但无法让联合国脱离我心。回望安南十年路,功过任人评说。安南在1997年1月1日年至2006年12月31日两个任期内,以他的睿智思想和不懈努力,巩固了联合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地位,促进了多边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他倡导集体安全、全球团结、人权法治,维护联合国的价值观念和道德权威,他也是2001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2012年2月23日,安南被任命为叙利亚危机联合国与阿拉伯国家联盟(阿盟)联合特使 。2012年8月2日安南宣布在8月底特使任期结束后,不再续任联合国-阿盟[[ 叙利亚]] 危机联合特使一职。</p>
  
 
<p style="text-indent:2em;">2018年8月18日病逝,享年80岁。</p>
 
<p style="text-indent:2em;">2018年8月18日病逝,享年80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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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生平 ==
 
== 人物生平 ==
 
<p style="text-indent:2em;">科菲·安南<ref>[http://www.people.com.cn/GB/historic/0102/5556.html  1997年1月2日 科菲·安南正式就任联合国秘书长],人民日报网,  2013-04-01 </ref>
 
<p style="text-indent:2em;">科菲·安南<ref>[http://www.people.com.cn/GB/historic/0102/5556.html  1997年1月2日 科菲·安南正式就任联合国秘书长],人民日报网,  2013-04-01 </ref>
1938年4月8日出生于加纳库马西市,早年就读于加纳库马西理工大学,曾到美国和瑞士留学,先后获美国明尼苏达州马卡莱斯特学院经济学学士学位和麻省理工学院管理学硕士学位。安南1962年进入联合国工作,先后在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联合国总部、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联合国难民署和世界卫生组织等部门工作。1974年中东"十月战争"后,他担任驻开罗的联合国紧急部队民事长官。20世纪80年代初,安南调回联合国总部,先后担任人事和财政部门的领导工作。1986年升任联合国助理秘书长,负责人事厅的工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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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4月8日出生于加纳库马西市,早年就读于加纳库马西理工大学,曾到美国和瑞士留学,先后获美国明尼苏达州马卡莱斯特学院经济学学士学位和麻省理工学院管理学硕士学位。安南1962年进入联合国工作,先后在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联合国总部、联合国日内瓦办事处、联合国难民署和世界卫生组织等部门工作。1974年中东"十月战争"后,他担任驻开罗的[[ 联合国]] 紧急部队民事长官。20世纪80年代初,安南调回联合国总部,先后担任人事和财政部门的领导工作。1986年升任联合国助理秘书长,负责人事厅的工作。</p>
  
 
<p style="text-indent:2em;">1990年海湾战争爆发后,安南负责同伊拉克谈判释放联合国及其他国际组织工作人员的人质问题。此后,他率联合国小组同伊拉克进行了"石油换食品"的谈判。安南1993年3月出任联合国负责维持和平事务的副秘书长,主管联合国在世界各地的维和行动。曾作为负责前南斯拉夫地区的联合国秘书长特使和赴北约特使,协调有关国家的关系。</p>
 
<p style="text-indent:2em;">1990年海湾战争爆发后,安南负责同伊拉克谈判释放联合国及其他国际组织工作人员的人质问题。此后,他率联合国小组同伊拉克进行了"石油换食品"的谈判。安南1993年3月出任联合国负责维持和平事务的副秘书长,主管联合国在世界各地的维和行动。曾作为负责前南斯拉夫地区的联合国秘书长特使和赴北约特使,协调有关国家的关系。</p>
  
<p style="text-indent:2em;">1996年12月17日,第51届联大任命安南为联合国第七任秘书长。1997年1月1日,他正式就职,任期5年。2001年6月,联大通过安理会提名安南连任秘书长,任期至2006年12月31日。安南担任秘书长期间,曾于1998年赴巴格达进行斡旋,化解了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2001年10月,安南与联合国同获当年诺贝尔和平奖。2005年3月,由美联储前主席沃尔克领导的独立调查委员会发表报告指出,安南在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实施过程中没有任何腐败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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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1996年12月17日,第51届联大任命安南为联合国第七任[[ 秘书长]] 。1997年1月1日,他正式就职,任期5年。2001年6月,联大通过安理会提名安南连任秘书长,任期至2006年12月31日。安南担任秘书长期间,曾于1998年赴巴格达进行斡旋,化解了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机。2001年10月,安南与联合国同获当年诺贝尔和平奖。2005年3月,由美联储前主席沃尔克领导的独立调查委员会发表报告指出,安南在伊拉克"石油换食品"计划实施过程中没有任何腐败行为。</p>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曾于1997年5月、1998年3月、1999年11月、2001年1月和2004年10月五次访华。安南于2006年5月正式访华。</p>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曾于1997年5月、1998年3月、1999年11月、2001年1月和2004年10月五次访华。安南于2006年5月正式访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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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科菲·安南<ref>[http://phtv.ifeng.com/phinfo/200706/0625_45_141513.shtml   安南被授予 奥林匹克金质勋章],光明日报网, 2015-10-23 </ref>出生时是双胞胎。那是在1938年4月8日,先是他的孪生姐姐埃芙降生,然后是他出世。科菲出生在黄金海岸腹地的省城库马西的一个名门望族家庭。安南家族不仅富有,他们也属于贵族阶层,因此享有特别的名望,在阿散蒂地区影响很大。安南的父亲虽然是阿肯人,但严格地说,他一半是 阿散蒂人,一半是芳蒂人,他来自位于腹地的阿散蒂地区。他的母亲--和他的继母一样,属于芳蒂部落,她们生活在沿海地区。这两个部落讲同一种语言的方言, 同样被称为阿肯语,而方言的区别更多的在于口音而不是词汇。属于阿肯语变种的包括芳蒂语、特威语、阿克瓦皮姆语、阿基姆语和布朗语。科菲和他的兄弟姐妹们 学会了好几种非洲方言,但基本上是在芳蒂语的环境下长大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科菲·安南<ref>[http://phtv.ifeng.com/phinfo/200706/0625_45_141513.shtml   安南被授予 奥林匹克金质勋章],光明日报网, 2015-10-23 </ref>出生时是双胞胎。那是在1938年4月8日,先是他的孪生姐姐埃芙降生,然后是他出世。科菲出生在黄金海岸腹地的省城库马西的一个名门望族家庭。安南家族不仅富有,他们也属于贵族阶层,因此享有特别的名望,在阿散蒂地区影响很大。安南的父亲虽然是阿肯人,但严格地说,他一半是 阿散蒂人,一半是芳蒂人,他来自位于腹地的阿散蒂地区。他的母亲--和他的继母一样,属于芳蒂部落,她们生活在沿海地区。这两个部落讲同一种语言的方言, 同样被称为阿肯语,而方言的区别更多的在于口音而不是词汇。属于阿肯语变种的包括芳蒂语、特威语、阿克瓦皮姆语、阿基姆语和布朗语。科菲和他的兄弟姐妹们 学会了好几种非洲方言,但基本上是在芳蒂语的环境下长大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16岁那年,在多次转学之后,和所有的兄弟姊妹一样,他终于来到了位于海岸角的一所寄宿学校,离他的故乡库马西大约有200公里。"曼特西皮姆"是这个国家最好也是最古老的学校之一。加纳独立那年,安南从曼特西皮姆中学毕业,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库马西市,在本地的大学攻读国民经济学专业两年。安南家族也拥有一套多层住宅,房间众多,每个孩子都拥有足够的空间。科菲可以在一个物质无忧的环境下开始自己的学业。库马西的条件要比加纳其他省会城市好得多,而且安南一家的条件也要比国内许多家庭好得多。那时,科菲·安南深深地扎根在非洲人的价值体系中,他计划过一种在某些方面和父亲相似的生活:45岁之前,他想做个商人,然后在加纳从政15年,到了60 岁,作为可可种植主安度晚年。可他的将来并非如此。两年不到,他就去了另外一个国家,去了另外一个大洲,那里有着完全不同的氛围。尽管他在一开始还始终打 算着若干年之后回到自己的祖国去,但这注定是一次长久的告别。从那时起,40多年过去了,只是在20世纪70年代,他才在加纳有过一次短暂的停留。但在他的心里,科菲·安南始终是一个非洲人,并对自己的家乡始终充满深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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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16岁那年,在多次转学之后,和所有的兄弟姊妹一样,他终于来到了位于海岸角的一所寄宿学校,离他的故乡库马西大约有200公里。"曼特西皮姆"是这个国家最好也是最古老的学校之一。[[ 加纳]] 独立那年,安南从[[ 曼特西皮姆]] 中学毕业,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库马西市,在本地的大学攻读[[ 国民经济]] 学专业两年。安南家族也拥有一套多层住宅,房间众多,每个孩子都拥有足够的空间。科菲可以在一个物质无忧的环境下开始自己的学业。库马西的条件要比加纳其他省会城市好得多,而且安南一家的条件也要比国内许多家庭好得多。那时,科菲·安南深深地扎根在非洲人的价值体系中,他计划过一种在某些方面和父亲相似的生活:45岁之前,他想做个商人,然后在加纳从政15年,到了60 岁,作为可可种植主安度晚年。可他的将来并非如此。两年不到,他就去了另外一个国家,去了另外一个大洲,那里有着完全不同的氛围。尽管他在一开始还始终打 算着若干年之后回到自己的祖国去,但这注定是一次长久的告别。从那时起,40多年过去了,只是在20世纪70年代,他才在加纳有过一次短暂的停留。但在他的心里,科菲·安南始终是一个非洲人,并对自己的家乡始终充满深情。</p>
  
 
== 国外求学 ==
 
== 国外求学 ==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在库马西科技大学攻读了四个学期的国民经济学。这所大学也是基督教徒建立起来的,不过后来为了表示对独立运动先驱的敬意,这所大学更名为"克瓦米·恩克鲁玛科技大学"。学校将其学术重点明显地放在工程技术科学和农业科学上。这并不完全符合安南的爱好,或许这也是为何他选择两年后离开该校的原因。学校位 于本国最丰富的一个金矿附近,距离金矿仅仅60公里路程,这也就很容易理解学校设置专业方向的理由所在了。他当选为该校的大学生代表,不久荣升为加纳全国大学生组织的副主席。1958年,他以此身份参加了在塞拉利昂举行的西非大学生领导人国际会议。就在 那儿,著名的美国福特基金会的一名代表"发现"了这位聪明的年轻人,并和他进行了接触。那名代表让他申请美国的奖学金,福特基金会将为信守诺言、奋发努力 的非洲学生领导人提供赴国外留学的机会。该项目的名称为"外国学生领导人项目"。这个"总是急于长大成人"的安南,递交了一份申请,非常顺利地获得了麦卡莱斯特学院提供的全额奖学金,对他来说,这是一所他完全陌生的学校,位于美国明尼苏达州首府圣保罗市。在回忆这段经历时,他认为,不管怎样,要离开加纳,从热带换到寒冷的明尼苏达州,这对他来说是跨出了一大步。也完全可以说,这是一次文化冲击:因为该州位于美国中北部,与加拿 大相邻。那个地区几乎渺无人烟;是一个古老的美国联邦州,整个地区大约有500万居民,当时人口还要少。而且,或许在安南的眼里最为至关重要的是,那里90%以上的居民为白人。这对60年代初一个21岁的黑人确实是一件要命的事儿:在美国北部的一个几近"白种人的"州里,种族冲突已经开始爆发。尽管有 着享有特权的家庭背景,变化如此之大如此之深还是安南所始料未及的。非洲之外的第一次旅行,成为安南一生中的重大转折。数十年之后,他还能感觉到这一点。1959年夏季,在最终去麦卡莱斯特学院注册之前,他还在哈佛大学度过了几个星期,这很可能使他初来乍到的美国生活变得轻松一些,使他不必直接感受从炎热的非洲到美国北部的巨大气候差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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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在库马西科技大学攻读了四个学期的国民经济学。这所大学也是[[ 基督教徒]] 建立起来的,不过后来为了表示对独立运动先驱的敬意,这所大学更名为"克瓦米·恩克鲁玛科技大学"。学校将其学术重点明显地放在工程技术科学和农业科学上。这并不完全符合安南的爱好,或许这也是为何他选择两年后离开该校的原因。学校位 于本国最丰富的一个金矿附近,距离金矿仅仅60公里路程,这也就很容易理解学校设置专业方向的理由所在了。他当选为该校的大学生代表,不久荣升为加纳全国大学生组织的副主席。1958年,他以此身份参加了在塞拉利昂举行的西非大学生领导人国际会议。就在 那儿,著名的美国福特基金会的一名代表"发现"了这位聪明的年轻人,并和他进行了接触。那名代表让他申请美国的奖学金,福特基金会将为信守诺言、奋发努力 的非洲学生领导人提供赴国外留学的机会。该项目的名称为"外国学生领导人项目"。这个"总是急于长大成人"的安南,递交了一份申请,非常顺利地获得了麦卡莱斯特学院提供的全额奖学金,对他来说,这是一所他完全陌生的学校,位于美国明尼苏达州首府圣保罗市。在回忆这段经历时,他认为,不管怎样,要离开加纳,从热带换到寒冷的明尼苏达州,这对他来说是跨出了一大步。也完全可以说,这是一次文化冲击:因为该州位于美国中北部,与加拿 大相邻。那个地区几乎渺无人烟;是一个古老的美国联邦州,整个地区大约有500万居民,当时人口还要少。而且,或许在安南的眼里最为至关重要的是,那里90%以上的居民为白人。这对60年代初一个21岁的黑人确实是一件要命的事儿:在美国北部的一个几近"白种人的"州里,种族冲突已经开始爆发。尽管有 着享有特权的家庭背景,变化如此之大如此之深还是安南所始料未及的。非洲之外的第一次旅行,成为安南一生中的重大转折。数十年之后,他还能感觉到这一点。1959年夏季,在最终去麦卡莱斯特学院注册之前,他还在哈佛大学度过了几个星期,这很可能使他初来乍到的美国生活变得轻松一些,使他不必直接感受从炎热的[[ 非洲]] 到美国北部的巨大气候差异。</p>
  
 
<p style="text-indent:2em;">美国的某些东西让他觉得如此陌生,但其他一些东西他早已熟悉不过了:国民抵抗活动、静坐罢工、示威游行和封锁的时代给安南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他刚刚才参与 的争取加纳政治独立斗争的继续。"文化不同,方式不同,但目标是一样的。所以说,你同样也可以参与进去,"他后来回忆道。他怀着极大的兴趣密切关注着那些政治大事,为此他本人也有过一两次糟糕的经历。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散步,由于肤色的缘故他们遭到一群喝醉酒的年轻人的辱骂。另外一次,他和一个白人姑娘走过市区,他遭到一次暴力攻击,最后总算幸运逃脱了。尽管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但安南并没有退回到自由的麦卡莱斯特校园的安全地带里整天闭门不出。在第一个学年过后,1960年夏天,他和一名教师代表和几个朋友到美国内地旅行了几周时间。来自四大洲五个不同的国家的年轻人挤在一辆旅行车里,他们将这辆车命名为"友谊的使者"。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多看看这个 国家和这里的人民。他们在美国人的家里过夜,住穷人家,也住富人家,住农村,也住城市。有一次,为了了解当地囚犯的生活状况,他们甚至还想睡在一座监狱 里。可是他们并没有如愿以偿,但他们成功地在当地的一个救世军中心里过夜了。在旅行的途中,这一引人注目的团队一再被迫面对种族主义的冲突,但并没有给所有的参与人员留下任何奇怪的印象。即便这样,他们最终还是保持了自 己原有的本色:这些来自富裕家庭的大学生们,仍然带着一份自信,踏上了回去的旅程。</p>
 
<p style="text-indent:2em;">美国的某些东西让他觉得如此陌生,但其他一些东西他早已熟悉不过了:国民抵抗活动、静坐罢工、示威游行和封锁的时代给安南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他刚刚才参与 的争取加纳政治独立斗争的继续。"文化不同,方式不同,但目标是一样的。所以说,你同样也可以参与进去,"他后来回忆道。他怀着极大的兴趣密切关注着那些政治大事,为此他本人也有过一两次糟糕的经历。有一次,他和几个朋友散步,由于肤色的缘故他们遭到一群喝醉酒的年轻人的辱骂。另外一次,他和一个白人姑娘走过市区,他遭到一次暴力攻击,最后总算幸运逃脱了。尽管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但安南并没有退回到自由的麦卡莱斯特校园的安全地带里整天闭门不出。在第一个学年过后,1960年夏天,他和一名教师代表和几个朋友到美国内地旅行了几周时间。来自四大洲五个不同的国家的年轻人挤在一辆旅行车里,他们将这辆车命名为"友谊的使者"。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多看看这个 国家和这里的人民。他们在美国人的家里过夜,住穷人家,也住富人家,住农村,也住城市。有一次,为了了解当地囚犯的生活状况,他们甚至还想睡在一座监狱 里。可是他们并没有如愿以偿,但他们成功地在当地的一个救世军中心里过夜了。在旅行的途中,这一引人注目的团队一再被迫面对种族主义的冲突,但并没有给所有的参与人员留下任何奇怪的印象。即便这样,他们最终还是保持了自 己原有的本色:这些来自富裕家庭的大学生们,仍然带着一份自信,踏上了回去的旅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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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和在库马西的时候一样,安南仍然攻读国民经济学。而且还像以前一样,他喜欢政治辩论--而且不仅在大学生的社团中。在美国的大学里,上述的大辩论属于提倡的大学争论文化。它们有纪律地并且按照明确的规则进行,但有可能会就某件事一决雌雄,争个你死我活。为了让人们的思想变得敏锐,参与人员常常必须为自己实 际上所坚信的某事物的对立面进行辩护。安南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参加演讲比赛。如果要他自己自由选择题目的时候,他就会将演讲报告锁定在贫富问题、一个紧密相连的世界的机遇或者战后时代的美国作用等上面。有一天,他甚至还赢得了本州范围内的一次演讲比赛;这一次他所论述的又是美国对发展中国家和对脱离殖民统治的年轻国家的责任问题。他当时的一位教师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忆起安南那"绝妙的"、和牛津英语相似的加纳口音。无疑地,他当时也有着深沉的、细腻的声音,他给每一个对话伙伴留下深刻印象,尽管他的语言出奇地简单,而且几乎不用任何技巧。在"世界俱乐部"里,他不久就担任了俱乐部的主席,大学 生们同样在为国与国之间、首先是美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相互了解尽心尽力。也就是说,在20岁出头的时候,安南找到了"他"的主题,从此那些主题再也没有离开过他,那就是公正、贫富均衡、民族谅解。最迟从那时起,他开始坚定而经常地练习说话的艺术。这样一种训练对他后来担任联合国秘书长是有一定好处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和在库马西的时候一样,安南仍然攻读国民经济学。而且还像以前一样,他喜欢政治辩论--而且不仅在大学生的社团中。在美国的大学里,上述的大辩论属于提倡的大学争论文化。它们有纪律地并且按照明确的规则进行,但有可能会就某件事一决雌雄,争个你死我活。为了让人们的思想变得敏锐,参与人员常常必须为自己实 际上所坚信的某事物的对立面进行辩护。安南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参加演讲比赛。如果要他自己自由选择题目的时候,他就会将演讲报告锁定在贫富问题、一个紧密相连的世界的机遇或者战后时代的美国作用等上面。有一天,他甚至还赢得了本州范围内的一次演讲比赛;这一次他所论述的又是美国对发展中国家和对脱离殖民统治的年轻国家的责任问题。他当时的一位教师带着兴奋的心情回忆起安南那"绝妙的"、和牛津英语相似的加纳口音。无疑地,他当时也有着深沉的、细腻的声音,他给每一个对话伙伴留下深刻印象,尽管他的语言出奇地简单,而且几乎不用任何技巧。在"世界俱乐部"里,他不久就担任了俱乐部的主席,大学 生们同样在为国与国之间、首先是美国与其他国家之间的相互了解尽心尽力。也就是说,在20岁出头的时候,安南找到了"他"的主题,从此那些主题再也没有离开过他,那就是公正、贫富均衡、民族谅解。最迟从那时起,他开始坚定而经常地练习说话的艺术。这样一种训练对他后来担任联合国秘书长是有一定好处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正如在寄宿学校一样,安南经常进行体育活动,并以其杰出的成绩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留给了麦卡莱斯特学院。与德国的大学相反,体育运动在美国的大学里有着巨大的传统意义。那些足球队或者篮球队的明星们,也会很快成为社会生活中最受欢迎的人。安南本来是一名田径运动员。一开始他尝试去踢美式足球。"这还可以,只要我跑在其他人前面,不让别人追上我就行",安南后来在谈起他的那些与此有关的尝试时说道。但作为一个体重只有60公斤的男子,从事这项体育运动他还不够强壮。于是他开始转向欧洲足球,这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成功和更大的乐趣。但他取得的最好成绩是赛跑项目。作为60码短跑运动员,他创造了大学记录,并保持这一项目的记录长达10余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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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正如在寄宿学校一样,安南经常进行体育活动,并以其杰出的成绩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留给了麦卡莱斯特学院。与[[ 德国]] 的大学相反,体育运动在美国的大学里有着巨大的传统意义。那些足球队或者篮球队的明星们,也会很快成为社会生活中最受欢迎的人。安南本来是一名田径运动员。一开始他尝试去踢美式足球。"这还可以,只要我跑在其他人前面,不让别人追上我就行",安南后来在谈起他的那些与此有关的尝试时说道。但作为一个体重只有60公斤的男子,从事这项体育运动他还不够强壮。于是他开始转向欧洲足球,这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成功和更大的乐趣。但他取得的最好成绩是赛跑项目。作为60码短跑运动员,他创造了大学记录,并保持这一项目的记录长达10余年。</p>
  
 
<p style="text-indent:2em;">1962年初夏,安南在为谋得联合国的一个职位而努力。在理想主义的年轻学子看来,联合国也恰恰是实现他们梦想的合适途径。学生们在科菲和罗伊的公寓里经常通宵达旦地讨论世界的未来问题。于是安南开始了他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工作,先是签订了一份短期合同,由于工作出色,他又获得了续约。实际上,他到日内瓦的目的是想攻读博士学位,但学业很快退到了次要位置,博士论文也同样如此。他甚至没有获得硕士文凭;在日内瓦国际高级研究学 院求学期间,除了丰富了人生阅历之外,他还结交了许多新朋友,掌握了还算过得去的法语知识。不久,联合国吸引了他的视线。</p>
 
<p style="text-indent:2em;">1962年初夏,安南在为谋得联合国的一个职位而努力。在理想主义的年轻学子看来,联合国也恰恰是实现他们梦想的合适途径。学生们在科菲和罗伊的公寓里经常通宵达旦地讨论世界的未来问题。于是安南开始了他在世界卫生组织的工作,先是签订了一份短期合同,由于工作出色,他又获得了续约。实际上,他到日内瓦的目的是想攻读博士学位,但学业很快退到了次要位置,博士论文也同样如此。他甚至没有获得硕士文凭;在日内瓦国际高级研究学 院求学期间,除了丰富了人生阅历之外,他还结交了许多新朋友,掌握了还算过得去的法语知识。不久,联合国吸引了他的视线。</p>
  
 
== 锦绣前程 ==
 
== 锦绣前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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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科菲·安南23.jpg|缩略图|左|缩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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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http://upload.ceweekly.cn/2016/0418/1460948671181.jpg 原图链接]  [http://www.ceweekly.cn/2016/0418/148044.shtml 来自明星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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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刚开始工作时的职位很低:他从最低的级别开始做起,在世界卫生组织中担任行政与财政专家。作为预算干事,他任职于世界卫生组织总部,距他离开不久的校园不远。他按照P1级别拿薪水,这是给予大学毕业生的最低工资级别。联合国将人员级别分为专业人员和一般人员两大类。可以从P1提升到 P5,部门分部负责人层面之后是主任级官员D1到D2,然后是作为助理秘书长的部门领导人,然后是副秘书长,最高一级就是秘书长本人了。安南在他长达40多年的联合国服务生涯中经历了所有的级别,从最下面直至最上面。他比大多数人更了解这一组织,而且他差不多了解了它的每一个角度。安南在驻外的维和行动中积累的经验最少,仅仅在70年代有过几个月时间,而且即便是这段时间他也是在行政机构中度过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刚开始工作时的职位很低:他从最低的级别开始做起,在世界卫生组织中担任行政与财政专家。作为预算干事,他任职于世界卫生组织总部,距他离开不久的校园不远。他按照P1级别拿薪水,这是给予大学毕业生的最低工资级别。联合国将人员级别分为专业人员和一般人员两大类。可以从P1提升到 P5,部门分部负责人层面之后是主任级官员D1到D2,然后是作为助理秘书长的部门领导人,然后是副秘书长,最高一级就是秘书长本人了。安南在他长达40多年的联合国服务生涯中经历了所有的级别,从最下面直至最上面。他比大多数人更了解这一组织,而且他差不多了解了它的每一个角度。安南在驻外的维和行动中积累的经验最少,仅仅在70年代有过几个月时间,而且即便是这段时间他也是在行政机构中度过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1962年夏天,虽然他的学友们认为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年轻人,一定会事业有成,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一世界组织中持续了如此漫长的职业生涯,至少他没这么想过。安南始终认为他在国外的生活只是暂时的。但是他很喜欢这个世界组织。他喜欢的是这种国际氛围,他刚开始到麦卡莱斯特学院的时候就懂得欣赏这样的氛围了。另外,他有这样的感觉,他在这儿要比在家乡更能接近自己的理想。家乡的政治局势变得越来越动荡不安。于是,他就待下来了,合同一个接着一个。安南在日内瓦和来自世界许多国家的人工作了三年,撇开工作内容不谈,尤其让他着迷的是那种氛围。</p>
 
<p style="text-indent:2em;">1962年夏天,虽然他的学友们认为他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年轻人,一定会事业有成,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一世界组织中持续了如此漫长的职业生涯,至少他没这么想过。安南始终认为他在国外的生活只是暂时的。但是他很喜欢这个世界组织。他喜欢的是这种国际氛围,他刚开始到麦卡莱斯特学院的时候就懂得欣赏这样的氛围了。另外,他有这样的感觉,他在这儿要比在家乡更能接近自己的理想。家乡的政治局势变得越来越动荡不安。于是,他就待下来了,合同一个接着一个。安南在日内瓦和来自世界许多国家的人工作了三年,撇开工作内容不谈,尤其让他着迷的是那种氛围。</p>
  
<p style="text-indent:2em;">三年后,他实在想到外面看看了--他已经厌倦了在日内瓦总部的工作,希望到他认为开始真正生活的地方:联合国的分支机构去。他想去非洲,"以帮助改善这一 洲的形势。"他就这样提出了调动工作的申请。世界卫生组织在刚果和埃及都有空闲的职位。这两个地方都引起了他的兴趣,这两个地方的职位他索 性都申请了。可是,人们提供给他的地方先是菲律宾,然后是印度,在和上司们讨论较长时间之后,他们最后提供给他的是位于丹麦首都的一个职位。"哥本哈根不错,"他自己想,可是这不符合他的愿望。他觉得,这和日内瓦的区别不够大。15分钟后,上司就收到了他的辞职申请。他从没有为做出的这一决定后悔过。安南坚持了他的决定,在还无法具体知道哪儿有新职位的情况下离开了世卫组织。但他年轻、乐观而且自信,相信自己不久就会找到新的工作。在那几周的时间里,他寄发了大量的信件,应聘非洲可能需要的所有职位。而就在等待未来雇主的回应时,安南和年轻的妻子蒂蒂前往欧洲旅行了数周之久。他们俩正是新婚燕尔。尽管未来的前景尚不明朗,但安南"很满意也相当快乐",因为他做出了一个可以对此负责的决定。而且事实上,马上有好几个职位可供他选择了,其中一个就是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总部位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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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三年后,他实在想到外面看看了--他已经厌倦了在[[ 日内瓦]] 总部的工作,希望到他认为开始真正生活的地方:联合国的分支机构去。他想去非洲,"以帮助改善这一 洲的形势。"他就这样提出了调动工作的申请。世界卫生组织在刚果和埃及都有空闲的职位。这两个地方都引起了他的兴趣,这两个地方的职位他索 性都申请了。可是,人们提供给他的地方先是菲律宾,然后是印度,在和上司们讨论较长时间之后,他们最后提供给他的是位于丹麦首都的一个职位。"哥本哈根不错,"他自己想,可是这不符合他的愿望。他觉得,这和日内瓦的区别不够大。15分钟后,上司就收到了他的辞职申请。他从没有为做出的这一决定后悔过。安南坚持了他的决定,在还无法具体知道哪儿有新职位的情况下离开了世卫组织。但他年轻、乐观而且自信,相信自己不久就会找到新的工作。在那几周的时间里,他寄发了大量的信件,应聘非洲可能需要的所有职位。而就在等待未来雇主的回应时,安南和年轻的妻子蒂蒂前往欧洲旅行了数周之久。他们俩正是新婚燕尔。尽管未来的前景尚不明朗,但安南"很满意也相当快乐",因为他做出了一个可以对此负责的决定。而且事实上,马上有好几个职位可供他选择了,其中一个就是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总部位于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p>
  
<p style="text-indent:2em;">1965年9月,安南在埃塞俄比亚接任新职位时,非洲经济委员会成立才不过七年。它正处在建设与扩充阶段;对一名行政专家而言,这是一项令人神往的任务。安南在那儿从事人事工作,一直到90年代他始终是在和人事打交道。作为"人事负责人",他当时的头衔就是这个名称,他要审阅应聘信件,补充人事档案,并且要处理劳工法方面的各类问题。下面一则轶事可以说明有时候处理事情该需要多大的耐心:说的是一名俄国教授,他很想到肯尼亚教一年书。因为他的材料转到了经济委员会,作为人事工作的负责人,安南就必须过问这件事。在让俄国方面相信了交流的好处之后,他突然发现,那位教授只会说俄语。怎么办呢?难道放弃这一项目吗?那可不行,这毕竟已经花了他不少时间和精力了。于是他马上要求俄国再提供一名翻译。莫斯科最终同意了,并为教授和翻译提供了资金。一年过去了,肯尼亚方面请求再继续交流一年。安南重新找到了他的俄国伙伴。在稍稍犹豫之后,负责方最终修正了延期决定:不过只是让那名翻译继续留下,那位教授必须回老家去。任何劝说都已经无济于事;决定已经做出。这样的故事表明,当时的人事管理,尤其是像联合国这样一种不同的"部队"里,是需要某些创造性的。当时还没有提纲挈领的、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的计算机清单;人们用索引卡片、电话、圆珠笔和许多即兴思维进行工作。此外,人事政策常常足以成为东西方争论的一部分,因为那些国家间组成的集团总是企图在重要的岗位上安置"他们"自己的人。所以,尽管从事行政事务,安南也一再陷入权力政治的陷阱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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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1965年9月,安南在[[ 埃塞俄比亚]] 接任新职位时,非洲经济委员会成立才不过七年。它正处在建设与扩充阶段;对一名行政专家而言,这是一项令人神往的任务。安南在那儿从事人事工作,一直到90年代他始终是在和人事打交道。作为"人事负责人",他当时的头衔就是这个名称,他要审阅应聘信件,补充人事档案,并且要处理劳工法方面的各类问题。下面一则轶事可以说明有时候处理事情该需要多大的耐心:说的是一名俄国教授,他很想到肯尼亚教一年书。因为他的材料转到了经济委员会,作为人事工作的负责人,安南就必须过问这件事。在让俄国方面相信了交流的好处之后,他突然发现,那位教授只会说俄语。怎么办呢?难道放弃这一项目吗?那可不行,这毕竟已经花了他不少时间和精力了。于是他马上要求俄国再提供一名翻译。莫斯科最终同意了,并为教授和翻译提供了资金。一年过去了,肯尼亚方面请求再继续交流一年。安南重新找到了他的俄国伙伴。在稍稍犹豫之后,负责方最终修正了延期决定:不过只是让那名翻译继续留下,那位教授必须回老家去。任何劝说都已经无济于事;决定已经做出。这样的故事表明,当时的人事管理,尤其是像联合国这样一种不同的"部队"里,是需要某些创造性的。当时还没有提纲挈领的、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的计算机清单;人们用索引卡片、电话、圆珠笔和许多即兴思维进行工作。此外,人事政策常常足以成为东西方争论的一部分,因为那些国家间组成的集团总是企图在重要的岗位上安置"他们"自己的人。所以,尽管从事行政事务,安南也一再陷入权力政治的陷阱中。</p>
  
<p style="text-indent:2em;">60年代末,有一年时间,安南中断了他在埃塞俄比亚的逗留,但并不是为了在联合国的工作:1968年,他被委派到纽约的大本营参加为期一年的进修。他又是被安排在人事部门任职,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接近真正的权力中心。当时领导这个国际组织的是第三任秘书长,缅甸人吴丹。安南的房间在29楼,整个纽约几乎就在他的脚下。今天,联合国已经丧失了它原有的许多魅力,家具破损严重,大楼破烂不堪。可在当时,尼娜·米塞斯叙述道,在最初的几十年里,弥漫在东河左右的是"非常高昂"的气氛。安南也为这种吸引力所驱使,后来他还一直喜欢回到纽约去。不过,他还得再去一次非洲,回到埃塞俄比亚的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纽约的进修给他带来了晋升的机会:他成了那儿的人事部临时负责人,不久以后正式担任了 这一职位。然后,又经过了一年的"非洲冒险"之后,他似乎准备着再作一次调动。恰恰在30岁刚出头的时候,他陷入了内心的危机之中,开始寻找新的彼岸,他请了一年长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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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60年代末,有一年时间,安南中断了他在埃塞俄比亚的逗留,但并不是为了在联合国的工作:1968年,他被委派到[[ 纽约]] 的大本营参加为期一年的进修。他又是被安排在人事部门任职,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接近真正的权力中心。当时领导这个国际组织的是第三任秘书长,缅甸人吴丹。安南的房间在29楼,整个纽约几乎就在他的脚下。今天,联合国已经丧失了它原有的许多魅力,家具破损严重,大楼破烂不堪。可在当时,[[ 尼娜·米塞斯]] 叙述道,在最初的几十年里,弥漫在东河左右的是"非常高昂"的气氛。安南也为这种吸引力所驱使,后来他还一直喜欢回到纽约去。不过,他还得再去一次非洲,回到埃塞俄比亚的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纽约的进修给他带来了晋升的机会:他成了那儿的人事部临时负责人,不久以后正式担任了 这一职位。然后,又经过了一年的"非洲冒险"之后,他似乎准备着再作一次调动。恰恰在30岁刚出头的时候,他陷入了内心的危机之中,开始寻找新的彼岸,他请了一年长假。</p>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重新回到了大学,回到了美国。在麻省理工学院修读一年管理课程。这一次能到麻省理工学院进修,是因为他认识那里的一位教授。那位教授曾参加过在亚的斯 亚贝巴举行的一次会议。安南同他攀谈过,并就美国的各种进修机会与这位教授交换过意见,他希望有机会到史隆管理学院修习管理专业。他的申请得到了肯定答复,于是他得以在1971年6月迁居马萨诸塞州的剑桥。麻省理工学院是公认的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能在那里读书无疑会在每个人的履历表中写上特别浓重的一 笔。顺便说明一下,安南确实没有拿到过硕士文凭,为了能在未来的职业生涯方面求得更大的发展,他也许还需要它。从多方面看,这种暂时离开工作岗位到大学里 充电对他有益无害。尽管学业要求很高,但安南还是"享受着精彩纷呈的一年"。暂时中断工作反倒让他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克服了自己的内心危机。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大多数同学一样去谋求薪金丰厚的职位,而是回到了联合国。在联合国不可能积聚 财产,不过作为国际官员生活得也不错。安南如果选择在自由经济中从业,或许完全可以得到更高的收入,这是事实。但金钱并非他惟一的动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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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重新回到了大学,回到了美国。在[[ 麻省理工]] 学院修读一年管理课程。这一次能到麻省理工学院进修,是因为他认识那里的一位教授。那位教授曾参加过在亚的斯 亚贝巴举行的一次会议。安南同他攀谈过,并就美国的各种进修机会与这位教授交换过意见,他希望有机会到史隆管理学院修习管理专业。他的申请得到了肯定答复,于是他得以在1971年6月迁居[[ 马萨诸塞州]] 的剑桥。麻省理工学院是公认的世界最好的大学之一,能在那里读书无疑会在每个人的履历表中写上特别浓重的一 笔。顺便说明一下,安南确实没有拿到过硕士文凭,为了能在未来的职业生涯方面求得更大的发展,他也许还需要它。从多方面看,这种暂时离开工作岗位到大学里 充电对他有益无害。尽管学业要求很高,但安南还是"享受着精彩纷呈的一年"。暂时中断工作反倒让他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克服了自己的内心危机。但他并没有像他的大多数同学一样去谋求薪金丰厚的职位,而是回到了联合国。在联合国不可能积聚 财产,不过作为国际官员生活得也不错。安南如果选择在自由经济中从业,或许完全可以得到更高的收入,这是事实。但金钱并非他惟一的动力。</p>
  
 
<p style="text-indent:2em;">他又一次被派遣到亚的斯亚贝巴几个星期,担任他的老职位--这是第三次了。他的行李里揣着新的大学文凭,从亚的斯亚贝巴前往日内瓦,这可是一次大飞跃,他这次去的可不是先前去过的那个世界卫生组织,而是直接去联合国的行政管理部门,那是联合国继纽约之后的第二个总部。他主要从事的是行政性事务工作。安南在日内瓦待了两年,然后他调到埃及从事维和行动6个月,担任那里的民事长官。对安南而言,70年代是完全动荡不安的。往往是他刚到一个地方,马上又要奔赴另一个地方了。他似乎对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计划不是那么自信了。他已经搬了13次家,即便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之后,他觉得迁居加纳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值得去追求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他又一次被派遣到亚的斯亚贝巴几个星期,担任他的老职位--这是第三次了。他的行李里揣着新的大学文凭,从亚的斯亚贝巴前往日内瓦,这可是一次大飞跃,他这次去的可不是先前去过的那个世界卫生组织,而是直接去联合国的行政管理部门,那是联合国继纽约之后的第二个总部。他主要从事的是行政性事务工作。安南在日内瓦待了两年,然后他调到埃及从事维和行动6个月,担任那里的民事长官。对安南而言,70年代是完全动荡不安的。往往是他刚到一个地方,马上又要奔赴另一个地方了。他似乎对自己的事业和人生计划不是那么自信了。他已经搬了13次家,即便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之后,他觉得迁居加纳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值得去追求的。</p>
  
<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在阿克拉从事着开拓旅游的业务,他是加纳旅游开发公司的总经理,这是一家国营企业。他那种要和自己的家乡"拥抱"的干劲和热情,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时,恩克鲁玛,这个先前的独立运动的英雄和国家总统,已经在一次军事政变中被推翻。他流亡国外,1972年因癌症在布加勒斯特去世。从1966 年恩克鲁玛政府被推翻到1974年安南回到加纳,在这一段时间里,加纳经历了一个政局动荡多变的阶段。政府更迭频繁。就在安南回国前不久,又一个军人通过 政变成功地取得了政权:阿昌庞上校被认为"不懂经济",在其他方面也运气不佳。生产和贸易陷于停顿,走私和黑市大行其道,民主体制惨遭破坏。1978年,在一次宫廷革命中这位上校又被他的军人同僚推翻了。安南到加纳旅游开发公司上任时,国内气氛已经相当紧张了。从理论上看,他在那儿可以自己做主,可以做出决定和进行组织安排,但实际上,那些军政要员们总是肆意干涉,横加插手。这使刚回到国内的安南感到无所适从了,因为他希望打开祖国的旅游市场,为人民创造富裕的生活。比如,他计划在沿海地区建造一批宾馆。可他讨厌这里的一切;他不喜欢那些军官们不停地给 他指手画脚。"太多的禁令牌和太多的封锁",他还感到遗憾的是,"你不可能会有什么收获。"于是他到国际上去寻找自己的运气了。经历了阿克拉的失望之后,1976年,安南重新回联合国报到了,这一次是去纽约,担任人事负责人。和平时一样,他做事可靠、稳重,但并不显山露水。安南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受人尊敬,但他并不是光芒四射、但转瞬即逝的"流星",他在悄悄地攀登,一级一级地向上攀登。人们认为他是一个可爱的同事--无论他的上司,还是他的下属,都这么认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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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安南在[[ 阿克拉]] 从事着开拓旅游的业务,他是加纳旅游开发公司的总经理,这是一家国营企业。他那种要和自己的家乡"拥抱"的干劲和热情,转眼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那时,恩克鲁玛,这个先前的独立运动的英雄和国家总统,已经在一次军事政变中被推翻。他流亡国外,1972年因癌症在布加勒斯特去世。从1966 年恩克鲁玛政府被推翻到1974年安南回到加纳,在这一段时间里,加纳经历了一个政局动荡多变的阶段。政府更迭频繁。就在安南回国前不久,又一个军人通过 政变成功地取得了政权:阿昌庞上校被认为"不懂经济",在其他方面也运气不佳。生产和贸易陷于停顿,走私和黑市大行其道,民主体制惨遭破坏。1978年,在一次宫廷革命中这位上校又被他的军人同僚推翻了。安南到加纳旅游开发公司上任时,国内气氛已经相当紧张了。从理论上看,他在那儿可以自己做主,可以做出决定和进行组织安排,但实际上,那些军政要员们总是肆意干涉,横加插手。这使刚回到国内的安南感到无所适从了,因为他希望打开祖国的旅游市场,为人民创造富裕的生活。比如,他计划在沿海地区建造一批宾馆。可他讨厌这里的一切;他不喜欢那些军官们不停地给 他指手画脚。"太多的禁令牌和太多的封锁",他还感到遗憾的是,"你不可能会有什么收获。"于是他到国际上去寻找自己的运气了。经历了阿克拉的失望之后,1976年,安南重新回联合国报到了,这一次是去纽约,担任人事负责人。和平时一样,他做事可靠、稳重,但并不显山露水。安南在自己的工作范围内受人尊敬,但他并不是光芒四射、但转瞬即逝的"流星",他在悄悄地攀登,一级一级地向上攀登。人们认为他是一个可爱的同事--无论他的上司,还是他的下属,都这么认为。</p>
  
<p style="text-indent:2em;">1980年,他被派往日内瓦的联合国难民署,担任人事部主任,分管着当时在难民署工作的大约2000名雇员。难民署负责世界上的背井离乡者和无家可归者。该组织在许多地区同时忙碌着,处理的大多是需要立即解决的突发性危机。这就要求人们迅速投入人力物力,快速做出反应,就像那次在东南亚--那是70年代末,数千名船民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来不惜铤而走险,踏上了冒险的旅程;或者在非洲,当时索马里的无数难民纷纷逃难到了邻近国家;或者在拉丁美洲,智利人因为害怕独裁者皮诺切特而逃离自己的家园。联合国难民署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可这一组织根本还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这就要求高层负责人懂得危机管理的一些东西。科菲·安南领导下的人事部方面永远在忙忙碌碌地派遣工作人员,尤其是派遣负责劳工法和组织方面的工作人员奔赴世界各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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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1980年,他被派往日内瓦的联合国[[ 难民署]] ,担任人事部主任,分管着当时在难民署工作的大约2000名雇员。难民署负责世界上的背井离乡者和无家可归者。该组织在许多地区同时忙碌着,处理的大多是需要立即解决的突发性危机。这就要求人们迅速投入人力物力,快速做出反应,就像那次在东南亚--那是70年代末,数千名船民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来不惜铤而走险,踏上了冒险的旅程;或者在非洲,当时索马里的无数难民纷纷逃难到了邻近国家;或者在拉丁美洲,智利人因为害怕独裁者皮诺切特而逃离自己的家园。联合国难民署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阶段,可这一组织根本还没有作好充分的准备。这就要求高层负责人懂得危机管理的一些东西。科菲·安南领导下的人事部方面永远在忙忙碌碌地派遣工作人员,尤其是派遣负责劳工法和组织方面的工作人员奔赴世界各地。</p>
  
 
<p style="text-indent:2em;">在他当时的人事主任代表瓦尔特·科伊瑟的印象中,安南是一个具有"伟大的领导素质"的人,他的顶头上司弗朗兹·约瑟夫·霍曼-赫林贝格也持同样的印象。因为他更新了整个人事管理,重新组织流程,给这个部门起了个时髦的名字--"人力资源处",完全按照电子数据处理、调整工作。但在他直接的职责范围之外,安南始终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直到80年代初,安南才被长期派往纽约,进入了联合国的核心。</p>
 
<p style="text-indent:2em;">在他当时的人事主任代表瓦尔特·科伊瑟的印象中,安南是一个具有"伟大的领导素质"的人,他的顶头上司弗朗兹·约瑟夫·霍曼-赫林贝格也持同样的印象。因为他更新了整个人事管理,重新组织流程,给这个部门起了个时髦的名字--"人力资源处",完全按照电子数据处理、调整工作。但在他直接的职责范围之外,安南始终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直到80年代初,安南才被长期派往纽约,进入了联合国的核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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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生活 ==
 
== 婚姻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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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科菲·安南24.jpg|缩略图|右|缩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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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http://p1.so.qhmsg.com/bdr/_240_/t015aa1ab8a96a3a516.jpg 原图链接]  [http://image.so.com/v?q=%E7%A7%91%E8%8F%B2%C2%B7%E5%AE%89%E5%8D%97&src=tab_baike&correct=%E7%A7%91%E8%8F%B2%C2%B7%E5%AE%89%E5%8D%97&cmsid=2323e91e9c7ddc62671d9909a47807f9&cmran=0&cmras=0&cn=0&gn=0&kn=6#multiple=0&gsrc=1&dataindex=49&id=e8a2be78ae59eb09decc6e0b9203ddf8&currsn=0&jdx=49&fsn=66&adsimgsn=0 来自网易网]]]
  
<p style="text-indent:2em;">夫人娜内·拉格尔格伦(NaneLagergren)生于瑞典斯德哥尔摩,是一名职业画家,其父贡纳尔·拉格尔格伦是著名的国际法学家。拉格尔格伦曾担任过律师和法官,并在联合国难民事务署工作过。安南夫妇均为再婚,1981年结婚,有3个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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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style="text-indent:2em;">夫人[[ 娜内·拉格尔格伦]](NaneLagergren)生于瑞典[[ 斯德哥尔摩]] ,是一名职业画家,其父贡纳尔·拉格尔格伦是著名的国际法学家。拉格尔格伦曾担任过律师和法官,并在联合国难民事务署工作过。安南夫妇均为再婚,1981年结婚,有3个孩子。</p>
  
 
<p style="text-indent:2em;">东奔西走的生活也让安南付出了代价: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婚姻亮起了红灯。早在70年代中期,她就不再像他们新婚不久周游欧洲时那么快乐了。1964 年,他们在日内瓦经朋友介绍相识。他当时在世界卫生组织任职,这位比他小两岁的尼日利亚女子在瑞士学习语言。第一次相遇后不久,他们便结成了一对,1965年他们在日内瓦结婚。蒂蒂·阿拉基亚,安南从此叫她蒂蒂,出身于尼日利亚的一个显赫的名门望族。和安南的父亲一样,她的父亲阿德耶莫·阿拉基亚爵士也是"酋长",而且也是尼日利亚最高法院的法官,甚至被英国封为骑士。此外,他还创办了一份尼日利亚的报纸《时代日报》。他的名字在拉各斯可以说是家喻户晓,随便到哪条街上问,谁都 知道他的大名。蒂蒂·安南有一段求学时间是在英国的一所寄宿学校里度过的,她在还没有真正投身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之前就结婚了。有了婚姻生活之后,她只是阶段性地工作,比 如在亚的斯亚贝巴,她做过秘书。但大部分时间她是作为家庭主妇度过的,照顾好自己的丈夫。每次,只要安南调换工作了,她就跟着他走。她和他一起去亚的斯亚贝巴,60年代末到纽约学习一年,后来到剑桥的麻省理工学院,去加纳,然后再回到纽约。他们俩总共有两个孩子:女儿艾玛出生于1969年,儿子科乔出生于1973年。</p>
 
<p style="text-indent:2em;">东奔西走的生活也让安南付出了代价: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婚姻亮起了红灯。早在70年代中期,她就不再像他们新婚不久周游欧洲时那么快乐了。1964 年,他们在日内瓦经朋友介绍相识。他当时在世界卫生组织任职,这位比他小两岁的尼日利亚女子在瑞士学习语言。第一次相遇后不久,他们便结成了一对,1965年他们在日内瓦结婚。蒂蒂·阿拉基亚,安南从此叫她蒂蒂,出身于尼日利亚的一个显赫的名门望族。和安南的父亲一样,她的父亲阿德耶莫·阿拉基亚爵士也是"酋长",而且也是尼日利亚最高法院的法官,甚至被英国封为骑士。此外,他还创办了一份尼日利亚的报纸《时代日报》。他的名字在拉各斯可以说是家喻户晓,随便到哪条街上问,谁都 知道他的大名。蒂蒂·安南有一段求学时间是在英国的一所寄宿学校里度过的,她在还没有真正投身到自己的职业生涯之前就结婚了。有了婚姻生活之后,她只是阶段性地工作,比 如在亚的斯亚贝巴,她做过秘书。但大部分时间她是作为家庭主妇度过的,照顾好自己的丈夫。每次,只要安南调换工作了,她就跟着他走。她和他一起去亚的斯亚贝巴,60年代末到纽约学习一年,后来到剑桥的麻省理工学院,去加纳,然后再回到纽约。他们俩总共有两个孩子:女儿艾玛出生于1969年,儿子科乔出生于1973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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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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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其他國家軍政人物]]

於 2019年9月3日 (二) 20:17 的最新修訂

科菲·安南
出生 (1938-04-08) 1938年4月8日(86歲)
加納庫馬西

科菲·安南標準名是科菲·阿塔·安南(Kofi Atta Annan,1938年4月8日-2018年8月18日),加納庫馬西人,聯合國第七任秘書長。他是一對雙胞胎之一,孿生的姐姐在1991年去世。安南1972年畢業於麻省理工學院,通曉英語、法語及非洲多種語言。2001年,他被授予諾貝爾和平獎

前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KofiA·Annan)於2006年12月31日午夜,為自己人生最輝煌的一段時光畫上句號,十年甘苦都成為了歷史。十年秘書長生涯,他曾奮力將巨石推上山巔,也一度在重壓之下抑鬱失語。安南說:人可以離開聯合國,但無法讓聯合國脫離我心。回望安南十年路,功過任人評說。安南在1997年1月1日年至2006年12月31日兩個任期內,以他的睿智思想和不懈努力,鞏固了聯合國在國際事務中的地位,促進了多邊主義的進一步發展。他倡導集體安全、全球團結、人權法治,維護聯合國的價值觀念和道德權威,他也是2001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2012年2月23日,安南被任命為敘利亞危機聯合國與阿拉伯國家聯盟(阿盟)聯合特使 。2012年8月2日安南宣布在8月底特使任期結束後,不再續任聯合國-阿盟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一職。

2018年8月18日病逝,享年80歲。

人物生平

科菲·安南[1] 1938年4月8日出生於加納庫馬西市,早年就讀於加納庫馬西理工大學,曾到美國和瑞士留學,先後獲美國明尼蘇達州馬卡萊斯特學院經濟學學士學位和麻省理工學院管理學碩士學位。安南1962年進入聯合國工作,先後在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聯合國總部、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聯合國難民署和世界衛生組織等部門工作。1974年中東"十月戰爭"後,他擔任駐開羅的聯合國緊急部隊民事長官。20世紀80年代初,安南調回聯合國總部,先後擔任人事和財政部門的領導工作。1986年升任聯合國助理秘書長,負責人事廳的工作。

1990年海灣戰爭爆發後,安南負責同伊拉克談判釋放聯合國及其他國際組織工作人員的人質問題。此後,他率聯合國小組同伊拉克進行了"石油換食品"的談判。安南1993年3月出任聯合國負責維持和平事務的副秘書長,主管聯合國在世界各地的維和行動。曾作為負責前南斯拉夫地區的聯合國秘書長特使和赴北約特使,協調有關國家的關係。

1996年12月17日,第51屆聯大任命安南為聯合國第七任秘書長。1997年1月1日,他正式就職,任期5年。2001年6月,聯大通過安理會提名安南連任秘書長,任期至2006年12月31日。安南擔任秘書長期間,曾於1998年赴巴格達進行斡旋,化解了伊拉克武器核查危機。2001年10月,安南與聯合國同獲當年諾貝爾和平獎。2005年3月,由美聯儲前主席沃爾克領導的獨立調查委員會發表報告指出,安南在伊拉克"石油換食品"計劃實施過程中沒有任何腐敗行為。

安南曾於1997年5月、1998年3月、1999年11月、2001年1月和2004年10月五次訪華。安南於2006年5月正式訪華。

成長之路

科菲·安南[2]出生時是雙胞胎。那是在1938年4月8日,先是他的孿生姐姐埃芙降生,然後是他出世。科菲出生在黃金海岸腹地的省城庫馬西的一個名門望族家庭。安南家族不僅富有,他們也屬於貴族階層,因此享有特別的名望,在阿散蒂地區影響很大。安南的父親雖然是阿肯人,但嚴格地說,他一半是 阿散蒂人,一半是芳蒂人,他來自位於腹地的阿散蒂地區。他的母親--和他的繼母一樣,屬於芳蒂部落,她們生活在沿海地區。這兩個部落講同一種語言的方言, 同樣被稱為阿肯語,而方言的區別更多的在於口音而不是詞彙。屬於阿肯語變種的包括芳蒂語、特威語、阿克瓦皮姆語、阿基姆語和布朗語。科菲和他的兄弟姐妹們 學會了好幾種非洲方言,但基本上是在芳蒂語的環境下長大的。

16歲那年,在多次轉學之後,和所有的兄弟姊妹一樣,他終於來到了位于海岸角的一所寄宿學校,離他的故鄉庫馬西大約有200公里。"曼特西皮姆"是這個國家最好也是最古老的學校之一。加納獨立那年,安南從曼特西皮姆中學畢業,回到了自己的故鄉庫馬西市,在本地的大學攻讀國民經濟學專業兩年。安南家族也擁有一套多層住宅,房間眾多,每個孩子都擁有足夠的空間。科菲可以在一個物質無憂的環境下開始自己的學業。庫馬西的條件要比加納其他省會城市好得多,而且安南一家的條件也要比國內許多家庭好得多。那時,科菲·安南深深地紮根在非洲人的價值體系中,他計劃過一種在某些方面和父親相似的生活:45歲之前,他想做個商人,然後在加納從政15年,到了60 歲,作為可可種植主安度晚年。可他的將來並非如此。兩年不到,他就去了另外一個國家,去了另外一個大洲,那裡有着完全不同的氛圍。儘管他在一開始還始終打 算着若干年之後回到自己的祖國去,但這註定是一次長久的告別。從那時起,40多年過去了,只是在20世紀70年代,他才在加納有過一次短暫的停留。但在他的心裡,科菲·安南始終是一個非洲人,並對自己的家鄉始終充滿深情。

國外求學

安南在庫馬西科技大學攻讀了四個學期的國民經濟學。這所大學也是基督教徒建立起來的,不過後來為了表示對獨立運動先驅的敬意,這所大學更名為"克瓦米·恩克魯瑪科技大學"。學校將其學術重點明顯地放在工程技術科學和農業科學上。這並不完全符合安南的愛好,或許這也是為何他選擇兩年後離開該校的原因。學校位 於本國最豐富的一個金礦附近,距離金礦僅僅60公里路程,這也就很容易理解學校設置專業方向的理由所在了。他當選為該校的大學生代表,不久榮升為加納全國大學生組織的副主席。1958年,他以此身份參加了在塞拉利昂舉行的西非大學生領導人國際會議。就在 那兒,著名的美國福特基金會的一名代表"發現"了這位聰明的年輕人,並和他進行了接觸。那名代表讓他申請美國的獎學金,福特基金會將為信守諾言、奮發努力 的非洲學生領導人提供赴國外留學的機會。該項目的名稱為"外國學生領導人項目"。這個"總是急於長大成人"的安南,遞交了一份申請,非常順利地獲得了麥卡萊斯特學院提供的全額獎學金,對他來說,這是一所他完全陌生的學校,位於美國明尼蘇達州首府聖保羅市。在回憶這段經歷時,他認為,不管怎樣,要離開加納,從熱帶換到寒冷的明尼蘇達州,這對他來說是跨出了一大步。也完全可以說,這是一次文化衝擊:因為該州位於美國中北部,與加拿 大相鄰。那個地區幾乎渺無人煙;是一個古老的美國聯邦州,整個地區大約有500萬居民,當時人口還要少。而且,或許在安南的眼裡最為至關重要的是,那裡90%以上的居民為白人。這對60年代初一個21歲的黑人確實是一件要命的事兒:在美國北部的一個幾近"白種人的"州里,種族衝突已經開始爆發。儘管有 着享有特權的家庭背景,變化如此之大如此之深還是安南所始料未及的。非洲之外的第一次旅行,成為安南一生中的重大轉折。數十年之後,他還能感覺到這一點。1959年夏季,在最終去麥卡萊斯特學院註冊之前,他還在哈佛大學度過了幾個星期,這很可能使他初來乍到的美國生活變得輕鬆一些,使他不必直接感受從炎熱的非洲到美國北部的巨大氣候差異。

美國的某些東西讓他覺得如此陌生,但其他一些東西他早已熟悉不過了:國民抵抗活動、靜坐罷工、示威遊行和封鎖的時代給安南留下的印象,就像是他剛剛才參與 的爭取加納政治獨立鬥爭的繼續。"文化不同,方式不同,但目標是一樣的。所以說,你同樣也可以參與進去,"他後來回憶道。他懷着極大的興趣密切關注着那些政治大事,為此他本人也有過一兩次糟糕的經歷。有一次,他和幾個朋友散步,由於膚色的緣故他們遭到一群喝醉酒的年輕人的辱罵。另外一次,他和一個白人姑娘走過市區,他遭到一次暴力攻擊,最後總算幸運逃脫了。儘管發生這樣那樣的事,但安南並沒有退回到自由的麥卡萊斯特校園的安全地帶里整天閉門不出。在第一個學年過後,1960年夏天,他和一名教師代表和幾個朋友到美國內地旅行了幾周時間。來自四大洲五個不同的國家的年輕人擠在一輛旅行車裡,他們將這輛車命名為"友誼的使者"。他們的目的就是,儘可能多看看這個 國家和這裡的人民。他們在美國人的家裡過夜,住窮人家,也住富人家,住農村,也住城市。有一次,為了了解當地囚犯的生活狀況,他們甚至還想睡在一座監獄 里。可是他們並沒有如願以償,但他們成功地在當地的一個救世軍中心裡過夜了。在旅行的途中,這一引人注目的團隊一再被迫面對種族主義的衝突,但並沒有給所有的參與人員留下任何奇怪的印象。即便這樣,他們最終還是保持了自 己原有的本色:這些來自富裕家庭的大學生們,仍然帶着一份自信,踏上了回去的旅程。

和在庫馬西的時候一樣,安南仍然攻讀國民經濟學。而且還像以前一樣,他喜歡政治辯論--而且不僅在大學生的社團中。在美國的大學裡,上述的大辯論屬於提倡的大學爭論文化。它們有紀律地並且按照明確的規則進行,但有可能會就某件事一決雌雄,爭個你死我活。為了讓人們的思想變得敏銳,參與人員常常必須為自己實 際上所堅信的某事物的對立面進行辯護。安南經常和朋友們一起參加演講比賽。如果要他自己自由選擇題目的時候,他就會將演講報告鎖定在貧富問題、一個緊密相連的世界的機遇或者戰後時代的美國作用等上面。有一天,他甚至還贏得了本州範圍內的一次演講比賽;這一次他所論述的又是美國對發展中國家和對脫離殖民統治的年輕國家的責任問題。他當時的一位教師帶着興奮的心情回憶起安南那"絕妙的"、和牛津英語相似的加納口音。無疑地,他當時也有着深沉的、細膩的聲音,他給每一個對話夥伴留下深刻印象,儘管他的語言出奇地簡單,而且幾乎不用任何技巧。在"世界俱樂部"里,他不久就擔任了俱樂部的主席,大學 生們同樣在為國與國之間、首先是美國與其他國家之間的相互了解盡心盡力。也就是說,在20歲出頭的時候,安南找到了"他"的主題,從此那些主題再也沒有離開過他,那就是公正、貧富均衡、民族諒解。最遲從那時起,他開始堅定而經常地練習說話的藝術。這樣一種訓練對他後來擔任聯合國秘書長是有一定好處的。

正如在寄宿學校一樣,安南經常進行體育活動,並以其傑出的成績將一個難以磨滅的印象留給了麥卡萊斯特學院。與德國的大學相反,體育運動在美國的大學裡有着巨大的傳統意義。那些足球隊或者籃球隊的明星們,也會很快成為社會生活中最受歡迎的人。安南本來是一名田徑運動員。一開始他嘗試去踢美式足球。"這還可以,只要我跑在其他人前面,不讓別人追上我就行",安南後來在談起他的那些與此有關的嘗試時說道。但作為一個體重只有60公斤的男子,從事這項體育運動他還不夠強壯。於是他開始轉向歐洲足球,這給他帶來了更多的成功和更大的樂趣。但他取得的最好成績是賽跑項目。作為60碼短跑運動員,他創造了大學記錄,並保持這一項目的記錄長達10餘年。

1962年初夏,安南在為謀得聯合國的一個職位而努力。在理想主義的年輕學子看來,聯合國也恰恰是實現他們夢想的合適途徑。學生們在科菲和羅伊的公寓裡經常通宵達旦地討論世界的未來問題。於是安南開始了他在世界衛生組織的工作,先是簽訂了一份短期合同,由於工作出色,他又獲得了續約。實際上,他到日內瓦的目的是想攻讀博士學位,但學業很快退到了次要位置,博士論文也同樣如此。他甚至沒有獲得碩士文憑;在日內瓦國際高級研究學 院求學期間,除了豐富了人生閱歷之外,他還結交了許多新朋友,掌握了還算過得去的法語知識。不久,聯合國吸引了他的視線。

錦繡前程

安南剛開始工作時的職位很低:他從最低的級別開始做起,在世界衛生組織中擔任行政與財政專家。作為預算幹事,他任職於世界衛生組織總部,距他離開不久的校園不遠。他按照P1級別拿薪水,這是給予大學畢業生的最低工資級別。聯合國將人員級別分為專業人員和一般人員兩大類。可以從P1提升到 P5,部門分部負責人層面之後是主任級官員D1到D2,然後是作為助理秘書長的部門領導人,然後是副秘書長,最高一級就是秘書長本人了。安南在他長達40多年的聯合國服務生涯中經歷了所有的級別,從最下面直至最上面。他比大多數人更了解這一組織,而且他差不多了解了它的每一個角度。安南在駐外的維和行動中積累的經驗最少,僅僅在70年代有過幾個月時間,而且即便是這段時間他也是在行政機構中度過的。

1962年夏天,雖然他的學友們認為他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年輕人,一定會事業有成,但是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一世界組織中持續了如此漫長的職業生涯,至少他沒這麼想過。安南始終認為他在國外的生活只是暫時的。但是他很喜歡這個世界組織。他喜歡的是這種國際氛圍,他剛開始到麥卡萊斯特學院的時候就懂得欣賞這樣的氛圍了。另外,他有這樣的感覺,他在這兒要比在家鄉更能接近自己的理想。家鄉的政治局勢變得越來越動盪不安。於是,他就待下來了,合同一個接着一個。安南在日內瓦和來自世界許多國家的人工作了三年,撇開工作內容不談,尤其讓他着迷的是那種氛圍。

三年後,他實在想到外面看看了--他已經厭倦了在日內瓦總部的工作,希望到他認為開始真正生活的地方:聯合國的分支機構去。他想去非洲,"以幫助改善這一 洲的形勢。"他就這樣提出了調動工作的申請。世界衛生組織在剛果和埃及都有空閒的職位。這兩個地方都引起了他的興趣,這兩個地方的職位他索 性都申請了。可是,人們提供給他的地方先是菲律賓,然後是印度,在和上司們討論較長時間之後,他們最後提供給他的是位于丹麥首都的一個職位。"哥本哈根不錯,"他自己想,可是這不符合他的願望。他覺得,這和日內瓦的區別不夠大。15分鐘後,上司就收到了他的辭職申請。他從沒有為做出的這一決定後悔過。安南堅持了他的決定,在還無法具體知道哪兒有新職位的情況下離開了世衛組織。但他年輕、樂觀而且自信,相信自己不久就會找到新的工作。在那幾周的時間裡,他寄發了大量的信件,應聘非洲可能需要的所有職位。而就在等待未來僱主的回應時,安南和年輕的妻子蒂蒂前往歐洲旅行了數周之久。他們倆正是新婚燕爾。儘管未來的前景尚不明朗,但安南"很滿意也相當快樂",因為他做出了一個可以對此負責的決定。而且事實上,馬上有好幾個職位可供他選擇了,其中一個就是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總部位於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

1965年9月,安南在埃塞俄比亞接任新職位時,非洲經濟委員會成立才不過七年。它正處在建設與擴充階段;對一名行政專家而言,這是一項令人神往的任務。安南在那兒從事人事工作,一直到90年代他始終是在和人事打交道。作為"人事負責人",他當時的頭銜就是這個名稱,他要審閱應聘信件,補充人事檔案,並且要處理勞工法方面的各類問題。下面一則軼事可以說明有時候處理事情該需要多大的耐心:說的是一名俄國教授,他很想到肯尼亞教一年書。因為他的材料轉到了經濟委員會,作為人事工作的負責人,安南就必須過問這件事。在讓俄國方面相信了交流的好處之後,他突然發現,那位教授只會說俄語。怎麼辦呢?難道放棄這一項目嗎?那可不行,這畢竟已經花了他不少時間和精力了。於是他馬上要求俄國再提供一名翻譯。莫斯科最終同意了,並為教授和翻譯提供了資金。一年過去了,肯尼亞方面請求再繼續交流一年。安南重新找到了他的俄國夥伴。在稍稍猶豫之後,負責方最終修正了延期決定:不過只是讓那名翻譯繼續留下,那位教授必須回老家去。任何勸說都已經無濟於事;決定已經做出。這樣的故事表明,當時的人事管理,尤其是像聯合國這樣一種不同的"部隊"里,是需要某些創造性的。當時還沒有提綱挈領的、按照字母順序排列的計算機清單;人們用索引卡片、電話、圓珠筆和許多即興思維進行工作。此外,人事政策常常足以成為東西方爭論的一部分,因為那些國家間組成的集團總是企圖在重要的崗位上安置"他們"自己的人。所以,儘管從事行政事務,安南也一再陷入權力政治的陷阱中。

60年代末,有一年時間,安南中斷了他在埃塞俄比亞的逗留,但並不是為了在聯合國的工作:1968年,他被委派到紐約的大本營參加為期一年的進修。他又是被安排在人事部門任職,然而這是他第一次接近真正的權力中心。當時領導這個國際組織的是第三任秘書長,緬甸人吳丹。安南的房間在29樓,整個紐約幾乎就在他的腳下。今天,聯合國已經喪失了它原有的許多魅力,家具破損嚴重,大樓破爛不堪。可在當時,尼娜·米塞斯敘述道,在最初的幾十年裡,瀰漫在東河左右的是"非常高昂"的氣氛。安南也為這種吸引力所驅使,後來他還一直喜歡回到紐約去。不過,他還得再去一次非洲,回到埃塞俄比亞的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紐約的進修給他帶來了晉升的機會:他成了那兒的人事部臨時負責人,不久以後正式擔任了 這一職位。然後,又經過了一年的"非洲冒險"之後,他似乎準備着再作一次調動。恰恰在30歲剛出頭的時候,他陷入了內心的危機之中,開始尋找新的彼岸,他請了一年長假。

安南重新回到了大學,回到了美國。在麻省理工學院修讀一年管理課程。這一次能到麻省理工學院進修,是因為他認識那裡的一位教授。那位教授曾參加過在亞的斯 亞貝巴舉行的一次會議。安南同他攀談過,並就美國的各種進修機會與這位教授交換過意見,他希望有機會到史隆管理學院修習管理專業。他的申請得到了肯定答覆,於是他得以在1971年6月遷居馬薩諸塞州的劍橋。麻省理工學院是公認的世界最好的大學之一,能在那裡讀書無疑會在每個人的履歷表中寫上特別濃重的一 筆。順便說明一下,安南確實沒有拿到過碩士文憑,為了能在未來的職業生涯方面求得更大的發展,他也許還需要它。從多方面看,這種暫時離開工作崗位到大學裡 充電對他有益無害。儘管學業要求很高,但安南還是"享受着精彩紛呈的一年"。暫時中斷工作反倒讓他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了,克服了自己的內心危機。但他並沒有像他的大多數同學一樣去謀求薪金豐厚的職位,而是回到了聯合國。在聯合國不可能積聚 財產,不過作為國際官員生活得也不錯。安南如果選擇在自由經濟中從業,或許完全可以得到更高的收入,這是事實。但金錢並非他惟一的動力。

他又一次被派遣到亞的斯亞貝巴幾個星期,擔任他的老職位--這是第三次了。他的行李里揣着新的大學文憑,從亞的斯亞貝巴前往日內瓦,這可是一次大飛躍,他這次去的可不是先前去過的那個世界衛生組織,而是直接去聯合國的行政管理部門,那是聯合國繼紐約之後的第二個總部。他主要從事的是行政性事務工作。安南在日內瓦待了兩年,然後他調到埃及從事維和行動6個月,擔任那裡的民事長官。對安南而言,70年代是完全動盪不安的。往往是他剛到一個地方,馬上又要奔赴另一個地方了。他似乎對自己的事業和人生計劃不是那麼自信了。他已經搬了13次家,即便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之後,他覺得遷居加納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值得去追求的。

安南在阿克拉從事着開拓旅遊的業務,他是加納旅遊開發公司的總經理,這是一家國營企業。他那種要和自己的家鄉"擁抱"的幹勁和熱情,轉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那時,恩克魯瑪,這個先前的獨立運動的英雄和國家總統,已經在一次軍事政變中被推翻。他流亡國外,1972年因癌症在布加勒斯特去世。從1966 年恩克魯瑪政府被推翻到1974年安南回到加納,在這一段時間裡,加納經歷了一個政局動盪多變的階段。政府更迭頻繁。就在安南回國前不久,又一個軍人通過 政變成功地取得了政權:阿昌龐上校被認為"不懂經濟",在其他方面也運氣不佳。生產和貿易陷於停頓,走私和黑市大行其道,民主體制慘遭破壞。1978年,在一次宮廷革命中這位上校又被他的軍人同僚推翻了。安南到加納旅遊開發公司上任時,國內氣氛已經相當緊張了。從理論上看,他在那兒可以自己做主,可以做出決定和進行組織安排,但實際上,那些軍政要員們總是肆意干涉,橫加插手。這使剛回到國內的安南感到無所適從了,因為他希望打開祖國的旅遊市場,為人民創造富裕的生活。比如,他計劃在沿海地區建造一批賓館。可他討厭這裡的一切;他不喜歡那些軍官們不停地給 他指手畫腳。"太多的禁令牌和太多的封鎖",他還感到遺憾的是,"你不可能會有什麼收穫。"於是他到國際上去尋找自己的運氣了。經歷了阿克拉的失望之後,1976年,安南重新回聯合國報到了,這一次是去紐約,擔任人事負責人。和平時一樣,他做事可靠、穩重,但並不顯山露水。安南在自己的工作範圍內受人尊敬,但他並不是光芒四射、但轉瞬即逝的"流星",他在悄悄地攀登,一級一級地向上攀登。人們認為他是一個可愛的同事--無論他的上司,還是他的下屬,都這麼認為。

1980年,他被派往日內瓦的聯合國難民署,擔任人事部主任,分管着當時在難民署工作的大約2000名雇員。難民署負責世界上的背井離鄉者和無家可歸者。該組織在許多地區同時忙碌着,處理的大多是需要立即解決的突發性危機。這就要求人們迅速投入人力物力,快速做出反應,就像那次在東南亞--那是70年代末,數千名船民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來不惜鋌而走險,踏上了冒險的旅程;或者在非洲,當時索馬里的無數難民紛紛逃難到了鄰近國家;或者在拉丁美洲,智利人因為害怕獨裁者皮諾切特而逃離自己的家園。聯合國難民署正處在一個前所未有的發展階段,可這一組織根本還沒有作好充分的準備。這就要求高層負責人懂得危機管理的一些東西。科菲·安南領導下的人事部方面永遠在忙忙碌碌地派遣工作人員,尤其是派遣負責勞工法和組織方面的工作人員奔赴世界各地。

在他當時的人事主任代表瓦爾特·科伊瑟的印象中,安南是一個具有"偉大的領導素質"的人,他的頂頭上司弗朗茲·約瑟夫·霍曼-赫林貝格也持同樣的印象。因為他更新了整個人事管理,重新組織流程,給這個部門起了個時髦的名字--"人力資源處",完全按照電子數據處理、調整工作。但在他直接的職責範圍之外,安南始終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直到80年代初,安南才被長期派往紐約,進入了聯合國的核心。

就任秘書長

1997年1月2日,新任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上午10時乘專車來到聯合國總部,開始他新的工作。

安南在秘書處大樓前受到聯合國儀仗隊簡短而隆重的迎接。許多聯合國工作人員聚集在大樓的門廳里,自發地歡迎他們十分熟悉的老同事、老上級正式就任聯合國秘書長這一新職務。

安南向歡迎的人群發表了簡短的講話。他說,這是我就任聯合國秘書長的第一個工作日。就好像第一天上學一樣,每個人都對你抱有很大的希望,而你開始的時候不免有點緊張。

安南說,各會員國已經表明,它們希望聯合國有所變化。我想,如果我們攜起手來,我們就能取得很多的成就,包括聯合國必要的改革。在我們邁向21世紀的時刻,如果我們希望聯合國適應新的形勢,我們就應在一起創造這種變化。

安南同時也提醒各會員國應履行它們對聯合國的義務。這實際上是暗示各國,特別是美國等國繳納它們所拖欠的20多億美元的會費。解決這個問題無疑是新秘書長做好他的工作的先決條件。

發表講話後,安南乘電梯來到38樓的秘書長辦公室。這位新秘書長先與他的助手們一起照像,然後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坐下來,戴上眼鏡說:"好,現在就開始工作。"他隨即拿起桌上的報告,批閱起第一份文件。

安南上任後,首先任命了他的行政辦公室的7名主要官員,其中,巴基斯坦人伊克巴爾·里扎出任行政辦公室主任,美國人弗雷德·埃克哈德擔任臨時發言人。

埃克哈德說,安南計劃在1月底以前完成行政辦公室的組建,在2月底以前完成副秘書長和助理秘書長的任命。安南已要求所有原先在聯合國秘書處工作的副秘書長和助理秘書長辭職,以使他在人事安排方面有較大的迴旋餘地。

婚姻生活

夫人娜內·拉格爾格倫(NaneLagergren)生於瑞典斯德哥爾摩,是一名職業畫家,其父貢納爾·拉格爾格倫是著名的國際法學家。拉格爾格倫曾擔任過律師和法官,並在聯合國難民事務署工作過。安南夫婦均為再婚,1981年結婚,有3個孩子。

東奔西走的生活也讓安南付出了代價:和他第一任妻子的婚姻亮起了紅燈。早在70年代中期,她就不再像他們新婚不久週遊歐洲時那麼快樂了。1964 年,他們在日內瓦經朋友介紹相識。他當時在世界衛生組織任職,這位比他小兩歲的尼日利亞女子在瑞士學習語言。第一次相遇後不久,他們便結成了一對,1965年他們在日內瓦結婚。蒂蒂·阿拉基亞,安南從此叫她蒂蒂,出身於尼日利亞的一個顯赫的名門望族。和安南的父親一樣,她的父親阿德耶莫·阿拉基亞爵士也是"酋長",而且也是尼日利亞最高法院的法官,甚至被英國封為騎士。此外,他還創辦了一份尼日利亞的報紙《時代日報》。他的名字在拉各斯可以說是家喻戶曉,隨便到哪條街上問,誰都 知道他的大名。蒂蒂·安南有一段求學時間是在英國的一所寄宿學校里度過的,她在還沒有真正投身到自己的職業生涯之前就結婚了。有了婚姻生活之後,她只是階段性地工作,比 如在亞的斯亞貝巴,她做過秘書。但大部分時間她是作為家庭主婦度過的,照顧好自己的丈夫。每次,只要安南調換工作了,她就跟着他走。她和他一起去亞的斯亞貝巴,60年代末到紐約學習一年,後來到劍橋的麻省理工學院,去加納,然後再回到紐約。他們倆總共有兩個孩子:女兒艾瑪出生於1969年,兒子科喬出生於1973年。

對蒂蒂·安南來說,孩子出生之後--"他們給了她樂趣"--正如她後來回憶的那樣,總是將隨身衣物託運打包,到哪兒都是重新開始,尋找新的朋友,而且常常 和艾瑪、科喬一起等着她的丈夫從辦公室回到家裡,這樣的生活並不輕鬆。這並不是說,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不幸福的。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她談起過他們度 過的"美妙時光",而且直至今日,她仍然將她的前夫視為兩個孩子的了不起的父親,是一個鎮定自若的人--她認為這是"上帝的禮物",並且也視他為一個非常 "合群的和喜歡交遊的人"。那一段時間,即便從表面上看,他們倆也被認為是一對完全和諧的夫婦,因為誰也沒有從另一個人的生活中消失。當時的朋友們將蒂蒂·安南看作是一個富有魅力、懂得世道常情、熱情大方、喜歡享受生活的人,儘管出身在特權階層,但仍然是一個特別講求實際的人。而安南也始終被認為是這樣 的一個人,他能夠以一種克制的方式其接近他人,並且可以將很大的一個朋友圈保持下去。儘管如此,他們倆還是在70年代末分手了。她到倫敦定居,他先是去了紐約,後來去了日內瓦。

安南不喜歡,也特別少地談起他的第一次婚姻生活的情況或者婚姻失敗的原因。蒂蒂·安南也對某些細節問題語焉不詳,但從他們的解釋中可以看出,在三大洲中頻繁更換工作,這種動盪不安的奔波生活不是特別有利於他們的家庭和睦的。和人們普遍的想法不同,這樣的國際生活恰恰不是一件順心如意的事。她敘述過孤獨的時 刻、艱難的居住條件、隨時做好動身的準備,還有她住在那些賓館房間裡,而自己的丈夫卻早已奔赴到另一個工作崗位了。相反的是,她的丈夫可以為了一個更好的職位而同意一次又一次的變動。"於是他就情願一而再、再而三地搬家。"她敘述說,分手是她首先提出來的:她突然一走了之了。後來,她是願意回心轉意的,可是他不肯回頭了。70年代末,他們各奔東西,那時兩個人都40歲左右,正處在人到中年階段。正如她敘述的那樣,等到1983年他們最終離婚的時候,科菲·安南的生活中已經有了新的女友了:娜內·拉格爾格倫。一年後他和她結婚。蒂蒂·安南沒有再次 走進婚姻的殿堂。在她的祖國尼日利亞,有時候她仍被認為是科菲·安南的妻子。"這是非洲的一種傳統,你做過他的老婆,就永遠是他的老婆。"儘管伴隨他走過 他最初的職業生涯,但蒂蒂並不為自己不在這位聯合國秘書長的身邊而感到悲哀。"如果我註定能站在這個位置上的話,那我今天一定就在那兒。"這位虔誠的基督徒直截了當地說。

分手

分手之後,這對前夫婦達成一致,兒子科喬留在父親身邊,讓他上一所國際學校,直至像姐姐艾瑪一樣,大到足以去上寄宿學校為止。所以,70年代末,安南處在一個對男人而言相當不尋常的境況下:他是一個獨自養育孩子的單身父親,必須兼顧工作和家庭,以便讓科喬少受痛苦的折磨。他"必須頑強戰鬥",兒子如此描述 父親當時的情形。安南感覺到時間太緊張了,於是,半年後,他請了一個女傭。儘管如此,他還是儘可能親自到學校接兒子,把他帶回家,自己卻常常還要再回到辦 公室的寫字檯旁。正如他後來喜歡承認的那樣,這是一個艱難的分身術,然而他卻遠比一個處在同樣情景下的女子更為輕鬆地解決了這一問題。因為首先作為領導 人,他有權確定會議在何時舉行,第二,作為一名具有同情心的單身父親,他可以完全信賴他的同事們。"在工作和家庭兩者之間來回奔波,這對他確實不容易,但 他的男性同事們對女性所持的態度和他不同。"

一直到80年代中期,他在日內瓦認識同樣離異的瑞典女子娜內·拉格爾格倫之後,他的私生活才重新穩定下來。她比安南小6歲,作為法學專家任職於聯合國難民署--和安南一樣。她有一個女兒,名叫尼娜,她把她帶在自己身邊。對這位瑞典女子來說,日內瓦的這個職位是一個夢想,後來,為了跟隨安南到紐約去,她只好內心無比不情願地放棄了這一職位。科菲和娜內相識於辦公室。"在此之前我們見過一次面",但他們真正地開始互相交流,還是在一位朋友舉辦的聚會上,這發生在娜內獲得日內瓦的職位幾個月之後。他們突然觸電了。娜內·安南後來形容這一次會面"簡直難以相信"。不過,到他們成為正式的情侶,還是有一段時間的,這是因為兩個人待在共同的工作場所的緣故,或者還因為安南仍然存在着合法有效的第一次婚姻,但這次值得紀念的會面之後,兩人的情感"相當強烈"了。

安南1983年調往紐約時,娜內在考慮了一陣後決定跟他一起去。紐約的聯合國難民署沒有她的職位,她只好提出辭職。在結束作為自由法學專家的幾個短期合同 之後,她放棄了這項投入了長達16年巨大熱情的工作,將未來的時間投入到繪畫藝術的研究中。這位事業有成的瑞典女子開始在科菲·安南的身邊過起了一種嶄新 的生活。安南當時是聯合國管理事務部下屬部門的負責人。1984年,在他們搬家後不久,兩人在紐約結婚了。他們並沒有去曼哈頓的任何一所教堂,而是作為這 一世界組織的真正"孩子",去了這一世界組織高樓對面的"聯合國小教堂"里。這是一座不引人注目的小禮拜堂,有點昏暗、簡陋,除了因為和聯合國的關係而散發着國際性和多文化性的氛圍之外,實際上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對一對在聯合國內認識的伴侶來說,這是舉行婚禮的理想場所。在他們的結婚照上,兩個人看上去稍 稍留下了70年代的痕跡:一身非洲民族服裝的打扮,他穿的是藍色服裝,她穿的是白色服裝。新娘頭髮上戴着小花。她外表出眾,和平時完全不同,而且看起來非 常幸福--根據她自己的說法,她至今還感到那麼幸福。

人物病逝

2018年8月18日病逝。

社會評價

安南是位經驗豐富的外交家,懂英語、法語和幾種非洲語言。他講話溫和,性格直率,待人坦誠,頭腦冷靜,富有幽默感。身高1米75的聯合國秘書長安南,虔誠的天主教,站着的時候總是腰板挺直。無論身處何時、何地,即便是在勞累、憂傷或處在危險境地,安南總是非常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因此熟悉他的人常戲稱他為"世俗教皇"。美國著名男性雜誌《君子》曾經評選出"全世界最會穿衣服的男性",名單中除了英國影星休-格蘭特和大帥哥裘德-洛以外,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也榜上有名。正如同服裝追求簡單之美,在為人處事中,安南也喜歡說自己是個簡單的人。

他生在非洲部落酋長之家,卻接受了良好的西式教育;他熱愛自己的祖國,卻很少提到自己是加納人,而以一個非洲人來稱呼自己;他被人稱為"世界總統",卻沒有任何實際的政治權力,沒有任何領土歸他管轄,沒有任何軍隊供他調遣;作為聯合國秘書長,他有太多的麻煩和困擾,但他始終保持樂觀;他是那麼引人注目,卻是個低調的人,讓人覺得他在盡力避免別人的目光;他既有着高貴的品質,也不乏普通人的生活原則;他永遠讓人感覺處於一種平和的狀態。

安南是公認的聯合國歷史上最富有改革精神的秘書長。在任職的十年中,安南一直在不懈地推動聯合國改革進程,致力於將這個聲望下降的龐大機構改革成為能夠應對新時期新挑戰的卓有成效的權威國際組織。安南曾經將自己的工作形容為"與時間賽跑"。就任後,為了和平使命,安南在世界各地不斷地穿梭訪問、調停斡旋,化解危機,遏制衝突,防止戰爭,到處呼籲和談、譴責暴力,足跡遍布五大洲。無論是在伊拉克危機、中東巴以衝突中,還是在南亞克什米爾爭端、阿富汗戰爭里,都可以見到安南的身影。因此,有人稱他為世界上最忙碌的和平使者。

安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他的眼睛,映射出的不僅有對這個既富饒又貧窮、既美好又痛苦的世界的憂患和悲憫,更多的是力量和希望。聖·馬修福音中有這樣一句話:上帝保佑和平使者,因為他們應該被稱之為上帝的孩子!這句話被刻在一個走在鋼絲上的木雕小熊上,在2003年2月8日的安理會午宴上,由俄羅斯外長伊萬諾夫送給了聯合國秘書長安南。

職業生涯

科菲·安南1959年,他首次離家出國,獲福特基金會的獎學金在美國明尼蘇達州聖保羅的麥卡萊斯特學院學習,並取得經濟學學士學位。還曾就讀於日內瓦高等教育大學。33歲時進入美國著名的麻省理工學院學習,獲得管理學碩士學位。1962年進入聯合國非洲經濟委員會工作,其後一直在聯合國總部、日內瓦辦事處、日內瓦難民專員辦事處、世界衛生組織等部門擔任行政工作。

74年,他回到加納,擔任國家旅遊局局長。

1974年中東"十月戰爭"後,他擔任了駐開羅的聯合國緊急部隊民事長官。80年代初,安南調回聯合國總部,先後擔任人事和財政部門的領導工作。1986年,他升任聯合國助理秘書長,在人事廳負責人事工作。

1990年海灣戰爭爆發後,安南與伊拉克談判釋放聯合國及其他國際組織工作人員的人質問題。他被委派負責遣返900名聯合國工作人員、談判釋放西方人質和協助解決滯留在海灣地區的50萬亞洲人的問題。此後率領聯合國小組同伊拉克進行"石油換食品"的談判。

1993年3月1日起任負責維持和平事務的副秘書長。主管聯合國在世界各地的維和行動。1995年10月10日由聯合國秘書長加利任命為臨時負責前南地區的秘書長特使和駐北約特使,協調有關國家的關係。

1996年12月13日被聯合國安理會提名為下屆聯合國秘書長候選人,17日聯大批准安南為聯合國第7任秘書長。

1997年1月1日正式就職,任期5年。2001年6月,安理會提名安南連任秘書長,6月29日,聯大通過了安理會的提名,安南將從2002年1月1日起連任秘書長,至2006年12月31日。

1997年4月13日,獲得1996年度"博尼諾世界和平獎"。2001年7月獲美國費城自由勳章。

1998年2月20日-23日,安南秘書長親赴巴格達調解美國和伊拉克關於武器核查的危機,並與伊拉克達成了協議,為避免戰爭,和平解決這場危機帶來了希望。

2001年10月12日,挪威諾貝爾委員會宣布,聯合國和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由於在促進世界和平方面作出了重要貢獻,共同獲得諾貝爾和平獎。

安南出任聯合國秘書長,改變了這一國際組織的權威性,他是為公認的和平使者 。

聯合國秘書長發言人辦公室2012.3.23日說,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和阿拉伯國家聯盟(阿盟)秘書長阿拉比當天發表聯合聲明,宣布任命聯合國前秘書長科菲·安南為敘利亞危機聯合國與阿盟聯合特使。

聲明說,根據聯合國大會16日通過的有關敘利亞的決議,經過潘基文與阿拉比的密切磋商,決定任命安南為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

聲明說,安南將成為聯合國秘書長以及阿盟在敘利亞問題上的高級代表,他將就敘利亞問題進行斡旋,以"結束敘國內的暴力和侵犯人權的行為,推動敘利亞危機和平解決"。

聲明指出,聯合特使將在聯合國大會以及阿盟就敘利亞問題通過的有關決議的指導下開展工作,他將與敘利亞國內外的相關對話參與方進行廣泛磋商與接觸,以期結束敘利亞暴力和人道主義危機,並通過推動敘利亞政府和反對派開展全面的政治對話來促進由敘利亞人主導的、包容、和平的政治解決方式,滿足敘利亞人民的民主訴求。

聯合國大會16日投票通過了一份有關敘利亞問題的決議,決議呼籲聯合國任命一位特使,為和平解決敘利亞危機進行斡旋,並通過提供技術和物質援助的方式,為阿盟處理敘利亞危機的努力提供支持。

個人成就

安南對國際和平的貢獻有目共睹。無論是在非洲戰亂、中東危機,還是在南亞克什米爾爭端、東帝汶暴亂、阿富汗戰爭或者其他極度敏感的政治危機中,到處都有安南和他的團隊穿梭斡旋的身影。

獲諾貝爾獎

安南在2001年諾貝爾和平獎獲獎感言中說:"在21世紀,我們更深刻地認識到每個人的生命都是聖潔的,都是應該得到尊重的,不應該由於種族和宗教信仰的不同而有高低之分,聯合國的任務就是為了實現這一切而努力。聯合國首先要解決的3個問題是:消除貧困、制止衝突和促進民主。"

積極改革

安南是銳意進取的改革者。他高擎多邊旗幟,力推改革,重塑聯合國。從1997年到2005年,他提出多個一攬子改革方案,成立聯合國改革名人小組,邁出了聯合國制度性和結構性改革的重要步伐。安南任內確定了聯合國改革的基本方向和框架,這是他留下的最重要的遺產。

獲奧林匹克金質勳章

瑞士日內瓦當地時間2015年10月15日,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被授予國際奧委會的最高榮譽--奧林匹克金質勳章。

早在2007年,安南就已被宣布成為奧林匹克金質勳章獲得者,但直到現在才參加授予儀式。

國際奧委會主席巴赫為安南頒發了勳章。在授予儀式上,安南說:"奧林匹克精神已經陪伴了我很長時間。"

在1997年至2006年擔任聯合國秘書長期間,安南數次出席奧運會。巴赫對安南基金會在多年間對體育事業的幫助和支持表示感謝。

爭議之處

綜觀安南任期內所提出的各種改革措施和理念,成功實施的有之,引起爭議的也不少。例如,在安理會擴大問題上,他表示要吸納那些在財政、軍事和外交方面對聯合國貢獻最大的國家,這同要求優先解決發展中國家在安理會代表性不足的眾多國家的願望不相一致,自然很難獲得贊同。

發展中國家被邊緣化

作為一個來自非洲的秘書長,最讓安南失望的也許是,許多發展中國家的人民在全球化趨勢中日益被邊緣化。包括美國在內的大多數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的援助,遠遠沒有達到聯合國的要求。

對人權的踐踏隨處可見

在人權領域,安南也有很多遺憾。國際社會對人權和法治的踐踏依然隨處可見。安南認為安全和幸福取決於對人權和法治的尊重,必須通過法治保護人類尊嚴和權利,在維護人類社會的多樣化中相互學習,國家必須遵守國家間的規範。然而許多弱勢群體的尊嚴和權利不能得到保障,依然苦苦掙扎在痛苦的深淵裡。

人生低谷

未能阻止伊拉克的戰爭

"可以說我為消除世界上的不平等和貧困奮鬥了一生,我的部分願望已經列入了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這是最好的事情。最糟的事情是,我沒能避免伊拉克戰爭,我不同意發動伊拉克戰爭,但最後只能接受伊拉克戰後重建工作,而聯合國駐伊拉克代表卻被炸身亡,更令我痛苦萬分。"

石油換食品醜聞

2004年11月26日,美國《紐約太陽報》披露,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的兒子科喬·安南捲入了"石油換食品"醜聞。該報稱,科喬·安南曾經在1999年2月開始,一直接受一家名為"克泰科納"的瑞士公司每月2500美元的酬金,而這家瑞士公司從聯合國對伊拉克的"石油換食品"計劃中得到了利潤豐厚的合同。從報道的字裡行間不難看出,人們懷疑科喬·安南利用父親的關係幫助這家瑞士公司獲得了合同。安南當天在聯合國紐約總部舉行的記者招待會上說,他對於兒子沒有把與瑞士克泰科納公司的關係和盤向他托出感到"震驚和失望"。

聯合國駐伊總部被炸

伊拉克當地時間2003年8月19日下午5時許,設在伊拉克首都巴格達的聯合國大樓遭到炸彈攻擊,聯合國駐伊拉克最高官員、安南秘書長特別代表塞爾希奧·比埃拉·德梅洛在爆炸中不幸身亡。聯合國秘書長安南為此發表聲明,指出德梅洛的身亡,對聯合國和對他個人都是一個痛苦的打擊。

人物評價

懂得放權的管理者

科菲·安南聯合國前首席發言人:安南是個懂得放權的管理者

"作為發言人,我需要掌握內部信息,他很理解這一點,讓我出席所有會議,確保讓我獲得一切信息,從不忘記我。每天早晨我都和他碰頭,他告訴我當天會發生的事情。他到哪裡都帶上我。是個懂得放權的好的管理者。"

中國領導人肯定其工作

王光亞向安南秘書長轉達了胡錦濤主席、溫家寶總理的問候,並表示,安南在擔任聯合國秘書長10年裡,積極倡導多邊主義理念,推動加強聯合國作用,為維護世界和平、促進共同發展和深化全球合作做出了不懈努力和突出貢獻。

最活躍的聯合國秘書長

《華盛頓郵報》:有史以來最活躍的聯合國秘書長

《華盛頓郵報》日前刊發一篇署名文章,題為《安南留下的東西》稱,冷戰時期賦予聯合國秘書長一職以新的價值,而安南無疑是有史以來最活躍也是最有爭議的一位聯合國秘書長。

媒體對安南的描述:一個非常鎮靜的人

一個非常鎮靜的人,一個幾乎從不會提高嗓音的人,一個從來不會發怒或者失去耐心的人,人們最多能從他連續不斷的搓手和眼睛猛烈的顫動中,感覺到他內心的焦慮。"這是媒體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性格的一種"典型性描述",也是人們從頻繁出現的電視畫面中所得到的對於安南的印象。

他是加納的英雄

加納人眼中的安南:他是加納的英雄

"他是加納的英雄""我為他感到自豪""非洲人民感謝他"在西非國家加納,一提起"科菲·安南"這個名字,從總統到百姓,人們最常說的就是這些話。

辭任特使

2012年8月2日,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安南在日內瓦記者會上表示,雖然他已經請辭,但是他將工作到他任期的最後一天。他同時強調,有關的"安南六點計劃"和各國在日內瓦達成的敘利亞問題"行動小組聯合公報"並不會因他的離去而死亡。中國官方稱尊重安南決定,並讚賞其為推動政治解決敘利亞問題發揮了積極和建設性作用。

軍事衝突不斷升級

安南說,不斷升級的軍事衝突和明顯缺乏團結的安理會,已經根本改變了他能夠有效發揮作用的環境。流血衝突還在繼續,大部分由於敘利亞政府的不妥協以及拒不執行"安南六點計劃",也因為反對派不斷升級的軍事行動,同時伴隨着國際社會的分裂。

安南說,沒有嚴肅的、有目的的、團結的包括該地區勢力在內國際社會壓力,"我,乃至任何人都不可能去迫使敘利亞政府和反對派採取必要步驟開啟政治進程。"

不過安南也強調,即便他決定離去,"安南六點計劃"是受安理會決議支持的,是安理會的決議內容,所以"依舊還留在安理會和國際社會的檯面上"。同樣,6月30日各國在日內瓦達成的敘利亞問題"行動小組聯合公報"也同樣將繼續有效。安南表示,任何進一步的安排必須依靠安理會和"行動小組"推動。

指安理會缺乏團結

安南說,對於這樣一個調解任務,國際社會的團結被視為最重要的因素,當他第一天接過這一任務的時候,他就強調國際社會團結,必須只有一個調解進程,各方必須通力合作。當時,"我們看上去的確是在這樣做,安理會聲明和兩個決議都是全體一致通過的",但到了後來安理會出現分野。

安南表示,安理會的團結可以重建,他們可以和敘利亞危機區域各國的政府、反對派方面以及新的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一起推進局勢向前發展。他並表示繼續為團結各方而努力。

中國回應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洪磊就聯合國-阿盟敘利亞危機聯合特使安南決定辭職事表示,中方對安南辭去聯合特使一職表示遺憾。中方一直以實際行動積極支持和配合安南斡旋努力。我們理解安南斡旋工作中的困難,尊重他的決定。自擔任聯合特使以來,安南先生為推動政治解決敘利亞問題發揮了積極和建設性作用,中方對此表示讚賞。安南向中方通報了他的決定,並感謝中方對其斡旋努力的積極支持。

洪磊表示,中方高度重視敘利亞局勢發展,致力於敘利亞問題的和平、公正和妥善解決。中方認為,從根本上解決敘利亞問題,國際社會還是要堅持政治解決的正確方向。中方對任何有助於推動政治解決敘利亞問題的倡議都持開放態度。中方支持聯合國繼續為推動妥善解決敘利亞問題發揮重要作用。

到訪北大

2015年4月21至22日,聯合國前任秘書長、2001年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科菲·安南基金會主席科菲·安南(Kofi Annan)一行到訪北京大學,展開對北大的訪問和交流活動。安南先生高級顧問拉明·西塞(Lamin Sise),聯合國秘書長辦公室高級官員溫佐(Zaw Win)陪同到訪。

安南此次到訪,是應"北京大學'大學堂'頂尖學者講學計劃"和"北京論壇系列高端演講"的邀請,與師生座談並發表演講。北京大學"大學堂"頂尖學者講學計劃設立於2012年,旨在通過在全球範圍內邀請各領域學術大師來校舉辦講座、開設課程、合作研究等,增強北京大學創建世界一流大學的綜合競爭力。迄今為止,已有包括弗雷德里克·傑姆遜、弗朗西斯·福山、王賡武在內的近20位學者入選。同時,北京論壇系列高端演講圍繞 "文明的和諧與共同繁榮"的總主題,近年來已成功舉辦包括喬姆斯基、霍米·巴巴、邁克爾・桑德爾、傅高義等知名學者在內的演講會。

4月21日上午,北京大學常務副校長柯楊在臨湖軒會見了安南一行。柯楊對安南第三次訪問北大表示熱烈歡迎,她回顧了安南先生與北京大學之間的深厚淵源。早在1998年北大百年華誕之際,安南就曾發來賀信,並委派代表前來祝賀。2004年,首屆北京論壇召開之際,他又委派當時的聯合國副秘書長約瑟夫·里德(Joseph Reed)攜其賀辭親臨論壇。2006年,安南在他聯合國秘書長任期即將結束前,首次訪問北京大學,當時的演講就曾引起知識界和社會公眾的廣泛討論。2009年,安南又以聯合國基金會董事的身份訪問北大,與北大學者和學生進行了深入交流。柯楊感謝安南此次來訪與北大師生分享他數十年來參與全球治理的經驗和睿智觀察。她還將安南2006年訪問北大時的照片贈送給他作為紀念。

隨後,安南與北京大學學者和學生代表圍繞"世界秩序的幾個要點"(Some Key Points in the World Order)進行座談。座談會由北京大學國際戰略研究院副院長袁明教授主持,國際關係學院院長賈慶國、政府管理學院常務副院長傅軍、公共衛生學院副院長王培玉、非洲研究中心主任李安山、自然保護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主任呂植以及歷史、法律等領域的學者代表和來自北京大學學生模擬聯合國協會、北京大學學生國際交流協會的學生代表參加了座談會。

座談會上,安南首先從個人經歷出發,談到近年來世界面臨的巨變以及聯合國為應對挑戰而所作的努力。與會教授隨後結合自己的研究領域和興趣,分享了他們對當前世界秩序的看法,同時與安南展開廣泛而深入的探討,涵蓋了全球治理機制的改善、中國在構建新秩序中的角色、非洲發展的前景、極端主義威脅的應對、青年領導力的培養等議題。安南結合自己在聯合國工作多年的豐富經驗,以及卸任後調解國際爭端的經歷,對這些問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與建議,強調了各國政府提升自身能力、加強國際多維度合作的重要性與必要性。同時他也表示,目前解決這些問題還存在着諸多困難,有待國際社會更多的合作與努力。最後,作為未來世界秩序的塑造者,幾位學生代表也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安南回答了學生代表的提問,並表達了對北大青年學子的勉勵和祝福。

4月22日上午,北京大學校務委員會主任朱善璐會見了安南一行。朱善璐歡迎安南再次來到北大,同時感謝聯合國對北京論壇的關心和支持,希望有機會邀請他出席今年北京論壇。安南表示,很榮幸受邀作為"大學堂"頂尖學者講學計劃和北京論壇系列高端演講的嘉賓,他對與北大師生的交流座談印象深刻,學生的提問體現出21世紀青年對於國際事務和人類文明進程的關注和思考。他表示,有機會一定常來北大,也希望北京論壇越辦越好。最後朱善璐代表北京大學向安南贈送聯合國郵政署、北京論壇和中國集郵總公司聯合發行的紀念郵封。

當天下午,北京大學校長林建華在英傑交流中心會見安南,並向其頒發"北京大學'大學堂'頂尖學者講學計劃"銅牌及證書。隨後,安南作為北京大學"大學堂"頂尖學者講學計劃學者,以及北京論壇系列高端演講嘉賓,在陽光大廳發表了題為"構建更加和諧的世界秩序"(Towards a More Harmonious World Order)的主題演講。演講會由袁明教授主持,300餘名北大師生到場參加。

在演講前的致辭環節,林建華表示,安南懷着對人類未來命運的關注,重視大學發展與青年成長,並在此過程中,他與北大師生結下了不解之緣。在擔任聯合國秘書長的10年中,安南為消除貧困、制止衝突和促進民主作出的重要的貢獻,值得國際社會感謝和銘記。

演講中,安南首先提到,中國與非洲在古代都有關於"和"的箴言,證明自古以來"和諧"對於社會發展的重要性,然而隨着時代的發展,人們常常被對財富和權力的追求迷失了雙眼。和諧社會的構建是一門藝術,在聯合國工作的幾十年中,安南對其中的艱辛有着深刻的體會。他認為,和諧的根基有三:和平與安全、可持續和兼容性的發展以及人權與法治。這三者共同為社會的和諧和繁榮發展奠定基礎。隨着中國經濟的發展,中國與非洲之間合作與往來日益豐富,雙方都希望世界整體的格局是和平穩定的。最後,安南總結說,當今的世界處於不斷的變化中,財富和權力不再是特定地區的特權,無論是國家、地區和機構都應該適應這種變化。中國的改革開放使其在國際事務中重新處於中心的位置,堅持和諧社會構建的三個基礎,中國將會在世界秩序的重建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在提問環節,北大的中外學生圍繞氣候變化與技術轉移、維和行動的得失等關心的問題,與安南進行了熱烈的交流。

視頻

8斗傳媒:前聯合國秘書長科菲-安南病逝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