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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的私语(于淼)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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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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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的私语》中国当代作家于淼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场地的私语

开始学建筑的时候,我的老师在课上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让做导演的张艺谋来做建筑,效果可能也会很让人感动”;建筑本身就是一种编排,一种上演,一种把故事安排妥帖的幕后工作。建筑师刘家琨也在把编排的结果可视化:“无论其最终的形态结果如何不同,方法是一样的:即如何直面现实,积极应对,尽可能地使有利的条件和不利的因素都转化为设计的依据和资源。”

而在建筑这一动作中,最重要的基础部分是场地。任何一种建筑都是在场地上拔起的。我作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习者,写下这篇文字并非要学术性地大谈如何设计,只是像修禅的人往往愿意不仅自己修习,还和更多有智慧的灵魂交流一样,用文字向读者的心灵提问;在发问间,常常反躬自省、得到平时看不到的答案

场地并不是一个工程性的概念,不只包括地形高低、风强或风弱、湿润或干燥、土质柔软或坚硬这些因素。场地上的一束花、一棵树、泥土里留下的脚印都是它生命的一部分。我来重庆的许多时间里,常常惊讶于重庆坚忍、执着、火热的气质。

如果把整个重庆做成一个小小的立体沙盘向其中俯瞰,会看到四条山脉从北到南地把这个地块撕裂成分明的长条。但在群山环抱的凹口、或者两座险峰夹着的狭长山谷中,又会诞生无数灰色水泥森林。这些鲜明的建筑毅然冲破山脉的阻隔,生命力顽强地寄生在不平的高地间,像悬崖上不经意钻出的孤松一般,给我一种很深的震撼。

我在艰苦学习的初期,常常踏足不同的场地。令我惊奇的是场地像人一样,拥有“性质”和“气质”。而享受场地的人,又把这种气质反映到自己的气质中来。到了后来,这种魔力甚至使得场地中的行人、植物、风月,都能彰显出自己的特色。

一种场地比如学校的后巷,窄窄的巷子里铺满白色瓷砖,街道两侧的棚屋里响着碗盘叮当声,开阔的树冠从围墙里跳跃出来投下阴影,攒动的人头在场地里哄挤着;另一种场地比如乡村的土坡,沿着尘沙飞扬的小路走进去,开始会觉得场地很安静、很荒凉。但绕过一个山头,见到土坡上全是当地居民零星种植的菜地,有淡黄的油麦菜、青绿的白菜、也有开着小小紫花的蚕豆,种田人扛着锄头三两从路的那一边走来,忍冬伸着黑色的枝条,在他们脚边绽开。置身于这两种场地之中,是不可能抱着相同的心态的。就像人走在开满山花的小径上,常常会不自知地深深呼吸一般,场地的模样也会悄然浸润心灵。

土路边横生的植物有自己的执拗,固然与从墙里伸出来的桷树不同;就连土地也会呈现不同的性格。被人的脚踩久了的,即使到雨季和雪季也多少会保留一些人的气息,而那些扬尘的安静的道路,往往下一场雨、飘一场雪,就会整个带有一种崭新气味。因此每个场地,都有自己最初的个性。这种个性是很难被磨灭的,除非它经受重型机械的修整摧残。

久而久之,我看人的脸也渐渐觉得不一样了,就像诗人或者作家看陌生人的脸时会猜测,他们从哪里走来,又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又会去和什么样的人相逢。在有禅意的场地里久住了的人,他脸上的沟壑里也写满了故事;匆匆从场地走过的人,他们自身的气息往往也是纷杂难辨的,一旦擦肩而过,便不容易想起他的样子。这便是场地的第二种个性。它如一面镜子,照出人自身的气质,并且决定了人与人在这里相逢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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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于淼,笔名雪野热风、清风,河南滑县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