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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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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三题》中国当代作家李晓波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故乡三题

儿时初夏里,出家门,路的南边便是一片绿色的麻地,高高地矗立着,挡住了邻村的房子,我们都不敢往地里钻,大人们说,那里边有狼。自小就知道,奶奶娘家就在本村的西头,她一个堂哥家生了三个儿子,老大下午挨着天黑儿的时候,抱着三弟在大门口,后来把弟弟放在大门口的石头上回家舀稀饭,一进一出的功夫,门口只剩下一滩血,弟弟已被藏在麻地里叼走了,据说狼吃小孩,先是把小孩咬死,然后甩在背上背到无人处才吃,可见其狡猾至极!自此,全村的小孩都不敢到麻地里。

到了盛夏,麻成熟了,但一身碧绿,那时候都是集体所有,在村东北的田地里,有好几个十几米见方,一米多深的水池,我们叫做“麻池”。人们先是在地里挖出大坑,把坑底和四周夯实后,用石灰、麦草以及泥土用水调和起来的泥巴把池子裱糊的严实不渗水,然后把地里一人多高的麻割回来捆成一个人恰好抱住的捆儿,一捆一捆的码在池子里,再往池子里放上水,这叫“沤麻”,其实这是一个脱绿的过程。五六天之后,把泡白的麻一捆一捆打捞上来,挨住墙根晾晒干,这时麻的外衣已经成了黄白黄白的了,随后由大队集体保管起来。

秋后,终于忙完了一年。每家每户,特别是女的晚上都要在街上“绩麻”,把长在麻杆上那一层经沤白脱绿的“包衣”用手撇下来。晚饭后,大人们坐在大路两边的房前屋后,坐在板凳上开始绩麻,由于没有路灯,这时成了我们小孩儿们的天下,把撇掉麻衣的麻杆,俗称“棒子”,聚在一起,摆在路中央,长的短的,一头点起,就像一条火龙一直烧下去,那时最快乐的除了点火,就是在家里拿上两三个土豆,放在火龙下烤,不一会儿,从火里面把烧黑皮的土豆用棍子扒拉出来,用手去掉焦黑的外皮,内中便是烤的香甜的绵绵的熟土豆,和弟弟以及伙伴们就这样分吃了。那时,没有什么补贴肚子的,大概一个烧土豆也是晚上睡觉前不错的“夜宵”!

以前不知道麻的作用,只知道可以用来纺绳子,另外还有把它纺成细绳纳鞋底,后来知道,麻是一种纤维,织下来基本上被集体收购站收回,卖到了邻近高平县的一个搞纺织得背面厂了,是我们所铺盖被子的被面的原料。再有一个,谁家有人故去,孝子贤孙们都要披麻戴孝,那从麻杆身上撇下来的一丝一丝的麻衣便是孝子们束在腰间的饰物,而麻杆便是这家办事时晚上送魂、结灵用的点火照路的好东西。另外,那时在农村,大人小孩去了厕所擦屁股就用的是这一劈两半的麻杆,直到后来有了旧书本、旧报纸。80年代初期,随着大集体的消亡,关键是地下水位的下降,麻地似乎一夜之间消失殆尽,种上了玉米小麦还有大豆等等,再看一眼麻的踪迹已经很难很难了。只留下了一些关于麻的称谓,比如说,邻村有一方的大的水塘,以前里面还有过鱼,其实那里比真正沤麻的池子要大许多倍,我们也叫“麻池”,不过以前它的周边长的绝对是根根直竖的绿麻,现在那水塘早已干涸多年,再后来倒垃圾,到如今已经被垃圾填满,但人们还是习惯性地称那个地方叫“麻池”。

对于故乡,对于她的过去,有一种眷顾,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但是却离她渐行渐远。于是,只能从过去的记忆中,从那片远去的绿麻地里,去寻找她的清纯,她的美丽,她的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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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晓波,原名:赵亚玲。系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