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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和母亲(樊兴茂)

我的父亲和母亲
圖片來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我的父亲和母亲》中国当代作家樊兴茂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我的父亲和母亲

我的父亲樊文富,中共党员,生于一九0九年,一九六七年古历十一月病逝,享年五十九岁。 我的母亲高生贤,生于一九0九年,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二十六病逝,享年七十三岁。

我的老父亲离开我们已经五十六年之久,老母親离别我们也已四十二年了,二老双亲善良、勤劳、慈祥的形象及令人敬佩的品德,永远留在我们心中。

五十六年前,我只生有四个女孩,我的儿子还没有出生。为了让我的子女、我的侄子、侄女和以后世世代代都能知道,我父母亲年轻时因贫所经历的艰难困苦,中年为建家立业造福后人所付出的劳动与心血,以及他们为社会为集体所作的贡献。89岁高龄的我,将我父母亲的生平事迹作以总结,让我们的后代享受幸福生活的同时,莫要忘记先祖的付出。

我父亲是一個普通的农民,没上过学,没文化。他爱好文艺,喜欢看戏本,学唱戏词时认得几个字。

生养我母亲的热土是原堡子湾乡芦草沟村的一個普通农民家庭,在我的记忆中,我小时我外奶每年都来我家好多次,每次来总是给我们带来熟的、生的,好多好吃的食物和做衣服的新旧布料,还有她亲手捻的绵羊毛线。

那时我家早已失农事,靠打工为生,缺吃少穿,外奶带来吃的能改善生活,带来布料能穿新衣服,所以我们盼望外奶多来我们家。

我们见到外奶,格外亲切,也显得勤快听话,讨外奶喜爱,外奶肚子里装有好多好多故事,她每次来时都给我讲好多故事。其中有《丈母娘给女婿毛野人治眼睛》、《三个嫁不出去的秃舌子姑娘》、《老丈人考女婿》、《傻女婿行礼》等等,至今我都能背下来。

特别是外奶讲我妈妈的童年,我记忆最深。我母亲她们姐弟兄妹五人,两男三女,她是老大,外奶说我妈妈从小就聪明懂事,从五岁起就能给她帮忙,先是帮她领孩子,我母亲的两个弟弟、两个妹妹都是她带大的。

我妈妈从七岁就能帮助外奶喂羊喂猪,九岁就能帮忙做饭,十四岁就能加工面和做针线活。

夏、秋季,我妈妈还下地帮忙收割粮食。外奶还讲我妈妈童年在芦草沟村里尊老爱幼,很有礼节,人人都夸奖她是一个懂事、有礼貌的小姑娘。

1925年我母親十七岁,嫁到樊塬村和我父親结为夫妻,从此在樊塬村渡过了五十七个春秋。

在五十七年漫长、坎坷的人生道路的上,二老双亲经历了风风雨雨和酸甜苦辣的苦乐年华。

我母親和我父亲是同龄夫妻,他们成亲后没过几年就挑起了建家立业的千斤重担。

据我母親讲,我奶奶对她说,我们这個家庭,过去是个比较富有的家庭。我爷爷十二岁与我奶奶结为夫妻,我奶奶十四岁,比我爷爷大两岁,我爷爷十八岁执掌家事,就作出种地、养羊和经商三业并举的宏伟铺排,养羊近百只、种地近百亩,开的小百货门市,雇工四人。年仅18岁的青年,有如此治家谋略,可算有胆识有志之人,让人敬佩。

但事与愿违,当时正处在清朝末年民国初期,战乱不断,风冻、旱涝等各种自然灾害连年发生。我爷爷轻财重义,年轻无经验,管理不善,仅仅十来年就生意亏本,门市倒闭。加上家中又遇一大灾难,羊生瘟、牲畜死亡殆尽,导致农业失耕,一落千丈,伦为破产。一个较为富有的好家一下子变为缺吃少穿的穷家。

民国十七年即1928年,是一次百年不遇的特大灾年。据我父母親说,这年下了十多场面,每次只滴几点连地面都未撒遍,就云散天晴,全年干旱、农业颗粒无收,我家本来就缺粮,又遇上如此特大灾年,到当年腊月中旬就断了口粮。无奈,我爷爷、奶奶和我父母、我叔父一家五口离家到现在冯地坑乡谢墩村逃难。

谢墩村地处交通要道,常有陕西南部各县、甘肃的环县、庆阳、西峰、平凉等地盐商从这里经过,当时我们一家逃荒到谢墩村,就靠我父亲我和我叔父兄弟两人、从定边盐湖背盐到谢墩向过路的监商卖盐维持生活。

民间有句古话:“腊月兔儿不离窝”,而我们一家当时无粮度日,就在三九严寒的腊月逃难离家到了谢墩。

到谢墩不长时间,我母亲就生小孩了,就是我的大姐,我爷爷给起名逃乡。我大姐的名字,一语道破了我家当时万般无奈的艰难困苦。为了给我父亲减轻负担,我母亲说她在坐月子期间还给别人家揽做针线活,挣得一点米面和零花钱。

民国十八年春季即1929年,没有盐商买盐,我家没了经济来源,在谢墩无法立脚,再度准备西逃宁夏吴忠,在走之前我父親把我母親和我大姐母女两人送到我外奶家暂且安身。我父親又回到樊塬借别人家的耕畜给我家种了四亩豌豆,指望逃难回来有点立足的口粮。

我母亲说她到我外爷家后,我外爷又在他家的地里为我家种了十几亩秋田,为我们一家逃难回来准备口粮。外爷的一切安排,我母亲看在眼里,心里明白,每天都参加到外奶家的一切劳动之中。到农历五月中间,豌豆已结上豆角,我外爷把我母亲和我大姐母女两人送回樊塬看管豌豆角。

我母亲说民国十八年的庄稼长势很好,是丰收年,但由于十七年颗粒无收,十八年春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是穷人最难渡的难关。

我母亲说她回到樊塬,姬塬的塬上每天都爬满了挖苦菜的灾民,他们肚子饿了就进到豌豆地摘豆角吃,主家好说歹说全无用,摘豆角的难民,一边祷告一边摘吃。我妈妈本来心底善良,看到和自己命运的穷人心就软了,人家在我家地里摘吃豆角,她站在一边流泪。没过几天,豆角被人摘光了,只剩一些半死不活的豆蔓蔓了,豆角没管住,回家时带的粮也吃完了,无奈只能再回娘家。

我家到我外奶家30华里,我妈妈是三寸小脚,还要背着小女步行,空着肚子上路是走不动的,但是家中米无一粒,面无一匙。她就抱着小女到户家我毛胡子大爷家,实指望能借一碗米,做的吃了上路。没想到米没借到,反被毛胡子冷嘲热讽一番,让我妈妈伤心之极。我妈妈无奈锁了门,背着小女步行十多里,到左坑我姨家吃过午饭,我左姨把我母亲母女送到我外奶家。(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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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樊兴茂,男,陕西定边人,退休干部,89岁。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