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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亮心中那盏灯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网

《拨亮心中那盏灯》中国当代作家周洪明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拨亮心中那盏灯

年前,我参加省作协举办的文学创作川南片区培训班,自贡、泸州和宜宾三市各选二十名作者到会。

报到后来到宿舍,我躺在床上翻看通讯录,发现同学大部分是八零后、九零后,自己从年龄来说算是老大哥了。而同龄人不是领导、嘉宾,就是副班主任,心中不免有些惶惑。尽管写了近三十年诗歌,也出版过两部新诗集,但在国家级报刊发表得不多,文字内质还有待于提高。于是暗下决心,放低身段、虚心聆听专家的讲解。

第二天早上,我和室友提前半个小时来到培训室,从敞开的前门走进。主席台左侧坐着省创联部杨主任,他满脸热情地询问我俩的姓名。可能是看见我走路时腿不太方便,连忙侧身郑重地叫室友注意照顾。末了特别叮嘱我:“慢些,注意安全!”写作多年,许多文友并不知道我是残疾人,省作协领导极有可能也不知道。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参加省作协举办的会议,还是第一次得到领导的亲自关心,我的心里顿时热乎乎的。

坐在洁净高雅的培训室,与六十名同学肩并肩排排坐,感觉像回到读书时代。省、市领导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内容不尽相同,但都有个共同主题:与人民同呼吸,写出不愧于时代的伟大作品,打造四川创作高地。最后,全体起立,伴随《国际歌》熟悉的旋律,我们齐声高唱:“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幸福,全靠我们自己。”

简短开幕式像给所有学员注入兴奋剂,大家情绪迅速高涨。很多学员拿出自己打印好的作品,走上主席台,向现场专家讨教。带着相机的站着列子等待与嘉宾合影留念,还有的拿上笔记本、拧开钢笔帽请领导们留下电话和QQ号码。由于腿不方便,我安静地坐在自己座位上,眼睛感受着那番热闹。而思绪像奔腾的骏马,回到与文学有关的时时刻刻……

一九八三年五月二十一日,对于我来说是个难以忘怀的日子,时任文联副主席的阳翰笙回到他的故乡高县罗场镇。对于这位同乡前辈,就从乡人嘴里知道了许多传奇,心里早怀崇敬之情。当听说翰老下午要到我正读高中的县中学给老师们作报告时,顿时不顾一切想见到他。

从数学课堂上冲出来,跑到中操场边的梧桐树下,恰巧翰老作完报告,从旧教学大楼厅堂里走出。只见穿着灰色对襟上衣,黑颜色裤子。操场上人头攒动,至少不下万人。他在长女欧阳蜀华搀扶下在台阶边上站定,向大家挥手致意:“大家好!祝你们万事如意。”

身临其境的我,心里顿时升起强烈的愿望:“我也要成为文人。”

一年后,十六岁的我高中毕业,因为残疾没有被高校录取。不再担任大队党支部书记的父亲到县电站建设工地帮工,用微薄工资送我到自贡二医院外二科室进行矫正手术。两年病室生活让我感受到了深刻的亲情和友情,甚至触发过朦胧的男女爱恋。除复习功课准备参加高考外,我还购买、借阅了许多文学作品。尽管没有写诗为文,但溢满浓情的两地信件往来,让我初次体味到阅读和写作的丝丝乐趣。

一九八六年,我来到当时只是专科学校的宜宾学院,在校长坚持下从生物系转到中文系。也许是天意,我这个高中阶段整天与数理化打交道的人迅速热爱上阅读。在大学三年间,我像一个久渴的旅人,望见一泓清凉井水,俯下身子就尽情地喝过够,全然不顾周围惊讶的眼睛。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潜移默化地侵染了思想情绪,慢慢地我开始提笔写诗。一条隐约的写作路在脚下显现,只不过当时的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大学毕业那年,由于些偶然因素,我没有获得照顾,得到适合肢残人的工作岗位,而是被分配到离家三十多里外的异乡中心校上课。本来校长叫我转系的原因是学中文有更多的择业机会,在学校学习期间,教师们也是按照这个方向引导我的。现在一切美好愿望,都在那张冷冰冰的分配表面前化作泡影。

乡中心校有四个初中班,我除了教两个班语文外,还代其它年级的地理、历史等文字学科。分配的不如意让我心灰意冷,开始月余下班便喝酒、烧烟、打麻将。但不久发现,朝九晚五的作息制度有更多的业余时间可以利用。重新打开书籍阅读,铺开白纸、拿起钢笔写下自己的喜怒哀乐。同时,我和同事一起,在学校成立文学社,举办作文竞赛,进行文学知识的普及和创作教育。振作带来了成效,在那个中心校的几年里,我的诗歌多次发表在省、市级报刊,并入选由冰心题词的校园文学丛书教师诗歌选《师魂》一书。

一九九三年,我调回家乡所在地中学。交通和生活条件的确好了许多,但全日制初级中学的时间密度和生存压力让我失去了继续写作的情绪,这样有十多年时间。直到工作稍微轻松些,才在闲暇重拾书籍和习诗本。二零零七年,出版新诗集《情感高原》,后获得宜宾市人民政府阳翰笙文艺奖。二零零八年上半年,加入市作协。下半年,加入省作协。二零零九年四月,《等待一场雪》等诗歌发表在《星星》诗刊“青年作家”栏目。同年,获得辉煌三十年、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奖励。

二零一零年十月,耗时四年写作的长篇小说《坠落与升腾》由内蒙古人民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这部二十七万字的小说是改革开放以来川南地区现实生活的直观写照。与此同时,我还继续习作诗歌、进行散文练笔,每年至少有百篇(首)作品在市级以上报刊发表,文字入选各类诗文选本,参加全国性征文比赛也不时有所斩获。

在写作中,认识了许多文朋诗友,各级文联、作协领导,各报刊、杂志编辑老师像兄弟样关心我,我与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文学让我这个带有点残疾、普普通通的社会最底层人得到了成功的感受,我获得物质利益和精神文明双丰收。

二零一二年九月,被县教育局办公室抽调修《县教育志》。结束后,立即帮助镇政府修镇志。从风花雪月的校园象牙塔,来到纷乱繁复的滚滚红尘,我提支写诗的笔开始另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明眼人都知道,对我这个中文系毕业、又教过二十多年语文老师来说,要掌握修志的技能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

但跟社会现实生活的亲密接触,加上对过往历史的透彻了解,我开始对自己追求的文学梦开始怀疑:现实中大部分人不在乎文学,人们多在意升官发财、房子车子、金钱享乐。我精心编织诗歌小说散文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只是饭饱酒酣后的谈资或笑料。在工作之余,我不再像过去那样认真阅读、不再每天提笔写作,诗文如同过去的一个梦,开始距离我越来越遥远。

其间,党中央提出了文化强国的号召。本来,文化是一个民族灵魂,这种提法并没有多少问题。但到基层,有些另有用心的人打着文化旗号去达到自己的私人目的。可以说,有些人句句话都说文化,但实际上每件事情都与真正的文化相悖。就文化的核心文学而言,也出现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地方。有部分文人不顾廉耻,用世俗手段达到出名敛财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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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周洪明,笔名川南雪。出生于四川宜宾。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