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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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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遐想》中國當代作家冰清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春日遐想

日子匆匆忙忙地從指尖滑過,來不及感慨歲月的真諦,就又一次次被推上日程。一路走來已無法用語言來詮釋曾經的昨天,幾多歡喜、幾多煩憂、幾多快樂、幾多離愁……

那時的天很藍,那時的夢也很大。那年夏天,我和同村八九十來歲的夥伴,脫得精光,在後大壩游泳。嘻笑打鬧夠了,上了岸並排躺在沙灘上,然後我給他們講故事,什麼楊志賣刀給燕青賣了,諸葛亮祭燈是其外公把燈吹滅了。豈止是錯更離譜的是亂,但夥伴們還是聽得入迷。這時候叔叔伯伯大點的哥哥們放牲口回來,在河邊飲馬,朝着我們戲謔:「玉娃又諞古朝了,咱們聽聽走」。而我見他們來了就不再說下去,因為我知道我比同齡的孩子知道得多,但終歸是沒看多少書,似乎又看了些書,只是一年級的文化底蘊不夠而破綻漏洞百出,要是被大人揭穿,以後就不能在夥伴們心目中樹立故事王的威信了。於是我話鋒一轉:「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叔叔揶揄地罵我:「分解你媽逼,不會說就算了,胡球諞甚了,看你的雞雞像地里長的麻奶奶」。那時的我性格機靈活波,又愛說笑於是脫口而出:「像麻奶奶你來摘的吃」。然後叔叔佯裝找剪刀,而我們幾個在一片鬨笑聲中跑得無影無蹤了。

多少年過去了,曾經的後大壩早都已經乾涸並且開闢為耕地。每次回到老家,我都會漫步行走在這片土地上,幾經耕耘,腳下的泥土異常鬆軟,曾經倒映在湖面的柳樹還在,只是經過歲月的剝蝕,樹心已鏤空。思緒萬千的我猶如《穆斯林的葬禮》中的梁冰玉,身穿素衣徘徊在奇珍齋的門口。那種感覺,是酸甜苦辣,是春秋冬夏,我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來回踱步、撫摸腳下的泥土,貪婪地呼吸着這裡的空氣,伸出手讓月光盡情地傾瀉到掌心。我和梁冰玉雖然是虛實兩個世界的人,但是卻重複着同一個動作,懷着同一樣的情愫。那一刻我和她都仿佛是從一個長長的夢中醒來。面對着這個苦苦尋找的世界,是那麼熟悉,仿佛是歲月倒流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切都不曾發生。我和梁冰玉只想把該記住的都銘記,該忘卻的都忘卻。天上有明月,年年照相思。

厚厚的日記本承載着所有過往,排列的書籍延續着所有夢想偶爾有灰塵灑落的瞬間,我的信仰還在。曾經的夢還經常在心中盪起波瀾。一切都那麼美好,但我們終歸得回歸現實

《紅樓夢》中的妙玉,高冷孤僻,又有嚴重的精神潔癖,雖然她沒有七情六慾但她也食人間煙火。中秋夜,大觀園群芳賞月吟詩,她脫口而出「縱使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年少時不懂是啥意思,讀懂了不由感慨萬千,淚點低的人可能會哭。生活就像一杯不加糖的苦澀咖啡,有目的地品嘗,才會品嘗到裡面最真實的味道。這或許就是一種對於生活的追求吧。

豐子愷在《不寵無驚過一生》中寫道「不困於情、不亂於心、不念過往、不畏將來」。其實用四個字詮釋最好,那就是活在當下。當下的我們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勇往直前。拋開一切負能量的包袱,遠離內耗你的人和事。牢記主席教誨「與善者同行,與智者為伍,不負韶華,努力奔跑」。而今,天空依舊很藍,夢想依然很大,在追夢的路上我們日復一日年復一年。[1]

作者簡介

冰清,陝西省榆林市人,本名高志玉,筆名冰清,文學愛好者,企業打工人。

參考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