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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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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菜的味道》中国当代作家李景宽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甜菜的味道

今晚的饭,除了火腿丁配黄瓜丁炒饭,还有烀的土豆片、'地瓜片和甜菜疙瘩片。这甜菜疙瘩可是新鲜玩意,我有好多年没吃到它了,几乎忘却了它的味道

“甜菜疙瘩”,是东北人对甜菜的称谓。其形状像个尖朝下的三角形,头部大,越往下越缩,到末端如同鼠尾。生长期的叶子肥大、碧绿,烀熟可以喂猪。饥饿年代,其叶子人们用来充饥,吃起来滑溜,甜丝丝的。平常日子还可以将甜菜叶子晒干,冬天用开水榨了蘸酱吃。

我小时候,农村实行人民公社制度。生产队种植什么农作物由公社统筹规划。其中,就有种植甜菜的任务。秋天,甜菜成熟后,把它从土里拔出来,用刀削去头部的叶茎残留部分,用马车送到当地的甜菜站,按分量付款。甜菜不值钱,但也必须按计划种植,这是供给糖厂的生产原料。

深秋时节,送甜菜的马车便从我家门前经过。这时候,邻居胆大的臭球子和几个小朋友便扛着两三米长的木杆——端部用粗铁丝拧两个钩子,隐蔽在附近。倘若是车队,就要等最后一辆马车过来,趁着赶车老板子不注意,便窜将出来,跑到车后照准车上的甜菜用铁钩去勾,只要甜菜落地,便疯跑上去拾起来就跑。那时候,臭球子和几个小朋友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谁勾下来的甜菜疙瘩归谁,往往老板子看到有小孩子的身影,便从车上跳到地上,手里擎着大鞭杆子,警惕地防护着。但还是防不胜防,总有疏忽的时候,肥大的大甜菜疙瘩便到了某个胆大的孩子怀里。我胆量小,不敢上前,只是站在远处看热闹。勾到甜菜的孩子抱着“胜利品”乐颠颠地回家了,从来不贪,不“恋战”。

有一次,下场秋雨路滑,一辆甜菜车侧翻在壕沟里,随行的几个老板子停下各自的马车,把壕沟里倒下的辕马解开套拉上来,又用几匹马做牵引帮着把车从壕沟里拽上来。可是,沟沿和壕沟里都是散落的甜菜,装车的人手不够。正在这时,臭球子和几个小朋友放下木杆跑来帮忙往车上装甜菜,我也在其中,还来了几个住在附近的大人帮忙。当甜菜都装上了车时,老板子让帮忙的每人拿几个甜菜回去,大家谁也没拿,我们几个孩子先跑了。

有时,几辆马车停下来,由一个老板子看车,其他老板子到附近人家讨水喝,还捎带给马饮水,往往会送给供水人家两三个甜菜疙瘩。我家的甜菜疙瘩,都是供水得到的酬谢。

母亲把甜菜疙瘩洗干净,用菜刀切成薄片,均匀地贴在锅帮上,锅中心扣一只大碗,然后往锅里填上适量的水,把水烧开。等锅里的水熬干了,便闻到了糖稀的甜味。掀开锅盖,浓烈的甜味便弥漫了整个厨房。锅里的甜菜片熟了,贴锅的那面烙的焦黄,用锅铲一片片铲到盘子里,再用麻布垫着将锅里的倒扣的大碗取出来,只见锅中心积蓄了许多黑红的糖稀,用勺小心地去舀,它会带起一条线的糖稀,必须适时地用碗拦腰接住,以免漏到锅外白瞎了。还有的等糖稀凉一凉,用一根筷子插里搅几下,就搅出个大糖球,吃一口糖稀,天啊,甜死了!用东北话说,齁齁甜。

烀熟的甜菜疙瘩也很甜,倘若把打了皮的土豆切成片和甜菜片一起放进锅里烀,连土豆都变甜了,只是黄白色的土豆被甜菜水一浸,变得黑灰色了,但入口又甜又面。

土地承包后,农民很少种植甜菜了。今晚,吃到的甜菜疙瘩是老哥在窗下园子里种了几棵,图希吃个新鲜,送给我家两个大的,还送了一些晒干的甜菜叶子。吃着小时候就爱吃的甜菜疙瘩,只是吃着新鲜,但感觉没有当年那么好吃了。 当年甜菜的味道,随着那个年代而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1]

作者简介

张灵芳,男,笔名听海,山西省长治郊区政协工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