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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穿越(陈文轩)

心灵的穿越
图片来自免费素材图片网

《心灵的穿越》中国当代作家陈文轩写的散文。

目录

作品欣赏

心灵的穿越

我试图抵达心中的圣邦,但我的确不知道圣邦神居何处?从莽苍的黄沙故道一路巡弋,走了许多年,许多年,我依然在寻找中……

当我面对青葱的绿色,似乎忘记了萧萧寒风,似乎忘记了万木枯萎的萧瑟。君子与时而变,变的不是媚俗的情志,是因季节不同而行走的真心。蓬勃的绿色居然能撩拨我蛰伏已久的尘心,坐在低矮的山岗眺望,我多想纤尘无染,心无挂碍。在那里吸纳草木的清嘉,安然得像一片叶子,风来的时候,我随风簌簌,不搅动满眼的春色,只是平和地在树丫之间做着自己的清梦。梦轻轻的悄无声息。雨来的时候,我还在用温洽的气息来恭迎雨神的洗涤。那时候,我愿意接受温润,湿透自己所有的意念。我若有寒噤,不使流转。若有悲凉,会紧紧的抱紧自己的羽翅,或者飞翔,或者停泊,或者看着身畔如我一样的信善男子,在雨中慢走,决不会回头。

“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写下这样联句的人,他的心一定被皑皑白雪浸润过,被嘈杂的人间事纷扰过。不过他醒悟了,解读了生命的难解方程式。我也想拥有这样的心境与之颉颃,与之在如歌的岁月深情相逢。但我始终是一个没有方向的行者!我的境遇还不足以是“三杯酒、一壶茶。”那样潇洒。

本心即初心,是向善的,也是对“美”有着深刻立场的——

古人做到了极致:“春归时节,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飞雪。”置身这样的美景,那一颗忙碌的心是不是与海棠与梨花共宿共栖了呢?“独恋黄昏谁是伴?紫薇花对紫薇郎”白居易的“蔷薇郎”自称,写尽了他对蔷薇植物的深深爱意。真是缱绻绯恻,宛若与天地共禅悦,与草木比贞洁。

我本是食人间烟火的七尺汉子,甚至那胖浊的形体丝毫与高闲逸志的古人相隔千载万年。我知道即使使尽浑身的解数也无法走进那些优雅的诗篇,以及或铿锵或委婉的清词丽句之间。再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而已,可是这些因素,并不妨碍我的精神飞翔,我的脚步在黎明响起,去追随遗落在荒丘野史的种种足音。黄昏的时候,夜阑人静的时候,我觉得我似乎聆听着古人的心跳,那行行墨迹,总点亮我心中的圣火!

纵然,我不能横琴案几,我可以用洁净的紫砂升腾袅袅茶香。

那一缕沉香来自何方?都与我惜惜相伴。三股香雾,飘逸的令人沉醉,短暂的又令人心惊。橘香普洱、安吉白茶、太平猴魁、舒城小兰花等等来自草木异香的茶韵,往往点燃我的创作激情,至少将一天的烦腻事儿都销蚀得杳然无踪。

喜欢一个人骑行,走过城市的街巷,看斑驳的楹联在老墙上划下印记,济南槐荫区经一纬九一处老厂房院内,一进门还刻着“毛主席万岁”,这样有历史感的建筑越发让我感到内涵独具。

这世间的所有都将输给光阴,男人怕虚,女人怕老。当皱纹在一个人的脸上爬行的时候,那时候的心情是复杂的多少带着无奈。我也是在镜中读到自己的苍老的,不知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没有老去。

喜欢站在海边,看着潮水将沙滩熨平又将沙滩涂改成沟壑一般粗粝不堪。喜欢为一株碧绿的植物浇水,错综期间的枯萎叶片小心的摘去,再拿剪刀修修剑剑,常常乐此不彼。那份侍候植物的欣喜让生活过得很快也很有意义。

我与友人走在黑虎泉的泉边,感叹依泉而居的人,他们日日汲泉烹茶煮饭,那天然的“活泉”味道直抵初心,幸福感是不是优越于所有尘世中浑浊不堪的心呢?

喝茶是悠闲的事情,滤尽了百结俗肠。而关于喝茶的诗篇苏东坡作得最漂亮,“人间有味是清欢”,这是他最得意的醒悟吧?他在荆溪买地,是为了得到最优雅的最精美的紫砂容器。生活安逸在那里,喝茶品酒作诗,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美事?他在杭州品味红烧肘子,西湖醋鱼,他才不像现代人急火火的忙着减肥瘦身,其实他早掌握了祛除腻浊的核心法术,那就是用泛着金黄颜色的茶汤去润泽那爱肉香又志在草木之间的返璞归真之心。于是,身贬在黄州,他把内心极度的痛苦当成一壶茶一饮而尽,孤单悲戚感顿时遁迹云散,才有了“卧吻海棠”的无尚风雅。他的气骨,在袅娜的茶香里伸展得淋漓尽致。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我在天津读书的时候,某一个秋高气爽的周末与一个叫成伯中原的同学到蓟县玩耍,那一天,我们捡松子,踏落花,在暖暖的石头上横卧,看着高天流云,兴奋得意极了,我遥想着古人的宽衣草履,完全忘记了口渴与尘世种种营营苟苟。我觉得那一天的白云淡然高远,活色生香,再以后到塘沽、威海、青岛、龙口、珠海等等旅游圣地,都没有再相遇像蓟县天空的洁白云朵,它静静得停泊在我生命茂盛地带,一遍一遍催发我的美丽回忆,让我的眼泪也常常为之婆娑涕泗!我知道,一些人一些事是不可以轻易错过的,错过了一回也许就错过了一生一世。最初当我闻听文章对马伊琍的情感劈腿的时候,我虽然平素没有关注明星八卦的习惯,但还是替文章惋惜不已,有些事情错了,连修改的机会都没有。恰如童年,遇见“焗盆焗碗焗大缸”的民间手艺匠人,他们喊着这高亢沉实的号子行走大街小巷,我看见损伤的锅碗瓢盆经过他们灵巧的手缝合,了却乡人再添置碗筷的烦恼,但那焗过的疤痕也深深嵌在我的脑海里。

一颗心,假如不受尘埃浸袭,那将是多么美好得完整啊!

林和靖跑到太湖边耕云种月,以梅花为妻,以仙鹤为子。那种逍遥简直是一种心性的洗练与高度提纯。他那诗书画落在宣纸上腾起多少荡人心魄的静美?古人的这股“狠”劲是现在人做不到的。曾经闻知画家孔维克为了艺术创作而两个多月隐居在济南南部山区,有一次,很熟悉他的友人认出了他,他竟然自辩友人认错人了,那友人将信将疑,心里总犯嘀咕世上咋有长得跟亲兄弟似的“同类项”呢?孔维克典型的胡须竟然唬过最熟悉他的人。你说这事闹得多有范儿?正是在这样的精于言辞智辩中躲过了尘世的打扰,躲过了太多的功利性拜访,宁静致远,在异乎寻常的静气之中,才有了画家笔下的艺术真谛。古人君子多怀抱贞之心,在今天看来并不是矫情,今人的效法也不是什么“刻舟求剑。”无论如何,别人走过的路,我们断然不应该重蹈覆辙的,“更腐朽”的是亦步亦趋,不敢越雷池半步。面对名目繁多的“伪艺术”,我宁愿关闭自己的眼睛。

“冰雪林中净此身,不与俗世混芳尘。”这梅花的节操从此永驻心间了。那一年,我从绍兴博物馆一早出来,循着老台门寻找偏僻的街巷,竟然眼前赫然出现了“青藤书屋”的字样。我想那个“笔底明珠无处卖”的徐文长,早在我步履一踏上南行的列车的时候,就发出了邀请,世间的缘,能说尽吗?能说清楚吗?在青藤书屋,那“一尘不到”的匾额让我的心绪难平!我相信,我路过的风景或者手指无意间翻动的一页诗书都会在某一刻与我再度的交融、彼此的心心相悦!

我喜欢眺望远方,于是,黄鹤楼与长江水汇集在一起,撞击我思念的方舟,引领我到一个铺满绿荫的地方去。如果正是雪花飞扬,如果正是细雨飘荡,如果正是汗水鼎盛,如果正是林壑尤美。。。。。。一切的一切,我化作一片轻柔的云,在你的心上沉浮好吗?

我生命中的人啊,当我想及你们的面容,我的心会充满感激。

白雪飘荡的晚上,我与陈寒鸣老师喝了几杯白酒。烧得我的心有了春意,那个晚上最美的女同学回宿舍了,而我却贪婪雪的风姿,在雪的肌肤上留下深浅的脚印。我荡漾的心,与天地一样洁白肃穆庄严。我相信,老天是怜惜我的,寒冷的我抱着孤独的梦想终于敲开了宿舍的大门,那一刻,我的眼泪盛满一生的财富!温暖,冬夜的温暖!我承载了最美的风月,最洁白的最遥远的记忆!

多少年江河奔流?可是,我怎能忘记你给我的几本书、散落人间的贺卡、几个苹果、来自春天的笋片榨菜?还有孩子手中那个没有了温度的烧饼!

想念的闸门一旦打开,那些我爱的人啊,你们在哪里?你可知道我的心,并非草木,我的血肉之躯曾经刻下你们的爱!

人间走一遭,万事万物两两不相欠!事实上,欠了太多。

那一天,我尴尬的在夜色中行走,身上不明分文。那个喊我弟弟的人宁肯相信我喝醉了,却不肯相信我在“受罪”。而另一个大哥,在我到达他所在的地盘,他用十二万分的敬意把我引到船上,喊来最好的朋友为我接风洗尘,一次两次三四次,次次都是大哥操心受累搭功夫。我想到这样的大哥常常泪泉汹涌!而一个多少年前,我用生命中至高的诚意接待曾经的大哥,后来却借不出他半片宣纸来。人的心大抵是相近的,我感慨“一颗心”的酣畅超越,我也对“另一颗心”的关闭和冷漠结出无可奈何的老茧。因而,男人、女人都是世间的主角,有人认真的对待一路的人事,有的在敷衍和伤害。其实,看着泉水那样清澈的流趟,我似乎明白了许多许多。

这一生与戎马无缘,注定以“竹君毛颖”为伍,我只想“抱残守缺”寻一份安然静谧。“淡墨秋山”, 浑蒙秦篆,宣纸上陆续或者持续飞跃的“一丝古意”结茧成蝶,我的一生任凭孤舟烟波,素弦残荷,江南江北寄春秋吧!

或许太多的怅然让我思索与漫步。或许,什么都没有!

听于明诠老师和伍灯法师讲“修半颗文心与修心”,海上浩浩,大道至简。文心存续,存乎生命中的是与不是,又何必牵强呢?一棵树并不会因为冬天的冷落,而停止火热的根系。我坚定的走在生命的四季,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如此,我才感到一颗心原来是立体的、多维的,更是馨香浪漫的,岂能被所谓名缰利锁多缠绕羁绊?

于是,我的呼吸那样均匀,路上的风景那么多,而你依旧那样让我思念不已。[1]

作者简介

陈文轩,笔名 黑色眷恋、黑墨、老刀等,生于鲁西黄河故道,农村沙土窝子磨砺其成长。中学后在乡镇政府做临时工,后考取地级报社任编辑记者,再后考取艺术院校,从事书法篆刻艺术专业研究及创作,曾出版诗集《缘不可求》,《陈文轩书道诗韵》及报告文学集数本。主要成绩在书法创方面作,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诗人协会会员、山东省青年作家协会会员、现从事艺术创作鉴赏工作。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