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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揭露 揭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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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皮乌斯
原文名 З .Н .Гиппиус
出生 1869年
俄罗斯图拉省的别寥瓦城
逝世 1945年
国籍 俄罗斯
职业 诗人
知名作品活生生的面孔
德·梅列日柯夫斯基

吉皮乌斯(З .Н .Гиппиус,1869-1945)是俄罗斯"白银时代"最具个性、最富宗教感的女诗人之一,她的创作被誉为"有着抒情的现代主义整整十五年的历史","仿佛是以浓缩的、有力的语言,借助清晰的、敏感的形象,勾画出了一颗现代心灵的全部体验"。 其诗作在展示人类在生命的两极之间彷徨、犹豫、挣扎的浮悬状态的同时,也体现出这位女诗人对存在所抱有的"诗意的永恒渴望",以及在苦难中咀嚼生活的甜蜜、[1]

人物履历

俄罗斯白银时代诗坛又一位被称作"萨福"的女诗人是季娜依达·吉皮乌斯(Zinaida Gipius,1869-1945)。关于这位女诗人,勃柳索夫认为,"吉皮乌斯女士属于我们最杰出的艺术家之列。她的诗仿佛是以浓缩的、有力的语言,借助清晰的、敏感的形象,勾画出了一颗现代心灵的全部体验",安年斯基则宣称,她的创作"有着我们抒情的现代主义整整十五年的历史"。两位象征主义诗歌的巨擘对她作出如此高的评价,可见她在俄国现代主义文学诗歌史上[2]

人物生平

吉皮乌斯诞生于俄罗斯中部图拉省的别寥瓦城。父亲的远祖是德国移民,本人是律师,母亲是西伯利亚一位县警察局长的女儿。吉皮乌斯的童年和少年在乌克兰的涅仁县度过。为了让女儿能接受正规的教育,父亲曾经尝试把她送到基辅的女子学院学习。可是,由于无法承受亲人离别的悲伤,她大部分时间都不得不在学院的附属医院里度过。面对这种情形,父亲只好让步,把她重新接回家。于是,吉皮乌斯开始以自学的方式来汲取知识与智慧。吉皮乌斯的自学尽管不太系统,但阅读量大得惊人,她几乎读完了俄罗斯文学所有的名著,对果戈理、屠格涅夫了如指掌,尤其喜爱陀斯妥耶夫斯基。

诗作评价

诗写到这个地步,难免要遭到事关同性恋的猜疑。一个正常的女人怎么会对"吻"的意象进行这般暧昧的描述呢?吉皮乌斯写了许多表达对女性的爱恋的诗歌,在这些诗歌里,爱情永远只停留在形成阶段,说话人不停地许愿"我将给你带小门的透明屋子/献上一朵鲜艳的百合花"(《致群山中的她》),或迷惑"难道我们之间的一切永远缺乏露水/既没有露水,也没有爱情"(《露水名字》),或追忆"我爱过她,爱得几近疯狂……/在我垂暮之年她是否能明白?"(《她走过去…》),所有这一切,皆宿命般地无从化为确切的感官经验。这是否说明,同性恋如同一种难言之隐,始终在诗人的心灵里作痛?

吉皮乌斯的秘密在《洞隙》一诗中有所明朗:"在人间我只爱非人间的东西,/我爱她……她和你--是一个环节"。按我的理解,这里的"你"应是指代上帝(在另一首诗《爱情》中,指代上帝的是"他"--"上路吧,痛苦与欢笑的人们,/大家都向他走去");"只爱非人间的东西"透露着她不满足于世俗之爱。诗人把自己想象为爱情中人,却有意识地回避着肌肤之亲,萦绕在她脑海里的是爱情的形上象征,是它与宗教追求合而为一,作为上帝赐予人间福祉之明证的幻境。于是,她努力不使自己完全介入爱情叙事之中,而要在情节之外同时保持一个宗教布道者的使命感和落寞状态。在这两种力量的扯动下,她不由自主地把自己放在恋爱中男子的位置,主动地靠近,按捺不住地冲动,但只字不提带有女性色彩的泪水和欢笑--情到浓时的自然结晶。爱人的终极境界是和爱上帝的统一。到了《自由》一诗中,吉皮乌斯这样向人们宣示她与上帝的确切关系:"我只是以儿子的名义/呼唤上帝,生命的创造者。"

不久前,我终于在吉皮乌斯的日记里读到了这样一段文字:"我不想要鲜明的女性特征,同样也不想要鲜明的男性特征。每时每刻都有人反感我--在女人身边我女性的一面就活跃起来,跟男人在一起则男性的一面活跃!我在我的思想、欲望、精神里更像个男人;但在身体里--我还是个女人。两者纠缠在一起,令我对其一片茫然。

"我的吻与那作为迈向爱的(纯物理的)形式的第一步的'吻'迥然不同;我的吻迈向真正的爱。"

至此,吉皮乌斯的"倾向"似乎不言而喻了。但我更关心的还是她所谓的"真正的爱"(real love)--在我看来,这种爱只能作为天路历程的一部分而存在,作为诗人精神世界无限扩容的界碑而存在。当她设定属于上帝的席位的时候,与其说这个上帝是驾驭万物的全知全能者,最终审判的主持者,毋宁说他是光明和善的象征,一个此世者可以无限接近的超验存在,或可被替换为精神世界的最高层次;而同时,"此世"又是人所不可轻易抛弃的、实践责任伦理的舞台。所以,吉皮乌斯能从德国人保罗·蒂利希那里得到支援,后者主张"绝对信仰"、一个"超越上帝的上帝",主张人要为自己的存在找到终极的依据--"存在的勇气"。我们看到,吉皮乌斯在自己的诗里执拗地呼唤上帝,在诗的结尾表达把自己献给上帝的愿望,与蒂利希的诉求遥相呼应。"一切愿望,远的和近的愿望--/被铸成一个伟大的圆环。/我的渴望,恰似着火的风,/恰似飓风一样狂烈而无限。"(《深夜》)--正是"女性"彻底缺席之处,涌动着"存在"本身的豪迈。

古米廖夫说过,俄罗斯象征主义诗人的神学追求,表现在"我们像梦见最高奖赏一样梦见最后一刻的形象,它一刹那也不愿打断我们的注意力,但是永远不会降临。" 吉皮乌斯的上帝正是这样一种"最高奖赏",当它降临的时候,处在最后一刻的人将获得永恒的欢悦。为此,她耗费了毕生的精力经营她的虔诚,经营一个融化了爱情魔法的精神世界。那么她得到了什么呢?还是用吉皮乌斯回忆录中的话来作答:"如果说俄罗斯当时的儿女中有很多人懂得什么是真正的青春年华,如果说年老时他们的白发散发着芬芳,这莫不是因为每个人的心灵中都埋藏着宗教真理的种子?不必自欺欺人:没有坚实的老根,长不出朝气蓬勃、生机盎然的幼芽。[3]

宗教信仰

吉皮乌斯既是个非常纯粹的宗教诗人,又是俄罗斯象征主义诗歌的传承者之一。她那些热烈地呼唤上帝之爱的诗歌清澈明快,意象舒张,甚少晦涩之处;她给宗教主题配备的意象密集而奔放。诗人时而放声呐喊"上帝,我的上帝,太阳,你在何方?"(《八月》),时而沉醉于"此刻世界上再没有别人/唯有上帝,天空和我"(《瞬间》),时而满怀自负地宣称"我像上帝一样,渴望了解每个人的一切"(《路人》),这种对至高至善的向往甚至覆盖了她浓厚的乡土意识,而后者几乎是俄罗斯文人的共同特征。俄罗斯抒情诗传统自十九世纪以降就在西方精神的两大源头--希腊和希伯莱文化--之间显示着独立寒冬的自傲和犹疑,哲思不足而文情过剩,吉皮乌斯的出现加剧了这一倾向。她念念不忘把自己置于上帝的目光之下,置于圣父-圣灵-圣子三位一体的神学体系之中,这体系标出唯一的一个远端,坚实地将她包裹进去。

强悍的宗教背景孕育了激情澎湃的诗句,也凸现了这位女诗人在本土同胞--"诗坛双璧"阿赫马托娃和茨维塔耶娃面前的殊异之处。无论是阿氏的《安魂曲》还是茨氏的《约会》,其悲壮都与婉转的女性色彩水乳交融,但在吉皮乌斯为数众多的以爱情为题的诗篇里,其性别特征始终是暧昧不明的。这些诗歌绝大多数以男人的口吻叙说,爱者与被爱者皆面目朦胧。1903年的《吻》,也许是吉皮乌斯形式上最为纯粹的一首爱情诗歌:"安妮斯,何时能把我的微笑/靠近你迷人的嘴唇?/不要像胆怯的鱼儿被吓跑/未来怎么样--我也不知情。"温柔的嘴唇、按捺不住跳动的心脏、"滑动的吻",似乎标志出诗人最接近爱情的一刻,然而这爱情却仅止于这种无限靠近--恰如诗人与上帝的关系一般。那个饱含爱的激情的主人公不住地鼓励对方"看着我,别害怕,我的目光多纯洁",但他自己心里仍然在回味"允诺的那一瞬间多么美丽"。一边是无法抑制的青春冲动,一边是以几乎静止一般的靠近;词句间渗透出的温暖的呼吸,仿佛构成了这漫长的一吻的全部。[4]

作品赏析

《歌》

  • 我的窗口开得真高,
  • 开得其高。
  • 我只见天上晚霞映照,--
  • 晚霞映照。
  • 天空看来苍白而空寂,
  • 那么苍白,空寂……
  • 它对我凄苦的心不抱怜意
  • 它不会抱怜意。
  • 唉,哀伤欲狂的我渐渐死去,
  • 我渐渐死去,
  • 我追求的是我所不知的东西,
  • 不知的东西--
  • 这种愿望何不知来自何方,
  • 来自何方,
  • 我的心哪,一心把奇迹向往
  • 向往!
  • 但求出现奇迹,这奇迹不曾有过,
  • 从不曾有过,--
  • 苍白的天空已经向我许诺,
  • 它把奇迹许诺,
  • 但我无泪地哭,哭许诺的虚谬,
  • 这许诺虚谬……
  • 我所需要的,世界上没有,
  • 世界上没有。

[5]

《无力》

  • 我贪婪的眼睛望着大海,
  • 我的脚却紧紧地锁在大地……
  • 我站在悬崖之巅,天空之上,
  • 却不能就此向蓝天飞去。
  • 不知该反抗还是该屈从,
  • 缺乏死的勇气和活的勇气
  • 离上帝很近却不能祈祷,
  • 想爱,却没有爱的能力。
  • 向太阳,我向太阳把手伸出,
  • 我看见苍白的云织成帐幕……
  • 我觉得我已经知道真理,--
  • 却不知用什么词句把它说出。

[6]

文献参考

  1. 在绝望中寻觅希望的高傲。
  2. 那不可忽略的地位。
  3. 吉皮乌斯句子迷
  4. 吉皮乌斯新浪网
  5. (飞白译)
  6. (飞白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