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蹄疫(二十)(吕蒙)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口蹄疫(二十)》是中国当代作家吕蒙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口蹄疫(二十)
回到家,春春坐在家里,笊篱很吃惊,问:你怎么来了?
春春没回答,一把夺过那食品袋,抓出驴鞭片就塞进嘴里,喜笑颜开,喊:我有口福,你真是我的吉星!又抓出两片来,食品袋就被笊篱夺回去:我老婆还没捞着吃,你给我拿回来!倒了半碗醋,蘸蘸驴鞭片,嚼了,嘴对嘴地喂老婆。春春看呆了,说:你他娘的真是个好人,她什么都不中用了你还像老鸟喂小鸟一样伺候她!
去你娘的!她是我老婆,我的命!没有她,我哪来的儿子?!
老天爷也关心你这样的好人,有好报!事事顺!和你玍伙合作顺溜,做事也容易成!我也沾光了!市里拉羊的给我短信,答应和我合作,也不拒绝和䦆头合作,我约伙了一半的羊贩子,下个月,到我的羊市来卖!我就和䦆头分羹了!
我不能上你的羊市,我不想和䦆头这么快翻脸。
我来就是和你说好,你在原窝不动,等我把所有的羊贩子都拉到咱的市场,把䦆头的x毛拔光了,你再站到咱自己的羊市上来!我和䦆头的争夺战开始了,你看闲瞪眼别帮他就行了,我一定打败他!
你劲比他的大啊?打败他,你吹吧!别叫他把你打残了!
我没他劲大,但我有帮忙的!我找到他的裂缝了,我把钢钎子插进去,轻松地就把他别成两瓣,哼哼!
果真,三天后,䦆头黑天月当头从一个娘们家出来,心里还有些怨言:这个货不比我的老婆出色,居然要了一千块!走到村口小溪边,被那娘们的丈夫一木棍打在腿弯上跪在了地上。又要往他头上楔,春春跑过来挡住了。
这么打要出人命的!有什么事你要要他的命?!
他踢蹬了我老婆,我就要要他的命!
母狗不掉腚,牙狗不上身!你不能找他的事,更不能要他的命,你得管住自己的老婆!
他是你什么人,你管这事?!
他是我的老板,你村的黄春秋是我姨夫,我来过姨家的,碰上你这档子事了!我得管!我也是救你!
那人扔了棍子,骂着䦆头,搜走了䦆头提包里的一叠子钞票,骂一句:以后再进这个村收羊,我割你的鸡巴蛋!走了。
俩人坐在地上抽起烟来,等䦆头腿好受些再起身。
春春,谢谢你救了我!
都是赶巧,不用谢!
改天我请你一场!
碰巧的事,你不用上心。我也劝你一句,你以后别戳击人家的娘们了,你不是又娶了一个新的吗?
䦆头揉着腿,轻轻一笑,说:我好这一口,管不住自己。上她家收羊,一见面,我就觉得她缝缝,又碰巧看见了她的大白腚,豆腐一样,玉兰花片一样,我就晕了,非啃一口不可。我就惹火她。她男人在后山挖炭,上个星期在镇上嫖被逮住罚了五千,她一肚子气现在也没消。我说现在社会这么开放,裤腰带送一送,腚锤子撅一撅,利于身体健康。一阵就谈妥了,她非要一千不可。像喝了一盅酒,度数不高,不带劲,还差点点被她男人打死了,我怀疑是她两口子合谋好的。
春春一低头,心里说:是老子给她男人打的手机,晚回来了几步,只好在这里等你,收拾你的!又一抬头,说:不管怎么说,你耕了人家的地,人家就疯了!
也是啊,还是怨我自己,怎么长了这么个馋货!剁了吧,不舍得!说完大笑。
我问过老中医,你体内有股邪火烧着你,上来一阵,烧得你头晕眼花狗筋乱跳胆大包天,毒药也敢吃狗屎也喷香,见了可眼的女人就要拾到,是不是?
䦆头一惊愣,说:你是我肚里的蛔虫?!
春春一低头,说:我跟老中医学徒,学了两年了,我把你当做一个病例,研究研究。
去你妈的,我就是有俩钱烧的,我没病!
一路细土路,俩人往回走,春春背着䦆头。䦆头说:叫你操心受累了,我怎么报答你啊?
都是巧了,是老天爷安排的吧,你孝敬老天爷吧。
老天爷太高太远,跟没有一个样!我估计,你也想女人!改天我给你安排个娘们吧,算我对你的报答。
春春一激棱,说:你是往我的光腚子上放刺猬,可别!你和蓖麻领了离婚证了?
领了。不领,怎么又结婚?要不就叫共产党给办了!
那蓖麻不是你的老婆了?
停顿了半天,䦆头才说:不就一张证嘛,有它,蓖麻是我的老婆;没有它,蓖麻还是我的老婆。我就是为了要个儿子才分开的!你怎么说起蓖麻来了?
春春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突然,䦆头奸笑起来,像夜猫子叫,捏了春春后脖子一次,说:我操你娘!你是想操我老婆?!你这家伙真毒辣啊!
你咋呼个屁!我什么也没说!
我又不是朝巴愣子,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景!我跟你说,你别拨弄这根秤杆,蓖麻没和我分床,她身边还有一个笊篱䁖候着,她什么时候愿意了,一把就把笊篱搂住了,我也干瞪眼!蓖麻说你给我舔舔腚眼子,笊篱就跑掉了鞋地舔!我看透了,他俩早晚会到一起的!你要是想插手,笊篱会晾你的杆子!你别小瞧笊篱,狠着呢,啃骨头不掉渣的主![1]
作者简介
吕蒙,本名吕义国,男,蒙阴经济开发区宝德社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