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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乐)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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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自个人图书馆网

《夏》中国当代作家黎乐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1.

有一年夏天,在祖国大西北的一处山谷,见到一株粉绿色抱茎而生的花。花,毛毛绒绒有些刺,幼嫩任性无风自动,像个绝世美人对影翩翩起舞。那一瞬间的艳惊,除了整个心揪过去随着花儿一起摆动之外,那种是为仙花似的美,已经不得形容。但直觉脑子一热,后来才知道,那其实是靠它太近,那种若有于巧克力的芳香,一眼看过一鼻息闻过,再也无法忘记不说,其实还有些晕。当时却是想到风云变幻的楚汉,那个自主生死要爱恨随心的虞姬,正在舞剑。很远的地儿草与树,风声凄凄一声叹息,日后那一缕芳魂,是要追随那一缕绕指的柔情与悲壮。

许久的后来才知道,误认成的虞美人,其实是罂粟。这两个花同属着一个科,却在听起来,一个听着就觉得仙境,一个听来已成地狱。见着的罂粟,野性与绝美,像极夏天,热烈而深情;它真不具备媚惑人心的特质,只是像那个季节,放肆而任性,直接盛大开放着。美到极致,总有些邪恶似的,花本无罪,罪的不过是由花引起的欲望与放纵,终是难以释怀。

夏,就这样令人热得没法子释怀,又不得不捱过去。其实,夏天也只是一个季节,昼长夜短,阳光足到植物茂盛,要想拥有美景,“汗滴禾下土”,请下地种田。其实看明白了,透了,不过就是老农卸下铧犁,赶着牛儿暮日而归,看着他们闻到了前面飘来的一阵阵香气,是家中妻儿的味道,脚步安定而从容。

一个季节而已。这个季节,没多少转角,它不说生活是流年,也不说世事是磨砺,它只是告诉你,有一些时光,甚至谈不上想,只是那么闲散着,过去了。人们说这是蹉跎。此时若一缕斜阳正好,尚能凝望半窗花影。这个城市就挂满了摩天的梦想,照样如夏天一般锦瑟琉璃。

斜阳下的青石板小巷,恰恰地见着那么一份相遇。相遇中的见到那两个人,也说不出话来,又几乎是要将积攒下的话语一次性给倒完。却看到沉默着,欲言又止着,原来两两不相宜。再看着他们各自走向两末端,万事成空一般。明明是注定走不出的那份心,又何须装呢?为什么不去期待一场盛大的圆满?便有些为那两人情态着了急。

不是他不是她,而是你与这个人。这生活是一条蜿蜒的河流,就势而下,逢高而避,淌淌泱泱,一路东去。生活没有笔直的那条路,也不没有可以回头的路。到时再想去看她蜿蜒的形体,她流动的态势,现在憎恶的到了最后,原来可以如此美丽。此时的擦肩而过,将铭刻心里,抓住也好,抓不住也好,都将经历。

想起那个著名的亚马逊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那么,盛夏的遇见,只是想用一副厚实的肩膀,让家人亲人爱人有所依有所想有所靠;只是想有一双温柔的目光停留在这一缕斜阳上;只是想此时的画面,正是有人有所感应,正舒适地张开了思念的翅膀,在纸上写下一个名字来。而得来的效应呢?也许宜家,也许宜国。

这样想来,年少的自己,竟然是无限渴望自己做成那一株植物,便要似罂粟,让喜欢的人喝下,是那一杯不会回头不会撒手的蛊。没敢说,第一次见着那花,终也没能逃脱连根拔起的厄运。

才发觉这个夏天,所有热量都将汇聚的时候,那心里反而有了一个纯净世界。好友在午夜的星空下扔了一句:竟像个婆姨似,想喝咖啡或者奶茶。突然想起背一把吉他就流浪的歌手,好象和他挺搭。那感觉,如同一道可口的零嘴,用以调和日光直射的温度,总是能激起休闲的想象。黏腻的质感,透过闲散的拨弦暖暖地贴近,和他的人一样,无力垂下的双手在水里随波摆动,一切都显得那样轻盈自在。

2.

已经忘记了盛夏是怎样遇见的你。在盛夏的艳阳天?树影下还是碧海边?只记得这扇子,从笔墨间流出,温润柔和。但当轻摇罗扇,犹像故人半遮面。此时再扑上些胭脂,伴随着平稳的呼吸,心的跳动,硬生生憋出个如清泉般的清纯模样。此时融入内心深处的,到底是情跟着性与质的体现与传递而变化。

最是不要说琴棋,还有那么一份茶。天再热,也是季节的事情,这些东西却是唤醒内心最为纯粹的平静。有时候想来,这画者艺者篆者刻者所以文艺者,真是一个天使,天使不知道自己穿行在生者、还是死者中间,他们有的,是永恒的激流穿过这两个世界,卷入所有的时间,以至于世界的喧嚣都难以淹没他们的声音。他们慎重的不止是技术层面,更多的是文化修养,初心、感言与体会,具足成文。

夏天就这样直接入心灵,剖开其心灵的一面。

心有闲时,弄了一堆云纱类的小扇子,扔在那边。想什么时候弄些小情趣小饰物小用品,搭配服装或者装饰而已。娃娃不知道扇面本来的材质,是没有进行过为了书画而有的加工处理,也不明白矾与胶的意思,随手拿过桌上饱蘸的毛笔,一笔就下去了。墨一下泅开来毫无把控烟雾似地发射。当然谈不上笔意,只是墨晕啊,是云彩像裙子似的带了个自动装置般兜兜转转,收也收不回来。竟然想去修改,就用最细的笔尖,结果,人家不外一个四不像,我这倒成十几层不像。

到底是由不得这般天马行空的。话说的“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轻罗小扇啊,一时倒是忘了失意宫女,或者什么才女富贵女的孤独生活和凄凉心情,也不知道人家拿这诗来形容什么其,单单扇面的悲哀,不守就是由着自己随手扔弃的结局。这一回倒是再一次想到了罂粟,花儿没有再碰撞上的机缘,生活之中的情节却这么简单地雷同。

花和扇子的本身,哪里来的什么罪呢?扇面后来到底是整出了许多把,像是一见如故,像是眉目成书,好像真的跟这些扇子情深似海似的。其实呢?也不过是画蛇添足,不过是小小的野心膨胀,想来到了大处,也不外利欲熏心。

夏天,大约不会管这些,就这样来了。看向窗外,疏疏朗朗的,不过是几颗残灯,哪里看得出星子来。只有那早起的来自乡村的婆子妈妈,赶早起来去爬山,争那寺里的第一。这世界,也有可能关于江河湖海,但更多落处,是生活。好像生活也要用来聆听,叶间轻风,在村庄;小溪流淌,满地落花尽带殇;而远方的歌谣,镶嵌在心里,碎碎念念。

这时候想起夏天的好来。想要一个黄昏,满是风,和正在落下的夕阳。如果果子或者什么庄稼刚好熟了,炊烟恰恰升起,那只白鸽贴着水面飞过,栖息于一棵芦苇。而芦苇正好准备了一首曲子。我的故土和亲人,是我迫切想要靠近的魂,是眼里闪烁一生的最美富饶。如此,足够我爱这破碎泥泞的人间。[1]

作者简介

黎乐(澳门),自由撰稿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