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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揆先

屠揆先(1916-2003),常州人。从事中医工作四十多年,擅内科,兼儿科,曾先后在《中医杂志》等医学刊物,发表过论文十多篇。出身中医世家,伯父屠厚之为费伯雄入室弟子。屠揆先随叔父屠士初、堂兄屠贡先习医,并在常州行医。建国后与同道筹建常州市中医医院并任副院长,后任医院技术顾问。曾任中华全国中医学会第一届理事会理事、江苏分会常务理事、常州分会副理事长,常州市科协副主席,《江苏中医》编委等职。学术上主张衷中参西,古今并蓄,临证处方师古不泥,随症加减,审慎严谨,疗效显著。尤擅内科杂病,于肾病、肝病、胃肠病专长,治沉疴痼疾,疑难杂症,屡见卓效,曾数次赴港为知名人士诊治,并于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三次应邀赴日本讲学,广受好评。

人物生平

早慧勤学

常州屠氏是行医世家,第一代屠厚之,师从孟河医派代表人物费伯雄学医,屠厚之侄屠士初继承家学,行医于常武一带,屠士初之子屠贡先也学医,当年均为常武地区名医。

屠揆先生于1916年1月,屠厚之是其伯祖父,屠士初是其叔父。屠揆先早年在屠士初之弟屠元初办的私塾里读书,他聪慧过人,记忆力特别强,学习成绩十分出众,颇得叔父喜爱。14岁私塾毕业,屠揆先开始跟随屠士初和屠贡先学医。叔父的诊所每天就医者络绎不绝,叔父、堂兄诊病的时候,他站在一旁用心地看,暗记在心,仔细揣摩。堂兄屠贡先是一位有现代思想的开明医家,主张古今学说不宜偏废,中西医理论应相互参照。他常对屠揆先说:“古训必须勤求,新知亦应吸收;古代医籍要多读,近人著述勿忽视;经方极可贵,时方有妙用;现代西方医学知识,亦应有所了解。”堂兄的教诲打破了他心中有关中西医的壁垒。

屠氏最擅长的病诊是慢性病,如肠胃病、精神方面疾病的治疗。这类病往往病程较长,病症复杂,施治难,见效慢。叔父和堂兄常常提醒他:临床辨证,重在舍从;对症下药,须善调配。通过很多相关病例的施治过程,屠揆先逐渐对中医理论心领神会了。

孟河医派传人屠揆先除了在屠家的诊所里勤学苦练,屠揆先还抓住一切机会学百家之长。自己的诊所里没有药铺,他常常跑到别人家的药铺里,凭着过人的聪慧,用心记住他人抓药的方子。过几天,再跑到病人的家里,了解服药的效果,揣摩别人方子的长短得失,同时,他把中医林林种种的药材、药名、外形、良莠区别、药性的细微差别及其特点等,一一牢记在心。

廿三成名

1937年日本侵华,常州城沦陷,屠揆先一家人万般无奈之下投奔武进夏溪镇一户姓赵的亲戚。父亲没有收入,家境越来越艰难。20出头的屠揆先,肩负起赡养父母和家人的重任,在夏溪镇开了间小诊所。他继承师德医风,对待病人,无论贫富,一视同仁,认认真真诊断,仔仔细细用药。他诊病非常有耐心,症状、病情问得清清楚楚之后,方才对症下药,而且作非常详细的记录,一式两份,留存一份在诊所里;嘱咐病人第二次上门,一定要带病历,以便根据病情调整用药。

屠揆先不仅治病有神功,而且对生活困难的灾民一律不收诊费,许多治好了病的灾民感激涕零。他的医德感动了同行,镇上一家药铺老板庄长庚特地找到屠揆先,说:“凡是难民吃药,尽管叫他们到我店里拿,我免费送药。”

尽管开家小诊所,屠揆先一家的生活仍很清苦,但是,屠揆先不但不多收病人一分钱,其收费比同行还低一半,并免费给那些无钱看病的人治病。有的病人感激他,临走悄悄多付几块钱,屠揆先必定叫徐迪华等徒弟追出去还给病人。徐迪华回忆说,几乎每天都被屠先生叫去追病人还钱。

屠揆先对医德医术非常看重,对徒弟要求很严格,自定八大医箴:勤读医书;温故知新;黎明即起;生活节俭;不抽烟,不喝酒;不义之财不取等等。

屠揆先的医德医术,老百姓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一传十,十传百,“屠半仙”的美名越传越广。

衷中参西

衷中参西,融会古今,是屠揆先秉承的中医思想。

解放前,由于卫生状况差,人群中常常引发伤寒、痢疾、疟疾、肺病、急性肠胃炎等传染病,在当时的医疗条件下,这些病一是确诊难,二是确诊以后缺乏特效药。

屠揆先是中医领域较早发现这些传染疾病流行趋势的人,也是常武地区中医化验的开创者。当时中医诊所没有化验这一说,屠揆先打破陈规,遇有“特殊”病人,要求他们到西医医院的化验室化验,虽然是简单的血常规、大便化验,对迅速确定病因非常有用。发现流行病后,要遏制住急速蔓延的态势,光靠中药治疗,效果有限,屠揆先在祖传药方之外,又援用部分西医特效药,收到良好疗效。中医界对他这种做法颇有微词。屠揆先说,中医有中医的优势,西医有西医的特长,面对一些突发性的凶疾,应该以病人的生命为重,总不能等到中医有药了再治吧!

对于西医,屠揆先认为:只要对“我”有用,就可以大胆“拿来”,吸收多种养料,转化成自身的能量,中医才能具有蓬勃的生命力,不被历史所淘汰。

独参传奇

屠揆先用人参作为扶正之主要药物,配合其他方剂,治疗危重病人,取得显著效果。

1975年,屠揆先接治了一位姓严的36岁男性危重病人。患者7年前因幽门梗阻作胃切除及胃肠吻合术,后又作粘连松解及部分肠切除术、左第七肋骨切除术,患者精神倦怠,进食甚少,并出现黄疸、出汗、干呕等症状。屠揆先收治了这个危在旦夕的病人,他认为病人经过三次大手术,体质虚弱,气阴两伤,湿热脓毒犹盛,有正不胜邪之象。决定重用人参,配合大剂清热解毒药。屠揆先的处方,真的救了病人一命。

在前人的基础上,通过多年的临床实践,屠揆先总结出“用参规则”:人参运用需讲时机,严重病例运用人参不能太晚,因为人参的扶正作用,不是能立刻收效,对某些比较重的病人,应考虑到机体功能问题,要选用扶持正气的药物,配合祛邪或攻逐的方剂进行治疗。尤其在病人出现身体机能衰竭时,更急需考虑扶正,可采用人参或人参为主的生脉散等配合治疗。遇到热性病时,不要顾虑到人参的药性偏温,而不敢动用。可以仿效白虎加人参汤意,配合清凉药物;也可仿生脉散意,配合养津液的药物。总之,用人参作为扶正药要用得及时,如用在死亡前的不多时刻,虽然亦可作为中药抢救的一法,可能效果不太理想。

屠揆先一生救治病人无数,使很多身患重病的百姓重获新生。他粗茶淡饭;不慕权贵,平等待人;勤耕杏林,精于著述;提携弟子,传承薪火。曾三次赴日进行学术交流,促进了常州医学界和日本同行的交流和友谊。

对病负责屠揆先看病非常细致,问得清清楚楚,才开处方。他的记忆力很强,但不以此自傲,必定以病历为准。开好方子,还要给病人反复交待煮药的时间和要领,发挥出最佳的治疗效果。他从来不为多看几个病人,就马虎对待病人,万不得已,宁愿延长自己的工作时间,也要把病看仔细。

屠揆先(右一)与同仁商讨病例

屠揆先看病总是轻言细语,耐心细致,循循善诱,再重的病,到他面前都视如平常,这既是医家的功力,也是一种有效的心理暗示。所以,病人吃他的药特别灵验,有的病人没有吃他的药,听他一席话,病也好了一半,在人们眼里他就变得更神了。他对待普通病人和高官显贵,态度一视同仁,在他的眼里,人没有贵贱之分,只有有病没病之别。

“我不对人负责,只对病负责”,这是屠揆先的宣言。他看病的认真、精细,他对所有病人的一视同仁,他对贫病者的专心医治,都是出于对病的负责,出于对攻克某种顽疾的职业精神,从这一点看,屠揆先又是最现代意义上的职业医家。

长寿有道

屠揆先今年已87岁高龄,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腰背挺直,面色红润,每周坐诊四个半天。很多人猜测他人生遂意,无病无灾,所以能够延年益寿。其实他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艰辛遭遇,所幸都一一化解了。

屠揆先从小大病小灾不断,早年,几乎所有在当时比较险恶的病都生过,霍乱、天花、肺结核,以至于后来的癌症、膀胱结石、胸膜炎,早年的那些病在医疗条件极不发达的当时,都是死症、绝症。但他一一都闯过来了,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笑着说:“生过这么多病,你可以说我身体很差;都挺过去了,又可以说我免疫功能很好,我不知道应该说我的身体好还是不好。”

解放后,屠揆先从个体行医者成为常州中医院的副院长,“全国首批知名老中医”等荣誉接踵而至。正当他步入人生和事业黄金时期,20世纪50年代末,夫妻因矛盾吵架,当时正值《婚姻法》颁布,他成了“反面典型”,被判刑一年。入狱时,又被确诊为胸膜炎。受到双重打击的屠揆先,万念俱灰。没想到,入狱以后,虽然每日粗茶淡饭,但心境非常宁静,生活规律,起居有时,还有大量时间看书学习。谁也没有料到,入狱半年提前释放时,胸膜炎竟不治而愈。

“文化大革命”时期,屠揆先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成了拉板车拖药材的运输工。1968年下放金坛,80年代初才平反。长期的坎坷生活,积郁成疾。1980年,年近七旬的他被确诊为结肠癌入院手术。高龄者罹患绝症,后果不容乐观,但是,奇迹在他身上发生了,术后一次化疗也没有做,休养3个月就上班,一直健健康康工作到现在。

屠揆先这样总结自己的延年之道: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精神状态要稳定,对不愉快的事情,能想得通,想得开,不能耿耿于怀”。他自己一生坎坷,多病多难,能享长寿,保持稳定的情绪,平和的心态,是一个重要原因。

朴素简单的饮食,是屠揆先另一条养生之道。荤素均衡,数量适当,每餐一荤两素,早晨两三个鸡蛋,不用油煎,白水煮熟即可;不吃任何滋补品,不抽烟,不喝酒。屠揆先一生都保持俭朴的生活,衣食住行从不奢侈浪费,最大的财富是一房间的医书、古籍。[1]

参考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