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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作同''',抗日爱国民主人士、《华美晚报》总经理。
 
'''朱作同''',抗日爱国民主人士、《华美晚报》总经理。
  
 
== 简介 ==
 
== 简介 ==
  
 朱作同,抗日爱国民主人士、《华美晚报》总经理 。《华美晚报》创刊于1936年8月18日,由美商上海华美出版公司发行。该公司是由朱作同与旅华美商密尔士(H.P.Mills)合作创办,资金全由朱作同筹集提供,邀密尔士参加,主要借用外商公司之名,避免国民党当局的新闻检查。抗战爆发后,很多进步作家经常为该报撰稿,宣传抗日救国,在“孤岛”时期的上海颇具影响。他秉持民族大义,利用新闻舆论揭露日军侵华暴行,故难为日伪所容。1941年4月30日,朱作同在寓所门口被特务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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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作同,抗日爱国民主人士、《华美晚报》总经理。
  
 《华美晚报》创刊于1936年8月18日,由美商上海华美出版公司发行,这家公司是由朱作同与旅华美商密尔士合作创办的。当时上海只有两份晚报,另一份是英文《大美晚报》的中文版。1937年抗战爆发后,上海沦为孤岛,《华美晚报》以美商身份与《大美晚报》一起成为两家不接受日军新闻检查的中文报纸。不久,《华美晚报》增办了《晨刊》,成为上海最早一份由晚报创办的日报,梅益等进步作家经常为该报撰稿,宣传抗日救国。《华美晚报》还创办了一份名为《华美》的周刊,由梅益主编。当时,与朱作同交往最多的是梅益和钟望阳,两人的公开身份是该报记者,但朱作同很清楚他们是共产党员,不少的抗日救国文章就是通过《华美晚报》和《华美》周刊面世的,在当时起到了鼓舞人们抗日斗志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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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美晚报》创刊于1936年8月18日,由美商上海华美出版公司发行,这家公司是由朱作同与旅华美商密尔士 (H.P.Mills) 合作创办的 。资金全由朱作同筹集提供,邀密尔士参加,主要借用外商公司之名,避免国民党当局的新闻检查 。当时上海只有两份晚报,另一份是英文《大美晚报》的中文版。1937年抗战爆发后,上海沦为孤岛,《华美晚报》以美商身份与《大美晚报》一起成为两家不接受日军新闻检查的中文报纸。不久,《华美晚报》增办了《晨刊》,成为上海最早一份由晚报创办的日报,梅益等进步作家经常为该报撰稿,宣传抗日救国。《华美晚报》还创办了一份名为《华美》的周刊,由梅益主编。当时,与朱作同交往最多的是梅益和钟望阳,两人的公开身份是该报记者,但朱作同很清楚他们是共产党员,不少的抗日救国文章就是通过《华美晚报》和《华美》周刊面世的,在当时起到了鼓舞人们抗日斗志的作用。
  
 《华美晚报》坚持抗日救国的编辑宗旨,自然为敌伪势力所不容,反动派指使暴徒频繁地向《华美晚报》报社投掷手榴弹,寄恐吓信。1938年2月24日傍晚,朱作同回家,在武康路63号寓所门口发现了一只寄给他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只五指僵直血迹斑斑的人手,并附有一张西式信纸,上面用中文打字机打印了这样几个字:“请先收此,如不更变抗日态度,当再以新物奉上。”朱作同知道这是敌伪势力给他的恐吓和警告,他把礼盒扔进垃圾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家门,孩子们看见爸爸回来,高兴地叫着喊着,他立即把带来的糖炒栗子分给孩子们,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吃,他心里的阴影顷刻之间散去。事情过去后,见惯了反动派伎俩的朱作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旧编辑出版他的抗日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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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美晚报》坚持抗日救国的编辑宗旨,自然为敌伪势力所不容,反动派指使暴徒频繁地向《华美晚报》报社投掷手榴弹,寄恐吓信。1938年2月24日傍晚,朱作同回家,在武康路63号寓所门口发现了一只寄给他的“礼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放着一只五指僵直血迹斑斑的人手,并附有一张西式信纸,上面用中文打字机打印了这样几个字:“请先收此,如不更变抗日态度,当再以新物奉上。”朱作同知道这是敌伪势力给他的恐吓和警告,他把礼盒扔进垃圾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家门,孩子们看见爸爸回来,高兴地叫着喊着,他立即把带来的糖炒栗子分给孩子们,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吃,他心里的阴影顷刻之间散去。事情过去后,见惯了反动派伎俩的朱作同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照旧编辑出版他的抗日报纸。
  
1941 年,正是白色恐怖最猖狂之时,朱作同不顾自身危险毅然帮助梅益、钟望阳、张承宗等多位抗日战士安全撤离上海前往解放区。他自己则不顾白色恐怖的笼罩,依旧毫不动摇地站在爱国抗日的立场上,通过自己的报纸揭露社会的腐败与黑暗,并源源不断地发表抗日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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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1 年,正是白色恐怖最猖狂之时,朱作同不顾自身危险毅然帮助梅益、钟望阳、张承宗等多位抗日战士安全撤离上海前往解放区。他自己则不顾白色恐怖的笼罩,依旧毫不动摇地站在爱国抗日的立场上,通过自己的报纸揭露社会的腐败与黑暗,并源源不断地发表抗日文章。
  
4 月30日傍晚,朱作同到朋友家去,车子开到泥城桥(今西藏路桥)附近,为了朋友的安全,朱作同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后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随身保镖。泥城桥一带是上海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冲,人流如织。朱作同大步走在路上,突然一个胸前挂着卖香烟的木头盒子的小贩模样的人走到他面前,冷不防朝着他的太阳穴就啪地开了一枪,毫无防备的朱作同应声倒地,顿时血流满地。随后跟上的保镖一见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去追杀人凶手,那人却早已混入茫茫人流,影踪全无了。朱作同的保镖当即打电话到武康路63号朱家,朱作同的妻子黄桂珍接到电话后叫了辆黄包车飞速赶到现场,见到倒在血泊中的朱作同时,他早已停止了呼吸,年仅44岁。事后查出那个开枪的人正是汪伪特务机关——沪西76号吴四宝策划派遣的特务顾保林,据此人交代他早已悄悄潜伏在朱作同可能出入的各个地方,并已候了朱作同整整一个多月才找到机会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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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月30日傍晚,朱作同到朋友家去,车子开到泥城桥(今西藏路桥)附近,为了朋友的安全,朱作同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车后大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他的随身保镖。泥城桥一带是上海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冲,人流如织。朱作同大步走在路上,突然一个胸前挂着卖香烟的木头盒子的小贩模样的人走到他面前,冷不防朝着他的太阳穴就啪地开了一枪,毫无防备的朱作同应声倒地,顿时血流满地。随后跟上的保镖一见大惊失色,急忙转身去追杀人凶手,那人却早已混入茫茫人流,影踪全无了。朱作同的保镖当即打电话到武康路63号朱家,朱作同的妻子黄桂珍接到电话后叫了辆黄包车飞速赶到现场,见到倒在血泊中的朱作同时,他早已停止了呼吸,年仅44岁。事后查出那个开枪的人正是汪伪特务机关——沪西76号吴四宝策划派遣的特务顾保林,据此人交代他早已悄悄潜伏在朱作同可能出入的各个地方,并已候了朱作同整整一个多月才找到机会下手的。
  
 朱作同被残忍暗杀后,留下年仅28岁的妻子黄桂珍和6个孩子,最大的只有6岁,最小的遗腹子尚未出生。家里设置的灵堂里,朱作同静静地躺着,浑然不知的孩子们还以为爸爸在睡觉,兀自在帐缦间穿来穿去地玩躲猫猫。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已成了没有父亲的孤儿!半年后,朱作同最疼爱的小儿子老五突然患病去世,人们说他是到天上去陪伴自己的父亲了。不久,黄桂珍生了个男孩,取名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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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作同被残忍暗杀后,留下年仅28岁的妻子黄桂珍和6个孩子,最大的只有6岁,最小的遗腹子尚未出生。家里设置的灵堂里,朱作同静静地躺着,浑然不知的孩子们还以为爸爸在睡觉,兀自在帐缦间穿来穿去地玩躲猫猫。可怜的孩子们,他们哪里知道自己已成了没有父亲的孤儿!半年后,朱作同最疼爱的小儿子老五突然患病去世,人们说他是到天上去陪伴自己的父亲了。不久,黄桂珍生了个男孩,取名吉华。
  
 失去丈夫的黄桂珍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活下去。好几次她都想追随丈夫而去,可是又实在抛不下膝下5个年幼的孩子。朱作同留下的钱不多,黄桂珍只得把家里的保姆、奶妈、保镖和司机等一一辞退了,依靠变卖家产度日。她先是把朱作同的小汽车卖了,接着卖衣服、卖首饰、卖家具,有限的家产几乎全都被她变卖殆尽,没办法,家里的6张嘴巴天天等着吃饭呀。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坚强的母亲是怎样把6个孩子一个个抚养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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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去丈夫的黄桂珍简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活下去。好几次她都想追随丈夫而去,可是又实在抛不下膝下5个年幼的孩子。朱作同留下的钱不多,黄桂珍只得把家里的保姆、奶妈、保镖和司机等一一辞退了,依靠变卖家产度日。她先是把朱作同的小汽车卖了,接着卖衣服、卖首饰、卖家具,有限的家产几乎全都被她变卖殆尽,没办法,家里的6张嘴巴天天等着吃饭呀。我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坚强的母亲是怎样把6个孩子一个个抚养长大的。
  
 黄桂珍苦苦支撑到了解放。1951年,在华山路复旦中学读高二的长子启华参了军,当时还被登报表扬。之后黄桂珍以军属身份参加了里弄工作,但依旧没有固定收入。直到1953年,徐汇区人民政府民政科将她安排到泰康路食品公司做季节工,才有了正式收入,但毕竟杯水车薪,依旧难以维持一家5口的生活。其间,黄桂珍还把把楼下面向花园的两间朝南的客厅送给居委会办托儿所。1958年黄桂珍分到上海牙膏厂工作,一家人靠着她微薄的工资,得以勉强糊口。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为了贴补生活,她把楼上两间亭子间、三楼的阁楼和楼下的车库也一并租了出去,一家6口人住在仅剩的两间分别为28平方米和27平方米的卧室里。美莎和美春初中毕业后因家庭困难无法继续上学,也分别参加工作当了工人。美春说:“‘文革’中,家中原先一间27平方米的住房被负责我们家住房的房管所造反派强行收走,全家人只能挤住在仅剩的一间28平方米的前楼里。”这就是我看到的如今美春一家的居处。美春告诉我说,当时,这间28平米的屋子里住着老母亲、大哥启华的女儿、美春夫妻和两个孩子,在外地工作的美莎带着女儿回来探亲时,也住在这里,一共8个人,晚上睡觉只能打地铺。就这样,黄桂珍历经坎坷,养大了五个孩子,自己在武康路63号一直住到2013年,98岁高龄时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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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桂珍苦苦支撑到了解放。1951年,在华山路复旦中学读高二的长子启华参了军,当时还被登报表扬。之后黄桂珍以军属身份参加了里弄工作,但依旧没有固定收入。直到1953年,徐汇区人民政府民政科将她安排到泰康路食品公司做季节工,才有了正式收入,但毕竟杯水车薪,依旧难以维持一家5口的生活。其间,黄桂珍还把把楼下面向花园的两间朝南的客厅送给居委会办托儿所。1958年黄桂珍分到上海牙膏厂工作,一家人靠着她微薄的工资,得以勉强糊口。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为了贴补生活,她把楼上两间亭子间、三楼的阁楼和楼下的车库也一并租了出去,一家6口人住在仅剩的两间分别为28平方米和27平方米的卧室里。美莎和美春初中毕业后因家庭困难无法继续上学,也分别参加工作当了工人。美春说:“‘文革’中,家中原先一间27平方米的住房被负责我们家住房的房管所造反派强行收走,全家人只能挤住在仅剩的一间28平方米的前楼里。”这就是我看到的如今美春一家的居处。美春告诉我说,当时,这间28平米的屋子里住着老母亲、大哥启华的女儿、美春夫妻和两个孩子,在外地工作的美莎带着女儿回来探亲时,也住在这里,一共8个人,晚上睡觉只能打地铺。就这样,黄桂珍历经坎坷,养大了五个孩子,自己在武康路63号一直住到2013年,98岁高龄时逝世。
  
 现在朱作同的五个孩子都生活得很好,并也都有了自己的第三代。朱作同一家人丁兴旺,足以告慰九泉之下的朱作同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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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朱作同的五个孩子都生活得很好,并也都有了自己的第三代。朱作同一家人丁兴旺,足以告慰九泉之下的朱作同先生了。<ref>[http://newsxmwb.xinmin.cn/zhendang/2017/09/14/31281899.html 武康路:这里曾是周璇的家]新民网</r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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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作同06.jpg|[http://www.kongfz.cn/36183522/ 华美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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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作同故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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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30年代,《华美晚报》总经理朱作同曾居住在[[武康路63号]]。朱作同牺牲后,他的寡妻年仅28岁的黄桂珍一人撑起六口之家,她在武康路63号一直住到2013年,98岁高龄时逝世。现在这里还住着朱作同的女儿朱美春等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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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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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 2022年8月25日 (四) 12:35 的最新修訂

朱作同,抗日愛國民主人士、《華美晚報》總經理。

簡介

  朱作同,抗日愛國民主人士、《華美晚報》總經理。

  《華美晚報》創刊於1936年8月18日,由美商上海華美出版公司發行,這家公司是由朱作同與旅華美商密爾士(H.P.Mills)合作創辦的。資金全由朱作同籌集提供,邀密爾士參加,主要借用外商公司之名,避免國民黨當局的新聞檢查。當時上海只有兩份晚報,另一份是英文《大美晚報》的中文版。1937年抗戰爆發後,上海淪為孤島,《華美晚報》以美商身份與《大美晚報》一起成為兩家不接受日軍新聞檢查的中文報紙。不久,《華美晚報》增辦了《晨刊》,成為上海最早一份由晚報創辦的日報,梅益等進步作家經常為該報撰稿,宣傳抗日救國。《華美晚報》還創辦了一份名為《華美》的周刊,由梅益主編。當時,與朱作同交往最多的是梅益和鍾望陽,兩人的公開身份是該報記者,但朱作同很清楚他們是共產黨員,不少的抗日救國文章就是通過《華美晚報》和《華美》周刊面世的,在當時起到了鼓舞人們抗日鬥志的作用。

  《華美晚報》堅持抗日救國的編輯宗旨,自然為敵偽勢力所不容,反動派指使暴徒頻繁地向《華美晚報》報社投擲手榴彈,寄恐嚇信。1938年2月24日傍晚,朱作同回家,在武康路63號寓所門口發現了一隻寄給他的「禮盒」,打開一看,裡面赫然放着一隻五指僵直血跡斑斑的人手,並附有一張西式信紙,上面用中文打字機打印了這樣幾個字:「請先收此,如不更變抗日態度,當再以新物奉上。」朱作同知道這是敵偽勢力給他的恐嚇和警告,他把禮盒扔進垃圾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家門,孩子們看見爸爸回來,高興地叫着喊着,他立即把帶來的糖炒栗子分給孩子們,看着他們興高采烈地吃,他心裡的陰影頃刻之間散去。事情過去後,見慣了反動派伎倆的朱作同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照舊編輯出版他的抗日報紙。

  1941年,正是白色恐怖最猖狂之時,朱作同不顧自身危險毅然幫助梅益、鍾望陽、張承宗等多位抗日戰士安全撤離上海前往解放區。他自己則不顧白色恐怖的籠罩,依舊毫不動搖地站在愛國抗日的立場上,通過自己的報紙揭露社會的腐敗與黑暗,並源源不斷地發表抗日文章。

  4月30日傍晚,朱作同到朋友家去,車子開到泥城橋(今西藏路橋)附近,為了朋友的安全,朱作同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自己下車後大步走在前面,後面跟着他的隨身保鏢。泥城橋一帶是上海四通八達的交通要衝,人流如織。朱作同大步走在路上,突然一個胸前掛着賣香煙的木頭盒子的小販模樣的人走到他面前,冷不防朝着他的太陽穴就啪地開了一槍,毫無防備的朱作同應聲倒地,頓時血流滿地。隨後跟上的保鏢一見大驚失色,急忙轉身去追殺人兇手,那人卻早已混入茫茫人流,影蹤全無了。朱作同的保鏢當即打電話到武康路63號朱家,朱作同的妻子黃桂珍接到電話後叫了輛黃包車飛速趕到現場,見到倒在血泊中的朱作同時,他早已停止了呼吸,年僅44歲。事後查出那個開槍的人正是汪偽特務機關——滬西76號吳四寶策劃派遣的特務顧保林,據此人交代他早已悄悄潛伏在朱作同可能出入的各個地方,並已候了朱作同整整一個多月才找到機會下手的。

  朱作同被殘忍暗殺後,留下年僅28歲的妻子黃桂珍和6個孩子,最大的只有6歲,最小的遺腹子尚未出生。家裡設置的靈堂里,朱作同靜靜地躺着,渾然不知的孩子們還以為爸爸在睡覺,兀自在帳縵間穿來穿去地玩躲貓貓。可憐的孩子們,他們哪裡知道自己已成了沒有父親的孤兒!半年後,朱作同最疼愛的小兒子老五突然患病去世,人們說他是到天上去陪伴自己的父親了。不久,黃桂珍生了個男孩,取名吉華。

  失去丈夫的黃桂珍簡直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活下去。好幾次她都想追隨丈夫而去,可是又實在拋不下膝下5個年幼的孩子。朱作同留下的錢不多,黃桂珍只得把家裡的保姆、奶媽、保鏢和司機等一一辭退了,依靠變賣家產度日。她先是把朱作同的小汽車賣了,接着賣衣服、賣首飾、賣家具,有限的家產幾乎全都被她變賣殆盡,沒辦法,家裡的6張嘴巴天天等着吃飯呀。我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堅強的母親是怎樣把6個孩子一個個撫養長大的。

  黃桂珍苦苦支撐到了解放。1951年,在華山路復旦中學讀高二的長子啟華參了軍,當時還被登報表揚。之後黃桂珍以軍屬身份參加了里弄工作,但依舊沒有固定收入。直到1953年,徐匯區人民政府民政科將她安排到泰康路食品公司做季節工,才有了正式收入,但畢竟杯水車薪,依舊難以維持一家5口的生活。其間,黃桂珍還把把樓下面向花園的兩間朝南的客廳送給居委會辦託兒所。1958年黃桂珍分到上海牙膏廠工作,一家人靠着她微薄的工資,得以勉強糊口。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為了貼補生活,她把樓上兩間亭子間、三樓的閣樓和樓下的車庫也一併租了出去,一家6口人住在僅剩的兩間分別為28平方米和27平方米的臥室里。美莎和美春初中畢業後因家庭困難無法繼續上學,也分別參加工作當了工人。美春說:「『文革』中,家中原先一間27平方米的住房被負責我們家住房的房管所造反派強行收走,全家人只能擠住在僅剩的一間28平方米的前樓里。」這就是我看到的如今美春一家的居處。美春告訴我說,當時,這間28平米的屋子裡住着老母親、大哥啟華的女兒、美春夫妻和兩個孩子,在外地工作的美莎帶着女兒回來探親時,也住在這裡,一共8個人,晚上睡覺只能打地鋪。就這樣,黃桂珍歷經坎坷,養大了五個孩子,自己在武康路63號一直住到2013年,98歲高齡時逝世。

  現在朱作同的五個孩子都生活得很好,並也都有了自己的第三代。朱作同一家人丁興旺,足以告慰九泉之下的朱作同先生了。[1]

圖片

朱作同故居

  20世紀30年代,《華美晚報》總經理朱作同曾居住在武康路63號。朱作同犧牲後,他的寡妻年僅28歲的黃桂珍一人撐起六口之家,她在武康路63號一直住到2013年,98歲高齡時逝世。現在這裡還住着朱作同的女兒朱美春等後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