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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英文:Waiting For Godot /GOD-oh)一部1953年1月在法國首映的劇本。
是愛爾蘭名劇作家塞繆爾·貝克特創作的一齣荒誕派戲劇,講述了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二人徒勞地等待戈多的到來。
作品中的人物沒有鮮明的性格,作品沒有連貫的故事情節。着重表現人的心態、心理活動過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動障礙。 用前所未有的手法展現了現代人的這種生存困境。越過它形式古怪的障礙,觀眾就會發現,它非但並不荒誕,反而是前所未有的真實。形式的古怪與“混亂”,是作者刻意製造的效果。[1]
貝克特認為,沒有情節、沒有動作的藝術才是純正的藝術,才能表現生活的真實。荒誕的形式,來自於荒誕的生活。世界本身就不按邏輯與理性運轉,人與人之間本來就很難相互理解、相互幫助,人們像戈戈和狄狄一樣,相互依靠卻並不瞭解(也不想去了解),他們交談得似乎很熱烈,卻是各説各的,沒有交流。
《等待戈多》表現的是一個“什麼也沒有發生,誰也沒有來,誰也沒有去’。
值得注意的是,正是這部作品將貝克特正式引入了戲劇界,並為他贏得了 1969 年的諾貝爾文學獎。[2]
劇本內容
兩個小癟三一樣的流浪漢——愛斯特拉岡和弗,在黃昏時坐在一棵樹下,等待一個叫做“戈多”的人。
不對,應該寫作:叫戈多的“人”
畢竟,這個“戈多”從始至終沒有出現過,是人是鬼你無從得知。
你只是會看見,這倆流浪漢在等待的過程中,做了不少蠢事情,比如:
把鞋子脫掉,又穿上。把帽子脫掉,又戴上,然後兩個人交換著帽子戴。
戲劇舞台少不了“辯論”,這辯論也是令人頭禿,你們感受一下:
愛斯特拉岡:瞧這個。奇怪,越吃越沒滋味。(說胡蘿蔔)弗拉基米爾:對我來說正好相反。愛:換句話說?弗:我會慢慢地習慣。愛:這是相反?弗:是修養問題。愛:是性格問題。弗:是沒有辦法的事。愛:奮鬥沒有用。弗:天生的脾性。愛:掙扎沒有用。弗:本性難移。愛:毫無辦法。
Emmmm....... 此之外,二人的辯論主要圍繞著兩個問題“戈多會不會來?”“什麼時候來?”
討論不出結果。
漫長的等待,無盡的辯論。
戈多先生來了嗎?沒有,先生。戈多先生說他明天準時來。
第二天來了,無數個第二天都來了,戈多先生遲遲不來。
全劇終。 [3]
人物
貝克特克制自己,不對劇中人物做出過多評論。他曾經回憶起當拉爾夫·理察森爵士「想要波卓的事情、地址和求職信... 我告訴他所有波卓的信息都在故事裏,如果我知道更多的話就寫更多,對其它人物也是如此。」
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
當貝克特開始寫作時,對愛斯特拉岡和弗拉季米爾他並沒有什麽清晰的想法。他們並沒有在文中被稱爲流浪漢,但是在舞台上常常是這麽穿著的。羅傑·布林稱:「貝克特聽到他們的聲音,但他沒有對我描述什麽。他說:『我唯一肯定的是他們穿圓頂高帽。』「圓頂高帽在當時自然是男士『社交禮儀必需品』,貝克特來自福克斯洛克,他父親就常常戴這頂帽子。」
文中對兩人沒有物理描述;然而,文章顯示弗拉季米爾可能比較重。帽子和其它搞笑形象讓人聯想到勞萊與哈台,他們有時在戲中扮演流浪漢。傑拉德·馬斯特在《喜劇思想:喜劇和電影》稱:「《等待戈多》中的傳帽子遊戲和幸運兒在丟失帽子時無法思考是貝克特對勞萊與哈台的兩個明顯衍生 —— 是對精華的替代形式,對現實的遮掩。」貝克特也在小說《瓦特》(1953)中暗示了喜劇詞彙,如健壯的灌木在某時被形容爲「壯實的勞萊。」
弗拉季米爾在劇中絕大部分都是站著,而愛斯特拉岡多次坐下,甚至打瞌睡。「愛斯特拉岡遲鈍,弗拉第米爾浮躁。」弗拉季米爾眼望天際,陷入深思。愛斯特拉岡「屬於石頭」,爲俗世忙碌,如吃什麽,怎麽止疼;他是直接的,直覺的。他發現自己記性不好,但總能想起什麽,;這是他的短期記憶,說明他可能患有阿茲海默氏症。阿爾·阿爾瓦雷茨寫道:「可能愛斯特拉岡記性之所以差導致了他倆總在一起。他不停地忘記,弗拉季米爾不停地提醒;他們這樣來打發日子。」他們在一起約有50年之久,但當波卓問起時,他們並沒有提及年齡。至於弗拉季米爾,他的人生並不順利,但相對來說他更有擔當。「弗拉季米爾的痛苦主要是精神上的,他自願與幸運兒交換帽子,這象徵著他希望與別人交換想法。」
在整個劇中,倆人使用昵稱「狄狄」和「戈戈」來稱呼對方,小男孩則用「艾伯特先生」來稱呼弗拉季米爾。貝克特起初打算叫愛斯特拉岡「裏維」,但當波卓問起來時,他稱自己是「Magrégor, André」並在法語費伯第一版中稱「Catulle」,在美國版中成爲「亞當」。貝克特的唯一解釋是他「膩歪了Catullus」。
維維安·梅西爾形容《等待戈多》「達到了理論所不能的成就——戲劇一事無成,但依然能把觀衆釘在座位上。不但如此,由於第二幕不過是第一幕的改版,他把一事無成的戲劇寫了兩遍。」梅西爾有一次問貝克特關於倆人使用的語言:「對我來說 ... 他讓狄狄和戈戈聽起來像是拿了博士學位似的(Didi、Gogo與PhD相似)。『妳怎麽知道他們沒拿呢?』他回複道。」很明顯,他們知道好日子,如去埃菲爾鐵塔遊玩,去羅納河收葡萄。在第一次演出時,貝克特看見倆人「與其說衣衫襤褸,不如說死要面子... 弗拉第米爾至少還能起反感 ... 當愛斯特拉岡撿雞骨頭討錢,注意禮儀問題。」
波卓和幸運兒
雖然貝克特拒絕給出人物的背景,但演員們對他們的動機頗有興趣。讓·馬丁有個朋友當醫生,叫馬薩·高迪爾,在薩培特裏醫院工作,他告訴她:「『聽著,馬薩,我能從文中的聲調中得到什麽樣的心理解釋呢?』[她]回到:『嗯,看看得帕金森病的人吧,這是個好點子。』我便向她問起疾病來 ... 她解釋道,疾病以顫抖開始,並越來越明顯,知道病人每句話都顫抖。於是我說:『這個聲音正是我所需要的。』」「山姆和羅傑對此並不信服,但也沒反對。」當他向貝克特解釋,自己扮演的幸運兒得了帕金森病,貝克特說:「『好的,當然了。』他曾經順便說起自己的母親也得過帕金森,但很快就聊起別的事情了。」當貝克特問起幸運兒的得名時,他回答:「我認爲他之所以幸運是因爲他沒有任何期望...」
對於「波卓和幸運兒是狄狄和戈戈的簡單放大」一說依然在爭議中,而他們的關係很不平衡。然而,波卓的掌控可以看出是表面性的;「仔細來看,很明顯幸運兒在兩者中更具影響力,他跳舞,更重要的,思想 – 不是以僕人的方式,而是彌補波卓的空虛:他做這些都是爲了波卓。由此,從兩人組的第一次出現,真正的奴隸總是波卓。」波卓認爲幸運兒給予他文化、雅致、思維。他的言辭是死記硬背的。波卓的「文娛節目」是一個明顯的例子:當他的記憶失敗時,他發現已經無法憑自己的力量繼續走下去了。
除了波卓要去賣掉奴隸以外,我們對其它一無所知。波卓酷似大地主,善於虐待,自以爲是。他的菸斗是由卡普和彼得遜公司做的,後者是都柏林最好的菸草公司,他稱其爲「石楠」,但愛斯特拉岡稱之爲陶製短柄菸斗,顯示出倆人社會地位的差異。他承認自己記性差,但這是由於由來已久的聚精會神。「人物波卓必須給予更多補償。這就是爲什麽他做的過分... 而這是由於內心的不安全感所致。這些是貝克特說的,用了心理學詞彙。」
波卓用極長的繩子控制幸運兒,對他又拖又拽,好像幸運兒太慢了。幸運兒是波卓卑躬屈膝的奴隸,他唯命是從,毫無異議,像「狗一樣的忠誠」。他努力地提著沈重的提包,沒有想過要放下它。幸運兒在戲中只開過一次口,是波卓命令他爲愛斯特拉岡和弗拉第米爾「思考」。波卓和幸運兒在一起已經有六十年之久,他倆的關係逐漸惡化。幸運兒在智力上高人一等,但隨著時間推移,成爲輕蔑的對象:他的「思考」是對智力思辨的諷刺,他的「舞蹈」十分難看。雖然在波卓手下受盡苦頭,但幸運兒依然忠誠。在第二幕中,波卓瞎了,需要由幸運兒牽著走,而不是牽著幸運兒,幸運兒依然忠誠,沒有試圖逃跑;他們之間的關係大於繩索,正如狄狄、戈戈與果陀之間的關係。貝克特對導演亞倫·施耐德的建議是:「波卓有些輕度躁狂,演他的唯一方法使將他演瘋。
「在他的英語譯文中 ... 貝克特建議盡量保持法語氛圍,以便讓幸運兒代表所有英語名字和地點,就其名字,貝克特認爲,暗示出了這種關係。」
小男孩
人物清單中只列出一個小男孩。
第一幕中的男孩是個當地人,告訴弗拉季米爾這是兩人第一次相見。他告訴對方自己在昨天沒有出現。小男孩確定他爲戈多工作,是個牧山羊人。他的兄弟是個牧綿羊人,常被果陀打。果陀撫養他倆,讓他們睡在乾草棚中。
第二幕的男孩告訴弗拉第米爾昨天來的男孩不是他。他確認這是自己第一次到來。當弗拉第米爾問起果陀時,男孩回到道「他什麽也不做,先生。」我們從他那裏得知果陀鬍子是白色的,這只是可能,小男孩也不確定。男孩有個生病的弟弟,但沒有證據顯示他的弟弟出現在第一幕,或是之前出現的孩子。
戈多
就戈多的身份爭議甚多。「當柯林·德克沃思直截了當地問貝克特波卓是否就是戈多,作者回答道:『不是。正如文中所暗示的那樣,這不對。』」「當羅傑·布林問他果陀是誰或代表什麽時,貝克特回答從其自身上可以看出這是法語鞋子的俚語,godillot、godasse 因爲鞋子在戲中十分重要。這是他給出最多的解釋。」
「貝克特對彼得·沃德索普說他後悔給沒出場的人起名『戈多』,因爲有關上帝的理論群起。」「我還告訴雷爾夫·理察森如果我說的戈多是上帝的話,我會說這是上帝,不是戈多。這似乎令他十分失望。」據說,貝克特有一次曾經讓步,「如果我再裝作不知道『戈多』的意思,那就太蠢了,有很多觀點認爲它是『上帝』。但妳必須記住 —— 我是用法語寫的,如果我這樣寫,那也是無意之舉,根本沒注意到。」(注意:法語中的上帝是 'Dieu')然而,「貝克特常常強調有種強烈的沖動影響著自己的筆頭;他甚至說道『寫作時走神』」。
與其它貝克特的作品不同,戈多這個角色,在戲劇並中沒有出現。
賞析
劇本所揭示的現代人的生存狀態,表現出現代世界的荒誕和無意義,深深地撥動了那個社會條件下人們的心絃。這齣戲的主題就是“等待”。等待,象徵着沒有意義的生活。這正是荒誕概念中的人類生存的真實寫照——不可理喻,沒有意義。[4]
劇中的兩個流浪漢弗拉季米爾和愛斯特拉岡是戰後西方生活在苦難中的人類的象徵。社會的罪惡和災難,使得人的人格喪失、個性毀滅,人與人之間已無法溝通,人們處在一種生死不能的尷尬難堪的境地。他們總是等待明天,指望明天能把人從今天的生存困境中解救出來,但事實上沒有明天,只有等待。流浪漢渴望戈多的到來,以擺脱自身的困境,可是戈多永遠不會來,他的本性就是他不來。明明知道不會來,還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因為他們只能把希望寄託於明天——“明天戈多準會來。”這種“等待”愈是真誠認真,就愈是顯得荒唐可笑。[5]
《等待戈多》是對於人類生存狀態的自我嘲諷,它強調的是生命存在的背景如鬧劇般既怪異又悲哀。但是,“等待”畢竟是一種執著的追求,是明知無望而仍堅持不懈地追求。就像古希臘神話中西諸福斯的石頭,值得肯定的是那永無止境的努力。因此,我們可以説,《等待戈多》又是對於人的存在價值的自我肯定——它所肯定的,是人類對於命運、對於荒誕世界的蔑視和抗爭精神,是敢於承擔絕望的勇氣。[6]
該作品的意義
一是揭示人類在一個荒誕宇宙的尷尬處境和幻滅情緒。
二是展現這種處境中人類不屈的意志和心底那盞不滅的希望之燈。
正如西方的評論者所説的,該劇“彈出了一個時代的失望之音”,表達了“一代人的內心焦慮”。
等待戈多 - 名句子
①我們生下來都是瘋子,有些人還一直是瘋子。
②開始是等待,後來我發現等待成了一種習慣。
③奮斗沒有用,天生的脾性;掙紮沒有用,本性難移。
④Hope deferred maketh the something sick. 希望遲遲不來,苦煞了等待的人。
⑤凡是補救不了的事,必須逆來順受。
⑥世界上的眼淚有固定的量。有一個人哭,就有一個人不哭。笑也一樣。
⑦過一會兒,一切都將消逝,我們又將孤孤單單,在一片空虛之中。
⑧生命本身就是等待,而等待的人永遠不會來。
⑨希望遲遲不來,苦死了等的人。 <ref>等待戈多- 塞繆爾·貝克特 - 名句子/<ref>
視頻
waiting for godot by Samuel Beckett 《等待戈多》