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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茶(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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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茶(38)》中国当代作家张艳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痴茶(38)

绿,大片的绿,是阳光下铺天盖地的茶青。

在上饶,看到了层层叠叠的秀美茶园风光。回来后,为它们,我迟迟没有动笔写下一点什么,我在等一个梦:等一棵颇有姿态的老茶树,把茶香的清气和雅意搬到梦里。

走在一垄一垄的茶树间,那个欢儿啊,弯腰仔细看每株茶树,错综有序的茶树如将军步阵,我起先把它们想成是三国演义,再仔细看,却像杨家将,看久了,又仿佛是横竖相交的方格本,再凝神,几乎成仙女下凡啦。

茶青间,隔上两米远就有一截竹竿竖着支起一片A4纸大小的黄纸片,刚看到时,我在心里说,噢,这卡片一定是用来写茶的品种的,类似于我们的身份证吧。可是当走过大片大片的茶垄时,这黄片片晃得更多,我觉得不对劲,问茶艺师王士圻老人,原来这是防虫板,用来粘虫卵和飞虫的。茶树是不打药的,即使打也只打一点有机的生物农药。是啊,我们每天喝茶,若是有农药残留,危害身体健康不说,也会直接影响茶的口感的。

王老带着我们在茶园的小路上漫步,讲茶叶的培育和茶的品性,讲茶道。王老1963年从安徽农大毕业后,一直从事茶的研究,他熟悉茶树的栽培、育种和加工技术,并著书《茶之梦》。王老的身体和心已经属于茶,他离不开茶,更离不开和他一样爱茶的友人。喝过多少茶,送走多少茶,不计其数,留下来的是懂茶之人。有匠气的茶人真好,随时捧出一颗心的纯粹,茶人都是平和温文的,“茶性尚俭”。

山坡湿润而肥沃,阳光拥拢着茶园,青青茶叶绿得发黑,茶树下的根脉与上饶的根是相通的,是和竹林、溪流和香樟树一起长的,这样的茶有灵气,它们吸附着地之精华,天之雨露,花之芬芳,清幽恬静如处子的体香,撩得人心柔软。

茶叶要刚刚张开雀嘴才可以采,太嫩了不行,太老了也不行。时间上绝对是有讲究的,比如这深秋,是不能采茶的,这段时间是养茶的时间。

同行的女子们热烈起来,我们大多是第一次看到这成片的茶树,把纱巾扎在头上,对着镜头,摆各种姿势,但还是少了采茶人的味道。

我在苏州小镇看到过出租老式衣裳的,那是一套采茶女穿戴的服饰,白底青色茶枝图案的布衣,头巾与衣饰同颜色,小巧得让人爱怜。据说有画家摄影家去采风,她们会穿戴这些旧衣裳,装出采茶生活的样子。

我倒希望这里有采茶女的衣裳兜售,那样我可以穿上它们,哪怕装装样子呢。盼着明年春天还来这茶园,与采茶的姑娘一道采茶享茶香。“新春不换旧情怀”,估计我这北方笨拙的手脚与南方灵透的女子的纤纤玉指是格格不入的,也就是跟着凑凑热闹熏染些她们的香气和茶的清气吧。据当地人说,真正劳作的采茶人长衣长裤捂得严严实实,再戴上斗笠,扎上茶篓,一天下来,腿都累肿了。

采不了茶,我会在茶园里疯玩,站站立立蹲蹲坐坐,念茶痴茶。渴了干脆揪几片嫩芽放嘴里嚼,淡淡的苦和青青的涩,平添一份别样的情怀。

产茶规模不是很大的茗龙实业集团有限公司,是扶贫基地,公司有一个心愿,让附近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能靠种茶采茶脱贫。我们的午饭就在公司的食堂吃,自是随性。饭后是要饮茶的,饮茗龙远近闻名的上饶白眉。会客室一下挤进这么多人,热闹。不是每个人都有茶具,好客的主人倒是有办法,一次性的纸杯临时作了茶具,虽说多少干扰到好茶的香气,但毕竟好茶的里子在。喝完一杯,续水,汤色更加淡雅,像水墨小品,清而淡。主人殷殷招呼:吃茶、吃茶。“吃”字真是好,安在“茶”字前更加风雅,有古意,比喝更传情。那份茶意,要慢半拍,不会慢太久,在你的意料之中接踵而至。《红楼梦》中“讨茶吃”,有不管不顾偏爱着一种茶的。喝茶要趁热,烫一点没关系,茶烫才有香有色,有甘有甜,慢慢品。茶一凉,香气就尽了。

茶树是一个对生长地域比较敏感的精灵,上饶产好茶,一片上好的茶青,一上一下两瓣嫩叶包裹着一粒茶芯,半透明状,杀青后是细密柔弱的,如银针般精巧。有人这样计算过:1克绿茶=112颗芽头;1斤绿茶=500克×112=56000颗芽头;1斤茶需要一双手采摘56000次;1泡茶3克,需要一双手在枝头上采摘336次。一盏茶里,藏着多少采茶人的辛劳,也藏着多么美好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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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艳,本名谭素芳,70后,湖北秭归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