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真百科歡迎當事人提供第一手真實資料,洗刷冤屈,終結網路霸凌。

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跳转至: 导航搜索

来自 孔夫子旧书网 的图片

内容简介

本书选取了七个能够全面反映大明王朝运作规则的人物:一个皇帝:朱元璋;一个篡位者:朱棣;一个清官:海瑞;一个太监:魏忠贤;一个造反者:张献忠;一个叛徒:吴三桂;一个忠臣:郑成功。 以文学化的笔法描述七个人物在历史场景与文化中的境况,剖析其生命历程背后难为人知的艰辛、焦灼和不得已,展现出大明王朝既强大又虚弱、既意志决绝又精神涣散的全貌。


作者简介

张宏杰,复旦大学历史学博士,清华大学博士后,现为中国人民大学历史学院研究员。著有《简读中国史》《曾国藩的正面与侧面》(全三册)《大明王朝的七张面孔》等。曾在《百家讲坛》主讲《成败论乾隆》。大型纪录片《楚国八百年》总撰稿。

原文摘录

什么传统时代的中国农民有这么强烈的生育冲动? 旧时代的人生活离不开家族。人多势大的家族往往恃强为胜,占尽上风,人丁孤单的弱族则往往处于受凌虐地位。在这种情况下,人口自然多多益善。生存竞争的需要使旧家族产生一种无限扩张人口的内在冲动。传统时代的中国人,是被锁定为传宗接代链条上的一个环节,篆刻为祠堂牌位上的几个汉字。传统家庭中,家长是绝对的权威。因此,多生养子孙,是实现和扩张这一权威的最重要方式。至于孩子生下来,能不能受到教育,未来的生活能不能幸福,似乎不是他们认真思考过的问题。所以,尽管一生都是颠沛流离当中,朱五四还是不遗余力地像倭瓜甩蔓一样,东一个西一个地生。 在世界上其他国家,很少发现中国这样的生育激情。在欧洲几千年历史中,堕胎和弑婴一直是常用的控制人口手段。欧洲人老了之后不依靠儿女赡养自己,也根本不知道原来人死后在阴间得靠纸钱作为经济来源,他们死后或者魂飞烟灭,或者直接升了天堂花天酒地吃喝不愁。因此从文明源头开始,欧洲人对生育就抱着一种警惕的态度。古希腊思想家一直强调控制生育。亚里士多德认为,人口增殖与城邦的经济政治状况有密切的联系:“繁殖如无限制,势必导致贫穷……跟着贫穷,又导致内乱和盗贼。”他说:“凡以政治修明著称于世的城邦,无不对人口有所限制。”他主张,国家应该根据诸如地产多少等经济条件控制人口。在一个财富资源相对固定的城邦中,人口也应该保持相对稳定。“各家繁殖的子嗣应有一定的限数,倘使新娠的胎儿已经超过这个限数,正当的解决方法应在胚胎尚无感觉和生命之前,施行人工流产(堕胎)”。 古希腊的年轻人比几千年后的中国人观念更为新潮,他们注重个人成就,不愿过早地为婚姻所困而影响其追求。希腊社会流行晚婚,一般男子结婚都在三十岁左右。古罗马帝国政府虽然大力提倡生育,但收效甚微。那时上流社会的人为了不受婚姻的束缚,逃避家庭责任,许多人选择终生独身。 白莲教和朱元璋的专业——也就是佛教——关系很深,或者说,是佛教的一个变种。它本是源于佛教净土宗。 天下事物,只有足够“低幼”才能流行,这是永远不变的规律。要说正宗,中国佛教当然要以千辛万苦从印度取回真经的三藏法师创立的唯识宗为正宗。然而事实是,唯识宗因为经典太浩繁逻辑太细密,不适合普通人的智商而迅速湮灭。中国特色的净土宗却因为它超出寻常的简便易行而大行其道。 净土宗比方便面还要方便。它不需要你钻研什么佛经,也不需要你苦苦修行,它只要你会说“阿弥陀佛”四个字就可以。它的理论是,一声“阿弥陀佛”可以免除几十亿劫的罪过。只要你不停地念佛,积累的功德就越来越多,等到阿弥陀佛被你烦到不行了,就得把你救出苦海,往生净土。 所以它迅速深入民间,南宋之后,“家家阿弥陀,户户观世音”,底层信众完全被它垄断,种下的是龙种,收获的是跳蚤,这是天下万事的常态。 释迦牟尼天上有知,一定会晕倒在莲花宝座上。 白莲教是净土宗的一个变种。它的教义也同样简单,只不过它的组织比较严密。净土宗虽然也结社,但社内关系松散,众生平等。而白莲教将平等的关系变成严格的师徒关系,从上到下,形成了一个严格的师徒网络,成为政治动员的有力武器。当腐败蔓延、统治力衰微之际,往往是这类民间宗教兴盛发展的时期。一旦势力成熟,起义就不可避免。

书评

为什么张宏杰写的历史好看?

   ——莫言(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张宏杰的笔总是能如此轻松地割开时间帏幕,让那些本来离我们极其遥远的历史人物的气息甚至体温扑面而来:“吴三桂真正过人之处在于他的处事能力。他情商极高,善于感觉别人的情绪变化。不论什么场合,他都能镇定自若。在战场上,他表现出的勇气和沉着使他能赢得所有军人的尊重,而在社交场合,他的沉稳风度使他能够永远成为人群的中心……虽然年纪轻轻,又是名门之后,可他身上见不到一点儿纨绔之气,和任何人交往都是一派和颜悦色,彬彬有礼。”   写历史人物就像写自己身边一个极熟悉的朋友,这种笔法本身就是一种能力。或者说,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视角。张宏杰的作品之所以呈现出一些特别之处,原因就在这里。    张宏杰不是从政治、道德或者学术的角度,而仅仅是从人性的角度去接近古人。他不批判也不仰视,他只是抱着悲悯之心,替他笔下的人物设身处地,悲欢与共。也仅仅因为此,那些在历代史书中伟大或者邪恶得光怪陆离的历史人物被他还原成了可以信赖的人,与以往的描述面貌迥然不同。    比如说,在我们心目中汉奸的代名词“吴三桂”三个字,经过他的笔墨滋润,一变而成了一个“外表兼具北雄南秀”的美男子,一个在战场上冷静、坚决,无与伦比的战士,一个曾经视荣誉如生命的忠臣孝子,一个在历史夹缝中被挤压被扭曲的痛苦灵魂。    再比如,那个历来被认为凶险、狡诈、处心积虑的大太监魏忠贤,在剥去历代史家的层层曲解之后,在他的笔下剩下的是一个憨厚粗朴、待人真诚的“傻子”。这个“傻子”原本胸无大志,素来在太监中被欺负被嘲弄,直到五十二岁了还仅仅满足于做一个“伙食管理员”。谁承想机缘巧合命运捉弄,他居然被颠簸到大明王朝权力结构的最高点进行了一番手忙脚乱漏洞百出的表演。    这些结论真是触目惊心,但过程却是层层深入的。张宏杰不是刻意地翻哪个人的案,他只是把这些历史名人所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伟大或者邪恶的事放到具体的历史环境中去,用人情伦理的平常心去推理,结果却是顺理成章,让我们感觉到如果我们生在那个时代,也许我们也不得不如吴三桂那样无情。这些大伟人或者大恶人,其实都是命运之流中苦苦挣扎的可怜人,和你我一样。在阅读中,你不得不和他们一起痛苦、战栗和呻吟。在河北保定的军营中,我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图书管理员,培养起了对历史书籍的阅读兴趣,但是从那时起到现在,我很少读到什么历史读物能像张宏杰的这些作品一样给我带来这样大的阅读快感。    把这些作品归到某种文学体裁,是件挺困难的事。这些东西不是小说,不是散文,也不是时下流行的历史报告文学,甚至还不是人物传记。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东西都流露着天然的文学品质,因为它的出发点是对人性和命运的关心。借用张宏杰自己的一句话,“关心历史其实是关心自己”,他对这些古人的性格和命运的兴趣里,无疑包含了对自己的兴趣。张宏杰解读古人就如同解读自己,既小心翼翼又深入彻骨。    “人是太复杂的一种动物,其复杂程度有时让人类自己也瞠目结舌”(张宏杰语)。我相信,张宏杰对人性的复杂一定有着科学家般的浓厚兴趣。在我们短暂的一生中,不会有太多的大风大浪,不会有太多的悲欢离合,体验到的和经历过的事毕竟有限。即使是最杰出的小说家,想象力也只能在经验的边界里飞翔。因此,人性的侧面在现实中表现得是非常有限的。但是在历史这个壮观的剧场里,人性却有机会表现它平庸生活中难得展示的一面。因为在漫长的历史中,各种各样出人意料的事情都已经发生过了:改朝换代、家破人亡、非同寻常的诱惑与考验、传奇般的危机和奇遇。在张宏杰的这本书里,好像上帝为了分析出人性的每一种成分,它老人家进行了千奇百怪的实验:它把吴三桂放到明清易代的大背景下,看着他的人格结构在历史重压下如何抵抗、伸缩、变形、扭曲、断裂。它把魏忠贤这样天姿平庸的人推向社会制高点,看他在这个让人眩晕的高度上如何忘乎所以、丑态百出。他把海瑞这样的道学先生放到纷纭复杂的政治环境中去,看他无望的坚定顽强和可悲的下场。任何一个小说家极尽想象力,也写不出这样精彩的剧本。这些剧目对七十年代生人张宏杰来说是如此具有吸引力,所以他循着对自己性格和命运的关心闻声而来,来到了这里,做了这冷清剧场内的一个有心的看客。    张宏杰是个观察和记录的高手。他冷静细致的笔法,把人性的复杂、深奥、奇特、匪夷所思出人意料而又情理之中表达得淋离尽致,原本熟悉的历史事实在他的笔下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新鲜而又迷人,让我们这些历史书页背后的观赏者触目惊心、目眩神迷、欲言又止。当历史扑面而来,我们只好在造物者的深刻面前一再确认自己的浅薄。 [1]

參考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