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连三雪(闲敲棋子落灯花)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接二连三雪》是中国当代作闲敲棋子落灯花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接二连三雪
一
正月十三下午大雪如期而至,初始星星点点,但很快下出气势与规模。
路过哈站,正遇往返客流高峰,刚走出站台,提着行李推着拉杆箱的人虽行色匆匆,却不忘拿出手机,这么拍那么拍,拍下雪花纷纷飘落的瞬间,也拍出心中的一份向往。
傍晚地上的雪积了厚厚一层。路上塞车,迷糊了一阵,醒来窗外大雪漫天漫地,有光的地方尤见雪花晶莹剔透。
“姥姥,下雪好好玩儿啊,你看,哪儿哪儿都变白啦!等一会儿,我们下了车也会变成两个雪人吧!”小脸快贴到车窗上,有一对咕噜噜转的大眼睛女孩儿一边兴奋地比划着小手,嘴里一边说个不停。
雪夜教堂广场上挤满拍照的人,有人支起三脚架,撑起伞,一遍遍从取景器中欣赏雪中的教堂,欣赏雪中的城与人。
路灯下,雪花连片成线,飘渺轻盈。置身这样的雪中,就算什么也不拍,只是迎着雪走,就足以令人欢畅。
回到家,把手机拍的雪发给老友,告诉她:快看,今天老家为你下了一场雪。没啥想啥,一到冬天,老友就馋雪。
夜半雪住,外面白茫茫一片覆盖了二月殷红的鞭炮碎屑,三月款步踏雪而来。
二
从锅炉厂站坐117路去群力远大购物中心,天冷路滑,好半天等来一趟车,车上人爆满,空气很糟。
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一个猛子挤过来,说车门口那儿有个变态,刚才一直在她身旁蹭来蹭去,够恶心。
站了差不多1个小时,董抱怨:“就是倒车也比这快。”我说:“这时候还说这种话就不好啦,要不,你坐我腿上歇会儿。”
终于到站,下车后,董说:“两条腿都站直啦!”我逗他:“对你而言,两条腿能站得笔直可不容易!”董被我说乐。
从远大“好百客”买完鱼、排骨和牛奶出来,脚踩雪辙,头顶月光,一步步走进深蓝夜色。
三
一场大雪过后,又来一场,接二连三。
正月十六一早起天阴欲雪,再看时已有大片的雪花徐徐飘落,似乎比上一场来的更迅猛。
到了晚上,风大作,雪漫天,雪雾中的城市有点像海市蜃楼。走在路上深一脚浅一脚,有几次险些滑倒。这时,想起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想起纳尼亚传奇,想起冰雪奇缘,想起今夜有暴风雪……
大雪美虽美矣,却也带来大麻烦,高速路封路,火车晚点,太平国际机场有30多架次航班延误,这雪让人欢喜让人忧。
铲雪车倾巢出动,清雪工人全员上岗,迎风斗雪,那些被冻伤的紫红脸颊又添新痕。
梦里额前白发似雪,心里念道:白的够彻底!猛然惊醒,前尘往事忽地一闪而过,像别人的生活,也像自己的生活,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想那些深深热爱过的都会远离,不由忧从中来。又或者,失去,才是永远的得到。
天亮了,梦醒来。沐风浴雪之城第二天一早迎来笑容饱满的暖阳,前一夜的雪速溶成滴滴答答的春雨,又像被阳光骚到痒处,一路从高处洒落,一路逗的自己咯咯直笑。
走雪,卧雪,滑雪,嬉雪,北方人的冰雪心再度被这两场雪激活。特为看雪而来的异乡人也大开眼界。
生活让人变油腻,变陈腐,失去光泽,不妨借着雪的一拨拨儿澡洗,给自己的精神降脂,为灵魂保鲜。
这个春天跟雪约会不断,今日还有一场小雪要来。大雪小雪让树的肢体变柔软,给大地注入了不同批次的养乐多。
“现在就是永远”,还等什么,对自己说,“做个快乐又温柔,善良又耐心的人吧。”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