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摯的愛情(李英利)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真摯的愛情》是中國當代作家李英利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真摯的愛情
一
石秋生的父親叫石有明,因為家裡的一間小房子被鬼子偽軍一把火燒毀了,石秋生一直在游擊隊裡,沒有再搭建草房子。
石有明因為沒有房子住,只好住在村外的一座破廟裡,破廟裡沒有和尚,只有他一個人居住,兒子石秋生是梁家莊的民兵,一多半時間都在地道里,他和兒子相依為命,苦度餘年。偶爾,石秋生會趁着夜晚,給老父親送點吃的,給他燒點熱水,讓他喝點熱水暖暖胃。
因為正處在日本鬼子和偽軍瘋狂掃蕩時期,石秋生不能不小心,他幾次叫父親搬到地道里居住,父親腿上有風濕病,不敢見冷,一見涼風腿病就開始犯了。沒辦法,孝子石秋生只好讓父親住在破廟裡,隔三差五到破廟裡來看望父親。給父親親手做點熱乎乎的飯菜,端給父親吃。順便給父親洗洗衣服,洗洗頭和腳,盡一個晚輩應盡的義務。父親遇上這樣孝順的兒子,感到很知足的。
石秋生從小沒有了母親,是父親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撫養大,他和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年輕時,曾經是一位私塾先生,在富貴人家教過人家的小公子和小姐。父親的嚴肅認真一絲不苟,深深地影響着石秋生。石秋生也漸漸地喜歡上了父親寫毛筆字,一筆一划,一撇一捺,都是那麼的嚴謹和執着。父親言傳身教,精益求精,手把手教石秋生書寫毛筆字,使石秋生很小毛筆字得到很深的傳承和薰陶。得以發現光大,得到精湛的發揮和傳揚。
石秋生的爺爺就是一位有名氣的舉人,酷愛讀書,酷愛寫詩,手把手傳授給石秋生的父親孔孟之道。
石秋生的外公是遠近聞名的武師,年輕時曾經在太平天國遺傳下的小刀會任武師,教授小刀會的士兵練習拳術,一招一式,前移騰挪,穩健自如,健步如飛。深得人們的喜愛。
石秋生的爺爺和外公將所得的一技之長,親手傳授給石秋生的父親,天長日久,石秋生的父親文武雙全,大有起色。在方圓村莊漸漸地有了些名氣。
也就在這時,石秋生的外公瞧見石有明聰明勤奮,伶俐乖巧,眉目清秀,文採過人,擒拿格鬥,樣樣精通,過目不忘,性情溫和,是綠林軍中的一代豪傑。就親自把女兒袁秀娥許配給他。婚後,石有明和袁秀娥相親相愛,相敬如賓。一年之後,石有明家中添下了一個兒子——石秋生。石秋生的母親由於感染風寒,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二
石秋生的父親石有明想起往事,不由地暗自垂淚。
兒子石秋生一歲多就失去了母親。石秋生什麼都不懂,餓了嗷嗷啼哭,石有明熬點雞蛋湯,一勺一勺地餵小兒。
時間一天天過去了,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石有明的精心照料,石秋生胖乎乎的臉蛋的泛着紅光,咿咿呀呀地說個不停。不時地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石家的房間裡傳出醉人憨厚的笑聲。
花開花落,冬去春來。就這樣,十幾個春秋逝去,石秋生慢慢地長成了眉目清秀的大小伙子。石有明看在眼裡喜在心上。
平凡的日子一天天過去了。忽然有一天,石家的生活里出現了波瀾壯闊的轉折,也從此改變了石有明和兒子石秋生的人生和命運。
是什麼奇妙的事情令人陶醉,急於讓不少的人猜測,而令人難以費解呢?
突然有一天,梁家莊的破廟門口來了一高一矮瘦骨嶙峋的母女倆,剛走到破廟前,由於飢餓難忍,竟然暈倒在破廟門前。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時,正巧被從外面拾柴回來的石有明發現,連忙把她們母女倆攙扶到破廟的小床上歇息。
石有明連忙燒開水,下了點玉米粉,熬了一點玉米糊糊,還給鍋里打了兩顆雞蛋。
待飯做好後,盛了兩碗,端給母女倆。
石有明給那位年長的母親餵了幾勺玉米糊糊,那位年長的母親微微睜開眼,眼睛裡噙滿了感激的淚水。年長的母親說:「我叫羅秀蘭,是河南開封人,因為當地遭受幾十年不遇的旱災,莊稼顆粒無收。丈夫也是在這場旱災中活活地餓死。我和女兒王大風掩埋了丈夫後,因為欠了東家幾石糧食,東家天天來催債,無奈把自己家的房屋抵債,最後無家可歸,我和女兒一肩挑逃荒來到了山西。」
聽了心酸的話語,石有明也暗自垂淚。
年輕的姑娘王大風吃了幾口玉米面糊糊,有了點力氣,她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由於幾天沒吃東西了,她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
這時,石秋生挑水來到破廟裡,看見這令人感動的一幕。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三
母女倆來到山西晉陽區,遇到了好心人石有明,她們感恩不盡。
當羅秀蘭了解到石有明是單身漢時,她想,在這動盪不安的年代,有多少個像石有明的家庭被日寇鬧得家破離散,過着淒涼悲慘的日子。他不僅對石有明內存感恩之心,並告誡女兒,不要忘記恩人的一碗稀飯,它是我們母女倆的救命飯,一定銘記在心,將來要好好報答恩人的戴恩戴德。
羅秀蘭漸漸地對恩人石有明充滿欽佩之情,吃完飯後,她和女兒王大風洗鍋刷碗,縫洗床單,打掃房間,漏風的窗戶重新糊上了潔白的紙張,經過母女倆的一番精心拾掇,破廟的這個小房間裡,舊貌變新顏,煥然一新。她們母女倆給石秋生父子倆洗洗漿漿,縫縫補補,石秋生父子倆雖然是舊補丁衣服,但是潔淨樸素,文雅大方,像另換了一個人似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梁家莊的村長陳老耿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他突然出現在破廟裡石有明的家裡,他和石有明有什麼要事相商?
原來,陳老耿來到破廟裡探尋一下石有明的虛實。前些年,石秋生的母親早逝,陳老耿張羅着給石有明續弦,石有明擔心孩子小,來了後媽對孩子不好,就一直沒答應。
如今,石秋生長成大小伙子了,恰逢又來了一位妙齡少女王大風。
如果雙方沒意見的話,爹公娘婆,父子倆配上母女倆,這真是天賜良緣,再好不過的姻緣了。
四
話分兩頭,咱們單說王大風和母親從河南開封老家一路逃荒來到山西省晉陽區梁家莊。
王大風的家鄉開封,有一個嵩山少林寺,特別的馳名。少林少林,有多少英雄好漢來把你敬仰,千年的古寺,迷人的地方。所以說,河南開封是中國的武術之鄉。
這裡,人人都喜歡習武,神鞭,梅花樁,雙截棍,鐵面神掌,套路迷蹤拳,無論男女老幼,都熱衷於武術,一招一式,都透露出對武術的喜愛之情。他們練武術,主要是防身。如果走到半路上遇到歹徒,與歹徒拼搏智斗,可以敏捷地把歹徒巧妙制服。
王大風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她剛來到晉陽區梁家莊,因為饑荒面瘦,營養不良。臉上沒有一點兒光澤。有一天,她到河邊洗衣服,剛洗了沒多一會兒,就聽見身後「窸窸窣窣」一陣響動,原來是劉松田趁外地姑娘洗衣服,心生邪念,想占王大風的便宜。
「你來幹什麼?」王大風裝作膽怯的樣子,厲聲喝道。
「好姑娘,我有點寂寞,想和你說說話。」劉松田心懷鬼胎舔着臉說。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可要喊人了。」王大風警告道。
「你使勁喊呀,這荒郊野嶺的,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聽見。」劉松田耍起賴來。
王大風扔掉木棒槌,拉開架勢。
「怎麼,想比試比試。我願意奉陪。」劉松田也會一點兒貓腳功夫,根本不把這個弱女子放到眼裡,
起初,王大風還讓着他,往後躲躲閃閃,劉松田以為這位弱女子害怕他的拳術,一定會乖乖就範。王大風沒有和他動武的念頭,一個勁地避讓,可是,劉松田以為王大風害怕他,連連緊逼。劉松田把她逼到一個懸崖邊,王大風巧妙一躲,劉松田沒剎住車,一個跟斗栽了下去,「啊——」劉松田一聲尖叫,掉了下去,幸虧被一棵棗樹枝掛住衣服。「救命呀——」劉松田喊道。王大風用衣服搭個繩索,輕輕吸了一口氣,憋足氣功,內功恰到好處,一使勁,像老鷹捉小雞似的把劉松田吊了上來。
可是,劉松田得救後,不但沒有感謝的言語,他以為丟失了面子,變本加厲,趁王大風沒有提防,老鷹展翅似的撲了過來,王大風一看來勢洶洶,來個掃堂腿,劉松田沒防備撲了個空一個倒栽蔥,抱住了一棵大樹,大樹在懸崖邊上,這棵大樹救了他的一條小命。
當劉松田第三次惡意撲來的時候,拳術交加,伸展騰挪,王大風趁劉松田不防備時,憋足勁,將劉松田舉起,狠狠地扔在路邊的草叢裡。劉松田感到渾身的筋骨都要酥了,他趴在地上半天都不能動彈。
正巧這一幕被游擊隊員梁慶明和政委陳林路過時瞧見,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劉松田沒想到栽倒在這個女孩的手裡,臉面都丟盡了,他再也不在別人面前顯示他的貓腳功夫,根本不堪一擊。
後來,梁慶明特以邀請王大風作為游擊隊員們的特技武術教練。游擊隊員們刻苦練習武功,在近距離和敵人肉搏較量時如虎添翼大顯神威,為我方近距離拳擊作敵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五
王大風來到晉陽游擊隊後,加入民兵組織,由於拳術特別的有名氣,巧妙的制服了劉松田,給劉松田想拈花惹草的惡習沉重的一擊,不僅使游擊隊長梁慶明和政委陳林格外受到青睞,因為游擊隊裡太需要這樣的優秀人才了。於是,聘任王大風為武術教練,擒拿格鬥,動作敏捷,好不威風,大快人心。
起初,石秋生和王大風以兄妹相稱,兩個人在一起,你幫我劈柴,我幫你縫衣服,你幫我挑水,我幫你洗菜。進進出出形影不離。石有明和羅秀蘭看在眼裡喜在心上。家和萬事興,家庭和睦,是最主要的。雖然在日寇的鐵蹄下,天下不太平,但是,一家人你敬我愛,笑聲朗朗,比什麼都重要。
羅秀蘭曾經問過女兒王大風是不是看上石秋生時,王大風臉「唰——」地紅了,說: 「媽,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呀!」說完一甩長辮子羞紅着臉走出了門外。
羅秀蘭一眼看穿女兒的心思,這不過是一層窗戶紙,一語給就破了。她沒想到來到山西省晉陽區梁家莊,遇到這麼好的父子倆,忠厚熱忱善良,待人厚道。尤其是她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石有明前後不離,照顧着她們母子倆,使她深受感動。她也曾經想過,難道這是老天的眷顧,給她尋找一個溫馨而幸福的歸宿。
好幾次,石有明端來熱騰騰的飯菜,她想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話到嘴邊卻不好意思表達,又咽了回去。
一次,她把縫補好的衣服遞給石有明時,石有明接過衣服,兩個人同時想說出那句話,可到嘴邊卻變成「謝謝你!」她笑吟吟地說:「沒什麼。」可是在她的心裡,自己好像是一位女主人,想到這裡,她的臉感到滾燙,紅撲撲的。
石有明呢,自從她娘倆來了後,雖然住在破廟裡,但是以前的髒亂差的居住環境有了大的改善,桌椅擦的明晃晃,碗筷擺得齊刷刷,窗戶貼上了新剪紙,衣服乾淨了,原來經常感冒咳嗽的身體也變得硬朗強壯起來了,臉上紅光滿面,笑聲朗朗。走路健步如飛,心情舒暢。他想,如果羅秀蘭願意的話,能夠嫁給自己,那該多好啊!
以前孩子小,鄉親們給他提媒,讓他續弦,他一直都沒有同意。可是,自己已經四十奔五十的人了,卻產生了這種奇妙的念頭,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見了羅秀蘭,臉就覺得發燙,心兒就「咚咚咚」地跳個不停,難道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恰巧,梁家莊的村長陳老耿來到破廟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想做大媒,給他倆說成這門親事。石有明說:「村長,我沒有什麼意見,你看她——」「有明,你有這想法就好,現在兵荒馬亂的,能成一家人,那是最好不過了,以後你們互相照顧也就方便多了。」
「是的。」「那我問問她的意見,如果她沒意見的話,你們倆趁熱打鐵,做兩件新衣服,做兩床被褥,挑個好日子,把你們的喜事辦了吧!」「好,村長,讓你費心了。」「老弟,你就等着好消息,準備當新郎官吧!」說完,陳老耿走出門外。
陳老庚來到另一個房間裡,羅秀蘭正在紡線,陳老耿說:「你忙着呢!」「哎,村長坐。」羅秀蘭起身給村長倒了一杯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什麼事?你說吧!」
「你對石有明有那層意思嗎?你能看上他嗎?」陳老耿問道。「他是個老實人,待人熱情,忠誠可靠。是個可以終身依託的人。」「你要願意的話,點一下頭,現在兵荒馬亂的,抓緊時間把你們的婚事辦了,你們成了名正言順的兩口子,就可以踏踏實實地過日子」。陳老耿道出實情。
羅秀蘭早就對石有明有那層意思,只是羞出於口。今天,村長已經把這事挑明了,正合自己的心意。於是,她點了點頭說:「我沒有意見,聽從村長的安排。」
陳老耿把石有明叫了過來。
「有明,你今年四十二歲,秀蘭三十九歲,既然這樣,省的夜長夢多,你們抓緊每人做兩件新衣服,做兩套被褥,把家裡好好拾掇拾掇,三天後,給你們辦喜事。」陳老耿笑着說。
「哎。」石有明興奮地臉上泛出了紅光。
「我們在敵人的鐵蹄下,還不太平,前幾天,游擊隊打了勝仗,敵人雖然做了縮頭烏龜,但是還不敢麻痹大意。我叫幾個人來你們家簡單做幾個飯菜,熱鬧一下。新媳婦從我家上馬,雇個喇叭,吹吹打打,從我家把媳婦娶回來,拜堂成親。簡簡單單的舉行個婚禮,好不好!」
石有明和羅秀蘭點了點頭,笑了。
六
王大風一挑門帘,從家裡出來,碰見在河邊挑水的石秋生。
自從上次全區民兵射擊比賽,陳林、周新平、石秋生獲得前三名的優秀成績,她為石秋生感到驕傲和自豪。當區長宣布給「射擊能手」戴花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她的手掌都拍麻了。隨後,陳梅、張秀花、王大風三位姑娘給最可敬最心愛的人獻花。當時,她的臉龐都紅了,像天邊染紅的朝霞。 從那時起,她就深深地愛着石秋生。以前的「哥」,變成年輕貌美百發百中的未婚夫了。能夠嫁給這樣一個有志向有抱負的人,是她最大的夢想和心愿,她感到很幸福,感到這一切都值了。
王大風故意折了一枝柳條,她貓着腰悄悄地走過來,藏到石秋生背後,用柳條撓了撓石秋生的脖子,喊道:「嗨——」
石秋生嚇了一跳,他憨厚的笑了笑,嘴裡露出潔白的牙齒,說:「看不出,你還挺調皮的。」
「哥,你說我戴個柳條帽,好看嗎?」王大風頰了頰眼睛說。
「當然好看了,我的妹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了。」
「少貧嘴,你給我折一個柳條帽,好嗎?」
「好的。」石秋生三下五除二地折了一個柳條帽,戴在王大風的頭上。
「嗬,真漂亮!」石秋生誇讚道。說着,他從河邊采了一大把五彩繽紛的鮮花,又編了一個大花環,戴在王大風的脖子上。
「來,到河邊照一照鏡子。」風采多姿的王大風映在河裡的影子,真是太帥了。旁邊英俊瀟灑的石秋生,笑個不停。兩個人的影子好像是鳥兒比翼雙飛,花好月圓。
「咯咯咯——」王大風開心地笑了。
一會兒,王大風說:「聽說村長在咱家給咱爸說媒呢?」「是嗎?女方是誰?」石秋生明知故問。
「當然是我媽了。」王大風洋洋得意地說。
「這麼說,你媽和我爸,你和我,咱們是爹公娘婆了。哈哈哈——」
「誰跟你爹公娘婆,人家還沒同意呢!」王大風嬌嫩的臉龐泛起了紅暈。
「你——」
「你還沒求婚呢?」
「我把花環都戴在你的脖子上了。」
「還差一句話呢?」
「你愛不愛我——」石秋生問道。
這時,天上飛來兩隻大雁,悄聲說:「愛,愛。」
兩個有情人平時在游擊隊裡站崗巡邏,操練學習,今天終於表白了,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石秋生和王大風約定: 國讎家恨,以國為先,等打敗了日本鬼子再結婚!
這幾天,石有明笑呵呵的,他忙忙碌碌粉刷房屋,打掃庭院,心裡樂開了花,牆上用花紙貼了炕圍。羅秀蘭找來幾名婦女,做衣服,做被褥。窗戶上貼上了紅窗花,紅紅綠綠的被褥,客廳正面牆上貼了一個大大的「囍」字。準備辦喜事。
第三天,吃過早飯,石家的大門上貼上喜慶的紅對聯,房門上掛着紅綢子,新郎官石有明戴上禮帽,穿上新婚衣服,披紅戴花,在陳老耿的陪同下,隨着一班子嗩吶隊吹吹打打來到陳老耿家。這時,新娘子也打扮好了,新郎官石有明喜氣洋洋地把新娘子接出來,坐在一頂花轎里,鼓樂喧天,鞭炮齊鳴,新娘子娶到家,司儀陳老耿指揮着,奏樂鳴炮典禮,一對新人拜天地,歡天喜地入洞房。石有明和羅秀蘭這對有情人終成眷屬。[1]
作者簡介
李英利,1964年出生於山西臨猗,運城市作協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