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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神学(Hope, Theology of ),莫特曼(Moltmann804,Moltmann, Jurgen)在一篇介绍希望神学的文章中说︰“爱的神学是在中世纪发展出来,信的神学是改教时期建立的,现在该是时候发展一种普世的希望神学,引导教会和人类、人类与自然界,走向神的国度,亦使他们为神的国作好准备。”

神学(古希腊语:Θεολογια,拉丁语:theologia,英语:Theology)一词,广泛指称所有对神(上帝)这个主题展开的研究或学说[1]。神学一词的希腊文Θεολογια是由Θεος(即“神”)和λογος(即“逻各斯/话语/学说”)两个字组合,字面上便有建立人类对上帝正确认识的学说之意。为宗教研究[2]的一个领域。

简介

希望(Hope587,Hope)是60年代神学界一个重要的主题,与拉丁美洲及东南亚的解放神学(Liberation Theology724,Liberation Theology)有密切的关系。它先是由几个德国的哲学家和神学家开始;东南亚的神学家则根据他们的理论,再结合当地被各种势力剥削的情况,重新解释圣经中与末世论(Eschatology415,Eschatology)有关的经文,而使之成为一种具政治及社会意义的神学。事实上,莫特曼甚至说,末世论不是神学最后一章,它原属第一种,是神学的基础和核心,因为新约是就耶稣的复活和再来角度写成的。

基督的复活(Resurrection of Christ1015,Resurrection of Christ)说明现有一切秩序不是必然的,祂既复活了,就应许现有的秩序要被改变过来。基督徒正是这种希望的见证人,教会对人手所建立的国度,及其上种种的不义和邪恶,不应缄默不言;她既有基督的复活走在前头,就知道她也要复活,并且要使今天一切活在没指望和受压迫的人,同得复活的盼望。但这盼望既不是纯属他世,也非纯属个人,希望要有内容,它必须是今世的和与群体共享的,亦即是能帮助人改变现况的。这种希望神学与其他形式的希望,是保持着对话的关系,特别是马克斯主义(Marxism771,Marxism and Christianity),因此从其神学基础来说,它对圣经的重释带着颇强的正统主义的色彩,但从其应用范围来说,它大量采用马克斯主义对经济和社会的分析,却叫这种神学具有相当前卫,甚至是激烈的味道。

渊源︰布洛霍的希望哲学

希望神学的神学家〔莫特曼、潘宁博(Pannenberg897,Pannenberg, Wolfhart)和默茨(Metz790,Metz , Johannes Baptist 默茨)〕均是从德国马克斯主义哲学家布洛霍(Ernst Bloch)取得灵感的。布洛霍生于1885年的路德维希港(Ludwigshafen),深受德国表现主义和第一次大战后慕尼黑的哲学气候影响,加上他本人对闵次尔(Tomas Munzer,约1489~1525,德改教家)之神秘主义和末世论的兴趣,对马克斯─黑格尔(Hegel543,Hegel, Georg Wilhelm Friedrich 黑格尔)哲学的执着,发展出一种既有马克斯共产主义对现实的批判,亦有基督教赎罪论(Atonement168,Atonement)含义的哲学。

影响基督教希望神学最深的,是布洛霍的三巨册《希望原理》(Das Prinzip Hoffnung, 1954~9);但为此书奠下根基的,是他的《论乌托邦精神》(Vom Geist der Utopie, 1918)和《黑格尔的主体与客体关系》(Subjekt-Objekt : Erla/uterung zur Hegel, 1951)。

按布洛霍的意见,一切真实存在的(reality),均是存在于主体与客体之间的居间关系,它带着极强的阻力,叫主体与客体走向至终复合的目标(Endziel)。在万物未被分成主体与客体、物质与精神之前,宇宙有一股动力,布洛霍称之为“饥饿力”,而且将它与弗洛伊德的“生欲”(libido)比较。到万物分成主、客体之后,这种原始的饥饿力仍存于主、客体内,使它们至终趋向复合的,亦是这种饥饿力;而叫现在可以被改变、且迈向将来的,布洛霍称之为可能。

我们且分四方面来解释布洛霍的希望哲学︰主体、可能、物质、乌托邦。

1.主体。在人一方面,原始饥饿力变成一种欲望,它就是我们惯称之希望。希望呈现的是乌托邦,或说是可实现的可能。希望永远是一种指向将来,指向新局面的张力;它从仅是思想的状态(Stimmung)转化为一现象,然后又由现象变为知识。希望虽然是建基于意志,希望却一直要求能明白(begriffene Hoffnung, docta spes),因此就算一个希望完全得到实现,它仍然要求某些比现实更真实的东西作它的基础;换句话说,真真实实的就不仅是现实,而是客观的可能性,不断会变成下一个现实的希望;希望正是已成现实,与将要成为现实之间的关系。

2.可能。在布洛霍的系统,主体、客体、真实与可能之相互关系是相当复杂的。真实的性质,是指一种指向将来,或企盼将来的倾向,而真实的本体则是在将来,不是现在;布洛霍称之为客观的可能。布洛霍把可能性分作两种︰1.客观的可能︰任何已存的、成为一现实的,都不是真的,因为它正在改变中,因此客观的可能只是一理论的可能;2.真实的可能︰与将来紧密地扣在一起的可能,这种可能事实上就是人的乌托邦(Utopia);但“乌托邦”一词在布洛霍的思想,是完全正面的,它不是子虚乌有的白日梦,而是下一个现实的“蓝图”,因此就是我们所称的理想国(参第4解释)。

现实永远是包含着变数的,这变数就是还未成形、却会成形的可能;乌托邦所蕴含的正是这些可能,因此乌托邦是存在于人的意识中,这种意识不是无形无状、虚无缥缈的,它的根基是已存的现实,和我们对这现实的思想。透过思想与联想,任何现实都会变成无数可能的现实,与无数可能的关系。

倘若一事件完全被定规下来,它就变成一种“完全的肯定”,再没有“新”的可能,任何有新发展、新落实的可能者,都必须是没被定规下来的。在这里,布洛霍再把客观的可能分作两种︰a.已成事实的事件或对象。它是一现象,也是知识的对象。b.我们对事实的认识。事件的客观性(Sachlickeit)只与我们对它之知识有关,事件的事实性(Sachhaftigkeit;英︰factuality)则是认知的对象。二者之不同,正是希望能变成下一个事件的可能或空间

3.物质。布洛霍透过分辨事实与客观性,来批判马克斯主义。他认为马克斯主义对物质(即其所谓之真实)的分析是局部的,需要把它补充完成;他承认真实与可能的,至终仍然要在历史的惟物主义里得到复合,他却把一种近乎“得救”的思想注入马克斯主义的体系内。按马克斯主义来说,历史的改变是基于社会和经济的条件,革命是本于正反的矛盾而产生;但布洛霍把希望的元素注入其内,因而改变了马克斯主义的惟物辩证法。布洛霍说,原始的饥饿力在物质变成了一股推动力(agens),使物界不断地发生变化;在这一点上,布洛霍还算不算是个惟物论者,引起不少的争辩。他完全反对任何形式的机械论,包括马克斯主义的惟物辩证法,而认为任何变数均不是被定规的,亦不可能被定规,这才是希望之所在。物质本身具有一种内在的推动力,使物界朝着将来的目标推进,物质的意义全在乎此。物质不是早早被定规下来,因为物质不仅可以存在,还可以以新形态出现;到新形态出现了,原有的主体与客体的地位亦可能易位,进而合而为一。这是世界的进程,是可以由人的思想配合推动的;这就是思想变成存在,而存在又变为思想的世界进程。一个社会的历史进程,是与世界的进程不能分开的,而至终它们都要归回物质本身。布洛霍就是这样把辩证的物质与真实的可能性相连,与马克斯说物质是完全独立,不能与任何事物有关系的主张不同。

好些学者认为布洛霍对物质的分析,是源自黑格尔和谢林(F. W. J. von Schelling, 1775~1854)之浪漫派的“自然哲学”(Naturphilosophie);但反过来说,我们亦可看布洛霍是给自然科学一个惟心论的批判。

4.乌托邦。布洛霍哲学的乌托邦是个重要的课题,也是希望之精义所在。在现实世界,我们常受世界的压迫,因此一直希望能胜过它,但无论怎样努力,我们仍然失败。在乌托邦,这种失败感终于成为过去,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主、客体终于复归为一,不再存在着矛盾与抗争──这是一种弥赛亚式的希望。

布洛霍的乌托邦,其实就是闵次尔的上帝国(Kingdom of God685,Kingdom of God),那是一个自由的国度,人成为“神儿女的国度”;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不再存在着压迫与剥削,主体与客体联合起来。布洛霍认为马克斯是看到这一境界的,他曾说到将来自然界被历史化,而人则被自然化,那时候就是世界透过人而得实现;而世界进程的完满,则是透过人的自我完成而得落实。只是到那时,我们已不再需要马克斯的认知论了,因为那时知识已被希望取代;那时我们不再说“已变成”(Gewordenes),而是纯然的一个进程(Werdendes),是一个真正的“未济”(noch nicht),也就是希望。

发展︰莫特曼的希望神学

莫特曼本于布洛霍的希望哲学,来解释人类希望的本质,进而指出基督教信仰怎样可以越过欧洲传统(希腊哲学)的精神,指向一个革新的现实。

1.希腊与圣经的希望观。希腊人的希望,是指对将来一种中性的期待,其内容可以是好的或是不好的。他们对将来是觉得猜不透的,可以有以下四种表现的形式︰a.在幻觉中接受;b.是一理性的展现;c.一种存在的自信;d.如柏拉图(Platonism936,Platonism),是灵魂欲达超越层次的伸展。希腊人的希望观虽然不断向正面意义发展,但骨子里那种不可知及不安感,仍然是存在的,这就是希腊文化中的悲观主义;乐观与悲观,喜剧与悲剧,在希腊文化就像对双生子一样。

与此相反的是圣经的希望观。圣经总是从神的应许来描述将来,因此将来总是美好的,人了解自己的将来,是透过他认识的神,和自己与神的关系来厘定,因此也不是隐晦不明的。希望的根基有两方面︰a.神释放为奴的以色列人;b.基督藉十字架和复活胜过死亡。希望的目标则是神更新天与地,永远与人同在。

当然,旧约不少人的盼望,是在今生的健康与平安,但这一类希望必须放在末世论得成就的背景来解释;这正是被掳期和被掳后先知的了解︰像被掳后返国(结三十七)、以色列与犹大的复和(耶三十章及下)、弥赛亚救赎的王(赛九1~6)、列国和平共处(赛二2~4)、野兽同居(赛十一6~9)、胜过死亡(赛二十五8)和新天新地(赛六十五17及下)。所有地上的恩福,均是神在将来赐福的先影。

现在与将来恩福之间的张力关系,亦在新约看得到。耶稣基督的福音,是本于祂第一次来为人成就的救赎,亦指祂第二次来更新万物,包括人与世界在内。

由此可见,新旧两约所描述的希望,与教外的盼望是不一样的︰人的希望不是把现在投射进可期待的将来,它乃是等待应许给他之将来本身,这种将来已然在现在开始,这就是神的将来。

2.个体与群体的将来。莫特曼认为,昔日神学界所解释的将来若不是不存在,就是不足够。他指出教父学(Patristic Theology910,Patristic Theology)不重视希望这课题,奥古斯丁(Augustine171,Augustine)则把希望个人化,这与他过度强调个人与神之关系的神学有关,结果希望成了他世的福乐(vita beata)、对神的异象(visio)和享受(fruitio)。新约圣经论到末世的经文,全被千禧年(Millennium792,Millennium)观吸收进去,到了阿奎那(Thomas Aquinas1160,Thomas Aquinas),希望是与信和爱同列为超自然的信德,然而即使这样,希望的地位仍受忽视。路德(Luther750,Luther, Martin)曾严厉地指出这种缺欠,但因为他全力发展因信称义(Justification670,Justification)的教义,希望则被信心掩盖,亦变成了个人的问题,对天国的盼望又是被忽略了。

到了近代理性主义,莫特曼认为它太受个人主义的影响,因此含义就变得穷瘠。笛卡儿(Descartes353,Descartes, Rene■)、霍布斯(Hobbes573,Hobbes, Thomas)、斯宾诺沙(Spinoza1107,Spinoza, BenedictBaruch) de),全说基督教的希望是个幻觉,是骗人的;康德(Kant676,Kant, Immanuel 康德)看重的是今世的道德生活;祁克果(Kierkegaard683,Kierkegaard ,Sφ●ren Aabye)、海德格(Heidegger544,Heidegger, Martin)及布特曼(Bultmann241,Bultmann, Rudolf)的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m435,Existentialism),则把希望的内容简化为希望的行动;马赛尔(G. Marcel)和德日进(Teilhard de Chardin1145,Teilhard de Chardin, Pierre)虽然都有讨论希望的问题,但莫特曼认为,只有布洛霍的《希望原理》取得了突破的成就,包括哲学的和神学的。莫特曼在《希望神学》(Theology of Hope, 1964)中,本于布洛霍的“将要成之事的存有论”(ontology of not-yet-being),来把人的希望,和社会的物质演变结合起来,以求胜过人与自然的异化关系;他认为这种神学是合乎圣经教训的,是藉将来的盼望,来把整个基督教信仰与行动结合起来。

3.新的末世论。莫特曼末世论的神,是一个走在人的前头,却又关心人之疾苦的神;祂走在人的前头,是表明现在的状况不是理所当然的。刚好相反,祂儿子的复活与应许再来,说明现今的一切必须被改变;祂再来更新万物,就说明万有的现况具有某种不合法性,是在改变的进程中,是从既济进展到未济的一股动力。从今以后,神、世界(社会现况)和人,均需从神的应许来了解;因此,末世论成了神学的基础和核心,而希望则成了人存在的意义所在,这是莫特曼重释圣经的关键。

他看以色列出埃及是人类进程的模式;以色列人整个命运,只能从神的应许来看才有意义。在耶稣基督内,神将来的国度变成了现在的实体,祂的复活是万物要被更新的初熟果子,包括人的命运在内。

教会不再是个内向的群体,乃是一个有盼望,并活出人类整个盼望之群体。人的群体难免为了一己之私及安全感,做出伤害别人,形成劳役别人的事和制度,教会有责任向一切不义的建制和组织发出谴责之声,敢于反抗不义就成了受压制之人的盼望,这是教会的神圣使命(missio Dei)。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