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代瓊 庚子年,靜水流深的臘月時光(下)檢視原始碼討論檢視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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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庚子年,靜水流深的臘月時光(下)》是中國當代作家凌代瓊寫的散文。
作品欣賞
庚子年,靜水流深的臘月時光(下)
呼吸與時間一起,將我粘在「年畫」的星光里。
我人光一體的,在扭曲的好放心過年。
我偶爾心裡發慌,從疫情再起就有了。我已忽略此事,是我已用我自己意識的力量,將身體的濁氣排出。現在妻提起,也就不說,隨從而去了。去醫院的路上,陽光灑洗着我寒冷的身體。陽光溫暖着,一改昨夜臉上留下的倦意情緒。可坐等醫生1個多小時,我還是胡思亂想了60分鐘。醫生很簡單地詢問病情後,就將我交給了機器。拍胸片,心電圖,抽血化驗,一系列檢查之後,再找醫生復看。醫生看了我全部的檢查資料後說,你什麼毛病都沒有,可能有早搏現象,回去注意休息。我疑惑地問,這就結束了,也不用吃藥。你自己想開藥,就給你開一點中成藥。我說,前一陣失眠?加強鍛煉就好了。去交錢吧!走出門診,去打醫保卡,卡被卡住了,取不出來。只好,等下午上班的工作人員來。我正在與人交涉,又一女聲叫,我的醫保卡被卡住了。我分別打了醫院的許多電話,都沒有人接。保安說,打市長值班電話。我笑笑,你給我電話號碼。沒有辦法,就地過年還沒有開始,我們就被迫就地午餐了。等再取回醫保卡,回家已是下午了。
聽醫生的,背着運動包去鍛煉。一出門就遇到出小區去買堅果的敬老院院長。同路走,話題都是疫情與過年。我問院裡就地過年的人多嗎?回家過年的就2人。現在共45位老人,還有一位百歲老人的家人問,百歲是家裡過好,還是敬老院過好。百歲人少,還家裡過溫情些。聽了勸說,過兩天這位到百歲的老人,就被接回家過年。哎,搞敬老院,責任心大,幹了十八年了,有人接我就不幹了。我說,這是做善事,看你過的,快70的女人,看上去也就50來歲。院長問我,你哥不回來過年了?家人都響應號召,就地過年了。以往這個時候是最忙,哪裡像現在,還能去打球。什麼定酒店,返程票,家人、同學、朋友協商請客時間。哎呀,買酒就得好幾箱。還要選一旅遊線路。情況突然變了,省錢省時還省力了,可這人還不適應了。說着話,體育館到了。我從這轉了,打球的地方到了,再見了!
入乒乓球館,泡好茶,正做準備換運動服時,老馮走進門就說,來遲了,今天,打新冠疫苗第二針。那你還來打球?一點反應都沒有,凌老師看,連針眼都看不見,馮一邊說,一邊就露出打針的地方給我們看。醫生是說不能下水,那我不洗澡就是了,沒有那麼多講究,注意就行了。就坐在我對面的小馬說,我女兒也打了新冠疫苗。畢教練接上話,許多人怕有後遺症,都藉口不打,年輕的小護士就以懷孕為藉口。話題都圍繞着疫情,我就問坐在我身邊的小朱,你女兒不到美國上學去了?現在人在上海音樂學院學習,還有一學期,就畢業了。說起來好笑,學費還是交到美國學校去,人在上海音樂學院上課。坐在我左邊的汪明也說,我兒子也因疫情,從澳大利亞回國了,現在就在銅陵工作,也不去澳大利亞了。你不是說,兒子在澳大利亞分房子嗎?是分房子,但不安全,也就放棄了。我說,疫情打亂了正常的生活方式,逼着我們改變。誰人不怕這疫情?汪明立馬臉都變了色的說,我真怕!畏懼感的他,還做着相應的動作。正說着話,一個陌生人走進乒乓球館。畢教練問,哪裡的,蚌埠。外地人要看健康碼。凌老師,來打球。馮在5號桌邊叫。我拿起乒乓球拍,跑過去。
晚上,侄兒小鳴打妻電話問,姨夫看醫生怎麼說。小鳴是我們的醫療指南,看醫生之前,妻諮詢過他。妻說了看醫生的情況與檢查的數據。小鳥哈哈大笑,姨夫的身體比我好許多。那開的藥,就叫自我安慰藥。或許是姨夫感冒了,自己不知道,引起了一點身體不適反應。也如醫生說的,注意休息。小鳴侄兒活血通絡的話語,化解了我的焦慮,更使我的心情舒暢起來。 妻問小鳴,你兒在合肥學習現在怎樣,復讀考上大學了,我們慶賀一下。別提他了,怎麼了?妻疑惑起來。前幾天,學校學生食堂集體食物中毒了。啊!人怎樣?不要緊張,現在沒事了。我連夜趕去處理。哎呦,怎麼沒聽你說。當時,我們都嚇暈了,就想着早點去合肥,哪裡還想到別的什麼。妻說,非常時期,要保護好自己與家人,不要在外面亂吃東西。好,沒有事就好,我掛電話了。
年,颳起的味蕾波浪,將鄰居家炸圓子的氣味飄到我的空間。心態安靜下來的我,就在這年味忽升忽飄的環境裡,油香又熱乎地恢複寫中斷的日記。思維隨香轉換到文字里,昨天還沉重與昏沉的頭腦,也就在這年味的飄散里,忽然間漸漸明朗起來。其實,那本來就已生長在心裡土地上的文字,是被焦慮籠罩着看不見。現在思想的太陽一照,鮮嫩與可愛的文字,在光亮里顯露起來。看,那飛舞在文字里,的小蜜蜂與小蝴蝶,撲閃着邏輯的翅膀,微妙出時間深淺里的花事來。思想的流水聲與鍵盤上的敲擊聲,在生活的空白處,流淌出一種愉悅來,存在中的我消遣地寫上日期。
我還借着指尖的力量,將這沸騰的年香與文字一起,徐徐又緩緩地從拼音的碰撞聲里,錄入到讀書筆記里,沒有想到,字里字外的年香與當下時鐘滴答地走動,使身體裡的年聲也在迴響。兩個維度都在變動的時光里再次告訴,中午就要到了。文學不能當飯吃,身體裡的指令,下意識地催拉着我,做午飯的時間去了,應該轉場做飯了。
隨着年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家調整心態的我,心情一天比一天好。防疫情期間,人就一如時間水包裹的千島湖上的孤島,只是憑着手機與外界聯繫。突然,手機響了。電話嚇我一跳,我生活的天空,突然飄過來一朵黑雲。看着雲朵激動起來的我說,好,馬上就到。剛穿好外套,手機又響起,疫情期間,醫院要有核酸檢測才能進,怎麼辦?我們協商,微信時代,就微信探視吧!我立馬微信視屏這位死裡逃生住院的同學之後,這同學就發來一段讓我讀了久久不能平靜的短文:xxx你們好:謝謝你們的關心,慰問金暫且留下,心意永留心間。目前,雖說四處骨折,但主體功能不受影響,頭部內臟完好無損。謝謝同學、朋友親友們的挽留,讓我重新獲得新生。交警通過視頻都說是個生還的奇蹟。經過26天的治療,恢復很好,目前,已能下地行走。謝謝你們的關愛與鼓勵。我將很快就能和同學們談笑在酒桌上,遊玩在山間田野。再次問好同學們。
我腦海里沉默的往事都被這條信息引發聯動起來。文字加回憶,變成我腦海中播放的電影。我與這同學也是髮小,曾經一起結伴,從少年的小巷出發;一起歡快地穿過青草地,又乘風破浪到廣闊天地;為愛相伴走上青春的十字街頭;手牽着手又一起跨越時代的鴻溝,互相鼓勵地穿過改革的大街小巷-----都是人生的老運動員了,怎麼在年門口等車還發生意外。看來,永遠在年齡與變化中行走的人,活在人生的路上,是要處處小心的。 現在,我把這事物沉默的本質引向表述,是眼含着熱淚的,人還是故意看着遠方飄蕩的雲的。人生路上40多年的老朋友了,不能如天上的雲,說散就風散了。現在我與雲的連接與表達,不是要表示什麼曼妙,而是要借雲,連接上我的情感,也用雲連接,表達出我如雲朵活泛的想念狀態。我說着話,風變幻着雲態。我把心的連接與交纏,呈現在遙遠又心近的同一個受力點上,再傳輸出去,我想,我的那位在今年的路口,人被撞飛而住院的同學,定會從文字飄來的雲朵里,得到雲生的力量。將文送入雲端後,我不敢再演繹與延伸,這同學當時被撞的畫面了。
年,是許許多多中國人回家的身軀與光影,混合成的傳統風俗畫。這融入到960萬平方公里土地與血液里的年聲,從出生起,就成了我們自己身上的鄉土元素。又隨生活年復一年地長出新枝,發出新綠又開出時代的新花來。你聽,那浩浩蕩蕩又滾滾向前的時間之水,正匯聚着時間深淺的每一滴水聲,時光荏苒地彼此碰撞着浪花,向上釋放着激情。一滴水融入一滴水的,衍生綻放出「遠看草色近卻無」的早春年畫來。
思維在提醒我,年前,還有一些事沒有辦完。記錄好日記,我立馬聯繫租弟家的住戶,將6個月的房租,用微信打給小弟。在海南陪女兒讀書的小弟,將他家的房事交我打理。我想起,到上海之前,拿回家的《汗淋淋走過這些詞》,凌越今年出版的第三本新書還沒有讀。無論從哪個方面說,凌越的這本書,語言的密度與文學的強度,都大於從前。我對於他在電腦閃爍的光標之後出現的文字,充滿了期待。我打量着書的封面,就如我們兄弟對坐互相打量一樣,然後,聞着嗅着,茶從玻璃里升上的香味,再淺口小抿着茶,就如與他談心一樣地翻讀起這本書來。
妻子,在年水街的各色門裡穿梭,人如春燕銜泥,一天天從街上買回一些東西,置辦着年貨。而24節氣的詞彙隨風而來,也隨風而去。說話間,立春就到來。
立春這天,我們儀式感的脫掉冬裝,換洗床單,洗澡,開窗,讓春風吹進來,春光照進來。與妻一起做着立春的菜餚,儀式感地油炸着藕圓子,吃着春卷與散發的韭菜,喝着象徵的兩白,蓮子、銀耳冰糖熬的湯,一邊咀嚼着歲月的味道,一邊看着江蘇衛視的《非誠勿擾》。嘴裡咀嚼着自己做的糖果,眼睛里閃過春春的倩影,身體與味蕾一起,音樂起愛的味道。春的滋味,自嘴裡往心裡流動,而內心記憶的過往,與雙重生活疊加在一起的味道,纏繞在一起,重重疊疊的細微着感覺的我們。 春天,生活的流水有潺潺之聲了,再細聽,每一滴生活水裡,都有靜好的春光之妙了。立春這天,微信群里傳出,《世界文學》有直播活動。我早想聞聞這2021年《世界文學》第一期早春文字的味道了。也想搶先品一品,世界不同語系春天裡語言的新漣漪了。也想從新的語系裡,尋找發現新的語言組合元素,借他山之石,建自己的文字「城堡」。我私下也想見一見,正在文字春天裡耕耘在《世界文學》里的這幫人,品嘗編輯們用心烹調出得舒心又爽快的文字大餐。通過直播活動的聆聽,走進《世界文學》編輯部,也與編輯們聊聊所謂《世界文學》背後的那些事兒。然後,再從期刊文字的叢林裡,有趣地去追蹤意大利作家佛朗哥·阿米尼奧筆下 「沒有面孔」的黑暗 「深淵」;從新認識西班牙女作家伊蓮內·巴列霍所說的 「維繫社會」、照拂人心的 「看護者」。跟隨作家田中禾思考作家在「文學不再打動人心」之後面臨的諸多問題。看看魏怡寫的《立體的文學》。我想入非非,可是直播時,我急得像熱鍋上螞蟻,鑽來鑽去,就是進不了直播間。沒有辦法,也只有等期刊到了再讀文字了。閱讀後,再從微信網站《世界文學》分享會上,與他們聯繫在一起了。
通古今變化的時間,雖然沒有將遠方與詩全部惠贈與我,可我還是從滴答的時間流水流聲中,收到了「漂流瓶」。打開郵包,文字浮現眼裡:《2020中國散文精選》《2020中國年度散文詩》《2020中國年度精短散文》。身體裡閱讀的力量,發熱地唆使我快速進入。腳步一邊移動,眼睛就開始掃描起來。眼神立馬就進入到,年選系列的世界之中。詩與遠方與散文的時態,誘動着我饑渴的心。文字上的心光,映照着我,使我近日應疫情焦慮而板結得臉上也鬆軟得光亮起來。 放下,還原自我。當下被年味文火慢燉,開始與「年」一起蘇軟又冒着愉悅味道的我,立馬想起,2021的期刊一本都沒有到。這些文字里的存在,丟失在哪裡?打電話問郵局。回答,疫情防控期間,北京與北方來的郵件停運,什麼時間開啟,等待通知。又是疫情,割裂了我期刊適時的閱讀。我真想,突然變成一個醫療戰士,上前將這該死的病毒立即殺死,使疫情快點早點結束。
小年,大弟打來問候電話。我說,現在過年的程序一切都簡化了,過去祭灶日,還要做糖糕、米粉糖餡糰子,現在,我們就象徵性,簡捷化炸個圓子,就完事了。年味也就這般一年的越來越淡了。大弟笑着說,意思一下就行了。年貨不缺什麼了吧?我不回銅陵過年了,也就地過年了。然後話鋒一轉,你們帶着我的那麼大畫在路上,確實不好拿,檢查好過吧?我用手機對着他的顫音抽象畫《春天的腳步》說,都掛在我家客廳的牆上了。我喜歡這幅畫,是因為這畫裡畫外都有我與兄弟們少年足跡的聲音。那油菜花與灼灼桃花,遮蔽與敞明,沉默與言說,顫動出的又何嘗不是我們少年的心呢!大弟是在用畫筆,重新發現故鄉,用色彩講述我們昨天的故事。這來自生活的色彩與原音,時常吸引着滲透到昨天時間中的我。大弟勇敢探索,創建了新的顫音抽象派,並於近期還創辦了《上海市黃浦顫音抽象藝術研究院》。從繪畫理論到實踐的投入在創新中。承辦了許得民書寫藝術展《見證蟲書》獲得圓滿成功。我告訴大弟,很喜歡近日畫的《生命隧道》,簡潔又明朗地講述了人生色彩的變化。紅、黃、藍變成黑,所以,我以為黑色里,也有我們所說的紅、黃、藍。生活的黑里有白,白里有黑。黑白轉換,就是我們的世界。大弟說,電視台說明天要來採訪,就不多說了,我也要準備一下。
洗澡,理髮,貼上春聯,大年三十晚就到了。今年,我們家的這一年中最講究的一餐好飯——年夜飯,是在我與妻的話語中,就着碎碎念念與遠方明亮如詩句孩子們的往事,在煎、燒、炒、炸、蒸的聲響與氣息里一起完成的。一桌盛滿歲月的菜餚,僅憑兩雙筷子,是挾不起全部年味的。過年,團圓的意念,擠占着年味正濃的空間。自我打量還冒着熱氣,已成作品的菜餚,內心裡雖有一些被掂量過的冷詞在往外冒,但圖吉利,討好彩頭的我,還是將它們壓下去。用另一種綿長的暖語,其樂融融地連接着味蕾初開的心情。
同一緯度上的酒杯剛碰響,遠程的外孫就熱鬧地敬酒。我與妻抱團取暖地放大快樂的畫面,再次舉杯。並用我的冷幽默,製造着笑聲。還自我欣賞的以念台詞的語感,藝術着年夜飯的錄像。然後,讓微信裹着老家的年味,給外孫打去壓歲錢。一會我與妻的手機都響了。一看是女婿給我們的壓歲錢。我們不收,也就是不點收,24小時後,讓「壓歲錢」自動轉回。過小年時,女兒就說要給我們一個整數的壓歲錢,我們堅決不要。因為,孩子讀書,用錢的地方很多。這又改時間來了。年味的芳香已入腸胃,意識與腸胃一起蠕動時,味蕾里響起聲音。刺激的神經在混合的酒香與菜香里尋找,原來是我的手機。手機屏里,女婿溫順地在喊,爸,媽,我們做下輩的一點孝心,你們都不收,我們心裡也不好受呀!女兒將頭伸進手機畫面說,收下,一定要收下。你們不能剝奪我們的孝心!點,立馬點!外孫也插進手機的畫面在喊,外公阿婆,我也收下你們給的壓歲錢了。你們也要收「壓歲錢」。被孩子們話,催得心裡溫暖發熱的妻,內心裡發出微笑地看着我。女婿又說,過年,不就哄哄熱鬧嗎!爸媽,我們一起祝你們,新年快樂!疫情過了,明年回來過年。幹了!
陪讀在海南島的小弟,打來拜年視屏電話,問我怎麼還有火光。我說,正在給爸爸媽媽燒「年包」紙錢。這是我們家從過年祭祖,留下的一個過年必辦的一件事。過年不忘初心,用燒紙來寄託我們對先人的情感。小弟與我互相拜年寒暄後說,他們也正在穿外衣,也準備去燒紙去。並說,都好,我就掛電話了,出門燒紙後,回來看春晚。
春晚,成了中國人守歲必看的節目。我與全國人民一樣,一邊看春晚,一邊鹵着茶葉蛋。屏幕內外的香氣與年味,使我的味蕾在年香的瀰漫里,追憶起逝水年華里與年味關聯的許多往事來。文火煨出的茶葉蛋味道才真好。妻子與我一起敲着熟雞蛋的外殼,一邊說,我就喜歡吃小時候,鍋洞裡瓦罐煨出的肉,那個香,現在一提起都要流口水。柴火飯,文火燉肉還有一些農耕文明的美味,隨着工業文明的到來和生活節奏的加快,那些充滿着煙火味的美食,也只能是留在舌尖上的記憶了。 春晚的音樂,已從我的舌尖上開始。從中國文化根脈上取火,用年味與春色裝台的春晚,點亮了我的味蕾與守歲的情趣。我也與千萬中國人一樣,聚集在時代運行的站台與看台上,一邊總結着過去又展望未來地,人與電視互相滲透在時間裡。一邊看着大屏幕,又一邊期盼新年時光車的到來。
年,是我們精神的故鄉。她承載着我們年輪里的記憶與鄉愁,也年復一年滋養着精神之根。年,還是我們生活的加油站。無論你走多遠,只要回一次家過年,渾身就添加了力量。我們每一個中國人的身上,都有年的印記,無論你尋找童年還是中年的樣態,都能在歲月的長河裡,品咂出花樣的年華。
庚子年的時間水,從我身上湍急流過,留下了這庚子年記憶的擦痕。我將這些經歷着的逍遙與存活里的自然,與量子糾纏不同方向的力連接起來,就圍合成了我文字敘述能量的空間。[1]
作者簡介
凌代瓊,安徽銅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