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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荆河往事(郑学章)查看源代码讨论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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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荆河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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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荆河往事》中国当代作家郑学章写的散文。

作品欣赏

东荆河往事

我成年之前的许多家乡往事历历在目,就与生活密切相关的地理来说,最难忘的是东荆河。

东荆河是我所处乡间最大的河流,它是汉江下游的分支河流,明朝时期称芦伏河,清朝时称冲河,又名襄河、中襄河、南襄河,其跨越潜江、监利、仙桃、洪湖境内,最后在新滩镇汇入长江,全长173公里。

我居住的村庄离东荆河只有两百多米,与仙桃市杨林尾镇的一个村庄隔河相望。幼年时期,有时在屋后目光越过东荆河堤观看河上的白帆成群结队向东而行,颇有千帆竞发的景象,它的壮观和美妙至今还清晰地定格在我的记忆里。

东荆河河槽宽150—450米,每年汛期,本地对岸的河滩被淹没,便显得格外宽广,有如大河上下白浪滔滔,我很喜欢这时东荆河的景观,坐在有人荡桨的船上在河中漫游,觉得十分惬意。而冬天河床露底,只有溪流一般的河水在窄小的沟槽里流淌,待沙质的河床干枯,我和同伴们便在玩耍中步行过河,有一种进入异乡境地的快感。

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少年时期在东荆河滩放牛的经历,从上小学二年级到五年级,坚持一边读书一边放牛,清早牵着牛赶往东荆河堤,翻过河堤便是河滩,除了水漫河滩时和冬季,又长又宽的河滩绿草茂盛,是放牧的好场所,放牛虽然早出晚归,但其实很轻松,只需要看着牛不跑远、不毁坏树木即可,同伴们常常聚在一起开心地玩耍,有时我骑在牛背上唱着“样板戏”,许多熟练的唱段还没有唱完,牛就吃饱了,于是赶着牛回家,吃饭后上学,放学后去耕地里领到牛,再到东荆河堤重复早晨的情景。那时的牛是集体的,多半都是交给小学生在放,为其家里赚得工分。在炎热的时候,有时骑着牛游到对岸,在芦苇荡里弄回一些芹菜、藜蒿、芦笋、粽叶等,天黑前满载而归。

关于东荆河也有一些惊险往事的回忆。六十年代末的一天晚上,本大队的一些青少年纷纷乘渡船过河,到对岸的毫口大队看电影,那时文化生活比较贫乏,只要附近十里之内有电影放映,我们必然要去观看。电影观看完毕准备从渡口返回,但渡工不在,不知谁从哪里弄来了一只木船,大伙一拥而上,木船严重超载,来到河中央感到更加危险,只要有人稍微晃动就会进水下沉,当时我还不会游泳,我感到恐惧和绝望,好在大家处理得当,慢慢地划向了岸边,好惊险的一幕。

不知不觉,东荆河在很多方面影响着我们的生活,很多事都绕不开它。每年秋冬,为了一年的烧柴,我们家家户户都得到东荆河对岸的芦苇荡购买一处烧柴进行砍伐,最吃力的是将砍下的烧柴捆好后挑到河边装船,运过河再挑到堤上,最后挑到门前屋后堆放好,整个过程即使全家出动也需要两三天时间,那些天的东荆河两岸热闹极了。记得在那个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前夜,本地兴起了打芦席的热潮,为了增加集体和个人经济收入,以生产队小组为单位或个人到东荆河对岸购买芦苇,装船过河运回,东荆河畔一时出现繁忙繁华景象,副业生产热火朝天,人们窘迫的经济状况大为改观。

东荆河算得上是一方的母亲河,它历史悠久,源远流长,像千年的摇篮,哺育着河畔世世代代的人民。这里的万物生长离不开它,农业生产离不开它,日常生活离不开它。每逢发生干旱,本地上有高潭口电排站,下有南套电排站,开闸进水,东荆河的水流入沟渠、流入田野、鱼池等,确保一年又一年的收成。同时,发生内涝时,也是通过两个电排站排渍到东荆河。

东荆河的水历来清澈纯净,很少含有浑浊的泥沙,我常常舍弃在屋后塘堰和门前沟渠取水而到东荆河担回饮水,东荆河的水是清甜的。

后来,我走出了村庄去了城市,告别了东荆河,见过了长江和大海,再回到故乡看到东荆河时,觉得东荆河实在太窄小、太浅了,这哪里是我幼年时那个百舸争流的大河?哪里像印象中那条宽广奔腾的河流?尽管我的视野变了,但东荆河依然是故乡不可缺少的河,它依然任劳任怨担负着保一方生存、富饶的重任,它始终承载着人文历史的延伸和文明发展的使命。[1]

作者简介

郑学章,笔名七彩界,湖北省洪湖市人。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