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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何为(水兵)

《活着何为》中国当代作家水兵写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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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欣赏

活着何为

太阳每天升起,活着何为?一声诘问,都会一笑,看似常识,可谁能准确回答。

从先贤、圣哲、学者、作家到凡夫俗子、引车卖浆之芸芸众生,谁能说得清,谁能说得透。正因为说不清,看不透,大家便在混沌模糊中有了好奇,有了生的趣味和诱惑,又靠着生命的本能,活着,坚强地活着,这就是生活,日子。一天天的生活、日子,喜怒哀乐,生老病死,便是人生。虽然最后都归于岑寂和死亡,成一粒尘埃,循环在大自然的万物之中。但面对一生,无论长短,有的活得明白,有的活得糊涂。实际上,这是别人的评说和臆想,对其本人,未必有点滴符合。因为人心很宽广深邃,变幻莫测,有时连自己也难以把控,别人又怎能总结呢。鞋是否合脚,只有自己的脚最能感知。

大疫肆虐,人到现在也没搞清一个小东西的来龙去脉,凭以往的生死经验,就隔离、隔绝,这到底是不是最佳的预防办法,是不是最佳的阻断治疗,谁也说不准。或许,病毒在发笑:我很简单,本不是那样。可真相是什么呢,一个简单的连个生命个体都称不上,却把人类、地球搞得惊惊慌慌,不知东西。何况人类,亿万年的进化演变,千千万万个活细胞排列组合,咋能摸透看清呢。

还是老子聪明,两千多年前就说世界万物乃是一团气也,无中生有,有中生无,来无影去无踪;又说世界是有道的,只有循着道的规律,无为而治,才能和谐相处,天下大同。细想想,也有道理。这个模糊复杂的世界,该来的终要来,该去的终将去。像我们放在砧板上的鱼,扑腾几下与不扑腾几下都是一样的,最终的结果都是死去,被吃掉。可鱼不知道,总是用尽全力地挣扎,烹饪的人看一眼,要么笑笑,要么心烦了,噗嗤一刀或用力一摔,鱼就死了。因为烹者心里,鱼是有定数的,早死与晚死,结果是一样的。只是鱼生存的本能,只要还有一口气,总要扑腾挣扎到底。其实,人,何尝不是这样,在巨大的、神秘的、未知的世界面前。

人很自信蛮横地把自己定为生物链的最高端,万物之王,可以雄霸天下,唯我独尊。是不是这样呢,这次席卷全球的病毒,就是例证。

春天确实来了,万物都在萌动开放。我阳台上的梅花已落,杏花正浓,紫白黄三株玉兰正含苞欲放,谁来欣赏。

闭在屋中月余,不说赏花的心情了,连砍去花枝的心情都有。阳光虽好,只在高楼遮蔽的夹缝间,月光虽亮,只照在窗台一叶间。一家子大活人,却都在这斗室之间,园囿之内。看各种信息发布,都是预测,什么三月底是高峰,四月能控制,半年能过去,但到底,谁也没有肯定的结论,还说病毒会演变,谁知道它们有什么花招花冠向我们展示。

无聊,无奈,无助,看手机,抖音、快手,各种段子,比赵本山的大舞台还大舞台;看电视剧,小鲜肉大白腿八卦神剧充斥,尽是娱乐,难道要娱乐至死。

还是读书,历史书。连续数日,读了十六卷的《中国史话》,国内顶尖的一流史学大家,文笔优美,脉络清晰,叙述简略得当,评述观点独到公允。为这些尊重历史的专家学者们赞叹。又看吕思勉先生的《中国通史》,实为吕先生广博的知识,对理乱兴旺的梳理折服叫好。再看台湾学者柏杨先生三卷本的《中国人史纲》,为柏杨先生敢于直言的风骨和忧叹感佩,为他对中国文化感发归结为“酱缸文化”的愤懑而有同感。

尤其是东晋南北朝(五胡乱华十六国)、五代十国、明清的晚期,皇帝的昏庸,道德的沦丧,军阀的混战。天下的大乱,民众生命草一样被践踏被刈割的悲惨,真是不忍卒读,潸然泪下。尤其痛恨宋朝,除了耍阴谋搞兵变黄袍加身的太祖太宗两朝,还算看得下去,晚期的徽钦二帝直到整个南宋,简直是中华文化的糟粕之集大成,逃跑投降甘当奴隶、不要人格尊严的贪生怕死真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用虚构,宋朝的历史就是精彩的小说。即便是稍强一点的太、宗两朝,国家也是不完整的,所谓大宋朝的版图不过是中国版图的三分之一。一代伟人毛泽东在著名的诗词《沁园春雪》中写道的“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对宋太祖算是高平了。这个凌弱废帝的开国皇帝,废了武备,兴了文风,到给后代留下了很大的隐患。

如果剪辑一段,看看他的子孙们肮脏的生活和人生,简直是让人恶心想吐!

宋徽宗字画都很好,还留下了后世所谓的“瘦金体”书法,花鸟画的“院体”。但看看他的作为,简直大跌眼睛。侵略者要来,不敢担当地赶忙把帝位让给儿子,想让儿子去陪葬顶罪,结果,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儿子逼迫着自己的臣下打手先把全城的财物女子搜罗干净献给虎狼,再把自己的妻子闺女奉上当面凌辱,还要脱光自己和皇后皇族的衣服,坦露着上身跪伏着去祭点敌人强盗的祖庙。男人看着女人脱光,女人看着自己的男人儿哭泣,老皇帝看着自己的皇后受辱,儿皇帝看着自己的母亲、妻子姐妹受辱,而不敢抗争也不愿死去……

还有那个逃跑的皇帝南宋高宗,不顾父母兄弟被掳掠的死活,不顾大好江山破碎丢失,为了自己当皇帝的一己私利,实行屈膝投降政策,当岳飞和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已战到侵略者霸占的皇都汴京朱仙镇附近,眼看有直捣“黄龙府”的胜利希望时,竟连下十二道金牌叫撤退收兵,收兵后还以“莫须有”罪名加以杀害。可怜国之栋梁、正值壮年青年的岳飞父子,屈死在风波亭边。更可悲可气的是,中国正统的文化不去谴责无人性无道德的逃跑皇帝,却找个同伙执行者秦桧去替罪背锅。西湖岳飞塑像前俯首跪下的,最应该是那个不顾父子情、兄弟义,天良人性泯灭的南宋小皇帝赵构。

西湖有情化碧波,岳庙含悲传千古!

这是怎样的大宋朝啊,这又是怎样的天子皇帝啊!有人看到了宋朝有中国“四大发明”中的“三大”,有当时世界上GDP的领先地位,有几个文人墨客风花雪月的吟诵,就说宋朝好啊,梦想生活在那个朝代,穿越做个宋朝人。你细读宋史没有,你看到那屈辱不齿的记载没有,那难道不是你的汉人先祖,我真想扇人耳巴。

读到此,我理解了柏杨先生狱中读历史的愤慨:“酱缸文化”,一点也不过。

鲁迅在《狂人日记》中这样写道:“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先生真够深刻!

阳台上的玉兰花开了,白色的,高洁、简约、干净,瓣瓣,闪亮着我的眼睛;紫色的,雍容、典雅、庄重,幽幽,放牧着我的思考。

活着何为,人生何为。[1]

作者简介

水兵,男,1966年出生,河南唐河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