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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这里就是你的家”

我需要一遍遍告诉她/他

获日本文学振兴会菊池宽奖

“为什么找不到呢?每天都像在地狱一般。”

“哪怕是5分钟我也不敢松懈……即便如此,他还是走丢了。”

当今日本,已确诊及潜在的认知症患者已超过800万人,老年人中每4人就有1名患者。认知症已成为国民性的疾病。

不少人因恐惧偏见而不敢将家人患有认知症告诉周围的人。这些患者极易在自己熟悉的街区迷路、失踪,甚至死亡。

NHK特别节目录制组采访400余户家庭,正视认知症患者及其家人所处的困境,探索通向“建立认知症患者也能够安心生活的城市”之路。

老年人的“失智失踪”是老龄化社会普遍面临的严峻问题。《失智失踪:1万走失老人与痛苦的家人》收集的案例极具代表性,反映了日本社会存在的认知症老人家庭看护难题和社会支持不足的短板。此外,NHK记者就防止失智老人游荡、寻找失踪老人的对策走访专业人士,收获不少具有建设性的意见,非常具有参考价值。

作者简介

NHK特别节目录制组

秉承“实验性”“独家性”和力求“感动”大众的一贯理念,大胆创新取材方式,敢于挑战各种话题,致力于挖掘事件真相。自1989年以来,制作播出电视节目数千部,并陆续推出了《无缘社会》《女性贫困》《高中生穷忙族》《老后破产》《老后两代破产》等大量反映日本社会现实问题的书籍。

书评

“一个活生生的人,失踪、死亡,这对于家人来说是异常痛苦悲伤的事情,我希望这样的事再也不要发生,我不想看到悲剧重演。在丈夫去世前,我不曾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但这次听说全国范围内都有相似的事件发生,我也不禁想,其他的家属是怎样的心情呢?”

初见《失智失踪》这个书名,我想到了早些年电视上在节目间隙时间播放的寻人通知,还有报纸杂志某个豆腐块大小的位置上刊登的寻人启事。这是我最早接触到关于寻找失踪老人的消息。

现在,NHK特别节目录制组藉由《失智失踪》一书揭开走失老人案件的真相,关注那些没有被发现的“无名氏”个案以及社会上关于“认知症”“游荡”的理解和偏见。

节目组衷心希望,让看不见的真相,放在大众视野面前,被看见。

开篇以柳田三重子女士与丈夫柳田滋夫时隔七年的重逢说起。2007年10月29日,患有认知症的柳田三重子(Yanagida Mieko)出门游荡,去向不明。丈夫发动所有的人力物力,也向当地的浅草警察局提交了搜索申请,提供了几百份的印有大幅三重子正面照的寻人启事。家人每天在周边地区搜寻,多次前往警察局询问情况,始终未能得到任何线索。

若不是NHK特别节目录制组关注到认知症患者走失的现象,搜集资料采访当事人家属,播放特别节目,柳田滋夫先生很可能就在柳田女士失踪七年后办理失踪宣告,让这无望的寻人工作艰难地画上句号。他们可能从此两地相隔不能相见,直至生命尽头。这多么可悲。

读到书的后半段,我才发现,其实柳田滋夫先生曾经能很快找到柳田女士的。

然而,县警的“人为失误”让各县的迷路者信息共享不匹配。“迷路者查询书”上记述姓名是“Yanagida Kumiko”,“内衣(内裤)上写了Emiko”。而馆林警察局给市政府发送的《认知症老人救助事件》传真内容写到“但是内裤上写的是Mieko”。正是因为记述上的记录错误,让三重子女士与家人们无法及时重逢。搜索信息的错误与匹配失败,并不是说“人为失误”与道歉就能解释清楚的。

走失老人的事件关乎一个人的一生。仅说“失误”是说不过去的。这有可能会导致迷路者失踪甚至死亡(如果没有及时救助,那么走失老人的结局很可能就是受冷受冻饿死)。

另外,若是能早些找到柳田女士,或许她就能得到更早更好的治疗或减缓病情。这种“人为失误”造成失踪者或身份不明者家属的巨大痛苦,是难以估量的。

游荡的影子。

“认知症指的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脑细胞死亡、机能底下,换着出现健忘等症状,对生活造成影响的状态。”

记者在本书结语部分就很好地记述了他碰到疑似认知症患者的经历。那位男子拿着超市袋子向记者询问车站在哪里,还说天色太暗,认不得路了。他的眼神飘忽,紧张四下张望。有很多反应都像是认知症患者的表现。

认知症患者失踪的主要原因是“游荡”。且患者的游荡是“具有个人特色”的,比如以往喜欢夜间散步的会在夜间出门按照以往的路线走,开校车的司机会指着路边的校车说是自己的车等。他们的游荡都是过往记忆的某种习惯呈现。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出去了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或者只身跨越那些不寻常的路走到陌生的地方。

当某个人重复说同样的话、重复买同样的东西、搞不清楚做菜的步骤、不懂得如何调味等情况,那他们的亲属就该重视和送家人接受专业治疗。

痛快的日子》里,佐野洋子拿着新买的榨汁机,才发现屋内显眼处有个朋友送她的一模一样的榨汁机。那,这也是潜在的认知症的显现。

NHK特别节目录制组正式取材于2013年11月。他们这趟取材,进行得并不顺利。

当被采访者接受采访时,ta表示毫不知情。还有不少附近邻居选择旁观或是直接表示没有听说过有认知症患者。当场询问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找到有可能知道线索的那户人家,对方以自己很忙拒绝接受采访。(每次读到日本纪实类作品,我都能深刻地感受到日本人刻在骨子里的那种“不能麻烦别人”以及“家丑不能外扬”的观念。根深蒂固。无法动摇。)

看护专员难以启齿。

读过《老后破产》以及相关看护护理话题的书目就能知道,日本有严密且分级别的看护援助制度。有需要(同时也得有钱支付得起)的家庭会选择请看护专员来家里看护需要照顾的小孩和老人。认知症患者的家属也不例外。

不过,当NHK特别节目录制组想去16家有着看护援助专员工作事务所进行采访调查时,他们再一次遭拒碰壁。

“对于看护援助专员来说,自己负责的患者失踪且最终不幸去世,就算他们自身并没有责任,那也不是能够轻易启齿的事,其他人也不会透露的。”

不管怎么样,对方强调“总之不能说”。

每天饱受自责与煎熬的当事人家属。

只要没找到或者没有最终下落,那么当事人的家庭“每天都是地狱”。

认知症患者的家属,跟《看护杀人》里面读到的那些家属的描述,相差不大。他们还备受煎熬,不知道哪天认知症患者就会在不经意间走出家门,再也找不到。他们原以为一次两次的走失还能找到,那么这一次的也会找到的。很可惜的是,当他们发现“这次是真的找不到”的时候,后果已经不堪设想。

“不想麻烦别人”的心思还是会萦绕在当事人家属的心里。他们不想麻烦邻里或警察帮助自己搜索走失老人的下落。但是,延误报警,会错失找到走失老人的最佳时机。

社会上的不理解与责难。

“认知症患者的失踪事件并非案件或意外,对于警方而言并不是重要的事件。”

“警察对于非案件的事件并不重视。我亲自赶去向警方了解情况已不下十次,如果我不主动找他们的话,他们不会告诉我任何消息。”

“是不是应该把认知症患者锁在房间里才比较好呢?”

“家属必须24小时不间断地看管患者吗?”

“如果患者离开看护机构、外出游荡,引起事故的话,是不是机构方也要承担责任呢?”

本身已经承受着看护认知症患者的身心劳累的家属,他们并不是不了解社会上对于认知症患者的偏见和责难。

然而,“家不是监狱”啊。他们曾尝试过在家里的门窗上锁,也遭不住认知症患者在不留神时走出家门。书里还提到,有患者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好在草地上撑起了她的重量,她只是轻微擦伤。

指责比关注理解来得更容易,也更快。

社会给予这些“游荡的影子”的关注太少,甚至缺乏一个公共机关,掌握失踪情况。

恳求大众行动起来!

日本这个逐渐老龄化(超老龄化)的社会,65岁及以上的老年人几乎占总人口的30%。而65岁以上人群中每4人就有1人是认知症或临界认知症患者。关注认知症患者群体刻不容缓。

作为读者的我,真的不希望有更多的“柳田三重子”女士和“太郎”类似的案例出现,更盼望当事人家属能警觉起来,联动身边的邻居和街道的商铺店主,甚至是社会各阶层的通力合作,为认知症患者建立安心生活的环境。

我们可以怎么做呢?

○警察本部与负责认知症患者的看护事宜等的厚生劳动省进行信息共享

○开展“身份不明者”记录簿的制作和整理工作(真切希望“Mieko”写成“Emiko”的“人为失误”不要再发生。不愿再看到类似柳田滋夫先生那样痛苦的家庭,饱受思念和自责的苦。)

○识别与帮助认知症患者的模拟训练 (书里提到的这点,我觉得可行性一般。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隔阂需要被打破。我们应当敢于去求助他人和援助有需要的陌生人,打破“不想麻烦别人”的固有观念。势在必行。更重要的是放下对认知症患者及家属的偏见和责难。帮助如果很难,那起码给予最基本的尊重和理解。)

目前存在的争论,是否将个人信息公开,接受社会的自查和帮助。

寻人启事和迷路者查询书,都会有迷路者的个人信息、正面照以及当时身穿的衣物。但这里存在与《个人信息保护条例》相违背的地方。该条例致力于保障个人信息不被恶意滥用。但寻人这属于紧急或危及生命安危的特殊情况,警方和家属是否能公开失踪者的信息,供知情者联系呢?

或许互联网求助能给予另一种途径,帮助走失老人的家属尽快找到迷路者。

另外,韩国在2011年出台的《认知症管理法》也值得参考借鉴。

该怎么完善对认知症患者的保护和搜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书的末尾处,NHK报道局社会节目部导演后藤浩孝还给广大认知症患者家属们提供了非常妥帖的家庭对策。实际问题实际分析。不同的家庭可以根据书里提到的要点进行认知症患者的“具有个人行为”的特点的自检。

真切希望节目的报道和本书《失智失踪》的推出,能给予认知症患者(及家属)更多的关怀和关心。认知症患者不是累赘也不是小孩子。他们的无意识行为,不存在自发的对外界的影响和伤害。

体恤他们的心境、守护他们的生活并给予生活上的援助,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地出门,也能平安回家。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