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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去转转我的绿墙花墙(老才)

春暖去转转我的绿墙花墙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春暖去转转我的绿墙花墙》中国当代作家老才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春暖去转转我的绿墙花墙

我的生活不再是选一个好日子去郊外,放肆视野,随心所欲,我也懒得去动,我去寻春,显得太假了,所以还是静心沐春,也许主动去寻觅反而春没有给你准备好随时可以悦目的颜色,还是安分一些好,我这样觉得。

不是我失信于春,倒是春不解我痴贪的心。我们总是在心底把春打扮得如此多娇,美化了万千遍,我生怕北方的春太迟钝了,让我这个急性子人别春折腾垮了。

闲下来是一种寂寥与失落,也是一种自在与随意,关键是其中的人怎么去看,如果你不能转换一下角色,总是沉浸在自己的过往或者是自己编织的想法里,那你只能感到事事可能与你作对。我想,往往自然一点,随意一点,自在一点,可能你的心就不会被希望的华丽之景而牵住,身边无处没有风景,只是你少了对身边的风景的动心与在意。

北方的春,绝不像看见春露头就急于表现自己的南国,她来得有点迟钝,款款的,甚至根本不会迎着春风而马上招展,但你不能怀疑这是春,也许过早地呈现,往往也会过早地遁出,应该是这样的规律。

从我家出门,拐过楼角,就是一道竹墙。满眼的绿意,也不是春天才有的,只是春风狂吹了之后,没有习习的滋味,她居然绿得滴翠了。北方的春风往往巨大,不算飓风,也是不留拂面的温情的,如果你不习惯,感觉太狂热了,你就错了,站在北方的玉竹只有迎着这样的春风才够味。可能是绿意与风速风的级别有着绝对的关系,如果不是狂躁的春风还真的不能吹开她的绿,就像一块独山玉,超过了7级的硬度,雕玉的刀材必须是金刚,否则,无能为力。玉竹的外围是一道规整的黑色铁栅栏堵住了,铁色本来与绿色完全不能放在一起,但这里却是独特的,只有那铁色才承揽得起那些欲滴的葱绿,本来黑与绿都是寒色调,这是最容易失败的色调,但却没有寒意,尽管料峭的春风在吹,你看见嗖嗖地发声的玉竹倒是也有了“玉润”的体验感。有时候传统的理论会失去它的能力,无法解释这些可能有些怪异的现象。

有时候,春风吹袭,你可以驻足闭目去听,那碎屑的竹叶会发出窸窣的微声,仿佛是一片飞虫扑来,让你急于睁眼看个真实。且慢,风紧了,那竹叶却做出让你感到肃杀的声音,一个寒噤起来,马上感觉是多余的,睁眼吧,其实是竹叶与你逗趣了。再想想,其实还是你少了品位,苏东坡说得好:“竹亦得风,夭然而笑。”竹与东坡笑,全因东坡喜竹,他曾经说过:“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这是《于潜僧绿筠轩》里的诗句,看似是为于潜县的寂照寺写生,其实也表达了他的生活志趣。如不喜便无心,无心更别谈有情;东坡喜甚,所以才闻了竹声。初春,如果在南国,我觉得难以遇到竹悦声而笑吧?我想,这是因南国的风太绵软了。

其实,竹风在某些人眼里还真的不是风景。所谓风景,当是诱我喜欢,且生出共鸣,从而有所悟。可能很多人并不这样看,以为只要走出去看见未见的地方,未见之景观便是他的“风景”,这是“旅游”的概念,并非“赏景”。有些风景不一定非要去远处寻觅,常常在眼前的,因目睹多时而觉得习惯了,在人看来是风景,而在己则嗤之以鼻了。真正的韵味往往从平淡的景致里可以寻觅到的,走马观花是轰轰烈烈的感动,而很少得到沉悟,往往过不了几天就淡出了你的记忆了。

有的美并不让人窒息,却很持久,不能惊艳你的眼球,却也可以经常在你的眼前,而可以不断悦目;有的美是一下子可以让你窒息的,但不能持久,只在一瞬,仿佛是昙花一现,但那种瞬时的惊艳未必就不是你的所需,只是有人因这样的惊艳而诱惑,以为那就是常态,错了,你如果想要美的持久,还是选择那些没有震撼的。如果二者都要的话,也不是非要舍弃一种,而选择另一种,可以保留一种,而去发现另一种,不必抱有拥有之心就可以了,更不要持有惋惜之意,如果你对一现的风景叹惋哀伤,那就像苦苦地挽留夕阳一样的傻。其实很多东西到头来都不是你的拥有,而是暂时属于你。有人拿二难选择的哲学来堵住你的去路,好像你陷入了不能自拔,而慌张,而沮丧,这是哲学家给你的陷阱。你只要想的开,任何事情不作对与错的判断,不做非此即彼的选择,一切都可以有转机与可能。人的生态本身就没有对错的,也没有彼此的明析。

竹子虽婆娑,但并不婀娜,谁都不可能总是做着绽放般的笑脸,因还得睡觉,那是闭目的时刻,并不婀娜,所以不能奢望风景自始至终一个样地绝美。

转过竹墙,到了拐角处,一株曲槐映入我的眼。皆言梅以曲为贵,其实梅的曲较之曲槐差得远了。除了槐的根之上的树茎算是有点直,分叉处就倔强地扭了腰肢夸张地变形了。你要从她的扭曲观察一点情趣或者规律,实在是一种枉然,也许正是这样的自然的又极度夸张的扭曲才是她的个性,也是她的美感所在。我赞叹的是她的这种毫无顾及的作态,有人作态往往不好意思,而曲槐把偶尔变成了常态,这种大胆对于人而言也是不无启发的。有些东西,往往因你的坚持就成为常态甚至习惯,不能否定“曲”是一种下流,比喻“是非曲直”,但“曲径”之“曲”,那是情趣,“曲径”不一定非要转几个弯,只要“曲”的自然就可,正如那曲槐,一旦成为常态,曲就变成了一种审美的对象了,人见之并不为怪。嫩的微小的叶片好像粘贴在铁黑的枝干上,也许是她的扭曲本来就让人觉得不正常,所以叶子的出现也绝不苟同那些常态的树木。芒格说:“当你手上只有一把锤子的时候,全世界都是钉子。”我想说,当你的手上只有一把尺子的时候,全世界都是短处。变换一种眼光去看周围,一切可能都会成为你眼中最靓丽的,至少是给你一瞬间顿悟机会的风景了,哪怕是你什么也没有悟出,静静地接受了眼前的,那也是一种对风景的关照了。

也有人觉得“曲”字可能太直白了,便以“虬槐”呼之,其实这也是审美的需要,只不过是多了一层窗户纸,须知“虬”为龙,龙身在曲,转了个迷魂阵,还是回到了本真。

天地之间,风有风的心情,云有云的心语。万物之中,蝶有蝶的舞蹈,蜂有蜂的歌谣,谁都不是谁的海岸,谁都不是谁的港湾。你有你的梦呓,我有我的故事。曲槐并不因你想要什么样而作个什么样,但你有了对她的关照,便发生了联系,生出了你心中的美感,是这样吧?

再转,去看迎着街面的白玉兰,微叶还没有就窜出了骨朵,有的已经酝酿着绽开了,远观,雪白一片,齐齐地向上,似乎叶片的外围有点嫩绿,就像着了一点颜色的国画,说玉兰花如画,一点也不俗,的确,那是自然的点染,国画的意境往往是取自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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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老才,散文在线网签约作家。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