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欢迎当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实资料,洗刷冤屈,终结网路霸凌。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陈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中国当代作家陈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昨天在网上跟同学文洁聊天,我们互晒着靓照,从七十年代的黑白照晒到现在的手机拍照。我惊呼她的红颜永驻,她喝彩我的青春不老,我们互相吹捧着,回味着七十年代买明星照片的追星狂热及我们相约一起到街市的一家照相馆拍照的情景。问她当年那位热心老板大姐的近况,文洁叹息:她一直在结婚、离婚,又结婚、又离婚,成天鬼混,孩子一大堆,又不在同一屋檐下。听后我感慨不已。

说起爱情,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永恒的话题。不论是中国民间广为流传的四个爱情故事——《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白蛇传》《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是国外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奥菲斯和尤丽黛》《拿破仑和约瑟芬》……都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真挚感情的认可,每个凄美的故事无不在述说着人们追求幸福的心声。它们历经了久远的流传,成为中外爱情史上珍贵的文化遗产并历久弥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在古人的诗词中就可见一斑。“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是王雱相思的寄托;“南高峰上望郎登,郎愁深,妾愁深”是痴心妻子的担当;“相对峰头俱化石,双影在,照清浔”是久立望夫化为石头的痴心与精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是感情付出的心甘情愿;“不复下山能借问,更向卢家字莫愁”是骆宾王代卢照邻的相好郭氏痛诉卢照邻朝三暮四、移情别恋的抱不平;“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痛斥了赵飞燕馋害班婕妤,最终班婕妤被汉成帝所弃,成为秋后画扇的血泪控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成了唐明皇的戏言、骗人的鬼话!还不及“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做个普通百姓家庭的妻子踏实,坐在自行车上笑的愉悦胜过坐在宝马车里哭的哀伤……

“爱不知所以,而至死不渝”。宋代四大女词人之一的张玉娘堪称爱情坚贞不移的典范。其十五岁时跟她同庚的书生沈佺订婚,两家有表亲,自小青梅竹马,互赠诗物。沈佺才思俊逸,二十二岁高中榜眼,一鸣惊人。可天不佑人,得了伤寒,病入膏肓。玉娘得知称“妾不偶于君,愿一死同穴!”沈佺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去世。此后,玉娘终日泪湿衫袖,父母心疼女儿,为她另择佳婿,其拒绝,为沈佺守节度过了五年悲痛的日子。又一年的元宵节来临,其恍惚间见沈公子出现,对玉娘说,希望你不要背弃盟约,语毕,人不见。半月后,一代才女受尽了相思的煎熬,终绝食而死。玉娘父母终为女儿矢志不渝的行为所感动,征得沈家同意,将她与沈佺合葬于浙江丽水西郊的枫林之地。月余,与她朝夕相处的侍女霜娥也悲痛而死,另一名侍女紫娥也不愿独活,自颈而殒,玉娘生前畜养的鹦鹉也悲鸣而降。张家便把这“闺房三清”陪葬在他们墓的左右。“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在这里找到了答案。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中国四大风流韵事之一“张敞画眉”的故事,一直被人所称道。张敞,汉宣帝时的京兆尹。他嫉恶如仇,政绩斐然,为人谦和,在外没有官僚作派,回到家中,就更恣意而为。其夫人容貌娇美,每日夫人对镜梳妆后,张敞便亲自动手为夫人轻描细勾,画出两道秀眉。张夫人外出应酬时,其他女子都十分惊叹。于是,名媛淑女纷纷效仿,都羡慕她有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有几个平时嫉妒张敞的官员以为抓住了把柄,上书汉宣帝,指责张敞行为风流,举止轻浮,有失朝官的威严,在百姓中造成不好的影响。宣帝召见了张敞,问有无其事,张敞从容答曰:“有。不过闺房之乐,夫妻之间,有甚于画眉者。”宣帝当场笑晕,就不再追究此事。据说,张敞与妻同村,儿时张敞顽皮,一次投掷石块,误伤其妻,但当时逃逸了,其长大做官后,听家人说起其妻因缺少半个眉毛一直未能出嫁,便上门提亲。后来“匹张敞画眉之情”,就成了夫妻恩爱的代名词。

对妻子切肤之爱的当数三国时的荀粲。荀粲之妻冬天高烧病重,全身发热难受,他为了给妻子降温,脱光衣服站在大雪中,等身体冰冷时回屋揽妻降温。最终其妻不治身亡,荀粲悲伤过度,旋即亦亡,年仅二十九岁。“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正是纳兰性德对荀粲的颂扬,也是纳兰自己心境的真情流露。

纳兰性德,清康熙大学士明珠的长子,十七岁入国子监,十八岁中举人,赐进士出身,二十岁时娶卢蕊为妻,夫妻感情笃深。可惜天不佑人,偏在三年后摧花夺香,卢氏因产后风寒而亡。“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曾经的美好当时只觉得寻常不过,岂知世事的无常。“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是其在亡妇百日之后梦中的得句。谓临别之时,妇云:“衔恨愿为天上月,年年犹得向郎圆。”“暗忆欢期真似梦,梦也须留”的剜心之痛无时不在,“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是纳兰孤独凄苦心境的真实写照。“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表达了他和卢氏虽不能同生,但却能同死的愿望。其于康熙二十四年五月三十日溘然而逝,年仅三十岁,其死之日也是卢氏的忌日,此词成了纳兰人生的绝唱。

“坐结行亦结,结尽百年月”的爱情观,在宋代词人贺梅子这里得到了诠释。贺妻赵氏生前勤劳贤惠,其去世后,贺铸道出了“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的孤独心境,“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是他深入骨髓的相思呐喊,表达了他对亡妻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深切怀念,也得到了“半死桐”这个形象的称谓。

从古至今在婚姻关系里也不乏嫌贫爱富者。唐时杜甫的至交王季友,年轻时家贫,以卖草鞋为生。出生富家的妻子柳氏嫌弃他,离家出走。这在男尊女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古代实属奇闻。王季友在贫困孤苦中发奋读书,后考上状元,成为一代名流,继而柳氏又回到他身边。杜甫对于这样跌宕起伏的人生感慨不已,发出了“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的感叹。

一代诗仙李白与结发妻子许氏过了十年幸福的日子,许氏病逝后他娶刘氏为妻。然刘氏远不及许氏温柔,李白嗜酒如命,终日以酒来排遣心中的不悦。正值妙龄的刘氏压根看不起李白,还予以轻蔑之词,乃离家出走。李白难以忍受:“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愤怒之余摔门而去。至此,诗仙被刘氏所休,他的第二段婚姻终被酒所误。

唐代诗人情圣元稹把见异思迁这个成语演绎得淋漓尽致。唐贞元十五年,二十一岁的元稹到山西任小职,与其母远亲崔姓之女双文恋爱,双文就是《莺莺传》中的崔莺莺。其才貌双全,家中富有,但没有权势,与元稹理想中的婚姻存在很大距离。根据唐代举士制度,及第者需经过吏部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所以元稹再赴京应试,被新任京兆尹韦夏卿所赏识,其得知韦之女韦丛未许配于人,意识到这是一个攀高枝的绝好机会。贞观十九年,元稹与白居易同登书判拔萃科,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最后弃莺莺而娶了韦丛。也许是受良心的责备,也许是对初恋情人的难以忘怀,很多年后,元稹以自己的初恋为原型,创作了传奇小说《莺莺传》,即后来《西厢记》的前身,里面的张生即元稹。元稹对双文始乱终弃,双文与之决绝。后元稹再去找她,想鸳梦重温,被双文拒绝,双文写下:“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可看出双文的豁达通透。元稹算是走了桃花运,韦丛下嫁于二十四岁的元稹,她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更难得的是出身高贵却不慕虚荣,嫁于清贫之家却无怨无悔,关心体贴丈夫。元稹本以为这只是政治上晋升的途径,却没想到韦丛是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娇妻。唐宪宗元和四年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三十一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幸福的生活就要开始,爱妻却驾鹤西去,元稹无比悲痛,写下了盛名的悼亡诗《遣悲怀三首》。韦丛与他同苦七年,却在他即将飞黄腾达的时候离开了他,他发出:“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感慨。“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是他对其他女色绝无眷恋之心的凭证;“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千古传诵的佳句,也是他对爱妻铮铮的誓言。可是“生前个个说恩深,死后人人欲扇坟”,坟上的黄土还没干,就急着觅新欢。唐朝四大女诗人之一薛涛,富有政治头脑,才貌过人。当时正如日中天的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奉命出使地方,他久闻薛涛芳名,到蜀地后,特约她在梓州相见。与元稹一见面,薛涛就被这位年仅三十一岁的年轻诗人俊朗的外貌和出色的才情所吸引,两人议诗论政,情谊渐深。后因元稹调离四川任职洛阳,从此两人劳燕分飞,关山永隔。但鸿雁传书了却了相思之苦,薛涛朝思暮想,满怀的幽怨和渴盼,汇聚成了流传千古的《春望词》。由于两人年龄悬殊过大,三十一岁的元稹正是男人的风华岁月,而薛涛即便风韵绰约,毕竟比元稹大十一岁,最终被元稹所弃。

清代的袁枚,好色贪欢,以没有子息接续香火为名,在结发妻子之外,从四十岁到七十四岁,先后娶了六个小妾。然而,在私生活方面他自有一套高论:怜香惜玉而不动心者,圣也;惜玉怜香而动心者,人也;人非圣人,安有见色而不动心者?其所以怜香惜玉者,人异于禽兽也。不禁为他的厚颜无耻所汗颜。

在宋代老牛啃嫩草最凶猛的当数张先莫属。张先八十岁时纳十八岁的海棠为妾,苏轼去贺喜,调侃他,他辩解道:“愁似鳏鱼知夜永,懒同蝴蝶为春忙。”偏说他妻室已去,夜孤寂难熬,并不是风流成性的人!他当年爱情词中成为千古绝唱的“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也成了对结发妻子的诳言。但事实证明,他和小妾海棠的婚姻结果是美好的。老树梨花张先活了八十八岁,婚后享受了八年,一点也没闲着,八年时间海棠生了两男两女。张先死的时候,海棠哭得死去活来,没几年也郁郁而终。西汉时的柱下方书张苍,妻妾以百数,临老无齿时便靠小妾们喂以乳汁生活,真是令人深恶痛绝到极点……“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白居易为妇女呐喊不平的肺腑之言,道出了他对当时社会男尊女卑封建思想深深的痛恨与谴责。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表达了汉代才女卓文君对纯真爱情的渴望,肯定了对爱情真挚专一的态度,贬责了喜新厌旧、半途相弃的行为。面对当下一部分人复复合合、随随便便的婚姻状况,古人对爱情的追求不失坚贞,不乏浪漫,值得我们借鉴和思考。忠诚是真正爱情的必备之物,须用心倾听和理解对方,换位思考,爱情才能在相互宽容与体谅中得到升华。不求爱得轰轰烈烈,只求两人长相厮守,付出了爱,就是一种诺,就要用一辈子去守护!只有这样,爱情的桥梁才能通往彼此心灵的深处。愿“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成为人们对待爱情的座右铭。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1]

作者简介

陈侠,安徽省阜阳市人,阜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发表在《阜阳日报》《颍州晚报》《西部散文选刊》等报刊。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