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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沟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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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沟巨变》中国当代作家李海龙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王家沟巨变

常言道:不走的路也要走三回。一说起王家沟,我脑海里闪现出来的便是偏远,贫穷。这个定性,足足有三十年之久。

第一次去王家沟,还是上小学的时候。具体应该是三年级。有个好朋友,他家就在王家沟的最南端,在他数次的盛情邀请下,我决定去一趟他家,顺便看一看他驯服的乌鸦。中午放学后,我兴高采烈地跟着朋友出发了,因为有新鲜感,开始还能并肩走,可时间一长,又没有一条像样的路(河滩算是唯一的路),尤其走到有渗沙水的地段,他敏捷的像蹦蹦跳跳的兔子,鞋子干干的,我不是鞋陷进去了,就是被石头把脚碰疼了,总之,越走越慢,嘴里不住地唠叨着:这是什么鬼地方。他已经快把我撇下三百米远了,见我落后的太多,他坐下来等着我。就这样,经过一小时的跋涉,我们终于到他家的山脚下了,又爬了十来分钟的山,才真正地到了家。

他家在山屲上,院墙是矮矮的土墙,坍塌的地方用树枝堵着。一个偌大的院子里总共只有两间小土屋,椽是白杨木的。门低低的,我站在门槛上都会碰到头。走进屋子,里面除了一根支撑房子的柱子外,能找到的唯一家什就是一个装面粉的木柜。炕占去了一大半地方,炕头摆放着一个简易的火盆,应该是他父亲喝茶的,从椽子被熏得像锅底一样发黑就可以知晓。

不过他家的那座崖边上,长着许多的沙棘树(我们叫石枣儿),秋天一到,在霜的作用下,红红的石枣儿挂满枝头,就像一串串玛瑙,吃起来酸甜绵爽,一点都不涩。

今天只有他母亲在家,是个四十不到,但看起来已经快五十多岁的农村妇女,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服。他爸和他哥都赶集去了,到晚上才回来。中午的饭是杂面的馓饭,没有下菜,也没有辣椒,只有一点盐巴,我走路饿了,记得吃了一大碗,酸菜特别酸,放进口里都快含不住了。

吃完饭后就看他养的两只乌鸦,这是他从小养大的,特别通人性,一看到主人来了,就站在他的肩膀上,两只乌鸦一黑到底:黑得锃明发亮的羽毛,乌黑的爪子,黑魆魆的眼睛透露着狡黠。我打算上去摸一摸,不曾想到,它们一见陌生人靠近就飞上了屋顶。在学校里我们商量好了,他会送一只给我,看来我没有福分得到。

来不及午休,又急匆匆地赶往学校了。这次路熟悉了许多,走起来也快,一路小跑,大概只用了一小时就到了。

之后又去了一遭。后来好朋友小学没有毕业就外出打工了。王家沟就像风筝断了线,再也没有去过,甚至也不想去。至于好朋友,也像小鸟飞向了蓝天,杳无音讯。

说来也巧,我念高中时,在一路车站我们邂逅了。他似乎摘掉了贫穷的帽子,一身崭新的西装出现在我面前,头发收拾的油光锃亮,皮鞋擦的一尘不染,看上去好似大老板一样阔气。手里拎着一个大皮箱,应该要坐火车去。我连忙向他打招呼,他思考了一会儿后,终于想起了我是谁,我问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他满脸兴奋地说:“新疆打工哩,也没啥,一天随便二百元”。当时本地的工价才五六十元,看来他真的挣下钱了。我又问了一下他家里的情况,他说本打算拆了盖新房子,但他想把父母都接到新疆去。简短地聊了几分钟,我要上学去,他也要赶时间坐火车,就这样,我们匆匆告别后,他又像鱼游大海,渺无音信。

一直听说王家沟的人比较能干,有几垧(一垧等于二亩半地)种花椒的,也有种三四垧药材的,养殖的也不少,油坊和磨坊都有。很多人都在外地买了楼房。住在村子里的,也修建的相当气派。五年前想眼见为实,但一记起那路,又要顾家,不由得打了退堂鼓。

今天晚饭吃得早,用电瓶车带着两个孩子,想到底看一看王家沟变化大不大。一路走来,全是水泥路,河滩打了过水路面,这条路,直接通到了沟尽头的孙家屲,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俨然如走进了天然氧吧,林中的鸟儿尽情地欢唱,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山上的人家大多都搬到了山下,看到宽敞的水泥院盖着的两层小楼房,养牛和养猪的棚子不下十来家时,不相信不由人。只用了十分钟就到朋友家的山脚下,本想上去一探究竟,但电瓶车快没有电了,怕上不去,只好作罢。站在过水路面望去,没有看到院墙,说不定朋友早搬到新疆哩。

再往沟里走了一里远,看到一片雪白的荞麦花,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依依不舍中,我们又返回到了我的母校,看着整齐干净的学校,坐在石阶上,内心激动不已。于是写了首诗表达自己的心情:

母校

儿时乐趣依稀记,

母校重逢蝶竞香。

旧岁松苗今茁壮,

早年土屋变 [1]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