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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母亲》中国当代作家周颖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母亲

母亲去世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回家的次数只有那么能数得过来的几次。一次是母亲过世的第七天头,我和媳妇去家里烧头七;一次是临近春节,还有一次是媳妇给我弟弟打电话,让他晚上过来吃饭,结果弟弟的手机没有开机,我便回家去找弟弟。

至于母亲那个电话号码,我至今还保留着,可是我一次都没有打过。

我知道母亲已经不在那个家了,那个家里已经没了母亲。至于母亲那个手机号也早已经消号了,我再也联系不上母亲了。可是,这些不等于母亲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不仅仅是她的音容笑貌还在,她的关爱还在,甚至她的责怪声,还时不时的在我耳边回旋。总之,她的一切一切都没有走。

母亲过世那年刚好八十,八十岁的母亲就是临走前,她的头发没有全白,她那白发中依然夹杂着少许倔强的黑发。这夹杂在白发中的黑发,昭示着母亲那种永不服输的倔强的性格。

记得在她过世前的头一天晚上,我和媳妇儿子儿媳及小孙子,还有妻妹妹夫前去看望她。我们都知道病魔把她折磨得连翻身力气都没有了,可是,她看到我们来了,硬是吃力的坐了起来。我们都要过去扶她,她摆了摆手说:“不用扶,她自己能坐起来。”

中途她要去卫生间,她让弟弟把那个拖把头递给她,然后,拄着那根拖把头,拖着虚弱的身体自己去了卫生间。我们都要过去搀她,她还是摆了摆手说:“不用搀,她自己能走。”

记得最深的还是那次我因声道旁长了几小块米粒大小的息肉,以至于话说多了时常常失声。大夫建议我手术治疗,手术前需要取下一小块肉做一下病理。她知道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来阻止我。她说:“别听大夫糊弄你,那肉取不得,长在身上的那块肉都没有多余的。”我怕她误解了,就急忙和她解释说:“不是你说那样,人家大夫就是用镊子在喉咙里掐一小块儿,不碍事儿的。”她听我这么一说,更是急了,她问我:“你在哪家医院呢?”她说:“我要马上就过来。”

我知道她因脚踝骨骨折,住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院,才出院没几天。现在下地还要拄着拐呢!于是便和她说:“你不用来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她说:“别和我说这些了。总之,我没到之前,你不能让大夫取。”我想我必须答应她,答应她也许她就不会这么急着来了,等大夫给我取完再和她解释。想到这儿,我便和她说:“知道了,放心吧!我听你的,妈!”

在大夫取病理时,他建议我顺便把那几块息肉也做掉了,这样就遭一次罪。我想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便同意了他的建议。

就在我办完住院手续,取完病理和息肉手术后,刚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的当口,母亲在父亲的搀扶下拄着单拐,十分吃力地走进了病房。

我一见到母亲就慌了神了,我万万不会想到母亲这么快的到来。母亲一见我躺在病床上,一下子急得瘫倒在病房门口。还是父亲和值班护士两个人,把我母亲搀扶到我的病床前。

到了病床前的母亲,一把抓住我那双没有挂吊瓶的手,哽咽地说:“儿呀!你怎么不听妈的话呢?那肉割下来就长不上了,那可是长在你身体上的肉啊!”

我忙说:“没事的。”

母亲听我这么一说,她带着责怪的口气说:“你就是犟,妈和你说啥了,你身体上没有多余肉,那肉长在哪一块都不是白长的。”

我说:“知道了,妈!”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看我那天,她的脚踝骨打着石膏,因剧烈的活动,刚刚接好的脚踝骨又移位了。我出院后,母亲再一次的躺回了医院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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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颖,(周影)上世纪50年代生于吉林省吉林市。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