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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那缕芳香(龙秀)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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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那缕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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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那缕芳香》中国当代作家龙秀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四月的那缕芳香

我有一颗爱花的心,每遇鲜花烂漫的季节,是如一只蹁跹的彩蝶,投身于花的海洋里徜徉,镜头中摄入的,尽是一张张蝶恋花的美丽画面。

苍梧绿园,四季花开,唯梅花和月季贵为园中榜首。姐姐离苍梧近,她懂我,几次电话崔我去看月季,说苍梧刚建的月季园美爆了,她怕我错过这第一轮的怒放。

今春,因太忙,已近初夏,即便是在家门口的公园,都没能出去两回,得点空闲,累得我就想往床上躺。

是日阴,天空灰蒙蒙,空气格外潮湿,看没有雨点落下,趁着没有火辣辣太阳的照晒,不会被热得汗流满面,酝酿已久的事,终于可以成行了。

步入苍梧绿园的西门,顺着小河边向北行,因是阴天,逶迤的林荫小道上平时人来人往,此时却甚是幽静。一排柳树弓着背,弯着腰,长长的胡须拖至波光潋滟的水面。河里的水鸭游来游去,河面激起一层层高频率的涟漪。

河边的梅园,此时已换上了戎装,像一排排绿色的卫士,工工整整的挺立着,默默的守候着阵地,等梅花仙子来年再登华堂。

行至最北头,一缕悠悠的清香溢进肺腑。抬头看去,从前方绿叶墙间,挤出几许零星的桃红,迎着这抹艳丽信步而去。

刚走出绿荫长廊,布满鲜花的月季花墙,立即呈现在眼前,月季园里更是春光乍泄,怒放的月季花狠狠的惊艳了我。无论是拱形通道,还是高耸的大花篮模型,以及四面花墙都密密匝匝的挤满了盛开的花朵。满园月季花头挨头,脸挨脸,争相向我们绽开美丽的笑靥。小朵的如清纯的小家碧玉,大朵的似高洁的大家闺秀,五彩缤纷,美艳绝伦。红似火,白如云,黄似锦,粉如缎……百态千娇,群芳竞菲,引得蝶影婆娑。

我仿佛误入一场月季仙子的盛大party中。她们婀娜多姿,身着彩色盛装,敞开心扉,向红尘男女传递着真挚的爱情。

彼时,让我不禁产生一种遐想,仿佛我就是穿上粉色纱裙的月季仙子,置身其中,成为她们中最靓丽的一朵。

月季虽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郁金香的超凡脱俗,也不像红杏那样不甘寂寞,更不像蔷薇那样爱攀高枝。她却有着朴实的高贵品质,因平凡和无私的奉献而被人无视,又因淡欲无求而被人遗忘,在默默中独自散发着不浓不淡的清香。

她素享“花中皇后”之美誉,从内而外散发着自然的美感,不装腔作势,不矫揉造作。“只道花无十日红,此花无日不春风”。只要给她一席容身之地,就会顽强地生长,悄悄地绽放。填补了空白中的寂寥,美化了平凡中的残缺,无怨无悔地润饰着每一个春夏秋冬。

当百花凋零,她却四季红颜依旧,如影相伴。有道是“一番花信一番新, 半属东风半属尘。惟有此花开不厌, 一年长占四季春。”

在醉眼朦胧中,迷迷蒙蒙的随粉色的月季,回到了我故乡小院中,那片盛开的四月粉(粉色月季花)旁。

那些年,茂密的四月粉,美化了我的家园,装点了我的心。邻居们从门前经过,无不掉头张望,投以喜爱目光。有些农村姑娘路过,还会摘下一朵插在头上,让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大大的笑话了一番,在她身后齐声念着:“乡下大姐不带花,带起花来动车拉!”的顺口溜,却从不管她们的感受。

四月,每年以飞快的速度蔓延着,占据了我家小院南边的一面墙,甚至连晾衣绳都被占去一半。每到冬季,妈妈都会把她们剪枝打叉,让她们蔓延的恰到好处,又整齐好看。

我喜欢插花,每年从四月粉含苞待放起,我就挑上几朵开得最漂亮的,摘下来,插在倒满水的瓶子里,放在书桌上。坐在屋里便可近距离的看着她们一瓣瓣的盛开,一瓣瓣的绽放。白天陪着我读书,深夜闻着她们的芳香伴我入眠。因有四月粉的存在,我小小的房间也有了一份闺阁的美感。因有她们的陪伴,我的心境才真正像个女孩子。

四月份被剪枝后,开放的周期非常短暂,没几天,娇媚的花瓣就会渐渐瘫软无力,萎靡不振,即便天天换水也避免不了她快速的凋零。为了把房间打扮成我喜欢的样子,一周就要更换一次,让四月粉不间断的在房间里飘香。

彼时,哥哥姐姐们都在外地工作。我假期时,经常跟着姐姐到她医院去玩,一去就是十几天都不想回来,每次出去回来时,我的房间依然春色满屋,仿佛我没曾离开过,不仅书还在原来的扉页上打开着,就连书桌上的四月粉都还是初放时的完美。原来,在我离开家的时间里,妈妈从不进我房间碰我的东西。只是看到月季花烟了,又摘几朵,重新插上。

那一年,不曾想,非常健康的妈妈突然间病了,还病得不轻。把我心中的那片美丽,瞬间覆盖上一层冰雹。妈妈与病魔抗争了两年多,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孤独的步入了天堂。

芬芳时节,再无人剪枝搭理,她们四处嗑叉,如同长期不梳理的傻姑娘,蓬乱着头发。而灿烂如四月粉的我,没有妈妈的呵护,一下子变成了比干,心被掏空了,只留下疼痛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妈妈离开不久,爬满四月粉的土院墙,由于年久失修,土坯渐渐疏松,经过一场大雨浸泡后,一下子倒塌了,土坯把月季花全部覆盖在地面上,门前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因为月季针刺太多,无赖之下,父亲为了便于重新修建院墙,只能把月季连根挖起,准备等围墙修好后再重新栽。不知何故,生命力极其强胜的月季花,在重新移栽后,就没能发出新芽。月季花枝干涸了,似乎,她们的生命是属于妈妈的,妈妈去了天堂,她们也陪伴而去。

突然,豆瓣大的雨点砸在我头上,雨滴越来越大,把我从对过往的回忆里惊醒,拽回了现实中。

几十年恍然如梦,经历过人生的沧桑巨变,始感一切若即若离,唯四月的那缕芳香,永远在留存我的心灵深处。[1]

作者简介

龙秀,连云港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